不過他盯著杜雨賢的眸子是淡然的,杜雨賢笑的無邪,眼底裡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穆青哥哥,你是不是害羞了啊?乖,不然你靠在我的懷裡依靠我也行啊,來,讓我抱抱。”
穆青的表情可逃不掉杜雨賢那雙賊亮的眼睛,她有意繼續打趣他,平時穆青的表情除了深沉嚴肅,冰冷,生氣或者微笑之外,還沒有見過他害羞呢。
她敞開了自己胸懷,做出一副你快來我的懷裡的大爺樣子。遙想當初,穆青可是沒有少一本正經的調戲她,現在既然他們都是老夫老妻了,她調戲一下穆青應該也是可以的。
因爲杜雨賢張開臂膀做出一副要擁抱人的樣子,穆青淡淡的眸子一瞥她帶笑的臉,那神奇的小表情啊。然後目光向下,不經意間暼上了她胸口的某個部位。
眼神立馬避開,臉色更不自然了。
杜雨賢順著剛剛穆青的目光,往自己的胸前一瞄。臉色一紅,張開的手臂突然護住了自己的胸,往後一移,警惕的盯著穆青。
“做人不可以如此流氓。”
看見杜雨賢如此警惕戒備的眼神,穆青先前的不自然一掃而光。剛剛到底是誰要耍流氓來著?
他心裡隱隱覺得不太痛快,怎麼說杜雨賢也已經是自己的夫人了,還用這種戒備的小眼神盯著他。別說自己不會對她做些什麼,就算要做些什麼,那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還往後退……
既然你這樣的話……
不動聲色的穆青身子突然往杜雨賢面前一靠,杜雨賢只看見穆青的一張俊臉在自己眼前放大。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而下一秒,一個強健有力的臂膀突然環住了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往前一帶。
杜雨賢的腦子空白了,楞楞的盯著穆青,連掙扎都沒有。或許,她其實根本就不想掙扎。
杜雨賢靠在穆青懷裡,面貼著面,脣與脣的距離在毫釐之間,彼此之間的呼吸清晰可聞。
想比杜雨賢眼眸裡的震驚,穆青的眸色還是淡然鎮靜的,“雨賢,你臉紅了
。”
穆青涼薄的脣瓣輕啓,清冷的嗓音低沉。
杜雨賢的視線在他的脣上頓了頓,腦袋裡還是有些空,“啊,”她楞楞的回答,“有,有嗎?”
她腦子空白,但是心卻跳的飛快,砰砰砰的。以至於大腦就更覺得缺氧了。
“嗯。”穆青的聲線裡帶了一抹戲謔,臉再往前一湊,脣就很自然的貼上了杜雨賢的。
穆青脣上的溫度很涼,杜雨賢的脣卻是溫熱的。穆青的脣貼上來時被那淡淡的涼意給驚的一個激靈,缺氧的大腦立馬又有空氣流通——她回神了。
穆青的脣只是淡淡的貼著她的,停啊一兩秒就移開了,杜雨賢的眼睛還瞪著。
明明更過分的事情他們都已經做過了,現在的她卻因爲穆青一個淺淺的吻紅了臉。
真是羞憤欲死啊,杜雨賢用雙掩住自己的臉,到頭來,到頭來還是被穆青這傢伙給調戲了。
“怎麼了?”相比於杜雨賢內心的羞憤,穆青神態很是淡然,彷彿自己剛剛就沒有親過杜雨賢一樣,他故意不放過杜雨賢,“夫人,不必害羞。”
害羞你大爺!杜雨賢內心羞憤又略有些懊惱,自己怎麼能被穆青給調戲了呢?她遙想起上次,好像也是在馬車裡,穆青吻了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脣,眼眸裡霧氣朦朧的瞅著穆青,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穆青正以爲她是委屈了,眸色沉了沉,沒想到杜雨賢卻突然向他湊過來。在他的脣上如蜻蜓點水般一點,立馬蹭起來坐到馬車的一角,縮成一團盯著他。
她的臉還是紅紅的,看著穆青愣神,心裡卻覺得平衡多了。
“我告訴你啊,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了。”她還不忘威脅他,“雖然你們這裡的規矩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但在我這裡可沒有這個規矩。所以你以後如果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別想我會在這裡繼續忍氣吞聲,我眼裡見不得沙子。”
杜雨賢只要一想起大夫人的遭遇就覺得心裡涼涼的,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她絕對不會像大夫人這樣的。
“不會。”穆青盯了杜
雨賢良久,脣邊浮起一抹微笑來,“相比我,夫人不覺得自己更危險?”
杜雨賢不解穆青的話,什麼叫她更危險?
穆青見杜雨賢一臉懵樣,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只道,“你只需要信任我就行了。”
他所說的杜雨賢更加危險,實在是因爲杜雨賢沒有一點防範意識。隨便一個男子她都可以跟好兄弟一樣的勾肩搭背,初次見面的姜皇她都能看的流鼻血,就連那個不知道到底對她抱有什麼心思的楚譚她也不避諱。
比起自己,杜雨賢這樣可以隨便將男子當成好兄弟的舉動才更加危險吧。偏偏她自己還沒有絲毫的察覺,到底是因爲自己的思想太過迂腐,還是她的行爲太過大膽了?
穆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點破她,他知道杜雨賢並不笨,以後究竟怎麼樣,還需要她自己去面對。他只需要做她身後,默默保護她的那個人就好。
杜雨賢覺得穆青的眼神裡有些異樣,但是她卻看不明白,怔楞了楞,倒在馬車裡睡了過去。
真是,穆青爲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呢?
隨著馬車的搖晃,杜雨賢很快就睡著了。穆青搖了搖頭,將一件披風披倒了杜雨賢身上,離開的時候,杜雨賢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嘴裡呢喃著一些穆青聽不懂的話,“親愛的,我想吃肯德基。”
穆青的眼睛移向她的嘴臉,杜雨賢的嘴臉有可疑的透明色液體流了出來。
——
皇宮裡。
楚王,楚譚,楚綰儀及皇后和妃子都聚集在大殿裡,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男子。或者沉默驚異,或者不可置信,或者指指點點。
楚王坐在龍椅之上,身子卻控制不住的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盯著那中間站著的人,眼裡既嚴肅也沉默,更多的,是冰冷。
大殿裡誰也不敢說話,甚至連大聲出氣都不敢,誰也不敢主動打破這沉默而僵硬的氣氛。
對著他們來說,眼前這個人的突然出現,對於所有人來講都太不可思議了。
人人眼裡都有或多或少的覺得不可思議,除了,楚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