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前一天, 林婉雲昏昏沉沉的正在屋內準備早些睡下,好爲明天的大婚準備好精力以及體力,但是在她還未睡下的時候, 林夫人突然間進來了。
“雲兒, 你要休息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林婉雲的錯覺, 她總感覺今天的林夫人怪怪的。
“我正準備睡呢, 娘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林婉雲以爲林夫人想要跟自己進行一下傳說中的臥談交流, 爲自己出嫁前做最好的叮囑工作。
誰料林夫人並沒有如她所願,只是將一本書塞到了她的懷中道:“你睡前看看這個,回來讓杏兒把它壓到你的箱底。”說完這些林夫人就走了, 林婉雲看著她的動作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好奇之下,林婉雲在燈下翻著這本書, 裡面的圖畫赫然正是傳說中的新婚啓蒙教育, 裡邊充滿了各種精美的圖片及附近所附帶著的講解, 甚至連那個體位易受孕都有所涉及,儘管如此, 林婉雲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淡定的將這本書給看完了。作爲一個21世紀的好青年,這類東西她早就見識過了,像這種抽象的圖片算什麼,各種高清圖片以及視頻她也在大學的時候接受過來自舍友的掃盲教育了有木有。
“杏兒,你將其收起來吧。”看完了的林婉雲將其隨意的扔在了一邊, 躺到牀上準備睡覺去了。
杏兒臉頰通紅的收起了東西, 將其小心的壓在了箱底, 想想林婉雲剛纔的反應, 她天真的以爲林婉雲只是沒有看懂,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啊。
第二天天還未亮, 林婉雲就被杏兒毫不客氣的從牀上給揪了起來。迷糊中的她被人按著在一個浴桶內洗了好多遍,讓她產生了一種洗白白準備被送去吃掉的感覺。此時的她還有心思去想這些,但隨即她就被一陣疼痛給弄的完全清醒了過來。
林婉雲努力的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寧老夫人正拿著一根繩子在她的臉上動來動去,貌似是要將她臉上的汗毛給去幹淨,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開臉吧,還真是疼啊。林婉雲疼的直呲牙,但是寧老夫人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觀點,手腳麻利的給林婉雲開臉完畢。還沒等到林婉雲舒口氣,就又圍上了一批人在她的臉上塗各種東西。無法反抗的她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等著衆人動手,自己則重新步入了美美的夢鄉之中找周公聊天去了。
當她被人推搡著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中拿著玉如意和紅蘋果,林夫人正拉著她的手在那裡抹著眼淚,這讓林婉雲心底某處柔軟感到刺痛,眼眶忽的就紅了。
“兒啊,雖說你是嫁到了閻府,但是你不要怕,如果閻家的人敢欺負你,娘一定會去上門找回公道的。”林夫人聲音哽咽的安慰著林婉雲,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大家都愣住了。看林夫人的模樣,應該是不止要找上門討回公道這麼簡單吧。
“娘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過日子的,不會讓您老擔心的。”林婉雲說著也想掉眼淚。
“這大喜的日子怎麼能掉眼淚呢,靜兒你也真是的,雲兒這麼好的孩子那閻家人疼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捨得欺負她呢。更何況我們雲兒是上門做當家主母的,還能讓旁人給欺辱了不成。快快,都別哭了,這妝要是花了可來不及補了,我們雲兒可要漂漂亮亮的嫁入閻府纔是。”寧老夫人一看氣氛不對,連忙上前來寬慰兩人。
“好好,我們不哭,乖雲兒,娘今天要看著我的雲兒美美的出嫁。”
“夫人,姑爺快進門了。”
過了一會,有個小丫鬟進門來通報消息。
接到消息的衆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對著林婉雲又是一陣收拾,最後將其送到了前來迎親的閻軒瑜手上。
說到閻軒瑜前來迎親,場面那是一個壯觀,有多少好兒郎跟著不說,就說跟在閻軒瑜旁邊的那隻俊俏的充滿靈性的雪白的老虎就是衆人不敢奢望的,那老虎應該是極有靈性的,縱使看熱鬧的人怎麼對著它指指點點,它都昂首挺胸的走在那裡。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此次迎親隊伍中衆人所騎的馬匹都有些萎靡不振,不知道是不是礙於老虎的威壓有些緊張。
原本按照禮儀應該是由男方上前叫門,女方的人應該在門後萬般刁難的,但是無奈門的兩邊有一對苦於相思的小情侶。此次叫門過程可以稱得上是有史以來最簡單的一次。
門外的老虎一聲大吼,「老婆我來接你了。」
門內的貓咪一聲喵叫,「我馬上讓他們開門,喵﹋」
喵大人接連出爪將門內的人都從門邊趕走,順帶著將門栓取下來,大老虎直接一個帥氣的衝撞,大門在閻軒瑜剛趕到門口的時候就這麼敞開了。接著圍觀的醬油黨們就看到一隻貓跳到了老虎的頭頂,一貓一虎去一邊玩耍去了,而閻軒瑜在片刻的呆愣後施施然的進了大門。
“唉!”沒看到想象中畫面的衆人遺憾的嘆了口氣。
林婉雲通過一條紅綢子被閻軒瑜牽著向前走,一直到了花轎的前面,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林婉雲抱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態度坐了進去。木辦法啊,暈一切交通工具的人乃傷不起啊,今天她大婚,但願不要吐的太難看。
花轎擡起順當的向前方走去,不知道是林婉雲今日太緊張的緣故還是說這個轎子比較平穩,這次的她並沒有感到太多的不適,好在閻府離林府並不是太遠,而衆人考慮到林婉雲的承受能力也就沒有像一般人家一樣在城內轉一圈在回去,多方因素作用之下,林婉雲終於木有在她大婚的這天出醜。
好在旁邊一直有著人提醒,不然林婉雲並不認爲自己現在這種有些迷糊的個性可以順利的完成整個婚禮過程。好在沒過多久,她就被送到了新房,那裡早早的就有人等在了那裡。
喝交杯酒,吃半生不熟的餃子,完成那個關於結髮的禮儀,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期間林婉雲偷偷的擡頭看了眼閻軒瑜,今天的他穿了件大紅色的新郎禮服,紅紅的禮服映襯著他古銅色的膚色,感覺總有那麼一點點的怪異。如果他穿上現代的西服肯定很有型吧,林婉雲大量著閻軒瑜的身材在心底暗暗的想著。
“不知道娘子你在想些什麼,爲什麼笑得如此開心,可否告知我一二呢?”
不知何時,閻軒瑜發現了她對著自家微微笑的表情,心裡一動湊到了她的身邊悄聲問道。在其他人的眼中看來卻是兩個小兩口已經等不及開始交流了。
“好了好了,新郎官你也該出去吃酒去了,外面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呢,縱使是良宵苦短也不急在這一刻不是。”一旁的喜娘捂著手帕嬌笑的打趣著閻軒瑜,要不是其臉上的堆起的褶子和不停下落的粉,想必這個畫面會更加的和諧。
“娘子稍後片刻,夫君我馬上回來。”閻軒瑜在林婉雲留下這麼一句話,滿意的看著林婉雲驟然變紅的臉龐,充滿笑意的走了。
等著這邊的人都走了之後,杏兒領著兩個小丫鬟進了房間,替林婉雲將身上的大紅嫁衣換了下來,服侍她沐浴,順便爲她換了一個輕鬆一點的髮型。林婉雲穿著舒適的家居服,懶懶的斜倚在牀榻邊對著杏兒道:“杏兒,快將今早備下的點心端上來,你家小姐快要餓死了。”
“呸呸呸,小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麼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快點呸兩下,將這些晦氣都呸走。”
聽到林婉雲的話,杏兒放下手裡端著的東西,湊到林婉雲的身邊讓她按自己的要求做一遍。林婉雲有氣無力的象徵性的呸了一下就又開始嚷嚷,“杏兒,我好餓。”
“嘻嘻……”
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內走進了一個拎著食盒的女子正在那裡對著林婉雲笑的燦爛。
“夏蘭見過夫人,老爺知道您今天辛苦了,特地命奴婢給您送些飯食過來。”看到林婉雲和杏兒詫異的目光,這人倒是沒有絲毫不適,只是簡單的給林婉雲行了禮,還沒等林婉雲吩咐她起來就徑自的走到了桌邊給開始佈菜。哦,原來是她,瞭然的林婉雲反而淡定了。
早在林婉雲的婚事定下來之後,林興武就花費了很多時間來幫林婉雲收集閻府的資料,對於這個在閻軒瑜面前頗有幾分地位的夏蘭也就有了幾分瞭解。
閻家現在由閻軒瑜擔任大家長,其上還有一個母親與其並不十分親近,閻軒瑜作爲老二還有一個大姐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其中大姐現已出嫁,只是時不時的還要回孃家打秋風,弟弟則是不學無術每天只知道遛鳥鬥狗,但其作爲老夫人最疼愛的兒子,兩家並沒有分家,所以其吃喝拉撒全靠著閻軒瑜,另外其還有一個未出嫁的妹妹,每天在那裡搞些酸溜溜的詩詞,每天在那裡長吁短嘆的傷今懷古,一分女子持家的本事沒學到,至今連個婆家都不好說。而閻軒瑜身邊的這個夏蘭則是同閻軒瑜一起長大的,老夫人原本打算著等閻軒瑜娶妻後就做主將其擡成妾室的。
這麼一大家子的極品就被林婉雲給攤上了,原本調查出這些的林家人是不想將林婉雲嫁過去的,但是無奈聖意難違,這又實在是不能作爲拒婚的理由,總不能說堂堂的婉淑公主連這些事情都搞不定吧。所以纔有林婉雲婚前接受特訓的過程。總之,林婉雲作爲新婦在閻家奮鬥的日子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