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新進人的份位經(jīng)由太后和皇上一起商量過後定下了,到了五月初,天漸漸熱了,宮裡添了人,也更熱鬧。
德妃把這幾個人安排在了三個宮中,遠遠的看到侍奉的宮人帶著她們進去,對一旁的淑妃說道,“看,一個一個多高興。”
淑妃笑了笑,“看著她們,才覺得自己是老了。”年紀這東西不能比較,一比較起來,自己和新進的那些人,差的可不止是五六歲,而是十七八。
十七八的容顏差多少,一個日漸衰老,一個青春正茂。
“那也得看皇上喜不喜歡。”德妃哼了一聲,“上一次大選的人還有這麼多被受恩寵,這一回,難道能全數(shù)過了不成。”以皇上如今的性子,恐怕沒幾個寵幸的,即便是賢妃被關(guān)在啓賢宮裡,這幾個月皇上去別人那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都是留在了承乾宮中的。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賢妃什麼時候能從啓祥宮裡出來。”淑妃微怔了怔,大公主婚事定下了,她也沒什麼好操心的,從潛邸到宮中十幾年,心早就定了。
“也不會太久。”德妃轉(zhuǎn)過身,和她一起走遠,賢妃的肚子越來越大,怎麼都不可能在啓祥宮裡生的...
德妃預料的一點沒有錯,皇上對那些新進妃子的興趣真的不大。
當初他就不想選的,這些年來宮裡鬧出的大事還少麼,他寧願人少點太平點。
就那些新人進宮之後安置下來,那些牌子掛起來了,動都沒動,陳奉作爲一個盡職的太監(jiān),自然不會反著皇上的意思去勸,於是,那十來個妃子,整整給擱了半個月都沒一個承恩寵的。
而這些天蘇謙陽在忙什麼,朝堂上忙著南邊那一帶的事,後宮中要陪陪如今情緒還不太穩(wěn)定的蔣茹茵。
這一胎實在是懷的不安穩(wěn),蔣茹茵夜裡睡不好,還會腿腫,她是不想皇上留在這裡陪她,她睡不好他也睡不好,一早還要去上朝,身子怎麼吃得消。
蘇謙陽堅持,有時候還會半夜替她按摩。
這樣的對待蔣茹茵如何能不動容,他這些事,好像就是這麼自然的發(fā)生了,甚至連她說感激之語都顯得多餘,理所當然應(yīng)該享受這些好...
只是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皇上悄悄來啓祥宮這件事,多少還是走漏了點風聲,傳到了太后的耳朵裡。
這天晚上,蔣茹茵剛剛沐浴過後,青冬和青秋幫著她穿好衣服出來,許媽媽那匆匆過來了,說門口的宮嬤前來稟報,太后娘娘和長公主正帶人過來。
蔣茹茵一驚,讓青冬去內(nèi)屋叫皇上,陳奉守在門口,亦是一臉的焦急,太后娘娘過來了,這要是讓娘娘直接撞見了可怎麼辦。
蘇謙陽穿好外套出來,“後門那可有人。”
話音剛落,屋外的大門那就傳來了開門聲,來不及了。
蘇謙陽當即叫了陳奉轉(zhuǎn)入屋子內(nèi),對蔣茹茵說道,“你出去迎著,不用擔心。”
說罷把內(nèi)屋的門給關(guān)上了。
蔣茹茵這髮尾上都溼漉漉的沒有烘乾,青秋拿了布過來,屋外頭隨即傳來了高喊,“太后娘娘駕到,長公主駕到。”
蔣茹茵走出屋子,太后帶著長公主和連貴儀已經(jīng)到了門口這,蔣茹茵福身行禮,“見過太后娘娘,臣妾剛沐浴完,望太后娘娘贖罪。”
太后看著她皺了一下眉頭,衣衫不整的,頭髮都披在那,可自己又挑不出什麼錯不是,本來就是突然過來的,臨近就寢時間,還不容易別人沐浴更衣睡覺麼。
太后進了屋子,那連貴儀就在後頭說道,“太后娘娘,妾身的宮女親眼看到皇上和陳公公過來這邊,還不止一次呢,如今都這麼晚了,賢妃娘娘還在禁足,皇上怎麼能來這裡。”
蔣茹茵看向那連貴儀,連家的人。
長公主扶著太后坐下,“哪裡有見到皇上,我看是連貴儀眼花了。”
連貴儀保證,“長公主,一回算是看走眼了,好幾回就不能算了。”她說的信誓旦旦,蔣茹茵在一旁從容的坐著,好幾回,這是逮著機會纔過來的。
太后起初當然是不信的,這是禁足,皇上豈是那種兒戲之人,但大選的時候皇上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興趣缺缺的,選秀之後又連續(xù)半月沒有恩寵那些新人,太后就不得不懷疑了。
連貴儀這一告密,讓太后懷疑到了賢妃這邊,皇上是罰了禁足不錯,但以當初皇上對賢妃的寵愛,皇上要過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太后看向了跟隨來的幾個嬤嬤,“去看看。”
在這啓祥宮周圍的屋子裡都看遍了,也沒發(fā)現(xiàn)皇上的蹤跡,這就像是一場笑話一樣,連貴儀臉色憋在那,她是千真萬確皇上來了這裡的,後門那都被堵了,不可能出去的,肯定還在這,遂她看向內(nèi)屋關(guān)起來的門那,“這裡還沒看呢。”
不知道連貴儀這是覺得自己榜上了多大的靠山,她難道不知道,即便是皇上真的在內(nèi)屋中,她這今後宮中的生活算是徹底毀了,太后護著她有什麼用。
但此刻的她,還未自己這機智高興,找到了皇上,賢妃娘娘在禁足期間都敢如此放肆,肯定要罪加一等。
那嬤嬤受了太后的意思,直接推開了內(nèi)屋的門,其實在場好幾個人心中都提心吊膽的,撇過去內(nèi)屋中空著每一個人,蔣茹茵神情自若,還讓青冬上了茶。
長公主站了起來,往內(nèi)屋看了一圈,瞥向連貴儀,“連貴儀,你可知你今日之舉是何罪。”要誣告竟然都能誣告到太后這邊去了,興師動衆(zhòng)的過來,就爲了證明皇上在不在啓祥宮,若是不在,不就是在丟自己的臉。
連貴儀跪了下來,“妾身怎麼敢騙太后,妾身是真的確定皇上已經(jīng)來啓祥宮很多次了。
”
可屋子裡確實沒有人。
連貴儀心急的看向屋內(nèi),“說不定在哪裡躲起來了。”
“放肆!”長公主厲聲呵斥,“你當皇上是什麼人,這屋子裡能躲到哪裡去,連貴儀,皇上是九五之尊,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太后一直在那不語,蔣茹茵則是坦然的看著,也不說話。
?TTKΛN ?¢ o 連貴儀那個冤,她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敢去找太后的,皇上確實是來了啓祥宮的,一宮上下人都沒有,肯定是躲起來了。
“靜卿,你進去看看。”半響,太后開口。
長公主走入內(nèi)屋,這屋子的屏風後就是一張牀,窗邊是坐榻,另一邊是兩個矮櫃兩個高櫃子,一目瞭然,根本沒什麼可找的。
長公主走向了那兩個高櫃,打開其中一個,沒人,打開另外一個,長公主的視線和蘇謙陽的直接撞上了。
就頓了那麼幾秒,長公主神情自若的把門又關(guān)上了,走到外屋和太后說道,“連櫃子裡都看了,沒有人。”難道連牀底下也要看麼,誰會相信一國之君藏在牀底!
太后倒是能屈能伸的,聽長公主說沒有,直接和蔣茹茵說道,“是哀家錯怪你了。”
蔣茹茵順著接了下來,“太后娘娘也是秉公處理。”
太后點點頭,看了連貴儀一眼,起身帶人出去了,量連貴儀也沒這麼膽量這樣矇騙自己,皇上確實是來過了,但在她們來之前,肯定是已經(jīng)離開了。
找不到人就不能說賢妃的不是,只能以後更注意些啓祥宮這邊的情況,這後宮一向秉承雨露均沾,皇上這樣,太有失分寸了。
長公主也沒看蔣茹茵,直接跟著太后出去了,直到確認她們已經(jīng)出宮門有點時間了,蔣茹茵走到內(nèi)屋中,看到陳奉從牀底下爬了出來,蘇謙陽則是推開了櫃子門,落腳到地上站了起來,淡定的理了理袍子。
蔣茹茵知道這時候不能笑,可看到陳奉狼狽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笑了,陳奉頭上還沾著牀底下的灰糰子,臉都灰撲撲的,衣服上袖口上全是一片的髒。
陳奉可憐的看著蔣茹茵笑著,又看了皇上一眼,認命的出去了。
蔣茹茵上前替他整了整衣服,看他這一臉的從容,剛纔那緊張勁也散了大半,“皇上怎麼知道長公主看到了也不會說。”
“那些嬤嬤怎麼敢進你屋子搜,即便你是被禁足,也還是賢妃,至於長姐麼,她怎麼好意思下了朕的面子。”蘇謙陽決定躲在內(nèi)屋裡的時候就想到這個了,他身爲皇上,一旦被下了面子,其他人能好過麼。
末了,蘇謙陽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來啓祥宮入夜都是很小心的,連嬪所住的景瑜宮離這裡這麼遠,怎麼可能好幾次都看到,這邊一帶幾乎是不會有人過來,除非是刻意。
蔣茹茵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這些日子,皇上先別過來了,太后娘娘那有了懷疑,今天是連貴儀,明日就會是別人。”更何況,宮中如今有新人進,皇上一個都不去,後宮說不過去,朝堂前要怎麼交代。
蘇謙陽拉住了她的手,“朕心裡有數(shù),你照顧好自己,什麼都別想。”蘇謙陽還是覺得,得早一點讓她從這啓祥宮出去纔是。
今晚是不能留在這了,避免太后又起意派人前來堵。
陳奉在外收拾好了,蘇謙陽走了出去,從正門出去,趁夜走了還有一條小路回承乾宮,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候,太后那果然派了人過來,守在了啓祥宮的前門後門,監(jiān)看進出...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太子殿下其實很優(yōu)秀,儒雅,,溫柔,如果是個男主的話,一定是病怏怏的專情美少年~咳咳,我又開始yy了麼
作者:黃桑,請問躲在櫃子裡的感覺如何。
黃桑斜視之:有點悶。
作者記錄狀:好的,下回我會改進的,還有麼,會不會覺得不夠亮,嗯?
黃桑:有點
作者認真:那溼度如何,嗯?會不會覺得太乾燥了呢?或者空間大小,好像是擠了點。
黃桑:......
作者大大已經(jīng)被拖出去暫首示衆(zhòng)了
感謝:
tsuibobo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4-2710:3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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