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快三年了。”老乞丐倒是並沒有多在意張良那詫異的表情，甚至於都已經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而他只是淡然的喝著茶，然後四下欣賞著張良的房子，似乎剛剛所說的話根本不足爲奇一般。
“不是，老人家，怎麼好好的突然要收回系統啊。”老乞丐可以淡然，但是他可淡然不了啊！
畢竟，要收回系統了啊！
沒了系統，他張良還是個啥啊！
之前升級個系統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已經夠讓他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如今這要是一下子沒了系統這叫他怎麼活啊？
如今的一切，可以說都是靠系統得來的，這要是沒了系統，那是不是說現在的一切也都……
張良簡直不敢去想象自己失去了系統會是一個怎麼樣的結果，更別說這要是收回系統之後，連繫統所創造的一切都要被收回的話，那會是怎麼一個結果。
畢竟，系統什麼的實在是牽扯太多，一般的文學作品裡這種外掛一旦被消除之後，這個外掛所帶來的一切後果都要被消除麼？爲的就是這個世界的平衡啥的，也就是說……
收回系統之後的張良，可能依舊只是匯源大酒店的一名小小的服務生而已，別說和董夢薇的孩子了，就是能不能再跟董夢薇重逢都是個問題，至於李莯禾、葉文啥的，估計這輩子都沒有結識的可能，一切都要回歸到原點！
沒有擁有過也就算了，一旦擁有了再失去，那種滋味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反正張良是無法承受的！
所以，這一刻，他多麼的慌亂可想而知！
這一刻，張良真心的感覺到自己之前和董夢薇的計劃是多麼的荒誕！
還猥瑣發育，還低調行事，這下子別說發育了，連發育的機會都沒有了！
“因爲我感覺到，系統的存在已經讓你感覺到了困擾了，所以我來回收了。”在張良滿腦混亂都不知道自己該擺一個怎麼樣的表情的時候，老乞丐卻是說出了一句讓張良很是莫名的話。
“哈？”
“系統的存在不是讓你困擾了麼？”
“困擾？不不不！不困擾啊！”這個時候，張良怎麼可能承認，之前聽了董夢薇說的話之後，張良的確是後怕了一下，系統的存在的確是太顯眼了，說不定真的可能被抓去研究什麼的，但是事實是這都快三年了都沒有人調查他不是麼？什麼非人類研究中心，那不是科幻小說裡纔有的玩意麼！
全世界那麼多外星人研究機構研究到現在研究出什麼玩意了？別說外星人了，連地球人自己都沒研究清楚呢！
拿最基本的問題：人類的起源來說，人類真的研究清楚了麼？
達爾文的進化論？
雖然現在科學界對於人類的起源都是認可這個學說，但是事實真的是如此麼？那麼多的上古文明怎麼解釋？人類突然的進化怎麼解釋？科技發展的速度怎麼解釋？瑪雅文明、埃及金字塔等等文明怎麼解釋？
猿人存在了幾十萬年了，但是爲什麼近萬年前纔開始真正的進化？這種進化真的人類自己的進化，還是其他外力的作用？
人類從冷兵器時代發展到熱兵器時代用了幾千年的時間，但是人類從連飛翔都還是癡人說夢的時代到現在飛向外太空用了僅僅百年的時間啊！這樣的速度，真的不可怕嗎？
就算這種問題太玄乎，研究起來太有難度，那研究下觸手可及的總可以吧？癌癥、艾滋什麼的治癒下唄、貧富差異越來越嚴重的問題解決下唄、種族歧視世界矛盾啥的緩解下唄？
人類有的是事情去折騰研究，何必去折騰他這麼一個小明星不是麼？在說他的發展的確是因爲系統，但是在經過張良的一番思慮之後發現他的成長也是可以含糊的解釋過去的，所以根本沒有可能被什麼非人類研究中心抓去不是麼？
就算真的要抓，也是抓那些有特異功能的不是麼？
而如今，因爲自己那麼中二的發現系統的存在會被抓去研究的可能性，竟然對系統的存在產生了一點困擾的心思，以至於要被收回啥的，張良自然是不願意的！
所以，這一刻他是深刻的發現自己的愚蠢！更對董夢薇都有了一絲的埋怨！
甚至於！他第一次明顯的感覺到……原來系統比什麼都重要，哪怕是董夢薇！
如果需要在董夢薇和系統之間做選擇的話，張良覺得自己可能會選擇系統，哪怕董夢薇現在都懷了自己的孩子！
畢竟，就算沒了董夢薇，他也還有白靈、葉文、李莯禾等等紅顏知己的存在，跟誰過不是過？何況她們一個個也不差不是麼？但是要是沒有了系統，別說這些紅顏知己，就是董夢薇也不可能回到他的身邊不是麼？
沒了系統，他可是什麼都沒有了啊！
他可能又要變成那個被老同學各種恥笑的酒店小服務生了啊！更別說什麼在娛樂圈叱吒風雲，擁有現在這些成就什麼的了！
這一刻，張良終於深刻的明白到，原來自己也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
“真的不困擾？”老乞丐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番張良，只是這個眼神讓張良渾身不自在，總感覺自己好像赤裸的站在對面面前一般，甚至於連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被對方完全掌握一般。
“不困擾不困擾，一點都不困擾，真的。”雖然感覺自己的想法可能對方完全知道，但是張良還是急忙回答道，他是真的捨不得失去系統。
“那你覺得這個系統怎麼樣？”
“怎麼樣？”張良一愣，“那自然是相當的厲害，一堆厲害的技能分分鐘就能學會，連……”
“那既然系統那麼厲害，你爲啥還混的那麼慘？”
“啊？”老乞丐的問題，讓張良再一次的一愣。
慘嗎？怎麼說自己現在也算是一線巔峰了，隨時都可能坐上那七張寶座的存在，這樣的成就還慘麼？要說慘的話，頂多就是一開始因爲燦星的各種封殺，的確是有點慘……
“有著這麼厲害的系統，這都快三年的時間了，竟然連華夏的娛樂圈都沒登頂，更別說在世界上佔據一席之地了，就這成績你還覺得不慘？換做以往的觀察對象，早就叱吒風雲了。”
“呃……”被老乞丐這麼一說的話，張良倒是的確感覺混的有點慘了。但是明明自己也已經夠拼的了啊，但是爲啥還是這麼慘呢？
只是……其他觀察對象？其他觀察對象是誰啊？果然還有別的人獲得了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