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邦鬱悶的看他一眼。
林景深說:“以後你就跟著我混吧,反正這事兒之後,學(xué)校裡更沒人願意搭理你了。”
林景深也覺得鬱悶,他對陸有邦可沒什麼責(zé)任,可以算是仁至義盡了。
完全是陸有邦倒黴。
明明陸有邦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做點兒什麼,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但林景深自己有一幫追隨者,總不能讓他的那些小弟看了覺得跟著他沒有保障。
陸有邦這次是被他主動找上的,結(jié)果因爲(wèi)跟他做事情被抓住了,通報批評不說,還被記了大過。
若是他不有所表示,以後還有誰能安心跟他幹?
所以林景深即使很是瞧不上陸有邦,但爲(wèi)了安住其他小弟的心,對陸有邦也不能差了。
陸有邦:“……”
陸有邦動了動嘴,乾乾巴巴的說:“謝謝?!?
“這有什麼,咱倆合作,現(xiàn)在出了事情,我又不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人。”林景深擺出一副大氣的樣子。
像陸有邦這張蠢人,他極需要。
少不得以後還有些事情,要忽悠陸有邦給他幹呢。
果然,陸有邦現(xiàn)在的臉色好了點兒。
林景深便又問:“其實以你將來京大畢業(yè)生這個條件,公司還不是隨便選?”
陸有邦一言難盡的看了他一眼,說:“可是我想考公,可是現(xiàn)在這麼一弄,將來我恐怕要難了?!?
林景深:“……”
考公有什麼出息?
真不知道陸有邦怎麼想的。
陸有邦又不是什麼二代,還真指望自己能在那條路上走多遠?
林景深便說:“不著急,到時候我看看找找家中人脈,幫你聯(lián)繫一下?!?
“真的?”陸有邦眼睛一亮。
他想自己以前是不是誤會林景深了。
以爲(wèi)林景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富二代,卻沒想到林景深竟然這麼仗義。
“我騙你幹什麼?”林景深撇撇嘴,心想那也是兩年之後的事情了。
到時候他早就跑了,誰還管陸有邦啊。
也就陸有邦這個蠢貨還會信兩年之後的事情。
*
村長收了米,先發(fā)回帝都。
他晚一天從和興村出發(fā)回的帝都,但仍舊比米先到了。
米還在路上。
不過村長剛回家,便收到陸有希帶來的好消息。
和興米已經(jīng)進了真心超市。
全國各地的真心超市已經(jīng)把和興米都鋪開了。
原先陸有希開的飯館對於和興米的需求量有限。
所以和興村發(fā)來米之後,還是有不少留存的。
現(xiàn)在真心超市將和興米在全國範(fàn)圍內(nèi)的超市鋪開,需求量一下子上來了。
和興村的A級米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了。
那廠子現(xiàn)在是一點兒和興米都買不著。
“那咱和興米的銷售情況怎麼樣啊?”村長最關(guān)心這個問題。
這關(guān)係到他們和興米將來的發(fā)展。
“現(xiàn)在看效果很不錯,真心超市給了非常好的折扣推廣活動,加上和興米最近的知名度,買來嚐鮮的顧客不少?!标懹邢Uf道,“不過現(xiàn)在看時間還是太短了,並不準(zhǔn)確。想要看到真實效果,得等到優(yōu)惠活動結(jié)束以後?!?
村長點頭,“我剛問過了,我在和興村周圍村子收的米,明天就能到帝都了。我明天就去客運站去取?!?
陸有希想起來現(xiàn)在還沒有快遞送貨上門的服務(wù)。
像這種大宗的快遞,若是私人寄送。
一般都是有客運車送到當(dāng)?shù)氐目瓦\站,再自己去取。
“我明天跟您一起去?!标懹邢Uf道,“等我把科目三考出來,就去買輛車,到時候咱們就方便多了?!?
不只是陸有希這邊在關(guān)注和興米的售賣情況,就連佳悅興超市的程總也一直在關(guān)注著。
當(dāng)?shù)弥趦?yōu)惠活動期間,和興米的銷售非常好的時候,程總冷哼一聲,“現(xiàn)在是打折,便宜,買的人當(dāng)然多了?!?
“我倒要看看,等活動期過去,又有多少人能買和興米。”程總?cè)耘f不甘心,看不得和興米好。
陸有邦記大過的事情,沒敢跟家裡說。
倒是從葛桂芬那兒知道陸有希把和興米的生意又做大了。
爲(wèi)了能多賺錢,葛桂芬忍著噁心把和興米賣給了陸有希。
葛桂芬雖然之前猶豫過合同的事情,但最終還是簽了。
這讓陸有邦心裡更不是滋味兒了。
每項都有一天他們竟然要仰仗著陸有希過活。
廠子那邊兒收不到一點兒A級米,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收B級米。
但和興村的B級米也都給陸有希留著呢。
廠子又去問周邊村子的。
因爲(wèi)現(xiàn)在陸有希還沒有確定到底要不要收他們的B級米,所以村民們紛紛找到各自村子的村幹部詢問意見。
村幹部又打電話到了村長這邊。
村長不急不慢的說:“你們看,廠子那邊急了。他們爲(wèi)什麼急?還不是因爲(wèi)咱的米好?”
“他們指不定拿咱們的米去貼了什麼牌子,放在超市高價賣出去呢。”村長說道,“就咱們米的品質(zhì),哪怕會B級米,在超市也不便宜?!?
“那廠子明知道咱米好,還要給你們壓那麼低的價格,你們哪能放心跟他們合作?”
“道理我知道?!贝鍘植空f道,“大家夥兒都知道。但就是怕掉空裡了。我們這邊拒絕了廠子,若是和興米的售賣情況又沒有達到預(yù)期,那我們這米,不得爛在自己手裡嗎?”
“我完全沒有詛咒和興米的意思?!贝鍘植狂R上解釋,“就是怕有個萬一。城裡人做生意都精明的很,所以我擔(dān)心咱們?nèi)f一在生意上因爲(wèi)人家的算計,所以沒能成……”
“我知道你的意思?!钡逭具€是及時打住了村幹部的話。
雖知道對方的意思,但是現(xiàn)在村長做生意也是挺講究的。
有點兒忌諱這些晦氣的話。
“你放心吧,有有希在,吃不了虧?!贝彘L笑呵呵的對那村幹部說道。
村長這樣輕鬆的語氣,村幹部心裡卻仍舊不踏實。
擔(dān)心村長是不是有點兒過分樂觀,對陸有希盲目的信任了?
陸有希是人又不是神,怎麼可能一次失敗都沒有?
緊跟著,村長又說:“你們暫時不賣,米放一陣子也不會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