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那些保鏢和範(fàn)叔陡然臉色一沉,彷彿能滴出水來一般。
包少更是哎呦哎呦的嘆著氣,搖頭晃腦,神色焦急。
鄭少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曼聲說道:“規(guī)矩是你定下的,難道想抵賴?”
包少伸出來的手僵在半空中,臉色難看的無以復(fù)加,眼中閃過一抹肉疼之色……
“好!”
“好!”
他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惡狠狠地盯著鄭少秋:“算你狠!”
“你說的不錯,這大方牌確實(shí)是個垃圾貨色,本少爺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這是沒碰到合適的,不然少爺早就換了。”
他表面上一副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樣子,心裡簡直在滴血。
材質(zhì)他倒是不稀罕……
主要是雕工……
這可是出自制玉大師黃譽(yù)博的手筆啊……
即便放眼全國,能跟這位比肩的也沒有多少。
換成真金白銀,也是三千萬……
即便他家財(cái)萬貫,此時也免不了有些肉疼。
“好!這一局算你贏了。”
半晌後,他這才恢復(fù)常色,指著鄭少秋的鼻子罵道:“咱們接著來。”
鄭少秋聞言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一挑眉毛:“怎麼?還要比?”
包少冷哼一聲,不客氣的說道:“那是自然!”
“這才哪到哪,三局兩勝!”
鄭少秋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輕聲問道:“三局兩勝?”
“不錯!”
包少大聲叫了起來:“咱們玩的這麼大,只比一次怎麼能行?”
頓了頓,他似笑非笑的瞥了鄭少秋一眼,冷聲說道:“還是說,你慫了?”
“贏得時候倒是挺樂呵的……輸?shù)臅r候輸不起是嗎?”
說完,他直接擺了擺手,接過一根大雪茄,叼在嘴上,含糊不清的說道:“你要是輸不起,我也可以理解。”
“之前那塊翡翠大方牌權(quán)當(dāng)送你了。”
“免的這件事傳入其他人的耳朵,說我包家連大塊破牌子都輸不起,那可是真正的丟人丟到家了。”
鄭少秋擡眼瞥了他一眼,嘴角揚(yáng)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旋即,他又看向旁邊的範(fàn)叔,靜靜說道:“範(fàn)先生是不是早就想好對策了?”
“這三局兩勝是不是就是你口中的規(guī)矩?”
“我要是不按照規(guī)矩來,恐怕你也不會客氣吧?”
範(fàn)叔聞言輕輕頷首,沉聲說道:“你看得倒是挺明白。”
“我們少爺說的沒錯,之前那塊方牌輸了也就輸了,這點(diǎn)底蘊(yùn),我們還是有的,最重要的是臉面,包家的臉面,不容有失。”
鄭少秋靜靜聽完,漫不經(jīng)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青天大老爺?shù)牡沼H血脈,包家……”
“果然氣魄如海!”
包佳鑫對於他能認(rèn)出自己的家族,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眼中閃過一抹傲然之色:“怎麼?還不服氣?”
“既然你能道破我們包家的來歷,自然也知道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那些古錢幣,我們家要多少有多少!”
“還有我之前說的佛血舍利,也不是子虛烏有。”
“不妨跟你透個底,我們包家的底蘊(yùn)是你所想象不到的,毫不誇張的說,隨便拿出一件來,你可能連聽都沒聽過,更不用說見過了。”
聽到這番話,鄭少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曼聲說道:“包少,你這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實(shí)在是有些中二, 我要說的是……”
“放眼全世界,我沒見過的物件也屈指可數(shù)!”
包佳鑫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疑之色,臉色頓沉。
鄭少秋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行了,廢話少說,直接開始吧。”
包佳鑫惡狠狠地瞪著他,冷聲說道:“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既然你自找沒趣,也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頓了頓,他嘴角上揚(yáng);“剛纔那個翡翠大方牌是我身上最垃圾的貨色,我承認(rèn),我之前是小瞧你了……”
“現(xiàn)在,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高級貨色!”
“如果,這次你要還能贏,我直接裸奔琉璃廠!”
他語氣肅然,聲音擲地有聲,不斷的在場上回蕩。
旋即,他緩緩擼起手上的袖子。
衆(zhòng)人見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下意識望了過去。
片刻後,一枚黑白相間的天珠映入所有人的眼簾,光是看著就迎面而來一股神聖古樸的氣韻。
“嘶……”
“我的天吶……”
“天珠……居然是天珠……”
“一……二……三……四……五……”
“難道這是五眼……”
包佳鑫眼中閃過一抹傲然之色,高舉手腕,輕蔑的目光直打鄭少秋:“看好了,這可是六眼天珠,有根波榮達(dá)大師無上佛法加持……”
“世所罕見……”
“你恐怕連聽都沒聽過吧?”
這番話如同驚雷一般,直接在場上炸響,一干老頭都勃然色變,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來。
老天珠本就是稀缺的物件,更別說六眼了,簡直就是精品中的精品。
更令人感到震撼的是被高僧以無上佛法加持……
那豈不是得上天?
一時之間,幾個老頭都是心亂如麻,看向天珠的眼神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羨慕,其中還夾雜著隱晦的貪婪。
說實(shí)話,這麼一件至寶擺在眼前,沒有人會不心動。
這次,鄭少秋兇多吉少了。
“小鄭啊,現(xiàn)在認(rèn)輸還不遲,你剛纔不是拿了包少爺?shù)拇蠓脚茊幔恐苯舆€回去,大家就算平手了。”
“說的不錯,贏一局,輸一局,打平。”
“和氣生財(cái),和氣生財(cái)……”
“包少爺,我歲數(shù)大了,舔著老臉出來當(dāng)個和事老……小鄭把那大方牌還回來,這件事就此揭過,不傷和氣,你覺得怎麼樣?”
“都是年輕人,犯不著弄得這麼僵,以後說不定還能成爲(wèi)好基友呢,是吧?”
“就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差不多的了……”
這番話陸陸續(xù)續(xù)的傳入耳中,包佳鑫下意識挺直了腰板,傲然開口:“那可不行!”
“之前那一局,是我輸了,牌子權(quán)當(dāng)直接送他了!”
“我包家的底蘊(yùn)還是能承受這點(diǎn)損失的!”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zhuǎn):“但是,這局如果他輸?shù)脑挘乙膊灰谴蠓脚疲仨氉屗蛳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