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野史記載是真的，照矩是西周最西北的諸侯附屬小國，按如今的地理位置分佈，應該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東南區域。”姜楓沉思片刻後，認真道。
當然，這只是推測，到底對不對他也不敢確定。
“幾乎不可能找得到。”蘇老嘆了口氣。
沙漠條件太過惡劣，進去也可能就出不來了。
“蘇老說的沒錯，塔克拉瑪干沙漠太大，光知道個大致區域是沒有用的，除非能再把這個範圍縮小十倍以上。”姜楓點頭道。
塔克拉瑪干沙漠三十二萬四千平方公里，它的東南區域即使按四分之一的面積計算，也有八萬多平方公里，這麼大範圍內找出一個兩千多年前的失落小國遺蹟，有可能嗎？
“唉，看來是老夫癡心妄想了。”古文觀搖頭。
“這青銅魚還是很有價值的，不可能憑空出現，或許你可以從它入手，順藤摸瓜看看有沒有收穫。”姜楓道。
這事他就不幹了，雖然很有吸引力，但畢竟不是他的東西。
“老夫儘管試試看吧。”古文觀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隨後，幾人閒聊一陣後，古文觀說到了斯蒂文贗品。
“聽說姜大師慧眼如炬，能分辨出斯蒂文贗品？”
“不錯，你面前的青花瓷就是，你們來之前，我正教蘇老如何鑑別。”姜楓笑著點頭。
“不滿直說，老夫這次來雲海，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此事。”
古文觀表情變得嚴肅，“不知姜大師是否清楚，斯蒂文贗品如今已經在全國氾濫開，幾乎佔據了古玩界的半邊天！”
“問題這麼嚴重？”姜楓皺眉。
古玩界的半邊天，豈不是說國內市場上將近一半是斯蒂文贗品！？
“毫不誇張，甚至古玩協會的很多高層，也被滲透收買了。”古文觀臉色難看道。
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如今藉助古玩協會的力量去暗中調查，遭遇很多隱秘阻礙。
“那就麻煩了。”姜楓也有些頭疼。
如果古玩協會信得過，他能借助這股力量去清理國內古玩界。
若是協會也信不過了，只靠他自己，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如今只有姜大師能挽救古玩界了，一旦古玩界徹底失守，我等恐怕會成爲千古罪人。”古文觀重重地嘆了口氣。
也許幾十年後，後人想要借古玩研究歷史人文，結果全是贗品，那歷史還可信嗎？
最重要的還是因此而擾亂了金錢秩序，全世界的古玩藏品加起來價值無法估量，起碼以萬億爲單位計算。
一旦被某一方勢力掌控，藉此源源不斷地製造，肆無忌憚攫取財富，金錢秩序失衡被打破，牽一而動全身，整個世界都有可能陷入混亂。
千古罪人，真的毫不誇張。
“我明白。”姜楓鄭重道。
這一世的情況，真的比前世要糟糕得多。
“我已經和監市會談過，他們是監管國內市場秩序的組織，雖然明面上是民間組織，但背景通天權利也不小，他們也意識到其中的嚴重性，會對我國造成巨大的損失。”古文觀無奈道。
放眼全球，華夏文明傳承最久，古玩藏品數量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比擬。
一旦那個最嚴重的後果出現，華夏將會首當其衝。
“他們很重視，但這事只能靠我們這些專業人士自己去解決，畢竟考慮到古玩藏品的財富當量，監市會不可能採取一些激進的手段。”古文觀繼續道。
像禁止古玩交易，倒是能徹底阻止贗品流通，但是不可能的事，如此一來古玩還值錢嗎？
那麼多的古玩店和收藏家不得暴動？
都不用等以後，那個最壞的混亂結果立馬就會在華夏先出現。
“你來找我，希望我做什麼？”姜楓沉默片刻後問。
“鑑別斯蒂文贗品的方法，是隻能你用，還是可以傳授給任何一個人？”古文觀鄭重地問。
“你想讓我公開這方法？”姜楓瞬間明白了古文觀的意思。
“不錯，如果人人都能鑑別，我相信斯蒂文贗品不出一年，就會絕跡！”古文觀道。
姜楓失笑搖頭，“想得挺美，你覺得可能嗎？鑑定斯蒂文贗品的方法，一般人做不到，只有專業的鑑定師纔有可能學會，還有一定的機率鑑定結果錯誤。”
“機率有多大？”
“大概三成左右，看個人的掌握水平，鑑定知識和經驗越豐富，機率就越高，像我的鑑定成功率，就能無限接近百分百。”姜楓計算了一下道。
絕對百分百是不可能的事，老天爺都還有打盹的時候，更別說人了。
“足夠了！我們可以挑選信得過的鑑定師學習，不需要多，只要有個三兩百人足矣！”古文觀驚喜不已。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但幾百人分佈全國，還能以點覆面，不斷把這個人數發展下去。
“我有說要把這技術給你們嗎？”姜楓笑了笑。
他前世花了數年時間，投入超過百億，才終於成就這一雙“火眼金睛”。
教蘇老不是問題，沒有蘇老給的那幾千塊鑑定費，他說不定還得撿多久瓶子，才能湊夠去鬼市撿漏的錢。
這就是滴水之恩，他自當涌泉相報。
至於別人，爲何要教，自己欠他們的嗎？
“你這傢伙，這是爲了整個古玩界著想，我爸又不是要貪圖你這技術，你就不能無私點？”古徐不悅道。
“呵呵，我又不是救世主，而且，你們壓根不明白掌握這技術意味著什麼！”姜楓冷笑道。
“能意味什麼？當然是意味古玩界有救了啊！”古徐哼道。
“你信不信今天掌握了這技術，被斯蒂文集團的人知道，晚上你就得暴斃？”姜楓面無表情道。
要不是鑑寶閣有葉凡塵這不遜色黃級殺手的傢伙守著，他甚至不會那麼快就教導蘇老。
就算現在教了，短時間內他也不會讓蘇老暴露這事。
“你的意思是，誰掌握這技術，斯蒂文集團就會滅誰口？”古文觀驚詫道。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只是把斯蒂文贗品的事在雲海公之於衆，就引來了斯蒂文集團培養的黃級殺手，實力強悍，就是十個普通保鏢都擋不住。
而且，天地玄黃四個等級，黃級殺手只是斯蒂文集團培養出來的最弱殺手罷了。”姜楓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