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有人敲響了陳靜家的大門,引發黑貝犬的大叫,這本身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住在陳靜那個位置的大家幾乎都默認會有不時的推銷員亦或是別的什麼人來討饒。之所以說不同,倒不如說,這個敲門聲並不滿足於像普通推銷員一樣應付的敲敲,它總是在陳靜和kisser以爲將要放棄的額時候重新鼓起幹勁。
面對如此的頑強已經不是讓kisser一個外國人足以應付的程度,陳靜披上一件外套就一臉低血壓的殺向門口千金醫刻。鞋架和前廳儼然成爲戰場,kisser遠遠地看著自己的學姐是如何解決這種莫名其妙的打擾者的。
但是讓門打開時,門外的人影卻什麼也沒說就往內部走,注意不是強盜一樣的闖入也不是竊賊樣的潛入。這個人影就像是個忘了帶鑰匙的主人一樣向著家裡走,弄得剛剛清醒的陳靜根本鬧不清狀況。
原本就要發作動手阻止,可是那黑色的長髮立刻還是讓陳靜冷靜下來。沒有別人會具備的那份態度還是讓陳靜發現她就是傅林美。也許是站在身後的緣故,先發現來人是熟人後,kisser已經按照接客的方案去裡面準備起來。
“你們的作息真是遲鈍,不用特別泡茶了。”傅林美仍然像從前一樣的態度,如果不是因爲共同經歷的事情,她和背叛期時完全一樣,現在的她不過是有陸軍上將的文案擔保而處於留市查看階段。
被傅林美這麼輕鬆的一說,kisser也就沒準備這麼做了,反正以她自己的水平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花茶,哪些是清茶。站在另一邊的陳靜眼看著某人坐下來後,就急忙追上去問話:“大早上的趕過來,也真有你的,找我家也花了不少時間了吧。”
陳靜是全學校爲數不多可以完全不透露個人信息的學生。寫有她住址的檔案被放在更加隱秘的位置,即使是如此,傅林美依然能夠毫無難度的獲悉她的位置,甚至就在昨天還用手機聯繫過陳靜本人。
對於這件事,傅林美沒有表現出一絲的興趣,想要解答的慾望就更是從一開始就不具備的了。爲了讓自己坐的更加舒服些,她向後靠了靠不自覺的壓垮了紅色的靠墊:“是這樣的,我從可靠的情報瞭解到就在今天咱們的會長會和她的老相好約會。”
究竟是怎樣可靠的情報她沒有說,而且陳靜也沒有質疑,因爲她完全相信傅林美不會起大早跑過來告訴自己一條完全不靠譜的消息。只不過她卻沒能弄明白這則消息有什麼意義。作爲戀人的兩人要去約會這從一開始就和陳靜不搭邊,經過昨天的一點小摩擦,陳靜就更加不敢去動彈植野暗香這個像是地雷的引線。
看出了陳靜的疑問。傅林美再次補充道:“如果你認爲這個消息不重要,我再加一句,情報中還提到他們也同時被不同的勢力,或者說很多方的人盯上了,然而這情報準不準確我就不知道了。可是現在小靜啊。告訴你你的會長可能會有危險的話,你難道想要放著他們出去happy到死麼?”
早該猜到這件事的原因,其實陳靜一直不敢置信敵人真的盯上了會長。思前想後陳靜必須出去做些什麼,現在來不及管情報是不是真實,如果能夠依靠會長的出行正好引蛇出洞,從而對敵人展開真正的戰爭就可以將危險與災難提前搞定。
人很多時候不會畏懼力量的對抗。他們更多時候會擔憂在不知名的地方被捅刀子。陳靜想到現在有這個機會的話自己就可以輕鬆的網羅衆人之力,然後一舉擊敗敵人,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那個叫做墮落者十人的組織真的在設計做些什麼以及大家的力量真的可以戰勝對方。
“好的。那麼把這個消息傳給所有的戰力,我們要賭的就是這場...”
“不可以。”冰冷地言語立刻像是醍醐灌頂般打醒了陳靜,興起沖沖的狀態立刻被澆滅的煙消雲散。傅林美硬是讓陳靜尷尬的表情停了幾秒才說“欠考慮的決定,對方是以最強契約者喬治爲對手的敵人,我們甚至連他們究竟和哪些勢力聯手也不知道。就妄圖用我們的力量徹底擊敗他們?心急的你還有一點沒有考慮,從一開始我就沒說突襲這個情報是一定的。因此,如果我們傾巢而出的前往那個地方蹲點,這邊的學校和各個重要的靈脈就缺乏必要的守護力量,敵人的破壞和佔有對於這個城市本身也是巨大的毀滅。”
被當面訓導的陳靜立刻挫敗到不行,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被不是前輩的人教訓,而且還要當著kisser的面。陳靜咬咬牙:“你說我們要做什麼?”
順利結果燙手山芋的傅林美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好像來的路上或者是更早就想好了一樣:“我們要讓別的人不知道繼續呆在原地,就在昨晚白家人就觀測到了郊區的奇怪敵襲誰和誰的地老天荒全文閱讀。而現在我們可以調用的就是我們假面學生會派出的全部戰力,他們越是想要我們潰散,我們就越是要沉穩而團結。”
“可是,那不就是說只有三個人去保護會長?”kisser整理著睡袍,像是發現火災一樣驚慌失措。
“不,因爲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敲定林愛麗,臨海月久和夏琳作爲輔助,我們六個人就是這次行動的全部人員,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保證會長的安全。”說道保護另外兩個人會不以爲意,因爲在她們眼中天使之力的會長是很強的,能夠保護大家。可是傅林美卻額外的察覺暗香因爲詛咒的困擾而出現的精神紊亂,她沒有說也不打算告訴大家。
“總之,你們準備一下,我要你們半個小時後和大家一起去車站,據你們家最近的那個..”
“地點是哪裡的啊?”不知地點不罷休的陳靜並不是擔心傅林美會把大家賣掉,只不過她想要爲了那個約會地點做好人羣的疏散,如果是電影院或是遊樂設施或是新街口就要提前趕往佈下結界。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傅林美竟然淡定的回了一句:“寺廟,據我所知還是沒有多少人,紮在荒山的那種。”
遠遠地丟下訝異的二人,傅林美走出這間別墅後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原來不止是自己聽到這樣的位置會奇怪。不用多想,是gast告訴傅林美這個位置這個情報,也說出了這樣的方案,傅林美沒有理由違背擔保人之一的約定,她如實的轉達了這份情報和方案,也沒有在陳靜面前提到gast這點應該會讓他滿意。至於到最後陳靜會不會這麼做就不是傅林美所能考慮的問題了。
另一方面,就在今天的早晨,植野暗香果斷的把布勞德交給了母親,幫忙或是保護之類的指令在昨天晚上傳輸了很久,最後暗香終於說服布勞德留下來看守此地。雖然布勞德不明白暗香之外還有什麼值得看守,但這正與gast透漏給陳靜的方案不謀而合。
最後,暗香還是走了,也就在二人前腳剛走,布勞德在玄關立刻聽到了動靜,來自於隔壁同學的位置也發出了出門響動,就在這一刻,布勞德有種預感,自己就像是戰爭開始前就被留下守家的婦孺一樣,身邊所有人像是搬空了一樣迅速的離開了,留下的這個空殼卻恰恰纔是真正需要守護的。
不論自己心中有著怎樣的怪異情緒,布勞德必須遵守和主人的約定好好的看守這個家,亦或者所指的是這片土地。
開往郊區的方向的班車乘坐的人非常稀少,因此站臺上等待此等車子的人更是少的可憐。暗香要去的是荒山中的某個不知名的寺廟,他們二人又和乘坐這車的其他人的目的大相不同,可見去往那個方向的幾乎是沒有人。
說來奇怪,原本一上車後坐在前排的二人卻總是發現有不止一雙的眼睛在盯著他們,就算是在鄉下,這種好奇到進入車裡的觀察也很讓人不安,奇怪的氣氛立刻制止了二人之間風趣的談話。搞的暗香都已經忘記自己爲什麼會信口開河的說出寺廟,她一心想的就是到達了就會知道,可是卻又完全沒有頭緒,而侯存欣則是撤根撤底被拐來的。
過了一站又一戰,車上的人可以根據選擇在這些站臺下車,可是那帶有關注的視線卻依舊存在,就好像從一開始那些上車的人就沒有放過他們一樣,暗香有些火大和難受,於是藉助撫弄頭髮的瞬間向著後方瞥視。
毫無發現,或者說那堆人里根本沒有所謂的注意,而且又都是一羣完全不認識的男男女女。但是暗香知道自己不能被愚弄,那個視線聚焦的感覺讓暗香這個心理敏感的人立馬就可以察覺,她覺得越是刻意地裝作不看前排的人就應該是可能的觀察者。
與此同時,陳靜等人更加快速的抵達了目的地,結界假面和傳送一起用上後比早出發的會長早到了半個小時,而且他們也沒有任何的露面行動,對敵人,對會長就好像他們沒有來到一樣的佈設結界,驅散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