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爺爺。”何西以爲趙爺是說真的，於是很認真的拒絕：“現在還太早了。”

何爺坐在一旁雖然樣子是在看電視，可是臉上卻露出幾抹笑意，這老趙真的是，老頑童！

“早什麼，我告訴你，你爺爺念初中的時候就談戀愛了，那個姑娘都是我給他介紹的呢。”趙爺笑瞇瞇看著何爺，突然間好像回到了以前：“那個姑娘，就是你奶奶。”

何西看著何爺，不知道原來何爺的感情是那麼的長，從初中，到一輩子。

雖然只有短短七個字，可是其中的含義，又哪裡只止七個字的重量。

“你爸以前還爲了你媽經常逃部隊的課呢，弄得部隊差點都把他給開了，那時候氣得你爺爺頭髮都直起來了，可是你爸還對著你爺爺說‘還不都是你，你以前也是這樣！’，把你爺爺弄得哭笑不得，老找我談話呢。”趙爺的眼睛閃閃的，回憶起以前，真的，有太多的歡樂，當然也有悲傷。

悲傷經過時間的沉澱會慢慢的放在心裡的最深處，而歡樂，則無論過去多久，都是可以拿出來與大家分享，把這份喜悅也帶給大家。

“原來爸爸以前也叛逆過。”何西真的有些想像不出，現在的何父，是頭頂天地立地的男子漢，原來每個小小少年，最後都會變成可以擔起一片天的男子漢。

“哎，都過去很久咯，何西，這次考試的問題我們就不說你，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送你兩句話。”何爺放下茶杯，眸裡閃出睿智：“想做什麼，就去做，第二句是，自己選擇的路，就要自己負責到底，知道嗎。”

何西點頭。

把兩句話牢牢的記在心上。

直到頑石也長滿青苔，都不曾忘記過。

很快，天漸漸黑了，趙雙陽也終於從睡眠裡轉醒，掀開被子，一陣寒氣襲擊，趙雙陽打了個噴嚏，之後起身，穿著鞋子下樓了。

發現何父何母已經在擺晚餐了。

何父見她下來，衝她說道：“著涼了吧，等會喝完熱雞湯就沒事了。”

“嗯。”趙雙陽揉揉眼睛應了聲，聲音帶著很重的睡意。之後走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何爺遞給她一杯茶水，趙雙陽說了一聲謝謝，喝了起來。

電視裡放著無聊的綜藝搞笑節目，時不時就能聽到一些新年歌曲，喜氣洋洋的，衝擊著每個人的神經。趙雙陽看了一眼外面已經黑了的天，以及開始積累了一層層的白雪，還有落地玻璃窗外兩隻紅燈籠透著喜慶柔和的紅光，突然真的感覺到，過年的氣氛了。

今年的過年，好像有那麼一點不同於往年，是因爲多了兩個人嗎。

可是趙雙陽覺得，這種不同，應該是往更深一層想的纔對。

幾杯茶水下肚，趙雙陽覺得精神恢復了，趙爺笑道：“這裡就你睡了午覺，今晚你來守夜。”

“可以。”而且趙雙陽覺得她今晚也是睡不著的了，只是應該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