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抱著她的江沅似乎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可簡兮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江沅尚未消退的渴望,那樣炙熱的體溫,即使隔著布料都可以將簡兮的肌膚灼燒。
桌上的電話還在繼續(xù)響著,簡兮沒有開聲音,但從桌面?zhèn)鬟f過來的嗡嗡聲在寂靜的夜裡還是特別的刺耳。可身後的人明顯不讓簡兮在這個時候接聽電話,簡兮也沒膽子在這個時候繼續(xù)惹怒江沅,所以就這樣吧。
電話仍舊在不知疲倦的響著,簡兮脊背僵硬的靠在江沅懷裡,目光怔怔的看著天花板。而抱著她的江沅也同樣是睜著眼睛,不過他的目光卻是全部落在了簡兮的身上。
這纔是真正的同牀異夢,簡兮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忽略掉身邊的江沅和耳畔的手機鈴聲。
響了大半個晚上,一直安靜不下來的手機終於低電量自動關(guān)機了,一直看著簡兮的江沅,這才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手機,幽深的瞳孔在暗夜裡看上去熠熠生輝。
到底是什麼人,會在這麼晚的時間給簡兮打電話?而且是這麼不厭其煩的方式。
聽到自動關(guān)機的聲音,簡兮終於舒了一口氣,對於剛剛的電話,簡兮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一旦接了這個電話,她的所有生活,都將被打破。
躺在江沅的懷裡,鼻尖縈繞的依舊是江沅身上令人安心的氣味,可這卻是簡兮這麼久以來睡過的最不安穩(wěn)的一覺了。兩個心生隔閡的人靠在一起,渾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一直到了凌晨時分,簡兮才緩緩睡過去,卻又在江沅輕吻她額頭的時候瞬間驚醒。她是真的在害怕這個男人。
可在江沅離開之後,更讓簡兮害怕的人就來了,看著冷秋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簡兮無語望蒼天,今天她註定不會好過了。
“真不知道你這個妻子是怎麼當(dāng)?shù)摹!崩淝镆婚_口,就毫不掩蓋自己對簡兮的厭惡。
“敢問冷女士,我又做錯什麼了?”即使冷秋態(tài)度惡劣,簡兮依舊儘量保持自己的好脾氣。
“做錯什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冷秋眼神凜冽如刀,“自己的丈夫被人在酒吧下藥,你這個妻子不管不問也就罷了,居然還和自己的侄子夜不歸宿。你還有沒有點廉恥之心?”
“您要是覺得我沒有廉恥,那我就沒有廉恥好了。”這麼牽強的罪責(zé)也能安插在她頭上,真是讓簡兮連一點辯解的慾望都沒有了。
“啪!”
一個耳光炸響在簡兮的臉頰,嚥下口中的血沫,簡兮用力攥緊拳頭,強行壓下自己想要反抗的衝動,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只是,她爲(wèi)什麼要在這裡承受原本不屬於她的罪責(zé)啊!
看到簡兮的隱忍不發(fā),冷秋的臉色悄悄緩和了一些,只是說出的話依舊冷硬。
“這一巴掌是給你的教訓(xùn),別以爲(wèi)有小沅護著你就可以爲(wèi)所欲爲(wèi)!”冷秋放下話就走了,臨走時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爲(wèi)所欲爲(wèi)?重複著這四個字,簡兮輕輕的笑出聲,笑的眼角滿是淚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