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簡兮儘可能的睜著眼睛,在她懷裡的溫溫已經(jīng)睡著了,口水都說著嘴角流到她肩膀上來了。
“還好你沒有尿牀。”簡兮默默的想著,她家溫溫已經(jīng)算是睡相好的小寶貝了,除了這麼點口水之外。
可是就算再打起精神,等到江沅回來的時候,簡兮已經(jīng)抱著溫溫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身子微微蜷縮起來,像是在極力護(hù)著她懷裡的寶貝。
將簡兮臉上的碎髮輕輕撥到一邊去,江沅把動作放的很輕,可是簡兮卻還是不適的動了動身子,可能是有點癢。
伸出修長的手臂,江沅一次性把一大一小兩個人都抱了起來,沒有驚動簡兮,卻是讓簡兮懷裡的溫溫睜開了眼睛。
對於這個不是很熟悉的父親,小溫溫顯得一點也不害怕,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亮的驚人,肉乎乎的小手一個勁的往江沅脖頸上攀爬。
雖然孩子對他的依賴讓江沅覺得很是欣慰,可是溫溫這一動,躺在江沅懷裡的簡兮就有些不安穩(wěn)了。秀氣的眉在睡夢中都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柔軟的脣瓣輕輕嘟起,像是被打擾了一般。
“別動。”江沅壓低了聲音說,“別把媽媽吵醒了。”
聽到江沅的話,溫溫所有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停歇了下來,乖乖的躺在簡兮的懷裡,只有一雙眼睛還是直直看著江沅。
看到溫溫這麼明白事理,江沅滿意的點了點頭。抱著簡兮一路平穩(wěn)的回到了臥室裡,江沅把簡兮安置在牀上,低頭在簡兮的脣瓣上輕輕吻了一下,算是晚安。
把江沅的動作盡收眼底,剛剛纔學(xué)會爬的溫溫,當(dāng)即爬到簡兮的身邊,在簡兮的臉上重重的“啵”了一口。
溫溫的吻只不過是用來表現(xiàn)他對簡兮依賴的一種方式而已,可是江沅看了之後,臉色卻有些不好看起來。
簡兮果然是給他生了一個情敵!
把溫溫放到專門爲(wèi)他準(zhǔn)備的小牀上,簡兮脫掉衣服和簡兮躺在了一起,伸手把簡兮攬在了懷裡。
在這段日子裡,他和簡兮相擁而眠只有那麼一次,很難想象,只是和簡兮這麼安安靜靜的擁抱在一處,他都會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從被江沅抱在的那一刻開始,簡兮就隱隱的清醒了過來。
緩緩睜開眼睛,簡兮在朦朦朧朧中看到江沅俊朗的側(cè)臉,脣角輕輕打勾了起來。
“現(xiàn)在幾點了?”簡兮問的有些含糊不清。
看了一眼牀頭上放著的鬧鐘,江沅低聲回答,“快十二點了。”
只是快十二點,也就是說今天還沒有過去,江沅還是按時回來的。
“那就睡覺吧。”簡兮往江沅的懷抱裡蹭了蹭,“下次記得早點回來,我都在客廳裡等你等到睡著了。”
心下微微一動,江沅忍不住問簡兮,“你今天晚上一直在等我麼?”
雖然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可是江沅還是想聽簡兮把答案親口告訴他。
“不然你以爲(wèi)呢?”簡兮不輕不重的翻了個白眼,睡意也在和江沅的聊天過程中消散了不少。
“那我下次會記得早點回來。”江沅吻了吻簡兮的額頭,擁著她的力度微微加大了幾分。
“嗯……”簡兮迷迷糊糊的應(yīng)著,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強(qiáng)烈的睡意,昏昏沉沉的夢周公去了。
可江沅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從簡兮今天的行動看來,簡兮對他還是有感情的,可是這樣的感情比起之前來,是濃烈還是轉(zhuǎn)淡呢?江沅有些看不真切。
“簡兮。”江沅在簡兮的耳邊輕聲說,“我和沈繹,你現(xiàn)在更喜歡那一個?”
江沅的問話問的有些小心翼翼,可是卻半天沒有聽到簡兮的回答,低頭向懷裡看去,江沅果不其然的發(fā)現(xiàn)簡兮已經(jīng)睡著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江沅搖了搖頭,伸手關(guān)掉了散發(fā)著昏黃燈光的檯燈。
算了,有什麼問題下次再說吧,既然簡兮現(xiàn)在對他還有感情,那麼他就來試一試,在簡兮的心裡,他究竟有多重要。
有了江沅的陪伴,簡兮睡得是格外安穩(wěn),可是等到第二天睜開眼之後,簡兮身邊的人還是隻剩下了溫溫,連江沅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怎麼又走了呀?”簡兮的語氣有些委屈,昨天等了江沅那麼久,她還什麼都沒有和江沅說呢。
深沉的嘆了口氣,簡兮抱起溫溫來給他餵奶,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基本上把母乳給溫溫斷掉了,只需要給溫溫喝奶粉就好了。
把溫溫處理好了,簡兮纔開始進(jìn)浴室整理自己,美美的洗了個澡,簡兮一邊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拿起手機(jī)來想要給江沅打個電話。
可是號碼還沒有播出去,簡兮就愣在了原地,就在她洗澡的這麼一會功夫,她的手機(jī)上居然多了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部都是馬克的!
一連串給她打了那麼多的電話,馬克找她肯定是有急事,並且還是和江沅有關(guān)的。
這麼想著,簡兮連忙撥通了馬克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三聲之後就被接通了,簡兮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馬克一句如釋重負(fù)的:
“我的姑奶奶,您老人家終於接電話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其實簡兮更想問,是不是江沅出什麼事了。
“是總裁,總裁在應(yīng)酬,喝酒喝的特別兇,我怎麼勸都勸不住,他昨天晚上胃出血了死活不肯去醫(yī)院,現(xiàn)在又這麼沒有節(jié)制,肯定是要出事的啊!”
“江沅昨天胃出血了?!”簡兮忍不住低低驚呼出聲。
“是啊,可是總裁不知道爲(wèi)什麼,就是不肯去醫(yī)院,一定要趕回家!”
江沅要趕回家的原因應(yīng)該是……她吧?
緊緊抿著脣線,簡兮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她在愧疚,她在心疼。
“江沅現(xiàn)在在哪裡?”簡兮問,說話時的語氣很平靜,雙手卻緊緊握成了拳,“你把江沅具體位置發(fā)給我,我去找他。”
既然連跟了江沅十幾年的馬克都勸不住他,那麼這件事情,就只能交給她來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