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怎麼會這麼紅,小澤,你摸摸貝貝的臉,是不是昨晚受涼了?”
“咳咳……”
上官萱的話讓正在埋頭苦吃的程貝貝,一口飯直接噴了出來,臉紅的快衝血了……
“真有些熱,是不是真感冒了?”
安澤一本正經(jīng)的伸手去摸程貝貝的臉,煞有其事的模樣。
程貝貝見安澤故意逗自己,在桌子下用力的踩著安澤的腳。安澤悶哼了一聲,看著程貝貝那怒睜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安然和上官睿看著程貝貝和安澤的感情這麼好,有程貝貝在,安澤的面色都溫和許多。相視一笑,其實(shí)他們都知道,如果沒有程貝貝的存在也許安澤不會這樣融洽的坐在桌上,和上官睿和上官萱一起吃飯。
一天,又一天。時間過的很快,安澤一個星期的養(yǎng)傷假很快到了最後一天。
今天,上官萱沒再做兩個人的電燈泡。
安澤拉著程貝貝從院子一側(cè),往屋頂上爬。
“臭安澤,我怕。”
程貝貝看著伸向自己的手,還是雙腿發(fā)抖。
“手給我,貝貝。”
安澤站在屋頂上,微彎腰,聲音似帶著催眠的堅定力量。程貝貝乖乖的把手伸出放進(jìn)了安澤的手裡,安澤牢牢的扣住,微用力,輕鬆的把程貝貝拉上了屋頂。屋頂上一層平,安澤把程貝貝拉著坐下。
“好美。”
夜色裡,程貝貝居高臨下的看著入眼的美麗風(fēng)景。夜風(fēng),雖然帶著熱氣,可是眼前一覽無遺的美景讓程貝貝興奮的雙眼冒光。
安澤伸手摟住程貝貝,身上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疤,雖然還有些許疼痛,但已經(jīng)不影響正常的訓(xùn)練。
他該回去了,正式報道。
“貝貝。”
看著程貝貝嘴角明媚的笑容,安澤有些不捨讓這樣的笑容因爲(wèi)之後的話題而消失在嘴角。
“嗯?”
程貝貝在安澤的仰起小臉,手勾著安澤的脖子,笑的甜美可人。
“明天我要回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臭安澤,你很討厭哎,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提啊。”
程貝貝抿著嘴,兩個人能天天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好短暫,捨不得結(jié)束這樣天天膩歪在一起的日子……
有些負(fù)氣的從坐正身體,手環(huán)著膝蓋。開始鬱悶了,還沒分開,就已經(jīng)捨不得了。
“貝貝。”
“幹什麼?”
程貝貝還噘著嘴,臉被捧著,視線迎上安澤有些深的眼神。
那一臉的嚴(yán)肅,不由的感染了程貝貝。面部表情也跟著嚴(yán)肅了許多,程貝貝忘記了噘嘴生氣。
“你要跟我說什麼?”
這樣的凝重,程貝貝有些擔(dān)心……
“這次分開,我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
想了很多別的開場白,想要先緩和一些,再開口。但最後,安澤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
“很長的一段時間……是指多久?”
程貝貝聲音有些顫抖了……
“五年。”
“五年!”
程貝貝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揮開安澤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zhuǎn)。
“就像這次的兩個月一樣嗎?”
“是。”
“我不答應(yīng)。”
安澤心一揪,伸手要摟住程貝貝,程貝貝的手一揮,格開了安澤的手。
“臭安澤,如果我說不答應(yīng),如果我不要你繼續(xù)在軍校,如果我要你和我一樣做個最普通的人。臭安澤,我不要一個人人羨慕站在頂端擁有光環(huán)的男朋友,我只想要一個陪在我身邊的男朋友。”
程貝貝看著安澤的眼神,眼淚委屈的滾了出來……
“你已經(jīng)做了決定是嗎?你只是通知我一下,並不是徵求我的意見對不對?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你也已經(jīng)通知我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安澤,五年,我不會等你。”
程貝貝心很疼,如果是不懂情滋味,如果他沒有那麼霸道的一點(diǎn)點(diǎn)滲透了她的心。現(xiàn)在,她就不會有這樣疼的感覺。
“貝貝。”
“別碰我。”
程貝貝甩開安澤的手,自己往屋頂下走。
“貝貝。”
安澤伸手要拉程貝貝,程貝貝眼淚在流,夜色下讓人心疼。只是看了一眼安澤,便自己往下爬。安澤怕傷到程貝貝,看著程貝貝下了屋頂,立刻眼著下去。程貝貝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安澤追上去。
上官萱正坐在窗邊發(fā)呆,看到程貝貝氣沖沖的走進(jìn)來,匆忙間收起東西站起身。
“貝貝,怎麼了?”
程貝貝看到上官萱,眼淚流的更兇了。一肚子的委屈,五年……
“笑笑。”
撲到上官萱的懷裡,程貝貝哭的很傷心。
隨後進(jìn)來的安澤,看著程貝貝摟著上官萱哭的傷心。站在原地沒說話,但眼底的心疼擔(dān)憂毫不遮掩。上官萱摟著程貝貝,在看到安澤的表情時。拍拍程貝貝的後背,然後放開程貝貝,低聲勸慰道:“有什麼事情好好說說,今晚我跟阿姨睡。”
程貝貝背對著安澤,沒有開口。也沒有阻止上官萱離開,上官萱經(jīng)過安澤的時候,看著安澤一直停在程貝貝身上的視線說道:“別惹貝貝不開心,你們平時在一起的時間就少,她已經(jīng)很體諒你了。”
安澤點(diǎn)點(diǎn)頭……
上官萱反鎖了門關(guān)上,安澤走到程貝貝的身後,從身後摟住程貝貝。
程貝貝哭的嗓子都啞了,在安澤抱住她的時候,哽咽的說道:“你不是爲(wèi)了我纔會去軍校的嗎?你不是隻爲(wèi)了保護(hù)我嗎?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可以保護(hù)我了,我現(xiàn)在想要你時時刻刻都陪在我身邊,臭安澤,我捨不得離開你五年。你答應(yīng)我,不要丟下我五年好不好?你答應(yīng)我,離開軍校,和我一起讀高中一起讀大學(xué),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轉(zhuǎn)過身,埋進(jìn)安澤的懷裡。淚水沾溼了胸前的衣服,滾燙的液體像是流進(jìn)了他的心裡,聽著那哭聲,安澤的心,揪的更緊了。
把程貝貝緊緊的扣在懷裡,理智駕馭在情感之上,無法給程貝貝一個她想要的答案。
“你還是不願意是不是?安澤,你根本就不是因爲(wèi)我纔去軍校的是不是?什麼變強(qiáng)要保護(hù)我,都是騙人的。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不會丟下我一個人。還是五年。五年,五年裡能夠改變多少事情。如果你一開始就要丟下我,爲(wèi)什麼要讓我也喜歡你。如果和你在一起總要有這樣的分離,這次是五年,下次呢?下次是多久?”
“安澤,人人都羨慕我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可是,我想要的不是這樣。我要的時時陪在我身邊的男朋友,我難過他會在,我開心有他一起分享。我隨時可以見到他,可以找到他……聚少離多,我可以忍受。可是,五年,五年你是讓我等你五年嗎?安澤,你是讓我等你五年嗎?”
“是。”
安澤的一個字,讓程貝貝的怒氣爆|發(fā)開來。
“憑什麼!安澤,你憑什麼讓我等你五年,我不會等,不會。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真的覺得我最重要,那麼爲(wèi)我放棄任何事情不都可以嗎?你能夠捨得離開我五年,你就不要再跟我說喜歡我。”
程貝貝一把推開安澤,氣的胸口直喘氣。
“貝貝。”
安澤看著氣的不停喘氣的程貝貝,兩個人之間隔著兩步的距離。安澤看著程貝貝,聲音有些低沉。
“貝貝,你是我一直努力的動力。我比誰都想時時陪在你身邊,你無法體會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做。貝貝,現(xiàn)在我的身上不僅僅揹負(fù)著自己的夢想,還有一個爲(wèi)了我而犧牲了生命的人。貝貝,我知道五年太漫長。即使知道很自私,還是想要讓你等我。”
一步步的走近程貝貝,捧著她哭的溼透了的臉。
“我不等,不等,不等。唔……”
程貝貝的不等被堵在了脣裡,支吾著搖頭,眼淚鼻涕一臉。眼淚的苦澀在兩個人的舌尖上盤旋著,安澤把程貝貝壓在牀上,深深的吻著程貝貝。如果說三年的分開,程貝貝會不捨得。那麼,他更加捨不得。
三年的密訓(xùn),完全的封閉式。就連最基本的對外通訊都不可以,未來的三年,將會是最爲(wèi)艱難。
氣息,紊亂。
安澤吻著開始掙扎,在他的索吻裡慢慢停下掙扎的程貝貝。脣眷戀不捨的在她的脣上來回的親著,舌尖更是在她的脣裡來回的翻。恨不得把程貝貝就這樣吞下腹,身體緊繃的壓在程貝貝的身上。
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他的氣息,緊緊的纏繞著她。她比安澤晚一些懂得感情,卻在決定去幫他過十六歲生日的時候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他的。嘴裡說不等,可是卻無法真的不等。
兩個人分開的時間過多,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不乏優(yōu)秀的人在身邊,越是優(yōu)秀的人在她身邊,她更加知道,自己的心歸屬。
“臭安澤,我捨不得你。”
摟著安澤的脖子,程貝貝的眼淚更加洶涌的往外流。安澤看著哭的眼睛紅腫的程貝貝,她躺在牀上,長髮凌亂著。滿臉的淚痕,楚楚動人。小腹一緊,一股子壓抑的渴望在身體裡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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