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蘇甜和蘇果各扯著一端繩子,正在拔河,鷹雲(yún)坐在一邊的石凳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洞裡點著幾根蠟燭,燭光照在洞裡,整個洞顯現(xiàn)出橘黃色的溫馨氣氛。
蘇甜左腳往後一移,身體儘量地往下壓,看著蘇果快要輸了,得意洋洋地說:“我就知道蘇果比不過我,我有主人大人看著,想贏你就是動動腳趾頭的事。”說著得意地?fù)u著腦袋,頭上綁著的兩個“小辣椒”也在左右搖動,表示勝利在即。
她滿臉是笑,得意著,我就知道,蘇果怎麼可能贏我呢?每次都是我贏!哈哈!
“這不公平!主人大人也要保佑我,我都快輸了,主人大人不能偏心,我會牙疼的!”蘇果一臉委屈,跑到鷹雲(yún)身邊,扯著鷹雲(yún)的袖子搖著,不依不饒。她就知道,主人大人老是偏心,每次都是她輸,這叫她怎麼在鳥界裡活下去啊!顏面何存呢?
“主人大人,你下次要看好我,不能偏心。每次蘇甜都贏我,我會腳疼的。”
蘇甜笑著跑過去,趁著蘇果不注意,一把扯著她頭上的兩個“小包子”,“明明是你拉不贏本妞,就會找主人的錯,一點都不懂事,還像個小孩子一樣。”這個蘇果怎麼這麼久了一點都沒有長大,哪像她,都懂得愛護(hù)主人了。哼!
“不準(zhǔn)扯我頭髮,不準(zhǔn)你扯我的頭髮!”蘇果鬆開鷹雲(yún)的袖子,一個勁兒地?fù)u頭,“我纔不是小孩子,蘇甜纔是,我長得比蘇甜好看,我是姐姐,蘇甜是小孩子。”
“什麼嘛?誰能證明你是姐姐,你知道你還是蛋的時候有多大嗎?是這麼大,”蘇甜說著伸出大拇指,“你也就這麼大而已,而我有這麼大。”說著右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巨大的園,“你這麼小,怎麼可能是姐姐?”蘇甜兩手插著腰說著,蠻不講理的樣子,起嘟嘟地鼓著小臉,讓人忍不住去捏一下。
鷹雲(yún)十分的無奈,但對此早已習(xí)以爲(wèi)常,也就任由她們在外面鬧著,自己走進(jìn)山洞裡的內(nèi)室。裡面有一張大牀和兩張小牀,大
牀上整整齊齊地疊著一鋪薄被。小牀上兩鋪被子攤在上面,還是著剛剛起牀時的那個樣子。
他躺到大牀上,扯過一旁的薄被,兩耳不聞窗外事。
夏營。
帝履癸坐在主位上,身上還是一身紅色的喜服,還沒有來得及更換,手肘抵在扶手上撐著腦袋,像是在沉思,但臉色卻不算是很好。
他的面前是佳琪正跪在地上,因爲(wèi)害怕而無聲的流淚著,滿臉盡是恐懼,卻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有施妺喜,你怎麼還不回來?快點回來啊,我怕。他們看得我心慌。
如果早知道結(jié)局會如此,我是打死也不要幫你了,就算你給我再漂亮的寶石我也不要了,被人這樣看著太恐怖了。
帝履癸左右兩邊是夏朝的一些跟著前來的將軍還有有施部落的首腦也在沉思著看著佳琪。
紫顏在一邊站著。心在猛烈地跳動,她已經(jīng)打算好了,如果帝履癸要打或是殺有施妺喜她二話不說立刻帶著有施妺喜回九尾狐族去,人類的世界也不算是很安全。就算伊尹阻攔她也要拼盡全力。
每個人都心事重重,要麼擔(dān)心有施妺喜的安慰,要麼擔(dān)心夏朝滅掉有施部落,要麼擔(dān)心的更多。
帝履癸似乎是看見了什麼,忽的站起來,指著佳琪脖子上的項鍊:“這個怎麼會在你身上?”項鍊上一顆水滴狀的寶石,赤色的像是血淚一般。
與此同時,伊尹也帶著有施妺喜到了營帳裡,聽到這句話也順著帝履癸的手指看過去,一時心裡莫名其妙地憤怒,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佳琪身上,佳琪更加無助了,抖著身子卻不敢說話回答。
這時有施妺喜站出來,爲(wèi)佳琪辯解道:“這個是我給她的,當(dāng)做助我逃跑的報酬,有問題嗎?”她的語氣是平靜的,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或是她不認(rèn)爲(wèi)自己有錯,就算是知道有錯也不說,任別人說去吧!
帝履癸擡頭看著有施妺喜,十分平靜地看著她,看著她
略略狼狽的衣冠,看著她臉上的已經(jīng)凝固了的傷口,看著她手上的血跡。微微地勾著脣角,平靜地說道:“有施妺喜,過來。”
有施妺喜擡頭,迎上他的目光,不屈不饒,她走過去,十分緩慢地走過去。她纔不是因爲(wèi)怕帝履癸呢!只是膝蓋受傷了,怕難看,等下遭人笑柄,多難看不是?怎麼說大庭廣衆(zhòng)之下,還是要點面子的。
她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她想,帝履癸要麼一巴掌刪過來,要麼就一腳踹開她。畢竟聽說帝履癸的脾氣不是很好。來吧來吧,你刪我一巴掌,我會踹死你的!
然而卻出乎意料,令她摸不著頭腦。
帝履癸從懷裡拿出一條黑色的精美的編繩,上面串著一顆赤焰般顏色卻又有著深深的鳥爪痕的菱形玉石。他站起來,雙手環(huán)過有施妺喜,幫她將鏈子系在脖子上。“下次別跑了,再跑,孤就不去找你了。”他說,語氣很輕,像是不曾生氣過一般。
所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但索性的是帝履癸原諒了這一場逃婚,沒有大打出手,不然有施部落估計真的不會存在了。
有施妺喜的臉紅成一片,她突然覺得自己真不應(yīng)該逃跑,自找虐,還弄出了這一場鬧劇來。
散場了之後,有施妺喜被帝履癸帶去了營帳裡。
有施妺喜被丫鬟們服侍著沐浴,期間有施妺喜呻吟聲時時傳來,沒辦法,一身傷,還好不嚴(yán)重。
沐浴好的有施妺喜坐在牀上,帝履癸拿著藥走進(jìn)來,坐在牀邊。
“過來,孤看看。”
有施妺喜坐著起來,一臉懵,問道:“你要幹嘛?”
卻見帝履癸打開藥膏的木盒子,手指抹著塗到有施妺喜臉上受傷的地方。
一股清清涼涼的感覺在臉頰上生起。有施妺喜臉紅著,她很少接觸男的,紫顏根本不給她接觸。這一時有人靠近臉立刻就燒起來了。
“帝履癸,你脾氣不是不好嗎?”爲(wèi)了減少尷尬的氣憤,有施妺喜問道。她感覺這空氣都是沸騰了,熱得要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