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由得躊躇。
“宋維朝,你不要多事。”
他想起易大人的警告,喬易兩家恩怨那麼深,一時三刻,如何能夠解開??如果說破了,對樑小東又是怎樣重大的打擊?
他鬱悶得恨不得一拳頭直接揍過去,直接把樑小東敲暈了扔到國外去,臉上的神情就極其的古怪,“這……小東,我反正第一眼見到喬小麥就知道這女人絕非你的良配……”
樑小東冷笑一聲:“呵,維朝哥,真不知你什麼時候改行做看相的算命先生了。”
宋維朝何曾聽不出他那種濃郁的諷刺之情?他尷尬地乾咳一聲:“俗話說得好,相由心生,她一看就有暴力傾向……”
樑小東不可思議:“暴力傾向??維朝哥,你確定你認識喬小麥??你什麼時候見到她的?你憑什麼這麼以爲?可以說,她是這個天底下最溫柔平靜的女人,怎會有什麼暴力傾向?”
宋維朝強詞奪理:“你難道不認爲喬小麥有問題?自從你和她在一起後,你們就兄弟不睦,四鄰不安,這樣的女人,你要來做什麼?”
“除了兄弟不睦之外,我並未四鄰不安。而且,不睦主要不是她的原因,是我大哥的原因。”
“她的來歷不清不楚……”
“哈,我真不清楚,我們易家何時變成了高門大宅,娶個妻子,還要查人家祖宗十八代,看人家跟我們是否匹配了???我樑小東到底是什麼豪門貴公子了?……”
宋維朝訕訕的,自覺這些理由連自己都覺得荒謬。
饒是一代大律師,也理屈詞窮,所以難怪人們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維朝哥,你既然跟我大哥持相同的態度,那麼,你今天無論如何必須給我一個足以讓我信服的理由!”
宋維朝苦笑一聲,根本不敢接觸樑小東的目光。
他越是迴避,樑小東心底的疑問就越是加深。就如所有人其實都不知道,今天他爲何要孤身一人來這個聚會——分明就是跟蹤大哥來的!!!
果然,不止大哥,就連大哥身邊所有人都鬼鬼祟祟。
半晌,宋維朝纔好奇地問:“小東,我真不明白,喬小麥她真就這麼大的魅力,值得你非娶不可?你真就這麼愛她?”
樑小東頹然靠在椅背上,因爲這一樁婚姻,他幾乎已經被弄得精疲力竭。隨手拿起桌上的喜帖,就像一個巨大的諷刺:衆叛親離,不被祝福,成爲一個忘恩負義,重色輕兄的無恥小人。
天知道,他無非只是想娶一個女人,過一段平靜的家庭生活而已。
“女人如衣服,這世界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是我,我絕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壞了兄弟情!”
樑小東看著他那張玩世不恭的面孔,他和大哥一樣,都直奔四十的人了,是這個社會所謂的□□棟樑,鑽石王老五,事業有成,地位很高,受到衆多女人的青睞,女伴可以換了一個又一個,但就是不會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