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白蘇不緊不慢的答道。
“什麼?。”我連忙反問。
他輕聲答道:“那就是,這個人根本沒有出生過。”
天知道,在我聽到這話的剎那,第一感覺就是好笑,像是有人在和我開玩笑似的,若是那個雲(yún)曦從來就沒有出生過,那和我成親的傻子會是誰?
可這話是從白蘇嘴裡說出來的,我不僅覺得不好玩,甚至還覺得自己整個後背都涼了,若是那個傻子真的有這麼詭異……
那讓我與他成親的雲(yún)凌子,難道從一開始,就在給我下局了嗎?但他好歹也是我爺爺?shù)呐笥眩緵]必要從一開始,就設(shè)計我害我啊。
想到這兒,我毛骨悚然的望著白蘇,幾乎是顫抖著脣的對著他問出一句:“那……那……那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
不曾想,白蘇卻淡定的回了我一句:“還能怎麼辦?等著唄。”
“等能等得出真相嗎?”我聽後一急,他卻笑了,不緊不慢的回我一句:“別的事,或許等不到真相,但你那師父和師兄,定是這件事的知情人,既是知情人,又在你身邊這麼幫助你,來贏得你的信任,要麼呢,是有事需要求你,要麼呢,就是想要害你,但我看,你那師父師兄害你應(yīng)該是不可能了,估計是有事求你,既是有事求你,那總有說出口的一天。”
聽到白蘇這麼分析,我算是徹底的鬆下了一口氣,也不再去想關(guān)於那個雲(yún)曦的事兒了,當(dāng)下就將關(guān)注,轉(zhuǎn)回了蓮家的身上。
而我剛提起蓮家,打算這兩天就悄悄去蓮家總部,接觸一下那個蓮家二長老的時候,白蘇卻回了我一句:“剛好我也正有此意,不過這次我們?nèi)羰窍胍袆幽兀粌H需要十分低調(diào),還要悄無聲息。”
後面的話,白蘇雖然沒說,我心裡卻也清楚,畢竟,在藏北的時候,百里無憂可是謀劃了許久,差點就把我們?nèi)釉谀茄e了,卻失算沒有想到,白蘇竟然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自斷一條尾巴,扭轉(zhuǎn)局勢,最後八卦鏡還被白蘇給拿了。
那八卦鏡,對於百里無憂有多重要,根本不需要人說,怎麼可能會甘心東西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給溜了?
要是往常,他絕對會在離開藏北的剎那,就開始派人來找我們麻煩了,可他這次不僅遲遲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個屁都沒放,顯然是在積攢大招,準(zhǔn)備來個一擊致命呢。
可若是這樣的話,就算我們再悄無聲息,但只要稍微有點風(fēng)吹草動,他肯定會知道的,想悄無聲息也沒辦法呀。
我將我心中的疑惑,對著白蘇問了出來,卻沒想到白蘇聽後,竟然直接笑出了聲:“怎麼辦,蓮初,我有時候看你這副單純的樣子,就好想親親你。”
……
雖然早就知道,白蘇是個表面上高冷,骨子裡悶騷的騷狐貍,卻還是有些無法適應(yīng),他一言不合就調(diào)戲我,弄的我下意識的就想終結(jié)這個話題,不理他了。
可他見我這樣,臉上的笑容卻更是燦爛了,直接伸出手,撓了撓我的發(fā),把我方纔那還算順直的發(fā)給撓的亂七八糟不說,還直接對著我的額頭就親了下來。
可以感受出,白蘇的這個吻,帶著絲絲情慾與佔有,可他卻深深將這股情慾給忍了下來,隨後長嘆出一句:“哎,等我徹底擺脫了封印,就不用這麼累了。”
我一見他這語氣,這表情,這隱忍的樣子,一個沒忍住,便問出一句:“……你腦子裡,成天在想點什麼?”
白蘇卻一臉無辜的反問我:“你覺得我在想點什麼?”
“你……你就不能想點正常的東西嗎?”我連忙問道。
他聽後,卻一本正經(jīng)的回了一句:“我想的怎麼不正經(jīng)了?我明明在想,要是現(xiàn)在擺脫了封印,就是十個百里無憂在我面前,我都不怕,哪需要這麼累。”
說完這話,還沒等我回應(yīng)呢,白蘇忽然輕輕低下頭,故意將脣抵在了我的耳旁,曖昧的問出一句:“還是說,你心裡一直在想點那些不健康的東西呢?”
說話間,白蘇口中的熱氣噴灑在我的而後,我只感覺耳朵瞬間燙得不行,猛地伸出手,直接就把白蘇往前一推,讓他走開!
可見我這反應(yīng),白蘇卻大聲的笑了出來,眼中的寵溺簡直都快化了,一把就把我摟進(jìn)懷中,毫無情慾的一個吻,印在了我的眉心之上。
“好了,不和你鬧了,若是我們真打算自己主動去蓮家找那蓮家二長老,只能我們兩個去,而且最好易個容,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
“易容?”
我大吃一驚的問道,白蘇輕輕點了點頭,答說:“這件事我會安排妥當(dāng)?shù)模阋覀€合適的理由,和你師父師兄說,你暫時離開幾天,並且勸他們兩個最好這段時間裡,別待在道觀,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免得百里無憂捲土重來找不到我們,去找你師父師兄的麻煩。”
白蘇想得十分周到,我忙就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可聊著聊著,此時的天色已晚,我也早已困得不行,換了身衣服剛爬進(jìn)被子里正打算睡呢,卻忽然想起白蘇剛纔和我說的話,下意識的便出聲,喊了一下白蘇的名字。
“白蘇。”
白蘇輕輕伸手,將我摟進(jìn)懷中,用鼻息“嗯?”了一聲,反問我道。
我抿了抿脣後,鼓足勇氣,這纔對著白蘇問出一句:“你被那座廟封印了那麼多年,很想破開封印嗎?”
可白蘇卻沉默了,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幾秒後,這才反問我一句:“你覺得我想破開那封印嗎?”
“我……我不知道。”
我忙低下頭答道,可白蘇卻輕輕的笑了,隨後摸了摸我的發(fā),對著我答出一句:“其實只要我能分身從那封印底下出來,能夠不用在面對那暗無天日的廟宇,破不破除封印,我都無所謂的,畢竟我的生命實在太長了,接下來更有數(shù)不盡的光陰,若是一直深藏地底,確實會很不開心,可時光、生命、力量、對於我來說,其實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並不是我的追求。”
“那你的追求是什麼?”我聽後一愣,下意識的就問出一句。
“一個能讓我那顆快要被歲月石化了心重新跳動的愛人。”
白蘇毫不猶豫的對著我回道,我聽後忙擡起頭,對著白蘇問道:“是我嗎?”
“你覺得呢?”
白蘇沒正面回答我,而是反問。
不知爲(wèi)何,明明很想知道這個答案的我,卻忽然有些不敢問出口了,隨後便將話題一轉(zhuǎn),對著白蘇回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睡吧。”
白蘇心思細(xì)膩,又怎會看不出我眼中的失落,頓時笑了一聲,將我摟的更緊了:“但是我現(xiàn)在希望破除封印,是想保護(hù)你。”
一聽這話,我只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快要化了,猛地便瞪大了眼,望著白蘇問出一句:“我記得你和百里無憂,蓮祁都提到過,這個封印要蓮家嫡系血脈,也就是我,才能破開的,對嗎?”
白蘇點頭不語,我這才狠狠的吸上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從未有過的勇氣,猛聲問他:“那我需要怎麼做?”
白蘇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愣了幾秒後,這纔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反問我:“你真想把我封印破了?就不怕我是騙你的,等你封印解開之後,殺了你全家嗎?”
我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無比堅定的答說一句:“不怕。”
“爲(wèi)什麼?”他問。
“因爲(wèi)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若是我這麼相信你,你卻還騙我,那便是我有眼無珠看走了眼,後果也是我應(yīng)受的。”
我一字一句,無比認(rèn)真的答道,白蘇聽後,十分動容的在我的脣間輕輕一吻,對著我回了一個“嗯”字。
第二天一早,等我起牀的時候,白蘇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門了,說是要出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nèi)ゴ蛱缴徏以撚玫臇|西,讓我在他回來前,找個該找的理由,讓清一真人和小七最好今晚就離開道觀。
等他走後,我剛對清一真人提起這事,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問我,是不是要去找那傻子云曦的屍體,神色不僅十分慌張,眼中的擔(dān)憂更連遮都遮不住。
可白蘇臨走前,千叮呤萬囑咐過我,去蓮家這事兒,只能是我倆單獨(dú)去,我也不好和清一真人說我到底去了哪兒,正準(zhǔn)備搪塞呢,卻沒想到,清一真人竟然直接將我拉到了一邊,無奈的長嘆一口氣,道出一句:“哎,我也不想和你繞這個彎子了,有些事,不是我不想你去找,而是不能去,你明白嗎?”
我一邊兒聽著清一真人說話,一邊兒望著小七,瞧見小七直接轉(zhuǎn)過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後,這纔對著清一真人,回道一聲:“不能去?師父,您話可別說一半啊,有啥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