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些什麼呢?”秦蕓蕓終於看出了異常。
“思考人生。”肖強沉重的點點頭,雙手託著腮幫子,目光遙望遠方。
“這麼有深度?!”秦蕓蕓眨巴眨巴眼睛。
肖強不置可否,秦蕓蕓見他沒有聊天的興致,便躺在落葉上,觀察起了螞蟻。
螞蟻是一種奇怪的物種,它們總是那麼有條不紊,一個跟著一個,成羣結(jié)隊的出去搬運食物,終日忙碌,無論何時,只要你看到它,它都是在奔波忙碌。
它們就像一個個的小人物,越是弱小,就越是忙碌。
肖強沒有看螞蟻,他轉(zhuǎn)過頭,正看到孩子氣的、對著螞蟻也能玩得很歡的,正聚精會神望著螞蟻部隊的秦蕓蕓。
秦蕓蕓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擡起頭來看他,咧嘴笑了。
她這一笑,有如雨過天晴後自撕裂烏雲(yún)的第一道陽光,瞬間便驅(qū)散了肖強心中的陰霾。
“我累了!”秦蕓蕓說話的聲音總是那麼甜美,不知道她是不是由香甜可口的蜜糖做成的。
“嗯。”肖強點頭,等著她的後話。
“我要回去睡覺啦!”
“好!”肖強笑笑。
秦蕓蕓欲爬起身,一手撐在了一片落葉上,卻不慎被一根小刺給扎傷了,發(fā)出了一聲痛呼。
“怎麼了?”肖強一把抓過秦蕓蕓的手。
“傻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肖強嘴上責(zé)怪著秦蕓蕓,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小心翼翼的提她拔掉了手中的刺。一邊替她拔掉刺,他一邊還輕輕的用嘴輕輕吹著那個傷口,另一隻手也輕柔的揉著那被刺傷的一小塊兒。
秦蕓蕓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泛紅,不過肖強正在埋頭於處理傷口,所以也就沒有發(fā)覺。
將那一瞬間的不自然給掩飾後,秦蕓蕓便默默的望著肖強,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處理自己手上的傷口,一言不發(fā)。
“還疼不疼?”肖強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會讓秦蕓蕓不好意思,一邊替秦蕓蕓揉著傷口一邊還問詢問她。
“不疼了。”秦蕓蕓聲若蚊蚋,而後便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這般舉動,倒是提醒了肖強。
他立馬站起身來,一聲乾笑,然後便向她道歉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秦蕓蕓低著頭,小聲道:“沒關(guān)係。”語畢,便率先往回走。
有了這麼一段小插曲,兩人一路上的氣氛都有些冷清,沒有怎麼說話。
回到軍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簡單的幫秦蕓蕓處理了一下傷口。
處理好傷口後,秦蕓蕓便要回去了,肖強送她。
軍醫(yī)院大門外,一輛寶馬X6越野車上一位身著白色小西裝,米格子西褲的帥哥看到字軍醫(yī)院中走出的秦蕓蕓和肖強後,馬上打開了車門,捧著一大束事先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玫瑰花便迎了上去。
肖強這纔剛走出軍醫(yī)院大門,便發(fā)現(xiàn)有人看向這邊。他循著目光望去,卻見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英俊男子正捧著大棚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迎了過來。
秦蕓蕓大概是十分不喜歡這位男子,一看到他,臉色有如晴轉(zhuǎn)雷陣雨,立馬就陰沉了下來了。
“爛人,這傢伙怎麼追到這兒來了!”秦蕓蕓暗暗感嘆,身體不由得靠近了肖強一些。
肖強自然覺察到了秦蕓蕓細微的動作,立馬就明白了秦蕓蕓只怕對眼前的傢伙不太感冒,便附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很煩他?”
秦蕓蕓望望他,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肖強嘿嘿一笑,說著便抓起了秦蕓蕓的手,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秦蕓蕓被肖強突如其來這麼一握,條件反射的就要掙脫,但是旋即明白了肖強的動機後,便任由他這麼做了。
男子原本看到秦蕓蕓和肖強靠得這麼近,心裡本已有些不爽,不過當(dāng)他看到發(fā)現(xiàn)肖強並不像那種官二代、富二代後,便也沒有把他當(dāng)回事兒了,哪知道,秦蕓蕓在看到自己後,身體居然會有意的向著他靠近,而且他居然還就牽起了秦蕓蕓的手。
要知道,那隻芊芊玉手,可是他夢寐已久,但卻始終沒能牽到的啊,可是眼前這個其貌不揚,就在剛纔還不被自己放在眼裡的傢伙居然敢牽,這實在是罪無可赦。
但是多年的混跡情場磨練了他的心智,讓他能夠喜怒不露於顏色,所以他的臉上依舊掛著迷人的微笑。不得不說,他笑得非常甜,嘴角微微上揚,臉頰上迷人的酒窩內(nèi)旋,仔細望去,彷彿是要把人的心魄都勾進去。
“蕓蕓,你的美真的讓我心醉,你的嬌豔有如我手中的玫瑰;玫瑰獻你,餘香留我,我最最親愛的蕓蕓,懇請你收下我誠摯的禮物!”男子一開口,噁心肉麻的話就讓肖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李策,你不知道失去了根莖的玫瑰是會很快凋零的麼,你說我是玫瑰,難道是想讓我早點衰老?”秦蕓蕓對那個名叫李策的帥哥大概是十分厭惡,一開口就直接凌厲的攻擊他。
“啊~親愛的蕓蕓,哪怕玫瑰凋零了,它也依舊有著特有的美感,就像你,無論從什麼角度去欣賞,都是那麼的與衆(zhòng)不同,讓人掛念。”李策的話依舊粘噠噠的,噁心的讓肖強不忍直視。
看到他的表現(xiàn),肖強想起了一個詞語:僞文青!就是一類喜歡裝文藝,動不動就要憋出幾句好像很文藝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情緒,炫耀自己胸中爲(wèi)數(shù)不多的墨水的人。
不過李策大概是沒能意識到肖強的形態(tài)。他看到肖強正錯愕的望著自己,還以爲(wèi)他被自己的驚人表現(xiàn)給嚇住了,馬上就自信心爆棚,接著說道:“在之前我們分別的12個小時,七百二十分鐘之內(nèi),我十分的掛念你,夜不能寐,茶飯不思,終於靈感突降,順手寫下了一首絕妙的詩篇,現(xiàn)在,請允許我將它獻給你,我最最親愛的蕓蕓。”
秦蕓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十分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想再跟你強調(diào)了,我跟你沒那麼熟,別老‘蕓蕓’、‘蕓蕓’的喊我,好像我們很熟似的。另外,我對你的情詩完全沒有興趣,你要念,念給別人聽去吧!”
“啊~親愛的蕓蕓,你怎捨得說出這般狠心的話語,難道你不知道你這般言行,只會深深傷害我那顆溫暖而溼潤的心麼!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吶!無論如何,那首詩我一定要念給你聽,否則我會抱憾終生的~”李策說話的時候,彷彿都要哭了。
肖強已經(jīng)有點吐血了,爲(wèi)了保障自己的安全,他開始數(shù)自己的雞皮疙瘩玩兒了。
“唸完之後你馬上走!”秦蕓蕓的話不容置喙。
“我相信這首詩絕對能夠打動你,請允許...”
“別囉嗦!趕緊念!”秦蕓蕓非常不耐煩,她的忍耐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
李策見情況不對,趕緊念出了他所謂的驚天動地的詩篇。當(dāng)然,作爲(wèi)一個文青,他沒有忘記在詩篇開始之前煽情一下:獻給我最爲(wèi)親愛的蕓蕓!
煽情結(jié)束,他目光輕柔的落在了秦蕓蕓的身上,眼神中飽含深情,開始了他飽含深情的朗誦:“
月光的衣服很輕很柔
披著月光行走
永遠不希望路有盡頭
你的眼眸
是我心靈的窗口
就像你的希望
是我的肩頭
此刻音樂不再音樂廳裡
而在我們的血液裡流
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爲(wèi)了這一天
哪怕是千年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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