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
火影辦公樓。
一個暗部忍者突然出現(xiàn)在這裡,行禮道:“火影大人,凌天等人返回木葉。”
猿飛日斬從文件堆中擡起頭來,眼中略微露出一絲詫異。
暗部忍者繼續(xù)道:“凌天身中劇毒,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療班去了。”
“什麼?”
猿飛日斬一拍桌子,霍然站起,
“情況怎樣?”
臉上露出一絲擔(dān)憂之色,凌天這樣的妖孽天才怎麼看重都不爲(wèi)過。
而且,中毒可是很麻煩的事情,如果是什麼極其罕見的毒藥,想要解毒真的難了。
要不然,雨忍村的半藏以及千代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威名,這兩者都是極其擅長毒藥的。
綱手就是因爲(wèi)製作出了針對這兩者的毒藥的解毒劑,纔得到綱手姬的尊稱。
這是對她的醫(yī)療水平的高度認可,不論敵我雙方,皆是如此。
暗部忍者擡起頭,又道:“恰好碰到綱手大人回村述職,以綱手大人的醫(yī)療水平,情況應(yīng)該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
“那就好。”
猿飛日斬長出一口氣,重新坐回去,臉上恢復(fù)淡定從容的表情。
“說一下事情經(jīng)過。”
“根據(jù)同行的下忍犬冢奈的報告以及提供的忍者屍體,鑑定爲(wèi)上次從白牙大人手中逃脫的雨忍上忍之一。”
“但是,這名上忍被凌天斬殺了。”
“不過,凌天也中了這名上忍攜帶的毒藥。”
暗部忍者頓了頓,緩了緩心中的難以置信,他可是知道的,凌天如今才十歲罷了,居然就已經(jīng)擁有了斬殺上忍的實力。
聲音恢復(fù)了暗部一貫的冷漠,道:”在回村的途中,宇智波幸一企圖刺殺凌天,不過被鐵月?lián)魵⒘恕!?
“其中具體情況不明。”
說完,他低下頭,等待指示。
“你先下去吧。”
猿飛日斬揮了揮手,暗部忍者頓時閃身消失在這裡。
猿飛日斬站起身來,看向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目光有些深遠,喃喃道:“凌天終歸還是走到了和宇智波對立的地步了嗎?”
宇智波幸一雖然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但是他哥宇智波月是。
作爲(wèi)下一屆宇智波族長的有力競爭人,此時的實力超越精英上忍,達到準(zhǔn)影都是有可能的。
並且,宇智波月的寫輪眼早已經(jīng)達到三勾玉,對他的增幅更是不一般,即使是影級都可以抗衡一陣子。
就算凌天能夠擊殺上忍,宇智波月也不是凌天能夠抗衡的。
但是,凌天作爲(wèi)旗木朔茂的學(xué)生,並且已經(jīng)和木葉建立足夠的羈絆,不能輕易放棄。
不過,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這個時候,木葉需要的是內(nèi)部的團結(jié)穩(wěn)定。
卻也不能因此和宇智波一族撕破臉皮,更何況,凌天再怎麼說也只是擁有成爲(wèi)影級的潛質(zhì),而不是真正的影。
宇智波的分量比凌天可重多了。
猿飛日斬長舒一口氣,突然又些疲累,這一刻,他不再是叱吒忍界的忍雄,而是一個兢兢業(yè)業(yè)發(fā)展木葉的老人。
他不想也不願放棄任何一個木葉的村民,然而事實如此,由不得他。
身在體制中,就得遵循體制的規(guī)矩。
“就讓凌天先去鐵之國避一段時間吧。”
猿飛日斬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頗有些落寞的喃喃道。
......
宇智波族地。
一羣宇智波的族人圍站著,對中間擺放著的一個棺材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是宇智波幸一吧,死的真慘。”
“一劍封喉哎。”
有人幸災(zāi)樂禍的低聲說道,一個大族,自然會分有不同的派系,對宇智波月這一支不滿的大有人在。
只是平時都忌諱於宇智波月的實力,不敢多說罷了。
“必須殺了那個兇手!”
“宇智波的榮耀絕不容許玷污。”
有的人則是一臉憤怒,不停的叫囂著。
掌握著警備部隊的宇智波在木葉的眼線當(dāng)然很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多也都清楚的差不多了。
如果宇智波幸一是被他國忍者擊殺了,倒還算了。
忍者,本就是個戰(zhàn)鬥職業(yè),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宇智波幸一卻是死在了鐵月手裡,那就不能這麼不了了之了。
中間。
宇智波寒冷冷的站在那裡,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了。
他總共兩個兒子,雖然宇智波幸一的才華並不讓他滿意,但畢竟是親兒子。
死了也會讓他傷心,雖然並不強烈就是了。
這時,一個滿臉孤傲和冷漠的人影走了過來,眼中的三勾玉緩緩的轉(zhuǎn)動著,血色光芒攝人心神。
他就是宇智波月。
宇智波月走到棺材旁,瞥了眼死去多時的宇智波幸一,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嗤笑,不屑道:“還真是弱啊,居然死在一個武士女人手裡,宇智波的榮耀都被你玷污了。”
“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葬入宇智波族地。”
說著,聲音冰寒冷漠,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驀然雙手結(jié)印,殘影陣陣。
“火遁·豪火球之術(shù)。”
一顆熾熱的火球頓時出現(xiàn),爆裂的溫度將空氣都灼燒的扭曲起來。
火舌肆虐,被它包圍的棺材以及屍體,連一瞬間都沒有支持住,直接就化爲(wèi)了灰燼。
“你幹什麼!月!”
這時,宇智波寒才反應(yīng)過來,卻來不及了。
他滿臉不可思議,這可是他們的親人,宇智波月居然入土爲(wèi)安的機會都不給。
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竟然如此陌生,絕情。
宇智波月平淡的轉(zhuǎn)過身,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彷彿做了什麼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一般,面無表情的朝著人羣外走去。
所過之處,所有人都敬畏的讓開一條路來,即使是厭惡鄙夷也只敢深深藏在心中,絲毫不敢表現(xiàn)出來。
“榮耀,存乎於心。”
宇智波月握緊雙拳,有些病態(tài)的喃喃著,眼中閃過一絲絲狂熱的意味。
庸人,又如何能理解真正的榮耀呢。
嘴角勾起一絲奇異的弧度,似是嘲諷,似是不屑。
血紅的寫輪眼中,三勾玉瘋狂旋轉(zhuǎn),帶起一片殘影,幾乎看不清了。
一股陰森邪惡的感覺驀然飄散而出,冰寒徹骨。
......
木葉醫(yī)院。
凌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片白花花的差點晃瞎了他的眼睛。
“好大,好白。”
凌天下意識的伸手就想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