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輪迴眼到手
“長門！”
小南面色一變，想要說什麼。
長門搖了搖頭，沒給小南勸說的機會，雙手用力在眼眶上一扣，伴隨兩行血痕流下，兩隻紫色漩渦狀的輪迴眼落入他掌心裡。
雙眼空洞的長門沒有留念，將兩隻輪迴眼扔給羽衣玄月。
羽衣玄月接過，確認無誤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輪迴眼，回收完畢。
“咳咳咳咳.”
沒有輪迴眼力量反哺自身，身體越發虛弱，氣息也萎靡到低谷的長門這時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看著點點血花在牀被上越發密集，小南連忙上前攙扶，掏出珍貴救命藥，準備餵給長門時。
長門伸出只剩皮包骨的手掌，攔住小南，搖頭道：
“不用浪費了，我的時間不多了。”
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
當場那場半藏爲首的雨忍伏擊之戰中，若非自己不顧身體損耗，超負荷地召喚出外道魔像，當時就已經倒在了那裡。
自此，雙腿被起爆炎陣灼傷，加上使用外道魔像的消耗過大，被抽走太多生命力和查克拉，他基本失去了行走能力，之後時間裡身體越發虛弱，甚至要靠器械維持生命。
能夠堅持到現在，輪迴眼這一傳說中的仙人之眼幫助很大。
如今輪迴眼不在，長門明白自己撐不了多久。
他對著臉上滿是悲傷的小南，這麼多年來難得向她一笑後，又扭頭對準羽衣玄月，很是平靜地問道：
“無限月讀後的世界，真的會那麼好嗎？”
羽衣玄月將輪迴眼放置到早已準備好的容器裡，收好容器後，風輕雲淡地回答道：
“誰知道呢？試過不就清楚了。”
“試過？真是高高在上的詞彙。”長門自嘲道。
在此之前，他也是類似的態度。
不過現在，被徹底打醒，知曉月之眼計劃真相，一直依仗的輪迴眼又不在後，長門不再被傲慢與黑暗遮蔽內心，對於自己，對於世界，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他想到了當年教導自己等人的自來也老師，想到了對方所說的點點滴滴。
“咳咳.世界不應該，也不會被你，還有宇智波斑這樣的人物愚弄。”這一刻，長門很是認真道。
聞言，羽衣玄月詫異地上下掃了一眼長門：“這樣的話從你口裡說出來還真是意外。另外，你口裡說的那傢伙不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對於長門而言，是不是真的已經無所謂了。
他對著羽衣玄月，繼續道：“這個世界.或許很糟糕。戰爭，殺戮，痛苦，絕望，無時無刻都存在的。但總會有人前赴後繼地去改變這一切。而不是矇蔽自己的五感，生活在虛假的世界。伱也好，假的宇智波斑也好，不管如何強大，到時依舊會有千千萬萬的人站出來阻止你們。”
羽衣玄月很是淡定，並表示感謝道：“謝謝提醒。不過若是以爲嘴遁就能說服我的話，大可不必。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多看了看這個世界。”
“嘴遁？”
長門理解能力還是挺不錯，轉眼就明白了這個詞的意思。
他笑著搖頭道：“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只是一下子想開了許多，表達下自己心意而已。最後.”
長門拍了拍小南攙扶自己的手掌，再次對著羽衣玄月道，
“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交易？”羽衣玄月看向既瞎又癱的長門，又瞥了眼實力十不存一的小南，如今二人都是板上魚肉，不覺得還有什麼可交易的地方。
這時長門道了一句：
“外道魔像。”
羽衣玄月眉頭微微皺了下。
外道魔像？
他記得輪迴眼本就可以操控外道魔像的。
彷彿知道羽衣玄月心裡所想，長門解釋道：
“輪迴眼確實能控制外道魔像。但這麼多年在我掌控下，外道魔像已經打上了我的烙印。”
“以羽衣玄月你的能力，擁有輪迴眼，花上一些時間確實可以強行將外道魔像召喚過來。但別忘了還有‘宇智波斑’，他知道外道魔像所在。月之眼計劃呵呵，他不會將主導權讓給你的。”
羽衣玄月一下了然。
承載尾獸力量的外道魔像十分重要，若是提前被宇智波帶土截胡的話，又是一個麻煩。
羽衣玄月直接道：“交易內容。”
長門深吸一口氣：“外道魔像.換小南的安全。”
小南面色一變：“長門，你.”
長門用盡力氣，抓住小南手臂道：
“小南，聽我說！我現在已經明白，彌彥，你，還有最初曉組織的大家，都是被‘宇智波斑’利用，變得不再是曾經的自己。我已經無法彌補，但小南你能。”
“帶著我和彌彥，去一個安靜的地方，不再想其它地好好度過接下來一生吧。就像自來也老師還在時的那個小屋一樣。現在想來，那纔是我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啊！”
這一刻，長門臉上滿是追憶。
小南則流下淚水。
羽衣玄月看著這一切，總感覺自己若是打斷或者拒絕的話，很像影視劇裡的那些大反派。
不過，外道魔像換小南倒不是不能答應。
小南在他眼裡只是無關緊要的人物，就算對方想不開要復仇，對於他而言也算不上什麼麻煩。
相較來說，還是將已經收集有四尾，七尾的外道魔像掌握在手裡再說。
羽衣玄月點頭道：“交易達成。”
已經說服好小南的長門見狀鬆了口氣。
清楚羽衣玄月這樣人物不會出爾反爾的他乾脆雙手合十，勉強一結印。
砰！
巨大白煙冒起。
羽衣玄月看去，在長門一旁，一尊體型巨大，顏色與身體宛如枯木，背後有十根柱狀物突起，有著九隻眼，此時已經睜開兩隻眼睛，還有一隻微微張開縫隙的人形魔像渾身纏繞鎖鏈，盤坐在那裡。
正是外道魔像。
羽衣玄月滿意地點了點頭，一番打量後，有些詫異道：
“外道魔像睜開了兩隻眼睛，對應四尾和七尾，這沒有問題。但還有一隻眼睛微微張開一點是怎麼回事？”
“這股氣息.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