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屬性,在自來也的認知中根本有違常理,但事實卻擺在眼前。
這天,自來也並未繼續(xù)教授大家新的知識,而是讓他們早早休息,但自己卻徹夜未眠,枕在牀上,腦海中浮現(xiàn)那命運之子的預(yù)言。
第二天便回到正軌,不過自來也一直對夜天雲(yún)和長門的表現(xiàn)多留意幾分。兩人的天賦確實高絕,普通忍術(shù)很快便信手拈來,而夜天雲(yún)更憑著強大的精神力簡化結(jié)印,自來也不禁感嘆英雄出少年。
更難能的是,夜天雲(yún)每日晨練毫不間斷,自來也大感欣慰,天賦既高,性格又堅韌,自來也對於夜天雲(yún)心中的一絲猜疑早已化爲烏有,將他當成了自己重要的弟子。
夜天雲(yún)的刻苦修行自然帶來了良好的風氣,其餘三人的修習也更加刻苦,看著沉迷於修煉中的四人,沉思於忍術(shù)搭配的四人,自來也感到自己選擇留下卻是如此的正確。
此時的夜天雲(yún),正在嘗試著將刀意和招式相融合,沒有刀意的招式,便似沒有靈魂的生物,空有形而無神。
感到自己實力的精進,夜天雲(yún)對自來也十分感激。若是如忍者學校那般的教學方式,他如今恐怕只得勉強完成理論知識,但在自來也手中,只要資質(zhì)不是十分愚魯,三年時期足能成長爲一名不錯的中忍。
自修行以來已是一年寒暑,這段時間雨忍村的雨水也略少了一些,時不時還可享受下晴朗而萬里無雲(yún)的天空,看著進步神速的四人,自來也喜悅的同時也不忘爲他們減減壓,清晨起來,看著明媚的陽光,自來也決定放他們一天假,讓這些小孩兒玩耍一番。
宣佈過決定,欣喜的衆(zhòng)人便離開了常駐的木屋,自來也則守在屋中,等待著他們的迴歸。
此時雨忍已完全放棄抵抗,任由其他忍村在國境內(nèi)胡作非爲,因此雨忍村附近倒也太平,衆(zhòng)人也不走遠,在村子外圍閒逛起來。
岡巒層疊,松柏森映,花圃連綿環(huán)繞,盛夏時節(jié)的山中小徑,竟宛有前世江南之風。
或摘花,或戲蝶,或嬉鬧,衆(zhòng)人玩兒的不亦樂乎,流連忘返。夜天雲(yún)心智雖成熟,但也被他人的熱情感染,加入了玩鬧的行列,林中幽徑不時傳來歡快的嬉戲之聲。
不知不覺,大半日已然流逝,霞光若隱若現(xiàn),彌彥看著遠處的一縷烏雲(yún),撇著嘴道:“好容易休息一天,又要下雨了。”
“若不如此,便非哭泣之國了。”夜天雲(yún)淡淡笑道。
已近黃昏,看著周圍清雅秀麗的景色,衆(zhòng)人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不過,歡鬧的衆(zhòng)人並未察覺到臨近的危機。
“平次隊長,不遠處便是雨忍村。”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向一個左眼角有著疤痕的中年人說道。
“嗯,探查結(jié)束,返回吧。”平次回答道。
秀吉應(yīng)了一聲,一個跟秀吉差年齡相仿的少年也點了點頭。
“等下,有人。”一個正靠著樹的黃髮青年說道。
“咦?是四個小孩兒。你們?nèi)タ聪隆!痹捯魟偮洌L島和秀吉便閃身離開。
“看衣著不是普通人。”佐佐木依舊倚著樹幹,懶洋洋的道。
“別在意,佐佐木,若他們連這個也完不成就沒有價值了。”平次用手指撫了下眼角的傷疤,淡淡的說道。”在戰(zhàn)場上,只有你我這般上忍才具備價值,下忍,炮灰而已。”
佐佐木冷笑了一聲,也不在多說什麼。
夜天雲(yún)四人看著愈發(fā)烏黑的天色,正要加快腳步,突然,遠處的灌木叢中竄出兩個身影,正是秀吉和長島,看著兩人頭上巖忍村的護額,四人不由得戒備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看著眼前四人,長島率先發(fā)問。
“我們只是普通的居民,巖忍村的忍者,來這裡做什麼?”看到標誌性的護額,夜天雲(yún)心生警惕。
“居民麼?不過你們還得跟走一趟,見我們的隊長。”長島眼見對方的衣著並不似普通居民,略帶疑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憑什麼?”彌彥見到對方有些咄咄逼人,也有些惱怒。
“憑什麼?哈哈哈,就憑我們是巖忍村的忍者,趕緊跟我們?nèi)ヒ婈犻L,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秀吉冷笑道,話語中略帶一絲威脅,大國的忍者,即便是下忍,心中也帶著一絲傲意。
“不去又能怎麼樣?”夜天雲(yún)淡淡的說,其餘三人也有些慍怒,氣氛有些緊張。
“嗖”的一聲,長島甩出一隻手裡劍,直射向夜天雲(yún)。眼見對方拒絕,秀吉感到心中的驕傲被踐踏,一言不和,竟率先發(fā)難。
還沒等手裡劍射中夜天雲(yún),站在長門右手一擡,竟空手接白刃,食指和中指將手裡劍夾在中間,無視鋒利的邊緣。
“情況有些不對啊。”遠處的平次看見那個紅髮少年輕易接下了手裡劍,略感驚訝。
“別輕舉妄動,看看這些小鬼們有沒有幕後主使。”佐佐木回答道,雙眼不離夜天雲(yún)四人。
“怎麼可能?”秀吉臉色一暗,初出茅廬的下忍,出現(xiàn)了意料之外的狀況,難免失神。
不過長門可不管對方如何反應(yīng),夜天雲(yún)是他要好的兄弟,看到對方竟想傷害自己的夥伴,也不留手,將手中的手裡劍甩出射向秀吉。
“小心。”長島見秀吉仍呆在那裡,立刻掏出苦無替他擋住了手裡劍。
“他們不是普通人,把他們捉回去交給平次隊長。”長島倒是頗爲冷靜,喚了一聲。
聽到長島的勸慰,秀吉也冷靜下來,凝重的望著眼前四人。
兩人清嘯一聲,展開身法,向夜天雲(yún)四人衝去,二人本是下忍,並未習得高級的忍術(shù),只能先以體術(shù)相拼。
“小南,彌彥,你們不用出手,我和天雲(yún)來。”長門對於之前的偷襲頗有怨氣,徑直衝了出去,夜天雲(yún)則抽出太刀,奔向?qū)γ娴膬扇恕?
長門對上秀吉,而夜天雲(yún)則是與長島戰(zhàn)在一處。
長門甩出三枚手裡劍,分取秀吉的上中下三路,這是極爲基礎(chǔ)的起手戰(zhàn)術(shù),目的是讓人慌亂躲閃,再連環(huán)攻擊。
秀吉心中嘲笑長門玩弄這種愚魯手段,手中揮灑苦無,熟練簡潔,將手裡劍擊落在地。
正待要嘲諷幾句,長門的攻擊卻已近在咫尺,苦無泛著寒光,直指秀吉的脖頸。
一驚之下,秀吉身子一側(cè),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在地上滾了幾圈,避開了長門的幾枚手裡劍,才爬起了身。
秀吉十分狼狽,雙眼更是因羞憤變得血紅,大吼一聲與長門戰(zhàn)在一起,卻已是生死相搏。
長門一記直拳擊向秀吉的下腹,秀吉左手一格,正欲右手橫劃苦無反擊,卻見長門一個膝撞,秀吉連忙身體扭動躲過這記攻擊,立足未穩(wěn),右手苦無刺出想逼退長門。不料長門身體一側(cè),手腕翻轉(zhuǎn),不僅避開了攻擊,還將自己的小臂抓住,一個背摔,秀吉被重重摔落在地。
長門刺向秀吉的肩胛骨,秀吉竟不閃不避,苦無劃向長門的手腕。不願兩敗俱傷,長門退卻一步,秀吉翻身而起。
“幻術(shù)。奈落見之術(shù)。”耳邊響起一聲,秀吉眼前的景色突變,變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正當驚懼之際,秀吉左肩一痛,景色變換成現(xiàn)實,左肩已插著一枚手裡劍。
憤怒的烈火使得秀吉失去了冷靜,招式變得雜亂無章,長門抓住了幾個破綻,手中苦無翻飛,秀吉的小臂、肋下再添兩道血痕。
長門實力雖高於秀吉,但因第一次實戰(zhàn),招式狠辣卻不致命,雖佔盡上風,卻無法殺死秀吉,只能爲對方徒增傷口。
而,夜天雲(yún)的戰(zhàn)鬥則是迥異。
長島的胸前已添了一道半尺來長的傷口,左肋及右胸,忍者上衣已被浸紅大半。之前的情景至今回憶起,都讓他心生畏懼。
雙方僅交手一招,自己還未及反應(yīng),忽覺寒光一閃,便已成如此模樣。
長島大喝一聲,驅(qū)散了心頭恐懼,甩出十幾只苦無,藉著苦無的掩護,欺身向前。懂得牽制,長島的戰(zhàn)鬥天賦確略強於秀吉。
夜天雲(yún)右手挽刀畫弧,墨刀的軌跡優(yōu)美絕倫,將苦無悉數(shù)擊落,而後橫刀而立,將長島的苦於擋下,招式渾然天成,仿若一體。
長島揮拳打向夜天雲(yún)的面門,觸感竟是空氣,左臂一痛,已被劃傷,大驚之下右腿踢向夜天雲(yún)的右腰,仍舊踢在空處。刀光閃過,右肩迸發(fā)出一絲血霧。
夜天雲(yún)的招式平淡如水,卻招招致命,一招一式節(jié)節(jié)貫穿,連綿不絕,讓長島左右支拙。
長島心中憤恨不已,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不顧刀鋒,擡起右腳,竟向夜天雲(yún)小腹下的要害踢去。
見到如此陰毒的攻擊,夜天雲(yún)皺了皺眉,卻已下了殺心。
下盤穩(wěn)如泰山,上身卻向後翻去,如鐵板橋一樣凌空而立,堪堪避開長島的踢腿,左手撐地,太刀順勢向上斬去。
長島的右腿正處在空中,卻覺小腿劇痛,跟腱已斷。
“啊。”長島倒在地上放聲慘叫,面容因劇痛而痙攣扭曲,夜天雲(yún)身形一閃,來到了長島身側(cè),太刀垂下,刀鋒直指對方的咽喉。
“噗”,血花四濺。
“長島!”正在苦苦支撐的秀吉悲憤的怒號,長門第一次見到夜天雲(yún)殺人,微微愣神,秀吉趁機脫身,衝向夜天雲(yún)。
看著衝來的秀吉,夜天雲(yún)輕笑一聲,一個閃爍,卻已在秀吉的身後,收到入鞘,表情煞是平淡,而秀吉卻定在原地。
下一秒,秀吉的後頸猛地爆發(fā)出一陣血霧,緩緩栽倒在地。
“天雲(yún)。”彌彥呢喃一聲,此時的夜天雲(yún)與平時判若兩人,小南緊捂著雙脣,眼中透出複雜的神色,不安,恐懼,還有駭然。
夜天雲(yún)注意到了衆(zhòng)人的驚詫,想到剛纔的情景確實對他們很難接受,正欲安慰一番,一道淡淡的幽聲響起:“幹得不錯,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