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剛纔那句話貌似很厲害的樣子啊?”暮馨苑此時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個極爲(wèi)猥瑣的聲音對著徐楓說道。徐楓回頭,只見莫少聰坐著輪椅,自己就推著過來了。看見莫少聰跟個沒事兒一樣的自己推著自己的輪椅前來找自己,而且還有閒心跟自己開著玩笑,徐楓心中微微有些動盪,看著莫少聰,呵呵一笑,偷偷用手背在眼眶擦了擦,笑著罵道:“混球。”
莫少聰對著徐楓擠眉弄眼的嘿嘿笑著,笑容顯得是那樣的猥瑣,半晌才自己推著輪椅挪到徐楓的身邊,對著徐楓陰笑著說道:“楓哥啊楓哥,您不愧是我哥,說起謊來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還偏生女人就吃你這一套兒。”
徐楓聞言,老臉一陣兒紅,沒好氣的瞪著莫少聰,臭罵道:“小子說什麼呢?哥這樣純潔的人從來不說假話!”說著還下意識的舉起手,不知道是不是想爲(wèi)了表明自己內(nèi)心的清純而發(fā)下毒誓。
莫少聰見狀,嬉皮笑臉的對著徐楓說道:“哦?那楓哥你臉紅什麼?”
“天氣悶熱。”徐楓沒好氣的飛快回答著。
“哦?”說著,莫少聰?shù)囊暰€又落在了徐楓那微微伸著的手上,一臉壞笑的說道:“手伸著,是不是想用手當(dāng)避雷針啊?”
徐楓又是一陣臉紅,沒好氣的說道:“你丫少扯蛋,老子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己是已經(jīng)信了。”
“切!”莫少聰對著徐楓豎起了自己最爲(wèi)堅挺的中指,嗤之以鼻,旋即又一臉的壞笑,對著徐楓小聲的嘀咕道:“唉,這念頭兒啊人心不古世風(fēng)日下啊,唉,也不知道昨天是誰對我哭著喊著說什麼‘此生有你,夫復(fù)何求’,唉,再轉(zhuǎn)眼間啊,便像是放了個屁一樣,連味兒都便了。”莫少聰用著幽怨又彷徨的眼神看著徐楓,配合上那嗟傷無比的話語,我敢相信,是個男人都想揍他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徐楓被莫少聰這話噁心的都快把暮馨苑之前親手喂得清粥小菜給一股腦兒吐出來了,沒好氣的拿起一個抱枕,扔向一邊的莫少聰,冷酷的就像是那陳世美一般,說道:“滾蛋,老子不搞基!”
“嘿嘿。”莫少聰輕輕鬆鬆接過徐楓扔過來的抱枕,扔到一邊,對著徐楓嘿嘿的笑著,笑了一陣兒後,莫少聰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景物,空無一人,這纔算是恢復(fù)常態(tài),對著徐楓說道:“不出意外的話,老黑明天就能過來看咱哥倆了。”.
徐楓心中有些疑惑,半晌才吶吶的問道:“怎麼說?”在徐楓的認(rèn)知裡,趙志遠(yuǎn)這貨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就算是自己兩人僥倖逃過一劫,那麼趙志遠(yuǎn)也會做著最後的殊死一搏。他這種人,寧願自損一千也要?dú)嘲税佟?
莫少聰看著徐楓,陰陰一笑,手伸向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個東西,一段激烈爭吵的對話在房間中來回迴盪著,赫然是昨日莫少聰在與趙志遠(yuǎn)爭吵的那段錄音。徐楓聞言,臉上出現(xiàn)一抹冷峻的笑意,半晌才笑著說道:“不錯。”
莫少聰憨憨的笑著,旋即渾身又露出一抹霸氣,對著徐楓陰狠的笑著說道:“這段錄音昨天我已經(jīng)叫我姐夫韓非拷貝了一份,想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趙志遠(yuǎn)的手上了。這貨是個狠角色,但確確實(shí)實(shí)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如何取捨的。”說著,莫少聰?shù)难垌虚W過一抹冷厲的殺氣,對著徐楓用著低沉的聲音說道:“這小子從北京不遠(yuǎn)千里跑過來,給我們玩了這一齣兒,若是還是這麼不識相,我就算是撕破臉也得讓這小子有去無回。”莫少聰這話不假,趙志遠(yuǎn)是來雪恥,這點(diǎn)誰也無可奈何,畢竟大家都是有臉面的人,被人打了臉不想法兒打回去那邊不是真正的男人,更是把家族的臉面全都丟光了。但是你這樣再打下去,既顯得狂妄又顯得自己得勢不饒人,那到時候別人惱了,伸出自己的利爪,抓破你的臉,那你也怨不得別人了。做人,最爲(wèi)關(guān)鍵的還是有個度啊。
徐楓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就看這小子如何取捨了。”
“我想最簡單的方法便是找?guī)讉€替罪羊了,這次他自己怎麼造的苦果,就要自己怎麼嚥下去。”莫少聰陰冷著聲音說道,眼中的殺氣絲毫沒有掩蓋,冷冷的說道:“但是,這件事情他也別想這麼完了,在sh欺負(fù)了我的哥哥,拍拍屁股就想走,他以爲(wèi)我莫家就落魄到這種地步,隨意人欺辱嗎?”
說實(shí)在的,徐楓和莫少聰這次的損失不小,兩人除了差點(diǎn)喪命之外,徐楓的名聲大抵已經(jīng)破壞的差不多了。而現(xiàn)如今還在獄中的黑虎,黑虎這兩年在sh苦心經(jīng)營的資源和人脈關(guān)係網(wǎng)想來也已經(jīng)被破壞的差不多了,這損失可大可小,雖然黑虎在sh也只是無聊所以混著玩。但是自己的東西即使是不要了,別人也不敢隨意染指,這是徐楓和黑虎所信仰的東西。若說不氣,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徐楓微微用力在莫少聰?shù)募珙^上拍拍,笑著說道:“放心,欠我的人這輩子都別想把帳給賴掉,就算他是趙玄石這老頭子的孫子,那也不行!”徐楓這話說得霸氣無比,讓莫少聰心中覺得很是舒暢。其實(shí)兩人能做兄弟也絕非是簡單一句將心比心,更多的則是兩人臭味相投,一樣的狂妄,一樣的無畏,一樣的驕傲,這纔是兩個人能夠?qū)⑿谋刃牡脑颉?
莫少聰聞言,嘿嘿一笑,傲氣無雙的說道:“趙玄石的孫子怎麼了?很厲害嗎?別忘了,我可是老莫家的孫子,而你!”莫少聰用手一指徐楓,笑著說道:“而你徐楓,怎麼說也是燕京徐家的未來繼承人,嘿嘿,楓哥,你更別忘了,你的未婚妻可是大名鼎鼎的石家仙子啊,嘿嘿,石家仙子,那可是燕京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美女啊,追求者無數(shù),家中提親的人更是將門檻子都踩斷了,用門庭若市來形容一點(diǎn)兒都不誇張。”莫少聰一邊說著一邊嘿嘿的擠眉弄眼的笑著,意思十分明顯。
徐楓不說話,陷入了屬於自己的沉思之中,旋即莫少聰繼續(xù)說道:“我說楓哥,你說啥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時間回家看看,雖然哪裡你沒有待過,但是總歸是生你養(yǎng)你的地方,徐老爺子一個人這麼多年孤苦伶仃的,想想其實(shí)怪不容易的。”說著,莫少聰幽幽一嘆,繼續(xù)說道:“徐老爺子跟我爺爺不一樣啊,我雖然不孝,但好歹還是在他膝下長大,就算是再不孝也總比沒有強(qiáng)吧?唉,哥啊,你也是時候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了。”
一聽見莫少聰提到石青璇這妞兒,徐楓心中開始有些擔(dān)心了,暗自嘆息著想到,這妞兒不知道身邊沒了自己的保護(hù),還是否有人在打她的主意。但是又想起了自身現(xiàn)在的情況,石青璇這妞兒的腦袋上又頂著一個徐家未來少***帽子,想來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徐楓知道自己終究是配不上這樣天仙一般的人物了,與其放在那邊讓石青璇這妞兒守著活寡,徐楓還不如上門退婚,放人家自由,就當(dāng)是日行一善了。
莫少聰?shù)目嗫谄判牟恢朗欠衿鹆俗饔茫鞐魍蝗幻嫿锹冻鲆荒ǖ男σ猓f道:“燕京嘛,我遲早是要回去看看的,怎麼說,那都是我父母生長的地方。”莫少聰聞言,心中大喜過望,用手握住徐楓的大手,一臉笑意,就像是那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笑著說道:“是啊,楓哥,我家的老爺子經(jīng)常教導(dǎo)我,男兒此生當(dāng)入京,且不管成敗,縱然跌倒了,爬回來也不丟人。”
徐楓對著莫少聰笑著說道:“爬著回來?呵呵,到時候指不定誰爬呢!”徐楓看著前方,似乎已經(jīng)看見了前方那寬闊無比的康莊大道了。徐楓大手反握住莫少聰?shù)氖郑o緊的握著,信心滿滿的看著徐楓,說道:“再說了,我們?nèi)值芤黄痍J進(jìn)去,我就不信誰還能將我們?nèi)值苋映鋈ァ!?
“嘿嘿,三兄弟。”莫少聰聽見徐楓的誓言,心中似乎吃了定心丸,無比的安心,對未來也是充滿了希望。至於趙志遠(yuǎn)嘛,這小子在楓哥的面前永遠(yuǎn)是渣!既然能整你一回,那麼便能整你第二回。
某酒店總統(tǒng)套房內(nèi),一個年輕人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眼前渺小的事物,一種胸懷天下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是酒店的最高層,也是整個酒店唯一一間的總統(tǒng)套房。這裡能將sh所有的美景盡收眼底,當(dāng)然,那些所有的人也能盡收眼底。
年輕人一臉的冷峻,站在玻璃面前,氣勢冷峻,像是一把出鞘的魔劍。
年輕人的身後半跪著一個人,身子微微顫抖著,低垂著腦袋,像是一隻遇到危險的鴕鳥。
“他們居然活著回來了?他們居然活著回來了啊?!不僅活著回來了,還拿著一個東西來威脅我!呵呵,這就是你的本事嗎?”年輕人面對著落地窗,不回頭,但是陰冷的聲音表明了年輕人絕非善茬兒。
“對……對不起,公子,是我沒用。還請公子責(zé)罰!”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半晌用著打卷兒的舌頭說道。
“滾吧,照他們說得做吧。”年輕人似乎不生氣,或者說已經(jīng)快氣瘋了,所以此刻顯得別樣冷靜。
跪在地上的那人一愣,半晌才吶吶的說道:“是是是,公子!”
“你以爲(wèi)這算是完嗎?呵呵,若是這麼想,那麼你就等著吧。這場遊戲是我喊得開始,自然得由我說結(jié)束。”陰冷的聲音在房間低低的迴盪著,顯得別樣陰森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