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邪恍然大悟,難怪她找不到石體,原來是被他藏了起來!
“我的石體在哪裡?”夢邪咬牙瞪著他,恨不得將他一把火燒成灰燼。
“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天聖雙目炯然有神,神情嚴肅至極。
“說!”夢邪隱忍著心中的怒火,盤算著找到石體後該用哪種手段處置他,是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剝皮抽筋還是烈火焚身。
“第一件事,放下心中的恨,珍惜你身邊的人。”
沉默了半晌,夢邪纔不緊不慢的吐出三字,“我儘量。”儘量,這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
“第二件事,與凌長風聯(lián)手,找靈石,重現(xiàn)七靈石劍,化解六界浩劫。”
看著他輕描淡寫的模樣,夢邪眉眼裡全是笑意,只是在那眼底深處卻是刺骨的陰寒。
“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額······時機未到,現(xiàn)在不能說。”
夢邪很是無語的瞪了他一眼,身子一斜,又重新靠趟了下去。
天聖終於鬆了口氣,卻又不知是爲何鬆的氣,“你好好休息,老夫先出去了。”
“長鬚老頭。”夢邪冷不防喚了一聲。她問過他了,可是他沒回她,見他唯一的特徵便是鬍子長,所以就喚了聲長鬚老頭。
天聖嘴角一抖,剛踏出的一步差點懸空摔了下去,“什麼事?”
“記得將我送回奇山離心閣。”十分愜意的瞇著雙眸,享受著夢境中片刻的寧靜。
天聖眼角不停地抽動,答道:“放心,不會讓你日曬雨淋的。”腳下剛邁出兩步,又頓了頓,道:“我叫聖邛,他們都喚我天聖。”
“知道了,長鬚老頭。”
背後隱隱傳來的聲音卻讓他眼角抽動的更加厲害。這小丫頭也太沒禮貌了,一點兒也不像素兒那般可愛惹人喜歡。
離開夢邪的夢境後,天聖睜開眼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只見一隻火鳳凰正在結(jié)界外不顧一切的拍、打、撕、咬、撞······可是就是無法進入他佈下的結(jié)界。收起結(jié)界的同時,火鳳凰憤怒的朝他噴了一口熊熊烈火,可是被他很是隨意的拂散開來。
“你對我主人做了什麼?”火光一閃,火鳳凰幻化成爲一個姿容靈秀的少女,風一般的撲向樹下沉睡的夢邪。
天聖微怔,目光疑惑的打量了一番火鸞,然後豁然明瞭的笑了笑,道:“你是上古凰族的後裔?”凰族之人
“主人,你醒醒啊。”火鸞現(xiàn)在眼中只有她的主人,根本不會管他說了什麼。
“她只是昏睡了過去,並無大礙的。”天聖微笑著解釋道,眼角的餘光卻瞥向了樹林裡的某個角落,一抹精亮的光芒劃過眼底,瞬間即逝。
“出來吧,你還想藏多久呀?”話音剛過,一抹孤冷的黑色身影悄然無息地站在了那顆樹下,黑衣墨發(fā),容顏冰冷而絕美,氣質(zhì)孤傲而凌人。
“天聖。”幾不可見的頷了頷首,並不驚訝能被他給發(fā)現(xiàn)。
“長風,你怎麼會在奇山?”天聖看著眼前偉岸冷漠的男子笑問道。
“尋靈石而來。”凌長風眉頭一動,目光卻落在靠坐在樹幹上沉睡不醒的夢邪身上,“她怎麼了?”
“傷心過度,暈了過去。”天聖睜著眼睛說瞎話,朝睿智絕頂?shù)牧栝L風打著馬虎眼,眸光轉(zhuǎn)動,非常和藹的笑道:“長風,夢邪躺在這裡實爲不妥,既然你那麼不放心她,便將她揹回去吧。”
凌長風淡淡的看一眼天聖,未語。
天聖擺著一張苦瓜臉,嘆息道:“難道你就忍心讓我這把老骨頭或是那個乳臭未乾的女娃來揹她回去?”
凌長風揚眉,又看了一眼唉聲嘆氣的天聖,本來就冰冷如霜的俊容又寒下了幾分。哼,他是在倚老賣老嗎?
於是,天聖氣定神閒的走在最前面,凌長風面無表情的揹著身姿纖柔的夢邪跟隨其後,火鸞則走在凌長風的左後側(cè),不敢靠的太近更不敢靠的太遠。他身上冷若萬年玄冰的氣息讓她身心發(fā)寒發(fā)顫,可是正是因爲這樣,她更不能讓她的主人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夢中淺眠的夢邪一個寒顫彈坐了起來,她怎麼感覺四周涼颼颼的,難道那長鬚老頭把她丟進冰山雪海中了?
一頭的長髮散落在凌長風的肩頭,與凌長風的墨發(fā)纏繞一起,臨風飛舞。一股淡淡的幽香若有若無的縈繞在他的鼻尖,凌長風身形猛然一頓,側(cè)首目光深切的凝視了一眼俯在自己肩上眉目如畫的睡顏,這種獨一無二的氣味只有一個人擁有?!
火鸞瞅見凌長風看自家主人的目光慢慢變得複雜起來,清秀的眉宇間不由浮起了一絲隱鬱。看來,她必須看緊凌長風,若是他敢對主人不利,她就一口烈火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