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碧藍(lán)天空上,三頭鐵翼疾風(fēng)鷹疾飛而過,帶起一陣呼嘯的勁風(fēng)。
每一頭鐵翼疾風(fēng)鷹的背上,都站著一個人。半空之中,罡風(fēng)凜冽,凌厲無比,但似乎對這三人毫無影響,三人站在鐵翼疾風(fēng)鷹的背上,吹著呼嘯而來的罡風(fēng),除了衣袍在抖動,他們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這三人,正是九玄門的三位先天罡氣境高手,陸譽,公良勝,苗毅。
“想不到給鐵翼疾風(fēng)鷹餵了三顆虎血生力丸,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恐怕再有兩個多時辰,我們就可以趕到火霧山了!”手持玉笛的陸譽面帶笑意的說到,面對凜冽的罡風(fēng),他依舊是一副書生模樣。
穿著綠色長袍的公良勝眉頭微微上揚,俯視著飛速掠過的地面,道:“我們?nèi)饲逍迶?shù)年,沒有出過九龍山脈,這一趟出來,看看天下年輕一代的俊傑,也是不錯的事情。”
濃眉大眼的苗毅也點點頭:“聽說我們九玄門新晉一個核心弟子,乃是大楚齊家家主齊凌,這一趟我們?nèi)セ痨F山,暗中保護(hù)羅辰威,也看看那齊凌到底如何,聽說掌教大人很是看好他,想要收他爲(wèi)徒,但卻被他回絕了。”
陸譽搖了搖手中玉笛,眉頭微皺:“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拒絕掌教大人的好意,跟著鐵易那個傢伙,他是自討苦吃。”
“哼,鐵易那個傢伙,早晚有一天,得讓他嚐嚐我公良勝的厲害!”公良勝寬大的綠色袍子被風(fēng)吹鼓起來,身上散發(fā)著陰沉的氣息。
陸譽和苗毅也都是點頭:“沒錯,當(dāng)年他多囂張,現(xiàn)在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他的黑鐵峰,也不知道實力如何了,等有機會,一定要會會他!”
三人話語似乎表明,當(dāng)年他們都在鐵易的手下吃過虧,到現(xiàn)在心中還記著恨。
“那鐵易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傢伙,他的弟子齊凌也是不知天高地厚,掌教的好意也敢一口回絕,雖然我們是大長老這一脈的人,但是這一次去火霧山,正好暗中教訓(xùn)教訓(xùn)那齊凌,免得我們九玄門日後又出現(xiàn)一個鐵易那樣的傢伙!”公良勝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
“你們不知道,我可是聽說……嗯?”陸譽原本想要說話,但是突然間眉頭一皺,轉(zhuǎn)頭看向後方。
“陸譽師兄,怎麼了?”公良勝和苗毅也跟著轉(zhuǎn)頭看向後面。
一望無際的碧藍(lán)天空中,三道銀光驟然劃過天際,直奔他們而來。
“銀鴣?”
三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銀色流光,正是九玄門傳信所用的銀鴣,這一趟去火霧山,他們?nèi)松砩希哺髯詭Я艘浑b銀鴣。
三人各自伸出了手掌,僅僅一個瞬間,剛纔還遠(yuǎn)在天際的銀光就已經(jīng)靠近,落在他們的手掌上,正是一隻看起來肥嘟嘟的銀色小鳥。
“銀鴣很是珍貴,門內(nèi)有什麼消息傳給我們,居然要一下動用三隻銀鴣?”三人互相望了望,眼神中都是疑惑之色。
陸譽低下頭,先將銀鴣腳爪上綁著的小竹筒打開,一塊捲起的紙條滑落出來,半空中猛烈的罡風(fēng)一吹,那紙條眼看著就要被吹飛出去。也不見陸譽有什麼動作,只是手掌微微一揮,那紙條就服服帖帖的落在他掌心之中,罡風(fēng)再也吹不動了。
“是什麼消息?”公良勝和苗毅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卻發(fā)現(xiàn)陸譽愣在那裡,目光盯著紙條,似乎根本聽不見他們說話。
“怎麼回事?”公良勝和苗毅兩人對望一眼,也急忙取下銀鴣腳爪上綁著的紙條,想弄清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這一看,兩人也都愣住了。
片刻之後,三人才緩緩擡起來,眼神中的詫異之色卻絲毫沒有散去。
“羅辰威,居然死了……”陸譽握著手中玉笛,喃喃道。
“而且還是被齊凌殺死的,齊凌……”公良勝似乎無法相信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一邊說一邊搖著頭。
“殘殺同門,這樣的叛門大罪,我們九玄門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苗毅的濃眉大眼現(xiàn)在更是瞪得渾圓,“殺的還是九玄門核心弟子,還是大長老的親孫子!”
“趕緊去火霧山,別讓那齊凌逃了!”
陸譽將手中紙條猛的震碎,然後取出另一張小紙,手指輕輕抖動,在紙條上簡單寫了幾個字,就塞回了銀鴣腳爪上的竹筒中,然後一揚手臂,銀鴣就化作一道銀光,朝著九玄門所在的方向飛去。
“再喂這鐵翼疾風(fēng)鷹吃兩顆虎血生力丸,一個半時辰內(nèi),我們一定要趕到火霧山!”陸譽手掌一抖,一個小瓷瓶落在他的手掌心中,其中裝著的正是那虎血生力丸。
“陸師兄,再喂兩顆虎血生力丸的話,這鐵翼疾風(fēng)鷹恐怕就受不了了,趕到火霧山之後,很有可能暴斃而亡啊!”苗毅連忙說道,“弄死三頭鐵翼疾風(fēng)鷹……只怕我們?nèi)齻€回門也要受到懲罰!”
“應(yīng)該死不了!就算真的死了,現(xiàn)在也非喂不可!”陸譽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倒出兩顆虎血生力丸,俯身灌進(jìn)鐵翼疾風(fēng)鷹的嘴裡。
“你們兩個也都明白,羅辰威死了,大長老會有多瘋狂!現(xiàn)在正好是我們幾個趕往火霧山,如果去晚了,讓齊凌跑了,大長老那邊我們絕對交代不過去。”
“到時候,事情可要比死三頭鐵翼疾風(fēng)鷹要麻煩的多,該怎麼辦,你們兩個還不清楚?”
苗毅和公良勝對望一眼,也都掏出虎血生力丸,灌進(jìn)鐵翼疾風(fēng)鷹的嘴裡。
“速速趕到火霧山,誅殺齊凌!”
……
幽深的地底,火紅的濃霧籠罩了一切,濃霧之中,也有大片大片的火焰,翻滾涌動,永不停歇。而在一層層火紅的濃霧之中,一個人影踏在一塊高聳的巖石上,身邊的濃霧正在一圈圈飛速轉(zhuǎn)動。
“嘎嘎,小子,剛纔你那一下還真狠啊,翻手之間,就讓煞火爆發(fā),把整個山洞都徹底毀掉,真是頗有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範(fàn)!不錯不錯,真不錯!”
火邪很是興奮,他的身影也浮現(xiàn)在齊凌身後,似乎也正在從濃霧之中汲取力量。
“黃翊軒那一下血爆,已經(jīng)將地底的煞火之力攪亂,我身受重傷,可沒有本事硬扛著,更沒有能力阻止它不要爆發(fā)。而且如果不盡快將那煞火釋放,再醞釀醞釀,只怕會爆發(fā)的更加可怕,我雖然是推波助瀾,但也是順勢而爲(wèi),不得不爲(wèi)!”
齊凌在神識之中和火邪輕輕交流著,剛纔他落入煞火之中,赫然發(fā)現(xiàn)煞火之力已經(jīng)狂暴無比,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他於是猛擊一下,讓五極地心煞火徹底爆發(fā),將整個山洞都摧毀了。
“上面那羣傢伙,一個個都貪婪無比,而且都想要取我性命,讓他們給煞火烤烤,也沒什麼不好。”齊凌閉著雙眼,運轉(zhuǎn)著《煞火煉體訣》,吸納著一絲絲五極地心煞火,煞火之力淬鍊**的同時,也是在幫他療傷。
齊凌受傷極重,雖然他一直強撐著,但事實上,齊凌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勢。
先是跟庫魯圖大戰(zhàn)一場,已經(jīng)耗費了齊凌許多力氣,而後,又是誅殺羅辰威,心神激盪,緊接著,再和黃翊軒血戰(zhàn)一場,特別是在黃翊軒使出血爆禁法之後,齊凌更是身受重傷。
那傷勢若是放在別人身上,足以讓一個後天巔峰武者死上十餘次,齊凌也是依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和煞火淬鍊過的身體,才堅持下來。
“小子,之前那個蠻子說,包包是什麼天獸,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有些門道。”火邪緩緩說道,包包正趴在齊凌肩膀上,縮成一團,似乎也不畏懼五極地心煞火。
事實上,包包身體周圍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五極地心煞火根本無法靠近它,原本齊凌還讓火邪護(hù)著包包,不過包包卻給了齊凌一個驚喜,它自己就可以完全無懼五極地心煞火。
不過包包似乎不太喜歡熾熱的環(huán)境,只是縮成一團,趴在齊凌肩膀上一動不動。
“包包這小東西,確實是來歷神秘,冷雲(yún)菡那隻小猴子,似乎還挺怕包包的,也不知道是爲(wèi)什麼。”齊凌說了一句,也就沒有再提這個話題,現(xiàn)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趕緊將傷勢恢復(fù),離開這裡。
“沒想到,五極地心煞火的最終形態(tài),居然就是濃霧,這火霧山上的火霧,其實就是五極地心煞火,只不過是稀釋過無數(shù)倍而已。”齊凌一邊說著,一邊運轉(zhuǎn)煞火煉體訣,將一絲絲火霧吸進(jìn)體內(nèi)。
“咻!咻!咻!”
濃郁的火霧圍繞著齊凌極速轉(zhuǎn)動,時不時的就有一絲絲紅霧飛躥出來,被齊凌吸進(jìn)體內(nèi)。
“吸納的差不多了,這五極地心煞火的威力,比幽冥煞火還要更勝一籌,第一次也只能吸納這麼多……開始淬鍊**!”
齊凌猛吸一口熱氣,煞火煉體訣運轉(zhuǎn)到了極致,那一絲絲火霧狀的五極地心煞火,就涌進(jìn)齊凌身體的每一處地方,猛的就開始灼燒淬鍊起來。
“啊!”
熟悉之極的劇烈疼痛,在齊凌身體的每一處地方升起,齊凌的身體在瞬間繃緊,雙手攥成拳頭,牙關(guān)緊咬,猛的仰起頭,對著上空長嘯一聲,但是聲音傳出去不到半米,就消散在了火霧之中。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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