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長老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荒誕不羈。。Com不過細細一想,似乎又不像是作僞。
齊凌心中也是沒譜,這個說辭雖然已經(jīng)想好了很久,但是說出來實在還是難以讓人信服。還好這中間有火邪幫他,補充了一些確有其事的東西,比如那九轉(zhuǎn)金丹,就是確實存在於火邪那個世界的一種靈丹。
之所以會有這樣一套說辭,是因爲齊凌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底細,即使面對這三個對他毫無惡意的長老,齊凌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先天真氣?那是自己的一份保命的手段,怎麼能輕易暴露。
煞火煉體訣?這樣神奇的功法他是如何擁有?難道要齊凌說出火邪的事情?關(guān)於火邪的事,齊凌從來也沒打算過跟任何人提起,一旦讓別人知道了火邪的存在,恐怕就要大難臨頭了。
這麼多年的遭遇,讓齊凌明白,這些秘密還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好。
看著三位長老關(guān)切的目光,齊凌心中也沒有絲毫感覺,既然已經(jīng)決定不說,那自然不會吐露隻言片語。
“你所說的那個神秘強者,是個什麼模樣?”大長老臉上的表情,有三分不信,三分疑惑,三分好奇,還剩一分,是那略帶苦澀的無奈。
“他身穿紫金色的長袍,滿頭白髮梳起,用一個金環(huán)束成髮髻。白髮童顏,面容倒是和藹可親。”齊凌淡淡的說到。
大長老點點頭,沉默不語,一雙帶著睿智的眼睛看著齊凌。然而,從齊凌的眼神中,他什麼也沒能發(fā)現(xiàn)。
“算了,既然那神秘強者來無影去無蹤,我們也不必多議。”大長老說到。
二長老眉毛一豎:“這事哪能就這樣算了,那個神秘人的身份,我們還沒有弄清楚!小子,你繼續(xù)說說!”
聽得如此荒誕一個故事,二長老的心中是不相信的,但是齊凌說的像模像樣,又由不得他不信,如果不是齊凌所說的這樣,又能有什麼解釋?難道那逆脈者的經(jīng)脈,能輕鬆打通?難道一個從未修煉過功法的少年,短短這些時日,就能擁有那樣凝練的真氣?不過如果真的如齊凌所說,那麼這個神秘人的身份就值得研究一二了。有這樣一個神秘強者幫助齊凌,對於齊家而言,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二長老脾氣暴躁,此時質(zhì)問齊凌時,語氣激動無比,如果是一般人面對這樣的二長老,恐怕早已心生寒意,不過齊凌卻面露微笑,毫不在意。
笑話,這是在嚇唬他?
“老二!你做什麼!”大長老對著有些激動的二長老呵斥道,眼神中略帶一絲不滿的看了一眼二長老。這齊凌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難,此時將齊凌喊來,本來就是想緩和一下齊凌心中的芥蒂,怎麼能再去責備齊凌?大長老心中微微嘆氣:“這個老二,實在是有些不明事理。”
被大長老一喝,二長老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對著齊凌訕訕的笑了一聲,然後就閉口不言了。
齊凌也是嘿嘿一笑,這二長老的模樣倒很是有趣,聽得齊凌笑出來,二長老忍不住狠狠一瞪眼睛,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大長老咳了一聲,對著齊凌笑笑:“不必在意。”
齊凌點點頭:“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如果沒有那顆丹藥,我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打通經(jīng)脈,說起來,我倒是很想感謝一下那個老者,可惜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他。”
大長老點點頭,笑呵呵的看著齊凌,沒有再提關(guān)於那老者的事,只是問了問關(guān)於齊凌修煉之事。
齊凌心中大喜,倒沒有想到有這樣的機會,對於火麟訣的瞭解,整個齊家之中恐怕也沒幾人能超過眼前的三個人。齊凌將自己心中的一些不解全部都提了出來,而三個長老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給齊凌解答著。
之後,三個長老又隨便問了一點瑣事,就讓齊凌離開了。
齊凌倒很是坦然,這一趟,他的收穫倒是不小,三位長老各給了他一份算是見面禮的東西,手拿著三個漆雕木盒,向三個長老行禮之後,就不急不緩的離開了密室。
三位長老的態(tài)度向齊凌傳遞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三位長老,都願意扶持他坐上這齊家家主之位。
對於齊凌而言,這纔是最爲重要的。
待齊凌走後,三個位高權(quán)重,修爲高深的老人對看一眼,一齊笑了出來。
“這個孩子,還真是不錯。”大長老說到,“你們以爲如何?”
三長老隨口說到:“不卑不亢,心思沉穩(wěn),這孩子確實很不錯,第一次來這密室之中,居然一點壓力都沒有,真是讓人驚奇。”
三人中唯一發(fā)須皆是烏黑的二長老笑道:“我總覺得,這個齊凌還有不少秘密。剛纔不應(yīng)該就這麼讓他走,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
“畢竟是第一次讓他前來,說的太多,反而不美。”三長老說到。
“對,來日方長,不必急於這一時。”大長老點點頭。“不過這齊凌暴露了實力,這家裡,恐怕有不少人都要有所異動了。”
“老三,你得安排些人去護著齊凌,免得出現(xiàn)什麼意外。”
三長老苦笑一聲:“今天派了四個麒麟衛(wèi)去齊凌的院子,結(jié)果一個被他重傷,另外三個也是灰頭土臉。四個麒麟衛(wèi)聯(lián)手,也沒能從這小子手上佔到絲毫便宜。”
“居然有這樣的實力?四個麒麟衛(wèi)都奈何不了他絲毫?”二長老眼睛一亮,“看樣子,這孩子將來的成就不輸他的父親。”
官員多住在東城和西城,文華殿大學士、兵部尚書張四維的宅邸距離申時行府邸不遠,通政司中傳來的消息,到張府照例比到申府要早些。
齊烈雲(yún)的院子中,三長老一馬當先趕了回來,此時齊烈雲(yún)自然也收到了消息,這一次他的臉上沒什麼笑意,而是有些陰沉,張了張嘴巴,又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對著傳信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齊烈雲(yún)揮揮手,下人轉(zhuǎn)身出門,屋中頓時空無一人,微微冒著火光的銅爐把屋子烘的溫暖異常,不過向來淡然的齊烈雲(yún),此時臉上卻有幾分焦躁,玩了玩手上的火玉扳指,對著門外揚聲說道:“讓齊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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