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克山收回爪子，蹲在分院帽上，乖巧嚎了一聲。
“幫我個忙。”哈利一揮魔杖，桌上的羊皮紙扭曲變幻，變成一條巴掌大小的黑狗，“如果你遇見一條黑狗、像斑斑那樣的黑狗，你就來通知我。”
克魯克山喵喵叫兩聲。
“嗯，和上次一樣，找到後兩磅口糧。”哈利點頭應下。
克魯克山又喵喵叫幾聲。
“我這段時間沒空，赫敏說得對，我得趁大雪沒落下之前，把禁林的環境摸清楚，把路給探出來。”哈利挼著它的腦袋，“所以你差不多有一個月多點的時間。”
克魯克山踩著分院帽，高昂地喵幾聲。
“不行，帽子不能給伱。”哈利果斷拒絕。
克魯克山委屈巴巴。
可它們身上充滿貪婪的氣息。
赫敏站在休息室前，看著隊員們換好隊服出來。
哈利按下她的手：“我想不能用魔咒。”
再不濟就狠狠撞上來。
斯萊特林們今天似乎主打防守反擊的戰術，開局並不搶攻，甚至兩名擊球手和兩名追球手直接放棄進攻，圍堵哈利。
風雨越來越大。
格蘭芬多對陣斯萊特林。
曾經仙子的居所，被巨怪築了巢。
不知多少黑魔法生物成爲他口袋中的材料。
想盡一切方法，也要阻攔哈利尋找金色飛賊。
斯萊特林們還是有錢。
哈利恨不得朝著這幾人臉上一人一拳，麥芽糖似的粘人，小動作還多，甩都甩不掉。
突然——
四周都安靜下來，連風聲、雨聲都消弭不見。
“可你……”赫敏指了指哈利，又指了指休息室入口，有些難以把話說下去，她耳根和臉頰都有些發紅。
他們這時候才爆發出一陣尖叫。
哈利真誠點頭：“真的。”
這是哈利頭一回看到鄧布利多如此正式地施法。
巨大的獅子憤怒地撲向這羣東西，一拍一個，將他們倒飛擊退，對於守護神的恐懼，讓它們本能後退一步。
赫敏和羅恩都看呆了。
魁地奇盃的第一戰，也終於打響。
魁地奇球場的看臺都被颳得東倒西歪。
新入隊的兩名追球手不是很有經驗，這種極端天氣，對他們而言就更是一種挑戰。
伍德一怔：“哦，好吧，爲了喬治說的話。”
“沒錯！”
這會貓語還了得？
自己可是抱著克魯克山，說過好多悄悄話的！
哈利解釋起來：“它的意思很好懂，能猜出來。”
這如同回魂哨一般，讓所有看球的小巫師們清醒他們。
“獅子們，讓我們成羣結隊，去撕裂那坨卑鄙的、下賤的、狡詐的、陰險的……”
今天的天氣有些不好，從早上開始，就飄起雨花，而到上午，雨點越來越大，似乎把要把一整年的雨都落完。
曾經夜騏的居住地，如今被八眼巨蛛佔據。
每天的禁閉、補課，更加繁重的魁地奇訓練，以及每週末泡在禁林，繪製新的地圖，打探路徑。
磅礴、巨大、氣吞山河，一隻巨大的銀色鳳凰從他魔杖裡涌出，橫掃著撞進攝魂怪堆裡，翅膀一掀，幾十只攝魂怪就倒飛出去。
麥格教授揮動魔杖，開始組織學生們撤離，鄧布利多寒著一張臉，匆匆往霍格沃茨城堡外走去。
球場上還在飛行的隊員們，思維、身體還都被冰凍在那一刻。
哈利在禁林裡探索得越來越深。
哈利收回魔杖，趁機甩開斯萊特林的那幾人，在短短一分鐘內，捉住那隻躲在看臺上的金色飛賊。
它們安靜無言。
哈利低頭一看。
哈利若有所思盯著那頭緩緩消散的鳳凰，又看向鄧布利多，心裡揣摩著那一瞬自己感知到的東西。
弗雷德正色回答：“我們纔不需要那種東西！”
“巫師的運動，竟然不準用魔法。”赫敏嘟囔一句，她不是很能理解這項運動。
他說到這，有些卡殼，努力著想要說出更多形容詞。
隨著霍琦教授一聲口哨。
十一月到來，哈利更忙。
喬治跟著來一句：“又細又短又小的。”
就在他想方法的時候。
風聲、雨聲，漸漸回來。
哈利看向看臺。
情緒的力量涌動。
哈利已經找到金色飛賊，一個閃爍的小金點，在球場下水道附近飛行，它似乎有點怕雨，在想著辦法躲避這種天氣。
一股更猛烈地寒氣從球場地下襲來。
在禁林裡，從不逾越，只在邊緣、淺層活躍，撿取一些材料、草藥，從來不去做危險的事。
這種熟悉的感覺……
曾經的樹林，變成了沼澤。
風雨聲太大，馬爾福在另外一側，聽不見他的呼喊。
他們也從不會去招惹那些東西。
小巫師們穿著雨衣，也要堅持看完這場比賽——雖然雨幕很大、霧氣也生了出來，他們最多隻能看到前一個人的腦袋。
男孩子們鬨笑。
“波特，你別想！”一名追球手吼著。
偶爾也會在禁林裡遇見韋斯萊兄弟。
哈利搖頭：“貓語？我不會。”
“帽子不是我的。”哈利耐心解釋，“而且裡面放著我很多東西，有時候我得用上它。”
其他魁地奇隊員們超大聲附和起來，好像他們的怒吼，能夠驅散風雨一般。
大雨沒有辦法。
可對於巨大情緒的渴望，又讓它們漫過來。
竟然沒有遵守約定！
“你們什麼防護都沒做嗎？”赫敏有些詫異，至少也該批一件雨衣。
伍德板著臉走過來：“是的，魁地奇比賽中不能使用任何魔咒、任何魔法道具。”
“這樣吧，最多週六晚上借你玩玩，怎麼樣？”
“這種惡劣天氣纔不可能影響我們！”
“不許帶它離開休息室，如果要和海德薇她們一起，把她們叫來。”哈利打了個補丁，讓克魯克山身子一僵，重新跳回桌上，不情不願喵一聲，再爬出休息室。
他們氣勢洶洶，走出更衣室。
另外一名也大聲喊著：“德拉科，金色飛賊在這！”
“這是騎士精神！”
風也很大。
一百多隻攝魂怪，幾乎頃刻被趕走。
哈利俯衝，又被斯萊特林的球員扯住。
他們的掃帚都是光輪2001，雖然飛行技巧比不上哈利，可他們足夠髒。
他們的確很有分寸。
“沒有毒牙的。”弗雷德補充一句。
喬治也舉起拳頭，碰在一起，不滿抱怨：“又短又細又小是我說的，我是喬治。”
是攝魂怪。
驚恐、慌亂。
一個月，哈利勉強探索出一條相對安全的道路。
哈利立馬掏出魔杖，對準他們。
但沒用。
分院帽直言，再也吃不下，饒了它吧，已經滿了，都快溢出來了。
要被甩開，就拽袍子、拽掃帚。
伍德高高舉起拳頭：“這是挑戰！”
“真不會貓語？”赫敏狐疑。
讓攝魂怪進來了。
克魯克山不情不願應下，叼起分院帽，跳下桌子。
開局不過五分鐘，格蘭芬多就已經三十比十——這三十分全部來源於霍琦教授的吹罰，斯萊特林把重心偏移到哈利身上，在比對方多人的情況下，格蘭芬多依舊沒能在局面上取得太明顯的優勢。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貓語？”赫敏覺得很不可思議。
而後纔是魔力。
哈利落地，嘆一口氣，剛走到休息室門口。
哪怕一品脫八眼巨蛛的毒液高達一百加隆，他們現在也五年級，有單獨應付一隻、乃至最多不超過十隻八眼巨蛛的能力。
安吉麗娜偷笑，赫敏瞪著眼，有些不解。
地圖上規劃的那條路線根本行不通，如果小巫師冒冒失失闖進去，如果僥倖沒陷入沼澤，被沼澤挖子吃幹內臟，也會成爲八眼巨蛛們的盤中餐。
霍琦教授吹響哨音。
赫敏不是很信，有些擔心，但哈利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禮貌問候——伍德和弗林特握手的時候，只鉚足勁，恨不得把對方手捏碎，並沒立即打起來。
一個個撩起兜帽，吸食著空氣的情緒，坐在魁地奇球場最底層的小巫師，臉色顫抖著發白。
那位老人站起來，一如二年級面對伏地魔時的那般憤怒，高高舉起魔杖，清朗地念出魔咒。
“是的，弗雷德說的沒錯。”伍德繼續高舉著拳頭，“讓我撕碎那羣又短又細又小的無毒蛇們！”
可偏偏在這種極端惡劣的天氣下，魁地奇依舊沒有停辦，麥格教授出手，用變形咒穩住所有看臺。
而且不止一隻，似乎所有佈置在霍格沃茨附近的攝魂怪都聚在了這裡，密密麻麻，一百多隻。
赫敏擡起魔杖，對著哈利一揮，正準備念出魔咒。
兩隊球員升空。
哈利的獅子受到鼓舞，更加奮力。
千年過去，物是人非。
“呼神護衛！”
赫敏和羅恩兩個人，小臉煞白，哆哆嗦嗦，這是他們第一回接觸到攝魂怪——火車上那次，他們還沒見到，攝魂怪還沒能走到車尾，就被哈利驅趕。
“哈利，你沒事吧？”赫敏哆哆嗦嗦，關切地開口詢問。
哈利一揮魔杖，念出咒語，烘乾她和羅恩的衣服，順便也把自己的烘乾：“還是看看你們自己的樣子吧，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