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跟著藏婁在苗城無人的郊外下了馬車,而後,她便見壬生忽然手一揚,瞬間地上就多了一艘巨大的,船?
她一直知道藏婁不是一般人,可是沒想到他還有隨時攜帶船的嗜好?而且,這苗城鄰近幾乎沒有河,要船幹嘛?疑惑的看著藏婁。
“這是飛空艇?!比缮蟾虐l(fā)現(xiàn)了白朮的驚疑,解釋道。語氣顯然有些得意,似乎知道白朮這個鄉(xiāng)下人一定沒見過似的。
“飛空艇,就是那種在天上飛的船,對不?”白朮看向藏婁,確認道。
藏婁點頭,詫異的問:“你知道?”
白朮搖搖頭,“雖然我沒見過飛空艇,不過聽名字就猜到了。而且,我曾經(jīng)過見飛機,火箭和宇宙飛船,還就是沒見過飛空艇?!?
“……”藏數(shù)和寅生、壬生都怔了。
尤其是壬生,有些傻的看著白朮,爲(wèi)什麼她說的東西他都沒聽過?而且,聽她說的名字,好像很高級,很了不起的樣子!
白朮似乎沒見到壬生的呆樣,然後一個跳躍,率先踏上飛空艇。神色淡然的四處開始觀賞起來,似乎在說:別在姐面前秀高科技,否則姐能秀你一臉!
飛空艇看似不過普通船隻一般大小,可裡面卻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奢華。
記得曾經(jīng)她見到彩雲(yún)國的獸車時,那車廂裡面似房車般的豪華裝修讓她好一陣咋舌。而如今看了藏婁的飛空艇時,才知道什麼真正的豪華!
如果說那獸車是豪華房車,那這飛艇艇就是私人飛機,奢華不止一點點。
飛空艇的構(gòu)造與船無異,均有前後甲板,若是飛慢的點話,還可以站在甲板上欣賞高空的風(fēng)影。當(dāng)然,飛得太快,恐怕空氣的阻力讓人也站不住腳吧。
再進去,便是船艙,精緻的雕花桌椅一套,軟乎乎的躺椅讓人坐在上面就不想起來。而寬大的臥房擺著舒服的牀,甚至還有書架。
在船艙後面,還配有小廚房,可以做一些精緻的食物和糕點,煮煮茶之類的。
再後面,就是飛空艇的駕駛艙。看到這,白朮不禁問:“這飛空艇的動力系統(tǒng)是元氣麼?”反應(yīng)不是石油和電力之類的。
這個世界,雖然有石油,可似乎對於這裡的人來說,它並沒有什麼作用。
“嗯?!辈貖潼c頭。
“那豈不是這一路上,都要不停的進行人工灌輸元力?”這樣的話,似乎並不是那麼的方便啊。而且一艘這麼大的飛空艇,要灌輸多少元力才能啓動?
想到這,白朮覺得以藏婁這種人來說,似乎並不可能會親自動手去給飛空艇灌輸元力。於是,問:“或者說,你們有什麼可能代替人工灌輸元力的材料?”
“倒也不算太笨?!辈貖渌菩Ψ切Φ恼f,而後繼續(xù)道:“飛空艇想要在空中飛,除了需要元力,還需要陣法。我們必須在控制艙內(nèi)設(shè)置風(fēng)屬性的陣法,讓船能夠飛起來。當(dāng)然,這也是需要元力催動才行。”
“而除了陣法,我們還需要彩玉。所謂彩玉,是一種靈礦,裡面含量元力,只要將彩玉放進陣眼裡,飛空艇就可以啓動運行了?!辈貖湔f完,手上多了幾塊五彩斑斕的玉石。
而後說:“就像這樣,放進這幾個孔槽內(nèi)就行了?!?
一下刻,白朮便感覺到飛空艇轟隆隆的一陣響,並慢慢的開始騰空,上升到空中,越來越高。她站在駕駛艙內(nèi),甚至都能看到不斷飄過的浮雲(yún)。
“這彩玉竟然含有元力?這種礦石應(yīng)該很貴吧?!卑讝X看著孔槽內(nèi)那五彩斑斕的玉石,問道。其實在她看來,這跟火車燒煤礦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能用貴來形容,因爲(wèi)這彩玉本身就是貨幣的一種。”藏婁解釋道,算是給白朮科普下世界級的知識。
白朮聞言,倒是有些訝異,問“貨幣?那彩玉可以和金幣兌換了?比例是多少?”
“一顆彩玉,可以兌換十萬金幣?!辈貖湔f。
“……”忽然覺得自己好窮!
尼瑪啊,一顆彩玉十萬金幣,自己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到十萬金,也就是說她連顆彩玉都兌不了。更讓人難過的是,剛纔藏婁一下子拿出五顆彩玉,眉頭都不帶皺下就放到槽裡……
“那個,這彩玉啓動飛空艇,能用很久吧?”白朮有些心疼的看著孔槽內(nèi)的彩玉,問。
“不,一個時辰就得換一批?!辈貖湔f。
“爲(wèi)什麼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和鄙視?”白朮說完,虛浮的游回船艙,窩在躺椅上,慢慢的思考人生的意義。
“嗯?”藏婁疑惑的反問。
只不過回答他的,是白朮憂傷的背影。
小四和小五見白朮一臉憂傷的出來,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藏婁。而後兩人對視一眼,小五說:“她又來葵水了?”情況這麼不好?
小四搖搖頭,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沒有,我記得她的葵水是在月底,還有十幾天呢?!?
小五無語,拿鳥翅拍了拍小四的頭,蠢熊,我就是這麼說,你別這麼認真的解釋。
“……”不要說藏婁,就連寅生和壬生都被這一鳥一熊的話給弄得嘴抽了。
作爲(wèi)獸寵,這麼大庭廣衆(zhòng)的討論主人的“小日子”來沒來,真的好嗎?
對於早在前世坐過飛機的白朮而言,飛空艇並不算多新鮮的體驗,只是好奇了一會兒,便坐在那裡打坐修煉。
小五倒還好,對於它來說,是看慣了高空的景色。反倒是小四,興奮的嗷嗷叫。
“我們坐這個飛空艇,大概要多久才能到泰吾國?”白朮問藏婁。
“按這個速度,二十天基本能到泰吾國的邊境。若是要到泰吾國中心,需要一個月?!辈貖浣忉?。
“那我們是去泰吾國的中心?”白朮又問。
藏婁點頭。
“是去你家嗎?”白朮好奇的問。
“我家在另一片大陸,會帶你去的?!辈貖淇粗讝X,定定的說。
“呃?我有點聽不太明白。”
“你難道從來都不看世界地域知道?你這幾年到底在幹些什麼?”藏婁臉立即垮了下來,看著白朮,問。
“不是我不關(guān)心啊,總得有條件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彩雲(yún)國能學(xué)到的知識有限?!卑讝X叫屈,她也想了解更多的知識啊。
藏婁聞言,有些挫敗,而後道:“世界分爲(wèi)五大陸,四大洋。其中四大陸分別爲(wèi)東青大陸、西贏大陸、南山大陸、北極大陸以及中洲。顧名思義,四個大陸分別位於四方,只有中州是在全地域中間。而四大洋分別爲(wèi)彌海、幻海、黑海以及離海,區(qū)隔著五個大陸。”
白朮慢慢消化著這些知識,不禁覺得這個世界,果然大得離奇。
於是,問:“那這個世界,是球形的嗎?”不知道是不是跟地球的形態(tài)一樣。
“球形?那倒無人得知。有人說是方的,有人說是圓的,還有人說是長的??傊?,若要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只有神知道?!辈貖湔f。
居然沒有天文這一說?那爲(wèi)什麼還有人研究星空?研究天時地利?白朮不禁有些奇怪。不過,她也能想到,畢竟這個世界是以武爲(wèi)尊,幾乎沒人搞好科技。
“那你是哪個大陸的?”白朮問。
“西贏大陸。”藏婁說,倒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
白朮點點頭,表示知道。心中卻在吐槽,你一個西贏大陸的人,橫跨海洋,竟然跑到東青大陸來,爲(wèi)了追她的債,想想也是醉了。
還有,中州?她記得,當(dāng)年長均老頭就是中州的。而且還讓她去找中州青劍派的掌門,交那個錦袋交給他。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要說去中州,自己就是連彩雲(yún)國都纔剛出。曾經(jīng)她還以爲(wèi)彩雲(yún)國已經(jīng)夠大了,沒想到彩雲(yún)國只不過是這個世界小的不能再小的芝麻之地。
唉,以後找個機會再去中州吧。
“對了,我們?nèi)ヌ┪釃鴰致??”白朮問。雖說打工的不要問老闆太多,但是問下目的,她也好有個心裡準(zhǔn)備麼。
“東青大陸泰吾國最強,其中便是以他們國家的學(xué)府最爲(wèi)鼎盛,藏書乃世界之最。像你這種蠢笨的要死,卻又沒什麼文化之人,去那裡修習(xí)比較合適。”藏婁說道,看向白朮一臉的嫌棄。自己怎麼就喜歡上她了呢?
白朮無語,你嫌棄就嫌棄,幹嘛還要一副‘我犯傻了’的自我唾棄的表情?
“你那是什麼表情?”藏婁見白朮神色憤憤略不爽,挑眉。
你罵我蠢笨,我不爽一下怎麼了?難道還要我笑臉相迎回你一句:罵得好?
白朮心中憤憤,面上卻毫無表情的道:“沒什麼表情。”
“你要是覺得我罵你笨不服,那到時候去學(xué)府,有本事給我三年之內(nèi)看完那裡所有的藏書。我就收回今天的話,並且以後保證不再罵你。”藏婁說。
“真的?”白朮反問。
藏婁點頭:“嗯?!?
“一言爲(wèi)定。不過,如果我做到了,你除了不能再罵我之外,還必須給我道歉?!卑讝X腦子一熱,說道。
“好?!辈貖鋺?yīng)道。
而白朮,在頭腦發(fā)熱說完豪言壯語之後,纔想起什麼似的問:“泰吾國的學(xué)府,有幾個?我們要去哪個???”
“自然是藏書最多的學(xué)府,諾德學(xué)府?!辈貖湔f。
“那,諾德學(xué)府藏書有多少?”白朮忐忑的問。
“九千九百九十九萬冊?!辈貖涞恼f。
白朮忽然覺得眼前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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