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鑰匙會有幾把？”劉一凡又看了一會下面那巡邏守衛的七聖教弟子，隨口問了一句。
張寧也在仔細觀察那些守衛，找尋有沒有可以潛入的空隙，聽劉一凡這麼一問，略猶豫了片刻，說道：“有九把的。”
劉一凡聽了眉頭微皺，這個答案倒是不出他的預想，可張寧語氣中的那股確信是個什麼情況，難道對方知道？
“你怎麼確定就有九把？”劉一凡疑惑道。
“我以前跟我父親來過一次，當時想要關在這裡的那個人我爹不放心，就說要親自送進寒冰煉獄裡。”
“這本來是不符合規矩的，袁城主看是我爹親自開口，也就沒有拒絕。袁城主取鑰匙的時候，動作很隱蔽，我也只是無意中看到他是從一串鑰匙中取下了一個。”
“數量我沒看清，我只能確定肯定不只是一把。你也看到了，這寒冰煉獄有九扇門，那當然會是九把了。”
“會不會只是跟其他的鑰匙放在了一起而已？實際上開門的只有一把？”劉一凡問道。
以前家裡還用鑰匙開門的時候，那一串上從車鑰匙到家裡各種門的要是可是什麼都有。
“寒冰煉獄這麼重要的地方，鑰匙肯定是要單放的纔對。況且他袁紹作爲這裡的城主，我覺得除了寒冰煉獄之外，他沒必要帶著其他鑰匙吧？”
“……也是。”劉一凡也知道這種可能，他剛纔也就確認一下，不過他的心裡還是期望張寧說的是錯的，鑰匙只有一把多好。
可還沒等劉一凡準備去接受應該會有九把鑰匙的時候，張寧的一番話又把他給驚到了。
“其實……嚴格來說，我想那開門的鑰匙恐怕會有十八把纔對。當時袁城主拿出的那把鑰匙只有一半，另一半在帶我們去寒冰煉獄的人手裡。只有兩把鑰匙合在一起，才能把那扇門打開。”
“……”
劉一凡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之前還想著偷把鑰匙去救人這件事，雖然難但也不是做不到，可現在看來他有些天真了。
那些鑰匙萬一都長得十分相似，需要知道什麼特定的暗號才能分辨出來哪一把開哪一扇門的話……他豈不是要全都偷到纔可以了？
這本來已經是夠難了，可現在鑰匙竟然還要兩兩相合才能用，一旦是被分開了保管，他想要集齊可就……
劉一凡只覺頭更大了。
難怪張寧聽說了衛仲道的事情會那麼積極，感情她早知道這一點，估計是想通過衛仲道去刺探那些鑰匙的情況吧。
要是能套出來那些鑰匙都能開什麼門，這樣他們也就能有目標地去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茫然無知。
至於鑰匙在誰手裡，這一點倒是不難估計，肯定是鎮守在這裡的七聖教九位護法裡的四個。
劉一凡看著距離九層寶塔都是百步開外，分處東西南北方向的四個大帳，相比其他營帳那四個個頭要大出不少，想來應該就是那四個護法的居所吧，這倒是有夠顯眼的啊。
“劉公子，你發現了沒有？”張寧忽地開口問道。
劉一凡知道對方問的什麼，他也是纔看出來，本來正要跟張寧說呢，倒是對方先開口了：“我估計是他們以前在塞外散漫慣了，這種在一個地方守著不適合他們吧。”
張寧點了點頭，她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剛纔觀察了半天，她就發現那巡邏的七聖教弟子雖然很多，可都是鬆鬆散散的樣子，時不時地就會偏離最佳的巡邏路線，弄出很多空檔和盲區來。
只要他們能避開那些篝火照亮的範圍，保證不被在城牆上守著的七聖教弟子發現的話，潛到那四個營帳倒是不算太難。
劉一凡和張寧對望了一眼，兩人就開始齊齊地朝下爬去，他們要確認一下那四個營帳只是障眼法，還是說真的就是四個護法住的地方。
要是四位護法確實都在，那鑰匙在不在對方身上，每個人都拿著幾把這些都是需要知道的。
衛仲道還沒來，就算來了能不能依靠對方都還很難說，在這些都是未知的情況下，很多事情還是需要靠自己的眼睛來確認，做好各種可能的準備。
之前在上面看出了這些巡邏隊伍之間漏洞是一回事，實際上想要不被發現地穿過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兩人潛行的速度並不快，走走停停地用了不短的時間才終於是摸到了一個營帳附近。
張寧在一旁註視周圍，劉一凡用刀子劃開了一道縫隙，朝裡面看了看，藉著營帳內微弱的燭光，他沒有看到一個人。
示意張寧這裡沒人，咱們再換一個，兩人就開始朝另一處營帳潛去。
躲過了幾個巡邏的七聖教弟子，兩人剛一接近那處營帳，就看到從營帳的後面悄無聲息地閃出了兩道黑影來。
一個拿槍一個背弓又都是身著夜行衣，這兩人劉一凡跟張寧到也見過，就是早些時候他們躲在矮牆後看到過的兩個人，就是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又給遇到了。
對面兩人可不知道之前已經是被人看到了，此刻一見有人突然冒了出來，驚的下意識就挺槍搭弓，準備一戰的架勢。
等看到劉一凡跟張寧和他們二人一般的裝束，也是想到了什麼，那持槍的人沒有說話，只是一拱手就帶著那持弓的人走了。
之前距離有些遠沒太在意，此刻近距離之下，劉一凡跟張寧倒是看出來，用槍的是個男子，用弓的是個女子。
看著那兩人離去，特別是那用弓的女子在走遠之前，還一直用警惕的目光看著這裡，劉一凡覺的這人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啊。
“用弓，還是個女的……難道是孫尚香？”劉一凡閃過了這個念頭，
他和對方好歹也是同牀共枕了好幾天，雖說只是裝的，可那也算是近距離的接觸不是，很多拉開距離無法觀察到的細節也就會被注意到。
特別是那個警惕的眼神，他可是看過好多次了，應該是不會看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