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現(xiàn)在質(zhì)問,是因爲(wèi)白天打聽了這事。
聽人說,以前老爸的公司被人揉碎捏扁,變了幾個形狀之後卻落入了AL手中,也就是顧懷安的手中。
蘇景胸口發(fā)悶:“你敢說,我爸媽的死跟你沒有關(guān)係嗎?你敢說,你沒打過我家公司的主意?”
顧懷安身穿一件白色襯衫,本來優(yōu)雅,但此刻嘴角銜著半支菸,卻是一臉戾氣。
蘇景盡力收住眼底往出涌的那點霧氣,看他一眼,邁開步子離開了廚房。
接著,只聽見一陣細(xì)碎的聲音。
最後“砰”的一聲摔門聲。
顧懷安要給蘇景打電話。
夫妻間生氣吵架,大晚上往出跑這事發(fā)生在旁人家他沒意見,但在他這,絕不允許。
他滿屋子的找手機。
顧懷安不禁惱怒,養(yǎng)個老婆怎麼就跟養(yǎng)個不省心的孩子似的?
找了西裝外套口袋,沒有手機,雙手插進褲兜裡,摸了摸,沒有,他再去門口玄關(guān)處找,瞧見鑰匙,沒見手機。
翻來翻去,他找了幾個地方。
用書房座機打給手機,卻提示暫時無法接通,他最終拿了車鑰匙下樓,到車庫裡。
車上找了,也沒有。
晚上九點,顧懷安歪在沙發(fā)上睡了會兒。
一室明亮,但卻安靜的很,那貓聽見他睡醒的響動,也同時睡醒,那貓伸了個懶腰,貓身子跟著一翻滾,壓在貓身下的手機露了出來。
顧懷安啞然,拿起手機,但卻沒了打過去的衝動。
扔下手機,他泡了杯咖啡,接著端到書房擱在光線昏暗的書桌上,習(xí)慣性一個人工作到困爲(wèi)止。
蘇景在外面的賓館睡了一晚。
眼睛難受的有點紅腫,沒法子處理,出來時匆忙,護膚品都沒帶。
洗好臉,在想要不要去公司。
蘇景決定去一趟,不打算繼續(xù)在顧懷安的公司裡工作,慢慢再找,眼下還不是缺錢缺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早上銷售部,蘇景再一次被使喚。
鄭凝的助理過來,吩咐道:“昨天一樣,打掃一遍茶水間。”
蘇景收拾自己的東西,正要離開,聽到這助理的語氣,就說:“出門左拐,請你去找保潔阿姨打掃,那不是我分內(nèi)的事!”
助理沒想到蘇景敢反駁。
鄭凝的助理離開纔沒一會,蘇景就被樓上的電話叫了上去,主管跟送蘇景下來的人告狀了。
顧懷安辦公室,蘇景坐下,臉色一如昨天一般不好。
“有態(tài)度?”他擡眉問。
蘇景低頭,不屑看他。
顧懷安又開口:“我問你,銷售部在你眼中是什麼樣的?你似乎很牴觸。”
蘇景堅持不說話。
“男人陪酒,女人陪睡?”他微一挑眉,打量蘇景:“你們這幫小姑娘不總這麼說?”
蘇景看著他:“我沒說過,你那麼想,是因爲(wèi)你自己的思想齷齪骯髒!”
顧懷安倒也不生氣,繼續(xù):“在底下受了委屈,上來跟我發(fā)火,你也的確是第一個。”
蘇景不知該怎麼接他的話。
心中有氣是不該朝他發(fā)火,也發(fā)不著,他是老總,但有些事情他做了就是做了,虧心不虧心是他的事,能不能原諒卻是她自己的事。
顧懷安說:“蘇景,從我這一層挨著往下數(shù),甚至於我本人,哪一個初入職場沒在領(lǐng)導(dǎo)跟前忍氣吞聲?你有什麼辦法你可以使,你厲害你爬到我頭上來,你恨我你可以努力做到我的位子。別說無門,有得是法子,這公司不屬於我顧懷安一脈。”
蘇景擡頭,被他這話誘惑著。
公司裡還有顧矜東親媽那邊的人。
顧懷安盯著她,笑笑:“這麼管用?一激你就上道?不怕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有病!”
蘇景站起來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