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一孕傻三年…瞧你,連個紙袋都拿不穩(wěn)…這是要傻六年的節(jié)奏…”
“又取笑我?小心我找人收拾你,哼…”
一把奪過紙袋,俞琬嘻嘻哈哈地又垂了他兩下:
“不是讓你不要買這些小玩意了?寶寶根本不會玩…浪費…”
倒了眼紙袋裡的玩具掛偶,俞琬還很是不好意思。平日的照顧,已經(jīng)很多了,而且,每次過來,他都不空手…
“不會玩還會看…再說,早晚都會玩的!怎麼會浪費?外面風(fēng)大,你別總在外面吹…”
“結(jié)束工作,過來吃飯吧…”
閒話家常著,兩人側(cè)身準(zhǔn)備回屋。全然,沒有注意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經(jīng)款款接近。
遠(yuǎn)遠(yuǎn)地,霍霆就覺得男子的身型有些眼熟。
一上前,看著兩人親暱到不行的姿態(tài),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卻是男人解開她衣釦的畫面…
上前,一把扯過男子,霍霆一拳就打了過去。
原本心氣就不順,又受了刺激,霍霆招招都不留情。
而全無防備的兩人,也是生生捱了幾下後,才反應(yīng)過來,霍思辰叫囂著一手捂著臉,一手回了過去:
“喂!你發(fā)什麼神經(jīng)?”
“你幹嘛打人?”
“…”
兩人你一拳我一掌的,花園裡扭成了一團(tuán),俞琬也足足傻愣了幾分鐘纔回神:
“別打了,別打了…”
“快住手!”
圍著兩人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俞琬卻在一邊乾著急,壓根插不上手。
霍霆不接話,也不吭聲,就是一拳接著一拳,將身上所有的戾氣都發(fā)泄到了身邊的男人身上。
而霍思辰則是話都來不及說,只能陪著人打。
情緒一度混亂,俞琬也是在一邊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輪著花,幫誰也不是,叫嚷著,也沒人聽…
“你們兩個幹什麼?住手!快住手!”
見霍霆發(fā)了瘋一般竟然把霍思辰按到了地上,顧不得其他,俞琬便輪著花砸了過去:
“住手!別打了——”
她一個攪合,霍思辰猛地一個擡手,直直給了霍霆一拳,瞬間將他打推了出去。
一個踉蹌,霍霆陡然住了手:
“你居然護(hù)著他?”
冷佞的嗓音難掩濃濃的失落,瞬間,兩人都停了手,爬起身子,霍思辰卻氣得要命:
“你發(fā)什麼神經(jīng)?下手這麼重?”
“哎呀,疼死我了…”
扯著臉頰,抹了下脣角,霍思辰驚叫出聲:“都流血了!”
而這一刻,霍霆卻直直望著俞琬,神情明顯備受打擊。
回望著他,俞琬小嘴蠕動了幾下,終究也是沒有出聲。
下一秒,霍霆卻直接側(cè)過了身子,一個擡腳,猛然碰觸到了什麼,擡腳,他便將腳邊的一束鮮花踹了出去,而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往門口走去:
一瞬間,他的世界彷彿都垮了!
他的琬琬,終歸還是等不及…
他的琬琬,再也不屬於她了…
…
“霍…霍霆…”
俞琬試圖出聲,卻被霍思辰一把拽住了,氣頭上,怒吼道:“別理他,這個瘋子!”
***
*沒睡,霍霆卻又直接開車回了美國。
渾身髒兮兮的,疼痛著,他卻彷彿沒有感覺。回到酒店,他渾渾噩噩地趟了一天,什麼也沒做,電話被人打爆了,他卻渾然未覺。
…
這段插曲,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也沒再提起。
關(guān)於臉上的傷…他的解釋卻是…初設(shè)拳擊,一時好奇…過了…
幾天後,結(jié)束了公務(wù),他也沒多做片刻的停留。
只是這一趟出差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他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他的冷,不僅是冷漠,而是空洞,連眸子,都變成了枯井一般,了無生機(jī)…像是突然,沒了心。
***
而另一邊,自從上次大吵了一架,田家姐妹近乎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兩個人都明白,必須有一人先放手,可兩人卻都希望是對方放手,都認(rèn)定霍霆愛的是自己,兩人試圖協(xié)商了幾次,可最後卻都是越吵越兇,不歡而散。
田西媛一直耿耿於懷的便是田月冉那句‘她不能生,而且還背叛過霍霆,兩人不再一個起跑線,讓她別自取其辱與她爭’;而田月冉介意的卻是田西媛那句‘霍霆不過把她當(dāng)她的妹妹,根本就不會碰她,就算真得對她好,也不過是自己的替身,有她在,她永遠(yuǎn)別想’!
原本兩個人的話,都是想讓彼此放手,卻沒想到,卻都生生扎進(jìn)了對方的心中,甚至滋生出仇恨的種子、還開始發(fā)芽、膨脹。
這天,田西媛剛?cè)プ隽艘粋€香薰spa出來,就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迎了上來:
“田西媛小姐嗎?”
“嗯,我是…”
擡眸掃了兩人一下,田西媛直覺很面生。
“霍先生讓我們來接您的…他正在南山度假莊園,說…想給您一個驚喜!”
“霍霆?”
驚呼出聲,田西媛瞬間笑瞇了眼:“稍等,我回去收拾一下…”
田西媛剛要轉(zhuǎn)身,一名男子卻陡然拽住了她的胳膊,而另一名男子則擋住了她的去路。
一瞬間,田西媛的腦海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卻瞬間被另一名男子的聲音打散:
“抱歉,田小姐,我們失禮了…霍先生不喜歡等人的,霍先生吩咐的…讓我們…儘快帶您過去,您什麼都不用準(zhǔn)備,請別讓我們爲(wèi)難,好嗎?”
看男子彬彬有禮,面前的轎車也是上百萬的奔馳,想著兩人恭敬,也準(zhǔn)確叫出了她的名字,霍霆的確也是不喜歡拖泥帶水,不及細(xì)思,便跟著兩人上了車。
坐上了車子,她才發(fā)現(xiàn)後座還坐著一箇中年婦女,不由得愣了一下。
隨即,一名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子便開口解釋道:“莉姐,幫忙的…”
看中年女子一副俗氣的裝扮,田西媛直接認(rèn)定是做保姆的,斜了一眼,便側(cè)過了身子,也沒說話,心裡卻想:
‘霍霆想得還挺周到,是要常住嗎?難不成…想金屋藏嬌?’
脣角微微上揚(yáng),她的腦子裡卻開始勾勒出極致的夢境…不一會兒,倦意便襲了上來,眼皮也開始打顫…
車子緩緩消失在道路的岔口,一側(cè)的店鋪窗戶後,一道美麗纖細(xì)的身影笑著揮了揮手。
***
待西媛再度睜開眼,整個人在一間密不透風(fēng)的小黑屋裡,雙手雙腳卻都已經(jīng)被綁了起來,嘴上貼著黑色的膠帶,周圍還有幾個同樣的女人,那名保姆也在內(nèi),卻見幾個女人湊在一起,披頭散髮的,還不停嗡嗡盈盈,似是掙扎,似是哭泣…
腦袋‘轟’的一聲,霎時,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麼。
慌亂間,卻見幾個衣衫粗俗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有的肚滿腸肥,有的頭頂光禿,看起來多是四十往上,個別年輕的,也是青面齙牙,一看都讓人噁心地想吐…
爲(wèi)首的,是一個膘肥體壯的男人,一開口,還屋子酸氣..
卻見他黑油的大手一揮,先是指了指田西媛:
“這次的貨色都不錯,這個,我先要了…剩下的,你們隨意…不過,老規(guī)矩,爽歸爽,別給老子玩死了,還有,必須做好防護(hù)!媽的,誰要是再敢給老子弄大了肚子,老子打斷他的狗腿不說,賣不上的價錢,老子都從他身上割回來!”
“是!謝謝老大…”
“你,先去外面看著!你們先,都快點,一會兒替換外面的進(jìn)來!晚上,就有客戶來選人了!手都輕點!”
一個揮手,一個男人走了出去,卻又有幾個男子進(jìn)來,七手八腳地,甚至兩個人拖著一個往一邊走去…
不大的房間,瞬間擠滿了人,不一會兒,各種男人的聲音就混成了一片…
眼見粗魯?shù)哪腥藗兂吨说耐龋B手上的繩子都沒鬆開,有的嘴巴還堵著,就直接撕開了女人的裙子或者褲子…釋放者讓人嘔吐的獸性…
嚇得雙眸暴突,田西媛一陣噁心的反胃。
眼見稍有姿色的女人都被幾個男人輪流著折騰,有的男人甚至看都不看,上完這個接著換個地方,又進(jìn)入了另一個女人的身體…
屋內(nèi)一片慘叫的凌亂,到處還充斥著罪惡的氣味…
田西媛也好不到哪裡去,不一會兒,就被胖男子拖到了一角,肆意馳騁…
身上的男人不知道換過了幾個,她迷茫的眼底慢慢爬滿腥紅、空洞。
看著一個女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她甚至連掙扎都沒有,眼耳鼻息間,全是男人噁心的味道…她的心卻頃刻被仇恨充斥…
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折騰了多久,田西媛在回神的時候,手上的繩子沒了,她卻連手都擡不起。
屋內(nèi)一片凌亂,所有女人都像是死屍一般。
空蕩蕩的屋子,只鋪著幾*棉被,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連窗戶都沒有,銅牆鐵壁一般的房子,就靠高出的一排排小孔通風(fēng)通氣…
一段慘痛的噩夢…田西媛的腦子卻瞬間像是清醒了。
甚至不用想,她都想象得出這一切是出自誰之手。
像是應(yīng)徵她的猜測一般,又一波男子走進(jìn)來,卻對著伸手點了一下:
“除了這一個,不行,其他,隨便挑…”
進(jìn)來的男人似乎還挺中意她,便問道:“爲(wèi)什麼她不行?我可以多出點錢!”
“說不行就不行!距離太近了!這個要賣遠(yuǎn)點!趕緊挑,還有客人等著呢!記住,回去,看好了…走出這裡,銀貨兩訖,概不負(fù)責(zé)!”
“就那個吧!你確定能生?”
男人隨手指了一個看起來相對年輕的,低聲問道:“不能生,回去還多養(yǎng)個人,要了沒用!”
“放心!我們的貨,都是品質(zhì)保證的!若是不能生,三倍賠償…下次優(yōu)先還半價!”
….
不知道白天黑夜,也不清楚究竟過了多久,待田西媛的意識再度回籠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被一條粗壯的鎖鏈縮在一個破舊的房子裡,而一個滿臉褶皺、牙齒黑黃的老男人正從她的身體裡退出…
周遭無法想象的破爛,這一生,田西媛都從沒見過這樣的房間…
四周充斥著讓人噁心嘔吐的味道,伴隨著的還有陣陣腐壞的惡臭,而男人黑不溜秋的大掌還在她的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像是髒兮兮的泥鰍,爬在身上,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忍著到了嘴邊的嘔吐,田西媛竟然一聲都沒吭…
休息了片刻,男人又折騰了一番,看她似乎很聽話,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不知道從哪兒抽了根草,扣著牙縫就走了出去。
簡陋的*鋪上,被子都像是覆了一層油灰,還泛著一股黴味,隱約間,田西媛彷彿還能看到小蟲子在爬,尖叫一聲,滾到一旁,她大吐特吐,只差沒將苦膽整個吐了出來…
人生不可能再慘…做夢她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曾經(jīng),她都想過了解自己,可是這一刻,這種念頭,卻從來都沒有蹦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強(qiáng)的求生*….
她要活著,她要好好的活著,她絕不能讓害她的人稱心如意!
***
另一邊,幾天後,辦公室裡,霍霆就收到了確切的消息。
“奧?”
擡眸,他卻只是頓了一下,就沒再有任何動作。
“你…什麼意思?要…不要….”
閻雲(yún)赫的話還沒說完,霍霆已經(jīng)直起了身子:“半個月後,再說!”
言下之意很明確,要伸手,也要她先受盡折磨。
這是第一次,閻雲(yún)赫看他如此冷漠,還是對那個曾經(jīng)他深愛過的女人…
天知道,連他聽到那些回覆,想著她的遭遇,都禁不住爲(wèi)之動容;他卻——
此時,秘書的內(nèi)線打了進(jìn)來:“總裁,田小姐來了——”
“讓她進(jìn)來吧!”
霍霆眼神一個示意,閻雲(yún)赫隨即站起了身子。
不一會兒,田月冉便走了進(jìn)來,一臉的春花怒放,擦肩而過,閻雲(yún)赫還禁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房間的門剛一闔上,田月冉就嬌羞出聲:
“我臉上…哪裡不對嗎?閻大哥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起身,霍霆卻親自幫她衝了杯花茶:“可能…悶太久,沒見過美女了吧…你的衣服很漂亮!”
“是嗎?愛美兒…最新款!我剛買的,我也覺得很適合我…”
扯著裙襬,田月冉還一臉笑靨如花。
“怎麼,最近心情很好?”
“嗯,當(dāng)然!”
說完,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對,田月冉又趕緊收斂了嘴角:“也不算…我一直都這樣啊…”
只不過,想到以後沒有了阻礙,她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嗯…對了,最近,好像很久沒看到西媛了?她很忙嗎?”
狀似隨意的問著,霍霆的目光卻還是有意無意地定在了她的臉上,他真想看看這個以前總把姐姐掛在嘴邊的女人,對親姐姐,到底有多狠。
“她在忙什麼,我怎麼知道?霍大哥怎麼這樣…一來就光說姐姐…”
垂下眸子,她還是有些恨得咬牙切齒。是她不要的,她付出了這麼多,憑什麼她一回來,就該拿走屬於她的一切!若不是她,霍霆說不定現(xiàn)在還躺在*上呢!明明是她陪著他走過來的!姐姐,又怎麼樣?
“呵呵,沒事,想著你們姐妹感情好…就隨口問問!怎麼,來找我,有事?”
不著痕跡的,霍霆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話題。
“嗯!伯母說週六晚上有個party,是她的一個什麼朋友舉辦的,聽說邀請了不少的名人,主要是年輕人居多,聽說是要介紹自己剛從國外回來的公子跟大家認(rèn)識,主要就是熱鬧熱鬧玩玩,送了邀請函去家裡…伯母想讓我們…一起去走一趟…你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