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蘭姐願意幫她,她也會好好幫她賺錢,可如果蘭姐現(xiàn)在就想不開了的話,她,也不反對離開這種惡毒的人。
見她如此態(tài)度,蘭姐又有些心虛:“希雅,蘭姐真的是爲(wèi)你好。”
“你是爲(wèi)錢好。”
慕希雅一針見血地指出事實,蘭姐卻並不覺得羞愧,只酸道:“就算是爲(wèi)了錢,你不也需要麼?你現(xiàn)在的生活,哪一點不是用錢來保證的,沒有錢,你也會麼都不會是,到時候,宋天銘也跟蘇戀結(jié)婚了,你還有什麼?”
“結(jié)婚?他們還想結(jié)婚?”
冷笑著,慕希雅的臉色越來猙獰,伸手又揪過一朵花,她用力地擰撕著,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花兒已只剩下一地的殘渣。蘭姐默默地看著她的動作,想阻止,卻又不想阻止的樣子,直到她將手裡的花朵摧盡,蘭姐才又?jǐn)E起了頭,盯著她的臉,靜靜地道出事實:“不是想,是已經(jīng)結(jié)了,難道你沒有看新聞?蘇戀和宋二少的手上,可都戴著戒指呢!”
慕希雅的臉都變形了:“什麼?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知道自己下對了藥,蘭姐繼續(xù)爆猛料:“我找四川那邊的朋友幫我打聽了一下,據(jù)說,他們回來之前的那天晚上去了教堂,已經(jīng)私定了終身,雖然還沒有領(lǐng)證,可是,只要宋家的長輩們一鬆口,蘇戀入主豪門,已成定局。”
“不可能的,就算他喜歡她,也不會這麼急著娶進家門吧?還有宋家的長輩們呢?他們肯同意?”18年的堅持,她都沒換來宋家四大泰山的正眼一瞅,她蘇戀憑什麼入得了她們的眼?這有多諷刺?
慕希雅的臉扭曲到變了形,蘭姐見狀,亦有些不忍,又嘆息道:“希雅,別再自欺欺人了,六七年的感情,你覺得還算快?”
“可我和他有18年。”
18年啊,當(dāng)她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因爲(wèi)所有的人都在看不起她,只有他對她好。所以,從她記事以來,她就發(fā)誓一定要嫁給他。這些年來,她也一直以這個目標(biāo)爲(wèi)目標(biāo),努力讓自己發(fā)光,努力讓自己發(fā)亮。
現(xiàn)在,她已擁有了全世界的支持,爲(wèi)什麼獨獨少了他?就因爲(wèi)自己爲(wèi)了事業(yè)忽略了他的存在,就因爲(wèi)她這些年的拼博以至於聚少離多?他如果真的那樣膚淺自己又怎麼會看得上?她不信,她不服,她更加不甘,宋天銘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這樣對她的,不會。
蘭姐沒有迴應(yīng)她的話,只是幽幽地說道:“蘭姐年輕的時候,很喜歡聽一首歌,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陳明真的《變心的翅膀》,那裡面的歌詞特別真實,要不要我唱給你聽?”
“………”
變心的翅膀?她也應(yīng)該要聽這種歌了麼?不要,她不要!
“喜歡你從背後抱著我的感覺
幾許輕柔依戀著醉人的呢喃
喜歡你輕吻臉頰撥弄我的長髮
多少驕傲*著幸褔的溫暖
誰知你匆匆的微笑
漸漸掩不住一絲爲(wèi)難
誰知你緊緊的擁抱
再也藏不住心中冷淡
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說什麼癡情的腳步追不上變心的翅膀
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說什麼男人的肩膀靠不住女人的浪漫
喔...喔...”
不看慕希雅的臉色,蘭姐自顧地唱了下去,越唱,慕希雅的臉色便越差,直到最後,簡直是血色盡失。
“夠了,不要再唱了。”
終於,她失控地大叫,手裡的花徑也在尖叫之中脫手而去,不偏不斜,那花徑打上電視機的開機,一瞬間,畫面上定格著的,竟然是方纔娛記們圍攻蘇戀的和宋天銘的畫面。
“二少,可不可以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關(guān)於你們想知道的一切,我會找時間專門開記者會跟大家說清楚,請大家現(xiàn)在不要爲(wèi)難她,讓我們離開。”
“二少,請問您是來找蘇小姐的嗎?”
“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麼?”
“二少,蘇小姐現(xiàn)在和您是什麼關(guān)係?可以正面回答一下嗎?”
“…………”
他抱著她,還抱得那樣緊,那樣緊!
慕希雅的臉色白了,白到像張紙,她緊揪著身下的*單,用力之大,甚至生生將其撕裂,當(dāng)裂帛之聲響起,她也聽到了自己那猶自來自地獄的聲音:“蘭姐,幫我安排吧!我要接受採訪,要我見記者。”
意外之外的答案,蘭姐又黑了臉:“希雅,你可想好了,踏出了這一步,你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她勸了半天,敢情白勸了?她本意中想她打起精神來,好好給自己賺錢,不要再把自己陷入這種無望的感情裡不能自撥,怎麼眨眼的功夫又變成要見記者了?蘭姐急了,也燥了,恨不得想殺人了。
“想好了。”
“你還是再考慮一下,有時候,衝動是魔鬼。”
如果一味的鑽牛角尖,結(jié)果不一定是傷害了別人,反而可能是毀滅了自己,慕希雅如果再不從自己的困境裡走出來,那麼,她也就再也沒辦法重新站起來了。蘭姐很鬱悶,但還是想要盡最後的努力,勸服她改變心意,如若不然,她方纔就可以直接讓記者進來,而不是先將他們攔在外面了。
“不用考慮了,給我去叫記者,要是你不叫,我就自己去叫,就這麼出去,不管形象不管情緒,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慕希雅的聲音很大,大到連門外也聽得見,蘭姐先是一愣,待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就吼了起來:“你瘋了。”
回吼過去,慕希雅的間滿是血腥的戾氣:“是,我瘋了,所以不要違抗我,否則,你一個子兒也得不到。”
“…………”
話已至此,杜蘭的臉色也黑了下來,從前,她就在慕希雅的手裡栽過一次跟頭,也是她入行以來,栽得最狠的一次。本以爲(wèi),多年之後自己已練就非人的手段,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又一次著了這個丫頭的道。後悔已於濟於事,杜蘭現(xiàn)在中希望趕緊在慕希雅的身上撈到一筆錢,到時候,就算是要翻臉,她也不至於虧得太厲害。
忍,她就再忍她一次好了,別再逼她。
否則,也別怪她翻臉不認(rèn)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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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氏出來後,宋天銘沒有宋家,也沒有送蘇戀回家,而是直接將她帶回了凌雲(yún)集團。被強拉著走進凌雲(yún),蘇戀一路忐忑,進電梯之前,那些本來要上樓的員工們,看著宋天銘那架式,直接都選擇了退避三舍。
蘇戀就那麼跟在他身後,頂著衆(zhòng)人那或是好奇,或是驚訝,或是咬牙的眼神,只覺得臉都快要被燒穿了。
一進電梯,蘇戀就開始抱怨:“你幹嘛帶我來這裡啊?”
宋天銘理所當(dāng)然地說著,也不管蘇戀的臉煞成了話眉幹:“因爲(wèi)我要工作啊。”
“你工作就工作啊!拉我來幹什麼?我又幫不上你。”一想到那些人的眼神,蘇戀就渾身不自在,今早的大頭條這些人想必都看了,本來就夠招搖了,他還偏偏帶著自己來公司,這分時就是給她掃仇恨啊!
“你不是研究生畢業(yè)嗎?幫我看點資料什麼的也不會?好吧!就算這些不會,給我端杯茶倒杯水的總會吧?”
聽到這話,蘇戀眉毛都要立起來了:“你不有秘書嗎?還有學(xué)長。”
“可她們都不是你。”
這話聽得心口一暖,蘇戀的臉當(dāng)時便又燒了起來:“你耍賴!”
“老婆,你怎麼可這麼說我?我是不想和你分開,想分分秒秒都和你在一起,工作也能看著你,你怎麼還一臉不情願的模樣,真的好傷我的心。”
臉部,抽了抽,抽了又抽,蘇戀咬牙切齒:“宋天銘,你敢正常一點不?”
宋天銘點頭,無比認(rèn)真道:“老婆,我很正常的,不然你試試?”
“你哪有正常,你…………”
蘇戀吼到一半,電梯門叮地一聲大開,站在電梯外等著下樓的員工們看著電梯裡的畫面,一個個當(dāng)場便呆若木雞。
艾瑪!這是什麼情況?
二少跟小學(xué)生一樣縮在電梯裡,表情委屈得跟個小媳婦,而二少那個傳說中的老婆熱門人選母夜叉一般指著鼻子在罵他。那表情,那架式,簡直是就是傳說中妻管嚴(yán)現(xiàn)實版。員工們傻了,主管們呆了,只盯著電梯裡的畫畫個個都說不出話了。
囧,大囧,無敵囧!
蘇戀的手還指在宋天銘的鼻子前,此時此刻,蘇戀只想把那隻手給剁了。她不是悍婦,也不是母夜叉,她的美好形象啊!算是徹底毀在宋天銘的手裡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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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臉出了電梯,蘇戀只覺得天地都黑暗了,宋天銘一直悶笑著,拖著她的手還故意大搖大擺著,其行爲(wèi)的幼稚程度令人髮指,蘇戀心虛地把頭低的更低了,只希望辦公室裡的人都眼拙,認(rèn)不出她這個沒臉的人。
終於,她被他拖進了辦公室,門一關(guān),蘇戀就開始嚎,才嚎了沒幾聲,辦公室的門,突然就由外而內(nèi)打開了,當(dāng)時畫面是這樣的,蘇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揪著宋天銘的衣領(lǐng),那模樣,瘋魔了就跟要吃了他一般。
大少一隻手撐著門,表情有些囧,雖然還是酷酷的,但還是看得出神色不自然:“我聽秘書說你來公司了,所以,我就過來了。”
蘇戀的手還在宋天銘的衣領(lǐng)上,可他根本連扯都懶得扯一下,就嘿嘿笑著對大少說:“大哥,沒事,進來坐吧!”
大少摸了摸鼻頭,一臉尷尬的模樣,似乎有所猶豫,但最終還是大步進了宋天銘的辦法室。大少的身子一讓開,蘇戀當(dāng)時便又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媽呀!爲(wèi)什麼大少的身後還有那麼多的員工在跟著?還有,那些員工都不用工作的嗎?爲(wèi)啥都閒到有聚在一起看著她們倆?
手,像被燙到了一般,直接就從宋天銘的衣領(lǐng)上滑了下來,蘇戀哭喪著臉,生死不如地哭,只可惜,這一次傷得太重,她抽了半天愣是沒掉一滴淚。以至於她這哭泣的臉看起來很假很搞笑,宋天銘憋了半天,終於再忍不住,猛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恨吶!恨極,可是門外還有那麼多員工看著,蘇戀也發(fā)不了飆,於是她只能強裝鎮(zhèn)定地走向辦公室的門,對門外的員工露出和諧的一笑,再然後,她玉手輕推,輕輕地,輕輕地,關(guān)門了辦公室的門。
門一關(guān)上,蘇戀就扁起了嘴,要哭不哭地瞅著宋天銘。
天地良心啊!她是真的想哭的,可是,大少不是還在麼?她腫麼哭得出來啊!還是隻能忍,只是,這氣咽不下啊!活脫脫就是內(nèi)傷的節(jié)奏,鬱悶!
大少很尷尬,但事情太緊急,他只能繼續(xù)呆在這裡,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個,我不想打擾你們的,可是,有個東西,你們最好還是先看看。”
聽了大少的話,宋天銘的臉色終於微微變了色:“大哥,怎麼了?這麼嚴(yán)肅?”
“公司負責(zé)娛樂版的韓總編給我來電話,說三點整的時候,慕希雅要在醫(yī)院開現(xiàn)場記者會,請的雖然只有幾個知名的電視臺,但,會有實況直播。”
“三點?現(xiàn)在幾點了?”
“還有兩分鐘,馬上就開始了。”
聞聲,宋天銘的臉色當(dāng)時便冷了下來,直接便打開了會客區(qū)的電視機。雖然還差兩分鐘,但畫面裡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某電視臺的記者,正用一種沉重的口吻,在說著直播之前的煽情言論。
“各位觀衆(zhòng)下午好,我是某某電話臺的主持人,郭小潔。想必大家已經(jīng)知道了,今天中午的時候,天后慕希雅直接在某活動現(xiàn)場暈倒,被緊急送往醫(yī)院,而現(xiàn)在,她邀請我們到醫(yī)院爲(wèi)她做羣訪,將要交待一下關(guān)於她最近的一些情況,還有感情問題。現(xiàn)在,離直播時間還有一分鐘,請大家跟隨我們的鏡頭,去見證天后背後的故事。”
緊接著,畫面一轉(zhuǎn),直接便換成了病房,鏡頭隨著攝像師的腳步向前,一步步走向病*。
慕希雅半靠在*上,很是虛弱的樣子,蒼白的臉上血色盡失。可縱然如此,她還是勉強自己對著鏡頭一笑,那慘淡的笑容似鬼,與之前那光鮮靚麗的形象開成了鮮明的對比,更顯得楚楚可憐。
她面對鏡頭,端莊地坐好,頭髮沒怎麼打理,只隨意披散在肩頭,讓她看上去越發(fā)地柔美溫婉:“大家好,我是慕希雅,很不好意思,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大家見面,可是,爲(wèi)了給媒體和大家一個交待,所以,也只能請大家原諒我的唐突了。”
“慕小姐,請問,你爲(wèi)什麼會暈倒,是因爲(wèi)真的懷孕了麼?”
搖了搖頭,慕希雅笑得很苦澀:“對不起!讓大家誤會了,其實,我沒有懷孕?”
“可是,之前你來看婦科,而且還是和宋二少一起來的,那又是個什麼情況?”
“對不起!今天只說我的事,不提其它人。”
“其它人?是說宋二少嗎?”
記者緊抓著那件事發(fā)問,慕希雅卻痛苦地別開了頭,虛弱道:“對不起!只說我的事。”
“那,你剛纔說自己不是懷孕,是身體不好了麼?”
“對,我生病了,而且,生了很嚴(yán)重的病。”
“譁!很嚴(yán)重的病?”
記者們俱是一驚,一個個表情嚴(yán)肅,慕希雅似乎有些不安地抓著自己的長髮,哽咽道:“是,很嚴(yán)重的病,和當(dāng)年逝世的梅姐一樣,可能會要命的病。”
“什麼?梅姐?你是說梅豔芳嗎?”
話到這裡,慕希雅沒有再說話,只是很憂傷地點了點頭:“所以,我最近都沒有怎麼工作,都是在調(diào)整身體,爲(wèi)的就是等身體達到最好狀態(tài)的時候,做一次手術(shù),手術(shù)後,我可能會喪失做母親的能力,還有可能會病情惡化轉(zhuǎn)移,但,無論如何,我都會努力地與病魔抗?fàn)帲瑺幦。€有機會回到熒幕前,爲(wèi)大家?guī)砀喔玫淖髌贰!?
“天啊!怎麼會這樣,慕小姐,你不要太難過了,我相信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是啊,是啊!我們也覺得像慕小姐這樣美好的人,老天也捨不得讓您失望的。”
“老天已經(jīng)讓我失望了,不是嗎?”
影后的天賦,讓慕希雅演什麼像什麼,這個時候,她的話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她的表情,那我見猶憐的表情,當(dāng)時便融化了在場人的心。
“慕小姐,您說的失望是指這什麼?這個病,還是宋二少。”
“不想說了。”
“慕小姐,您的病二少知情嗎?”
“對不起,我不想說其它人的事。”
慕希雅又一次別開了頭,欲言又止的臉上,是說不出來的痛意,記者們一見,也就越發(fā)好奇了,繼續(xù)追問道:“慕小姐,你說說嘛!在這樣的時候,你難道不想二少來看看你?”
蘭姐站了出來,擋在了慕希雅的身前,以一幅家長的姿態(tài)護著身後的慕希雅:“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爲(wèi)難希雅了,她的身體很虛弱,也受不了刺激,大家有什麼話就問我好了,她所有的情況我都很清楚,如果大家不介意,可以讓希雅休息一下嗎?”
“不介意不介意,由蘭姐你代爲(wèi)說明也是很好的。”
“那好,大家盡情的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蘭姐的態(tài)度很合作,大家很滿意,於是,採訪繼續(xù)順利地進行著。
“蘭姐,那就請你代爲(wèi)回答剛纔那個問題吧!慕小姐的病,二少知情嗎?”
“是二少陪著希雅來檢查的,你們說他知道嗎?”蘭姐沒有明著說出那個答案,但這話一出,大家心裡也有了底,於是追問的話題也便越來越多了,問題也真來越直接。
“那就是知道了?可是二少現(xiàn)在和蘇戀已經(jīng)公佈戀情了,是代表和慕小姐分手了麼?”
蘭姐一嘆,表情十分的感慨,似乎很不想說,但又不得不說的模樣:“這件事,希雅不想說的,可是,我覺得也是應(yīng)該給大家一個交待了,所以,我在這裡代希雅給廣大媒體一個答案,沒錯,二少已經(jīng)和希雅提出分手了,就在半個月前。”
一聽這話,現(xiàn)場就似炸開了鍋,那些原本還等著爆頭髮的記者們,似也因爲(wèi)慕希雅的病而爆發(fā)了,一個個開始義憤填膺。
“半個月前,可是那個時候慕小姐不是已經(jīng)查出生病了嗎?二少居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提分手?”
“天啊!凌雲(yún)的宋二少原來這樣無情無義。”
“太可惡了,就算有錢也不能這樣啊。”
“是啊,慕小姐太可憐了。”
“是啊是啊!”
“……………”
畫面裡一片聲討聲,原本的採訪主題也全部都走了形,蘇戀心情低落地看著電視機屏幕,想說什麼的,卻只能抽搐般抖著脣。蘭姐似乎還在說什麼,記者似乎還在問什麼,但她已經(jīng)什麼也聽不清了,滿腦子只響著一個聲音:完了,完了,宋天銘的形象徹底被她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