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偲偲微笑著答應(yīng)。這些完全都是小事,只要能滿足她的好奇心,能照顧到黎一苼,讓她做什麼都無所謂。
車緩緩?fù)T诹丝Х葟d門的停車場,她們兩倆一前一後的下了車。黎一苼擡頭看了看招牌,確定是這每次後,給偲偲點了點頭,兩人又一前一後的走進(jìn)咖啡廳。
黎一苼才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了唐依依。她今天穿了身,白色的v領(lǐng)裙子,長髮垂下,戴著一條卡地亞的紅寶石項鍊,看起來美麗大方。
她本來是帶著笑容的,可一見黎一苼進(jìn)來了,且盛裝打扮。她微怔,笑容顯然有些掛不住,但她也冷靜得快,不悅的表情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笑容如常。
黎一苼見了唐依依後,快速走過去,笑著點頭打招呼,“唐小姐,你好!”
“黎小姐好。”唐依依露出含蓄的笑容,示意她坐下,雖然她已經(jīng)知道黎一苼和景邵琛結(jié)婚了,但是她心裡從來沒認(rèn)同過,所以她還是稱呼她爲(wèi)小姐。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黎一苼也是大家庭出生,她的禮儀課程可不是白學(xué)的,優(yōu)雅的,坐下。不冷不熱地,開門見山的就問了出來,但語意間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凌人氣勢。
唐依依也不在意,只是和氣一笑,看向黎一苼,“你覺得我會找你有什麼事。”說完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的泯了口。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黎一苼心平氣和的望向她,看著她和自己相似的面容又開始走神起來。其實在出門想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唐依依約自己出來可能會說的話語。
“黎小姐,我希望你自己提出於琛離婚。你也看出來了,我們倆長得很像,所以琛和你結(jié)婚根本就不愛你,只是把你當(dāng)做是我的替身而已!”
黎一苼不溫不火的神態(tài)惹急了唐依依,所以她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的繼續(xù)和她客氣下去了,神色激動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呵呵,唐小姐,你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吧!你都離開了那麼多年,怎麼就那麼肯定阿琛現(xiàn)在愛著的人是你呢?”
黎一苼不鹹不淡的笑了笑,雖然在聽到替身二字時心裡還是很不舒服,但是她對自己打氣道,自己要相信景邵琛,他在第一時間知道了唐依依去公司找他,不怕自己誤會的帶著她一起去了。他都是如此的相信自己,自己也應(yīng)該相信他。
“我當(dāng)然知道。”說完,唐依依伸出自己的手,在那白玉般的手指上帶著枚精美絕倫的鑽石戒指。
“看,這是琛對我求婚時的戒指,上面的鑽石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連這枚戒指的造型也是琛自己設(shè)計的。我聽說你們結(jié)婚很倉促連個儀式都沒有,那戒指我想也只是很普通的吧!”
唐依依像看出了黎一苼內(nèi)心的心虛般,臉上帶著嘲笑般的笑容,炫耀似的把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
“這有什麼好炫耀的,不就是戒指嗎,鑽石代表了永恆的愛情,可現(xiàn)在嫁給他的是我,我纔是她的合法妻子,你的這個鑽石戒指好像對你並沒有幫助。”
黎一苼笑了笑,牽強(qiáng)的宣誓著自己婚姻。心開始慢慢的動搖。鑽石代表著永恆的愛情,她手上那枚獨一無二的戒指,證明了景邵琛當(dāng)時是真的想娶她,要不是因爲(wèi)出了意外。
“呵呵,好吧,你要是非要這麼認(rèn)爲(wèi)我也沒辦法。可是,琛可是對我陳諾過,我和他的婚禮將舉行在馬爾代夫的大海里,舉行一場曠世的海底婚禮。而你呢!”
聽到這黎一苼心裡的信念完全倒塌了,是啊自己呢,對於女人一生來說的就是婚禮了,自己沒有正式的訂婚,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
唐依依看著發(fā)呆的黎一苼,好似覺得刺激得還不夠,又繼續(xù)說道:“聽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景雲(yún)滕的吧,你也真好意思,都不會覺得自己髒嗎?”
黎一苼聽著她說完這些話語,心裡竟剩下的一點相信景邵琛的信戀也沒有了。是啊,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懷著別人的孩子,除非他是不愛自己。
“唐小姐,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強(qiáng)忍的奪眶而出的眼淚,勉強(qiáng)的擠出一個笑容,黎一苼說完話,奪門而出。走出大門那一瞬間,眼淚在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偲偲見到黎一苼和那女人說著說著就跑了出去,因爲(wèi)她坐的比較遠(yuǎn)的關(guān)係,所以她聽不見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只能緊跟著她也跑了出去,出了大門口沒多遠(yuǎn)就看見了黎一苼。從背後看去,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哭泣。偲偲趕緊跑到了她的前面。
黎一苼見偲偲突然衝到自己面前,急忙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裝作若無其事般,伸手拉住偲偲的,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這麼快就出來拉,你眼睛怎麼了,哭過拉?豈不是那人欺負(fù)你了,我找他算賬去!”
偲偲看著黎一苼紅著眼眶和臉頰上的淚痕,以爲(wèi)她被那女的欺負(fù)了,激動的準(zhǔn)備進(jìn)去找她算賬。
“沒,沒事。剛出來時風(fēng)太大,迷了眼,一會就好,你送我回家吧。”
黎一苼勉強(qiáng)的笑了笑,不想讓偲偲看出自己的不對勁,說完話就把頭扭向了另一頭。
看著這樣的黎一苼,偲偲知道,她要是不想說,怎麼問她都不會說的,也就不再逼問她了。
很快,車開回了景家,偲偲看著黎一苼進(jìn)了房門,纔開車走了。
黎一苼回到家裡,腦海中還回蕩著唐依依的話語和她手指上那獨特的戒指,一遍一遍回放著。
“少奶奶回來了!”
管家恭敬的和她打著照顧,她也沒聽見,直徑的從他身邊走過,回到房裡,倒?fàn)椌退恕?
管家見黎一苼幽魂般的走了過去,眼眶還紅紅的,心裡還以爲(wèi)景邵琛又和她吵架了,準(zhǔn)備去和他說說。
景邵琛聽到管家說黎一苼回來了,也放下了手中的公事,從書房裡走出來。
他走到管家面前,淡淡道“少奶奶在哪呢?”
管家長嘆一聲,無奈道“剛剛少奶奶一回來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不過看她的樣子……有點不大對勁。”
聽到這兒,景邵琛不由微皺起眉,墨眸裡閃過一絲寒戾,沉聲道“怎麼不對勁了?”
“少奶奶看起來眼眶紅紅的,臉上有抹淚痕,應(yīng)該是剛哭過的樣子。”
管家話一落音,景邵琛的臉色便更難看了,眉頭都擰成一團(tuán)了,嘴脣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剛哭過?她不是一直都跟夏偲偲在一起嗎……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哭呢?
半響,景邵琛不鹹不淡道“你去把今天暗中派去保護(hù)少奶奶的保鏢叫過來,我有事要問。”
不一會兒,那名保鏢就來到了他跟前。
“少爺。”保鏢低下頭,恭敬的向景邵琛打了聲招呼。
男人微微頜首,十指交叉放在膝上,低聲道“今天你跟著少奶奶,看見她去了哪兒?跟哪些人接觸過?”
“今天少奶奶一出門就上了夏小姐的車,然後她們?nèi)サ搅艘患铱Х葟d,一前一後的進(jìn)去,見了唐依依唐小姐。”
景邵琛一聽到黎一苼是去見了唐依依,十指就不由自主的鬆開,變成了握拳的形式,像是在極力隱忍些什麼。
“她見了唐依依?”男人的聲音很低沉,讓人聽不出一絲喜怒。
“是的,而且兩人還在咖啡廳裡聊了好一會兒,不過具體說些什麼,屬下就不知道了。”
“那少奶奶從那兒出來的時候是什麼反應(yīng)?”
“少奶奶從咖啡廳裡出來時,好像哭得很厲害,一直用手抹著淚……”保鏢說這話時,聲音有些吞吞吐吐。
而此刻,景邵琛的手正摸著下巴,似在沉思,嘴角也略向上揚,勾起一絲弧度……
是啊,就算保鏢沒有聽到唐依依和黎一苼聊了些什麼,但是自己也能猜到個大概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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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有著太多的這樣那樣的限制與隱秘的禁忌。
又有太多難以預(yù)測的變故和身不由己的離合。
一個轉(zhuǎn)身也許就已經(jīng)一輩子錯過。
要到很多年以後,纔會滲透所有的爭取與努力,
也許還抵不過命運開的一個玩笑
上帝只在雲(yún)端眨了一眨眼。
所有的結(jié)局,
就已經(jīng)完全改變……
臥室裡——
唐依依的出現(xiàn)無疑像一枚核武器一樣瞬間將黎一苼的一切美好願望變成灰燼,痛,成了一霎那的事情,剩下的就只有麻木。
黎一苼將自己窩在落地窗前,靜靜的,如同一尊美麗的水晶娃娃般,長長的捲髮柔順的將她嬌小的身子包裹住,就像情人般在保護(hù)著她此刻脆弱的心靈。
阿琛,你是愛我的,對嗎?
緊緊咬著紅脣,忍住心中空蕩蕩的感覺,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從眼眶裡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