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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承凌嗤笑出聲,“剛纔你上去拿石頭的時候,我已經(jīng)讓章鎮(zhèn)南聯(lián)繫了警方,對付那種人壓根就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交給警察就好了。”
江仕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專心開車,那男人提供的地點(diǎn)相當(dāng)遠(yuǎn),兩人從市區(qū)開,一直開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纔到底地點(diǎn)。
兩人互相對視,面部表情顯然都是震驚,沒想到這海邊居然還有一個城堡,正是別有洞天。
兩人將車停在了那別墅外圍,然後下車,穆承凌的手中拿著女媧石,但他站定之後看著何天宇,微蹙眉頭說,“算了,我自己進(jìn)去,你在這邊等著,那歹徒說過讓我自己帶著石頭去,我擔(dān)心你若是跟著一起,那歹徒一旦覺得心理收到刺激,會對江雨嫣做出什麼事來。”
穆承凌說的事何天宇自然是知道的,他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就不出去了,就在這邊等你們的消息……”
穆承凌一邊往城堡走去,一邊拿出了電話打給那歹徒,很快電話就想起了,然後穆承凌看著江雨嫣被一個全身凌亂,骯髒的男人從別墅裡給推了出來,男人的動作粗魯,江雨嫣幾乎沒站穩(wěn)差點(diǎn)踉蹌摔倒。
倒是沒想到就算這把,穆承凌第一時間還是緊張地差點(diǎn)尖叫出聲,他的雨嫣居然被折磨成這般。
江雨嫣身上的白色T恤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灰灰的,凌亂不堪,髮絲也像毛線一般糾纏在一起,她的身上甚至還有血跡。
難道被打了?
穆承凌額頭青筋突兀,捏著石頭就要衝上去,那鍾俊陽卻一把扯住江雨嫣的髮絲,用力一拉,江雨嫣被迫腦袋向後,嘴巴里卻呻吟出了痛苦地聲音,“啊……疼!”
然後淚水瞬間落滿整張臉,痛苦異常,“承凌……”
她在叫他,可是他此時卻無能無力。
“石頭我已經(jīng)帶來了,你放開她……”穆承凌此刻離兩人大概有五米遠(yuǎn),所以可以清晰地看清江雨嫣臉上的淚珠,那可是他捧在手心呵護(hù)的人啊。
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的心快點(diǎn)被撕裂開了,多呼吸一口空氣都會扯動傷口,撕撕地痛。
“你站在那別動,不然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鍾俊陽揚(yáng)聲道。
穆承凌這才認(rèn)真地看著鍾俊陽,總覺得莫名的熟悉,似是在哪裡看過,但他很快就想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裡看過他了。
四年前的那個男人,在那場混戰(zhàn)之中,江雨嫣的父親死了,而他匆匆趕回來的時候,看到江雨嫣正匍匐在自己父親的胸口上痛哭流涕,而他進(jìn)江家的時候正好跟一個黑衣男人相撞。
他猶然記得男人臉上的那倒傷口,從眉眼一直蔓延到鼻骨,終於明白爲(wèi)什麼他不讓江仕卿來送石頭了,那是因爲(wèi)江仕卿跟他正面接觸過,而他以爲(wèi)自己沒見過他,殊不知,那次的事情對他印象太深。
江雨嫣在那次混戰(zhàn)之後失憶,他的記憶卻彷彿用刀在他的腦海裡深深刻下一般,難以忘卻。
“你是
當(dāng)年那人……”
那鍾俊陽似乎渾身一顫,沒想到就這樣就被穆承凌給看破了,但很快就仰頭大笑了起來,“怎麼?你記起來了,對啊,我就是當(dāng)年殺掉她父親的那個人,也別怪我,怪就怪當(dāng)年她父親太固執(zhí),那石頭怎麼都不肯給我……”
聽到這些話,像是將往事在眼前重現(xiàn)上演,江雨嫣的淚水流淌的更加洶涌,一時整張臉都落滿了淚珠。
穆承凌看得心疼,在那邊站了好一會,然後纔開口道,“你冷靜點(diǎn),這塊石頭我不要,我只要她,你將她還給我,石頭就歸你!”
鍾俊陽狂肆地笑了起來,手上地力道卻小了起來,冷冷地說,“聽聞女媧石可以起死回生,那既然如此你就用這塊石頭砸傷自己,看看你能不能起死回生吧!嗯?”
說著不知何時他拿出了一把刀杵在江雨嫣的脖頸處,那架勢很明顯,就是如果穆承凌不動手的話,那麼他手上的刀子可就不長眼了。
“不要!”這聲呼喊是來自於江雨嫣,她一直在不斷搖頭,顯然對她來說。
如果她跟穆承凌之間非要死一個,她寧願那個人是自己。
只是,讓江雨嫣驚恐的是,穆承凌居然真的去做了,他拿起那石頭慢慢往自己的腦袋上靠近,然後眼見著就要砸下去的時候,江雨嫣一口咬在了鍾俊陽的手背上,穆承凌連忙扔掉了手中的石頭,一把接過朝著他這方向而來的江雨嫣。
“你……啊!”鍾俊陽痛呼了一聲,但顯然已經(jīng)來來不及了,江雨嫣已經(jīng)衝出了他的懷抱,不過胳膊還是劃到了他的刀背上,一道釦子立馬在江雨嫣白皙的肩膀留了下來。
幾米遠(yuǎn)的距離,穆承凌三兩步衝到了江雨嫣的面前,一把將江雨嫣撈在了懷中,然後一個旋轉(zhuǎn)避開了鍾俊陽手中的刀。
眼看著鍾俊陽又要朝著兩人的方向而來,卻聽到砰的一聲,鍾俊陽定在了原地,沒有再靠近。
江雨嫣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中槍了。
是警察們匆匆趕來……
中槍後的鐘俊陽似乎難以置信,伸出血手指向穆承凌,“你……居然找了警察!!”
穆承凌自然無暇理會他,只是冷眼說,“你罪行昭彰,這是你該受的!”
倒下之前的鐘俊陽還是一眼看到了穆承凌扔在地上的女媧石,他彌留之際眼中閃過了光彩,用最後一絲力氣朝著那女媧石爬去。
“女媧石,女媧石,女媧石,……我終於擁有你了!”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來,止都止不住,只是那所謂的傳說中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女媧石在他手中毫無波動。
臨死前鍾俊陽的死死地瞪著那女媧石,最後只無聲倒下。
顯然他已經(jīng)猜透了,這石頭並不能救活他的命。
一直到他死掉,江雨嫣在在穆承凌的懷中才哆嗦了下,然後緩緩放鬆了下來。
“人質(zhì)沒事吧。”剛纔看著舉到對著江雨嫣跟穆承凌的鐘俊陽將其射殺的兩個警察走到穆承凌的面前
問。
穆承凌搖了搖頭,然後只覺得掌心一片溫*溼,穆承凌臉色瞬間大變,翻過江雨嫣的身子一看,果然江雨嫣的胳膊上染上了鮮血。
“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yī)院。”穆承凌一把將江雨嫣橫抱而起,然後就衝到外面。
果然剛走兩步,何天宇也迎了上來,“雨嫣怎麼樣了?她受傷了?快……上車。”
江雨嫣的身上的傷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漸漸已經(jīng)可以下來走動了,那次被鍾俊陽虜去之後,帶回來的江雨嫣整整在醫(yī)院呆了半個多月,纔算是讓身體的元?dú)饣謴?fù)過來。
但江雨嫣的身體因爲(wèi)嘮垮了,所以還很虛弱,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恢復(fù),穆承凌對江雨嫣的生活飲食要求也很高,必須清淡,什麼油膩的,辛辣的都別想去碰。
這些也都不算什麼了,只是還得每天吃很苦很苦的中藥,這點(diǎn)真的很讓江雨嫣崩潰,她表示她這點(diǎn)真的很不能接受。
趁著穆承凌打電話,江雨嫣不斷往中藥杯裡倒著糖,這一幕正好被打完電話回來的穆承凌給看到了。
“你這是幹嘛?醫(yī)生都說了藥裡面若是加了糖會影響本身的效果的,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
又是這種家長的態(tài)度!
自從這次受傷之後,穆承凌對她更加寵愛,但同時態(tài)度也愈發(fā)苛刻,好像她是他的女兒一般。
“我、我……哎,穆大少爺……就讓我加一點(diǎn)?”江雨嫣微笑的跟他商量。
“不、好。”穆承凌無情拒絕。
這男人真的是……太無情了。江雨嫣憤憤地想著,瞪了眼穆承凌,見穆承凌朝著她走來,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示意她快點(diǎn)喝藥。
江雨嫣委屈極了,但現(xiàn)在的她形同敢怒不敢言,只鬱悶地撂下碗,淡聲說,“……那我不想吃了。”
“不吃?好啊!那我就叫醫(yī)生了!直接給你插胃管!”穆承凌鬱悶地說。
對待這女人就要態(tài)度強(qiáng)硬,不然就真的要開染坊了,這些日子身體總是時好時壞,真的是一丁點(diǎn)都不讓他省心。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出來的話委屈極了,江雨嫣怒目看著他,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格外晶亮。
而她的腮幫子也不自覺的微微鼓起。竟隱隱有了一種小女兒的嬌嗔。
穆承凌擔(dān)心她不吃藥又會咳喘,體虛,晚上睡不著。剛剛從醫(yī)院回來的那幾天,他可都是要晚上將她抱在懷裡才能睡得著。
可是被江雨嫣這般瞪著哪能不心軟,於是穆承凌還是咬咬牙,心理下了狠,“快點(diǎn),你趕緊痛快兒地把這碗藥給喝完!接下來什麼都好說。不然……”
她知道穆承凌絕對不是威脅她,要是惹毛了這太歲爺,估計過會讓她倒掉重新喝一杯都是有可能的。
江雨嫣不再說話,惡狠狠地收回眼,耷拉著眉眼,低著頭默默地攪拌著那碗濃黑散發(fā)著刺鼻的藥物,每天別說喝了,就是聞到這味她都要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