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曹果兒的話落,車裡的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凌爵沉默了幾秒。伸手抱她:“果兒,你有爸爸。以後爸爸陪著你好不好?”
曹果兒這次沒有拒絕,凌爵抱自己,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輕聲抽泣著。
她心裡其實很明白,以後自己都見不到媽媽了。
曹果兒沒有拒絕自己。凌爵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抱著她的手。緊了一些,但是又怕傷到他。那種爲人父的小心翼翼,此刻,他深深的體會到了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車子很快就到了m市,凌爵想要和果兒相處。歐陽姍姍沒有拒絕,讓他帶著果兒離開。
“太太我們去哪裡?”文清手裡握著方向盤,回頭看著歐陽姍姍。
歐陽姍姍沉默了幾秒。才說讓她去公司。
她的車子停在肖氏的門口,然而這時。對面的一輛車子,也停在了她的車頭前。
車門打開,肖冷言高大的身影。進入歐陽姍姍的視線。她也從車上下來。
兩人沒有說話,肖冷言走到她跟前,牽起她的走進公司。
走進總裁專用電梯,直達頂層,進入辦公室,歐陽姍姍纔開口問周國定的事情。
有歐陽小小提供的證據,上面深入的調查,周國定生活作風問題也浮出水面,歐陽小小是周國定的女兒也不是在是秘密。
他殺沈秀情的理由,也顯而易見。
周國定隱瞞煤礦塌陷一案本身就事情不小,引起那麼多人的關注,現在又爆出他殺人,生活作風有問題。
更是把事情推到了巔峰,引發(fā)很大的反響,民憤也到了一定程度,他作爲一名黨員,嚴重損害了國家的聲譽,被判死刑。
肖冷言坐在了辦公桌前,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圈著她的腰。
對於周國定的下場,歐陽姍姍沒有多說什麼,因爲那些都是他自己造的孽,他就該承擔後果。
她隨手翻開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是關於周氏的,剛想繼續(xù)往下看,肖冷言合上了文件夾。
“那些都不需要你操心的事,不用看。”肖冷言攥住她的手,現在周國定出事,周氏集團也受到很大的影響,是他出手的最好時機。
只是這些,都不需要她管,一切有他。
雖然只是一眼,歐陽姍姍也知道那是什麼,他不讓自己管,自己也不多問。
肖冷言打開一旁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枚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上,擡起眼眸看著她:“嫁給我好嗎?”
他的話,讓她的心被愣住,一切來的太突然,看著他溫柔的眼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低垂著眼眸,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她記得這枚戒指,就是自己上次見到的那枚,裡面還有兩個字‘最初’
看到她出神,肖冷言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口,讓她回神,她還沒回答自己的話,他想親口聽他說嫁給自己。
歐陽姍姍沒有回答,肖冷言的求婚,而是問了那兩個字的含義。
這枚戒指是他在法國一次拍賣會上,拍到的。
是一箇中國設計師,設計的,當時在拍賣會上並沒有引起很多人的關注,因爲戒指設計簡單,也沒有獨一無二的材質。
上面的那顆鑽不是很大,只有大概一克拉,但是質地好,沒有一點瑕疵。
他之所以會拍下來,是因爲,他聽了這枚戒指的靈感來源,和這枚戒指的寓意。
他現在還記得那個設計師說的話,他說:有一種心動,還不曾表白,就以深入骨髓。
那就是最初的心動。
最初的情感最真實,最做不了假。
那時,他和歐陽姍姍有的只是那一夜。
但是,他卻深深的記住了,也許那就是他最初的情感。
肖冷言緊緊握著她的手,深情的凝視著她,脣角輕輕勾起:“你是我最初的心動,也是我最後的愛,姍姍,做我的妻子好嗎?”
一股溫熱涌入她的眼眶,心被一股暖流環(huán)繞著,聽著他的話語,激動的說不出話,只能對著他點頭,再點頭。
“我想聽你親口對我說。”肖冷言看著她點頭,感覺還不夠,他就是想聽她說。
“好……”
她的話語未落,就被他深深的吻/住脣,他很溫柔,但溫柔中,夾帶著一絲強勢。
就如他的個性一般。
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周家,客廳的氣氛很沉重。
葉淑珍怎麼都不敢相信,周國定竟然在外面有孩子,一出軌就是二十多年。
他還無恥的把她弄到周家,自己還傻啦吧唧的,讓她叫自己乾媽。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憋屈。
“你爸,他怎麼能這樣對我?”葉淑珍看著周銘軒,眼睛都哭的紅腫了。
從在法院聽到,關於周國定和沈秀情的事,她就一直再哭。
周銘軒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也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會出軌,而且一出軌就是二十多年。
他也很難接受。
現在周家,在m市已經是臭名遠揚了。
“媽,你別哭了。”周銘軒不知道要怎麼去勸,他自己都很亂。
自己的爸爸被判死刑,他心裡難受,可是聽到他這麼多年,一直在背叛自己的母親,他又恨。
現在他想到歐陽小小在家裡住過,就覺得很憋屈,更別說葉淑珍了。
“我要和你爸離婚。”葉淑珍看著周銘軒說道。
她無法接受,就算他沒有幾天好活了,她也不要在以她妻子的名義生活。
他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沒有想過,這樣多傷害她嗎?
同牀共枕幾十年,她就換來了這樣的結果,她真的恨透了周國定。
周銘軒知道自己的母親惱怒,但是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離婚。
“媽,我知道你生氣,但是離婚是不是太過了,這樣別人知道了,會怎麼看我們?”周銘軒試圖勸著自己的母親。
現在周家在m市,已經是名聲狼藉,要是葉淑珍在和周國定離婚,他們周家,又會成爲m市人,茶餘飯後的消遣對象。
“周家,你我,還有臉嗎?還怕被別人指指點點嗎?”葉淑珍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
“銘軒啊,他還是人嗎?他能坐上市長的位置,都是你外公和你舅舅幫忙,可他呢?在外面養(yǎng)女人,不但養(yǎng)了,還弄進家裡,你說讓我怎麼接受?”葉淑珍痛心疾首的拍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