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冷言下巴在她的頭頂蹭了蹭,閉上了雙眸。他現在已經差不多摸透她的脾氣。你就不能逼她,要不她只會離你越來越遠。肖冷言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良久纔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我會讓你愛上我。”
肖冷言沒有強硬的逼她什麼,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兩人靜靜的擁抱在一起,畫面十分溫馨。
酒店內。沈秀情和李東還在牀上糾/纏不休,這種藥的確藥力足。就連李東這種病殃殃的人吃了藥,也能如虎狼一樣。整個房間都是啪/啪聲,還伴隨著陣陣呻/吟聲。
兩人就如同從來沒有體會過歡/愛過一樣,不斷的像對方索取,好像就是滿足不了。
兩人幾乎是糾纏了一夜。快天亮的時候,藥效過了,兩人都混睡過去。
沈秀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人,臉色瞬間失了血色。昨晚的畫面涌入腦海,身體不斷顫抖,她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和一個有艾滋病的男人糾/纏了一晚上。
艾滋病主要的傳播。就是性,和血液,這樣算來,自己不是要得上艾滋病嗎?
沈秀情瞪大了眼睛,面色鐵青,沒有一點血色。
“你醒了?”李東的一句話,驚了沈秀情一跳,看李東就像是看什麼髒東西,不斷的想要離他遠一點,一個不小心,身體騰空從牀上摔了下來。
胸口的傷扯開,鮮血流了出來,白花花的身子爬在地板上,好不狼狽。
沈秀情趴在地上,身體不斷地顫慄,狼狽的拿起自己的衣服穿起來,顧不得下身的疼痛,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慌張的穿著自己的衣服。
李東像是被抽乾精氣,有氣無力的躺在牀上,就看著沈秀情狼狽的模樣。
“害人終害己。”李東躺在牀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是說沈秀情,還是在說自己。
沈秀情被李東的話,刺激的臉色鐵青,怒視著李東:“我一定會弄死你。”
李東不以爲然,他能感覺到,這次過後他沒有幾天好活了,現在他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轉頭看向沈秀情,陰側側的笑了:“就算我死,不是有你給我陪葬嗎?你以爲你能逃脫,昨晚我們有多激烈,你自己不知道?看不出來,都那麼大的年紀了,還那麼浪。”
沈秀情爬上/牀,騎在李東的身上,掐住他的脖子,眸子裡閃著火光:“今天我就掐死你。”
“反正我早晚要死,可是你掐死我,你也逃不了。”李東沒有掙扎,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話,不管沈秀情掐不掐死他,沈秀情都活不長,她也還早晚要死的。
沈秀情稍稍恢復一點理智,她要是掐死李東,那可是殺人罪,沈秀情趕緊放開他,爬下牀,倉促的離開。
這裡根本不能多呆,走到門口時,纔想起來,這樣出去會被人認出來,脫掉自己的外套,抱著自己的頭,躲躲藏藏的離開,就怕人家認出她。
可是她忘了,酒店都是有監控的,而且她來的時候,並沒有躲藏,衣服還是那些衣服,別人只要有心就會發現。
別墅內,昨天晚上,歐陽姍姍窩在肖冷言的懷裡不知不覺睡著,肖冷言把他抱進樓上的臥室裡休息,自己沒有留在房間裡。
她現在纔在他的面前稍稍放鬆警惕,他不想再把她嚇跑。
他會等到她心甘情願做自己的女人,等到她愛上自己,等到她對自己敞開心扉。
歐陽姍姍早上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肖冷言,心裡確實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心裡是有一點陰影的,肖冷言真的沒有對她溫柔過,她害怕他的強勢佔有。
從牀上起來,整棟別墅空蕩蕩的,沒有見到任何人,連一個傭人也沒有。
歐陽姍姍走下樓梯,聽到廚房有動靜,走下樓梯,朝廚房走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肖冷言把廚房弄得不像樣,燒焦的的氣味,充斥著鼻腔,鍋碗瓢盆扔的到處都是。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被賊洗劫過。
歐陽姍姍看著手忙腳亂的肖冷言,忍不住笑出聲音,她沒有見到過這樣狼狽的他。
她見識過他的冷漠無情,見識過他的強勢霸道,見識過他發火時暴戾的氣息,不管哪一種,自己都是怵他的。
唯獨現在這樣的他,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雖然狼狽,但是很可愛。
也許用可愛來形容他,不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但是歐陽姍姍就覺得現在的他,自己就只能用這兩個字形容。
肖冷言聽到聲音,轉過身,就看到歐陽姍姍站在門口,臉上帶著笑。
瞅了一眼廚房裡的情況,肖冷言的確有點窘迫,他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他起來看歐陽姍姍還沒有起來,就想自己給她做一次早餐,結果就搞成這個樣子。
耳根被歐陽姍姍笑有點泛紅,不過還是沒有把尷尬表露出來,沒有好氣的看著歐陽姍姍:“你來做早餐。”
肖冷言丟下一句話離開了廚房,肖冷言路過歐陽姍姍身邊時,歐陽姍姍強忍著笑意,肖冷言站定了腳步,瞪著歐陽姍姍,面色嚴肅語氣沉穩:“我的笑話就那麼好看?”
歐陽姍姍趕緊搖頭,她要是說是,保不齊肖冷言要發火。
“不好看。”
肖冷言冷哼了一聲,撇了一眼歐陽姍姍:“快點做,我餓了。”
說完離開廚房,其實他真的不好意思了,長這麼大,他還沒有這麼狼狽過,而且歐陽姍姍竟然還敢笑,肖冷言那個鬱悶啊。
歐陽姍姍知道肖冷言就是那種傲嬌的性格,他要是不這麼傲嬌,她才奇怪呢。
走進出廚房把那些,肖冷言製造的戰場,收拾好。
廚房真的被肖冷言弄的慘不忍睹,歐陽姍姍收拾了很久,才弄乾淨,有弄了一點簡單的早餐。
走到樓上的書房叫肖冷言下來吃飯,他正在講電話,趙原彙報了沈秀情的事情,問他接下來要怎麼辦,畢竟她和周國定有關係。
這樣對待她,要是周國定知道了難免面子上過不去,這樣對待他的人,不是打他的臉嗎?
肖冷言看著書房門口的歐陽姍姍,沉默了幾秒纔回答:“先不要動。”
歐陽姍姍見肖冷言在接電話,也不多說什麼,自己先下去。
他到不是怕周國定怎麼樣,他只是想靜觀其變,反正他手裡的東西,分分鐘讓周國定厭惡她。
肖冷言掛斷電話,走出書房。
樓下歐陽姍姍沒有先動,靜靜的坐著,等肖冷言,肖冷言看見歐陽姍姍做在餐桌前,等他,心莫名的變得柔軟。
走到餐桌前坐下:“餓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她應該也餓了吧。
嘴上說不用她等自己,可是看見她等著自己吃飯,感覺很好。
歐陽姍姍笑笑沒有說話,能這樣和平相處,她已經覺得很好了。
兩人安靜的吃著飯,肖冷言喝著她給自己泡的咖啡,脣角往上勾起,看著歐陽姍姍:“你想怎麼做?”
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結束的,歐陽姍姍也知道肖冷言說的是什麼。
歐陽姍姍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肖冷言又說道:“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一切有我。”
歐陽姍姍擡起眼眸看著肖冷言,此刻,她是感動他這樣說的,原本那顆堅硬的心,會因爲他的話而有波動。
歐陽姍姍沒有拒絕他給自己的幫助,點了點頭,沈秀情身後有周國定,她一個人是無法對抗的。
那時候她本來是想讓周銘軒發現沈秀情和周國定的關係,然後讓他來對付沈秀情,可是她沒有想到,肖冷言卻因爲自己,而對她出手。
周銘軒就算知道周國定和沈秀情的關係,他會對付沈秀情,但是不會對付周國定。
即使他心裡厭惡,也不會對周國定怎麼樣,那是他父親,他要如何下手。
歐陽姍姍能接受自己的心意,肖冷言還是很高興的。
吃過飯,肖冷言帶著歐陽姍姍回去,坐在車裡,肖冷言騰出一直手,握住歐陽姍姍的手,拇指輕輕揉/捏著她的手背。
歐陽姍姍也不動任由他握著,揉/捏著,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她不反感他這樣握自己,反而心裡莫名的覺得暖,他的手很寬厚,手指修長,也很暖。
車裡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曖昧,很溫情。
一道手機鈴聲打斷了這美好的氣氛,肖冷言收回手,歐陽姍姍從口袋掏出手機,接起來。
是茅豆豆打來的,說是公司出了一些事情,他處理不了,希望歐陽姍姍能早點過去。
本來歐陽姍姍是打算先回一趟家裡,在去公司的,現在看來只能先去公司了。
歐陽姍姍告訴茅豆豆,自己現在就過去,讓他不要著急。
歐陽姍姍說完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回口袋,轉頭看向肖冷言說道:“送我去公司。”
肖冷言輕恩了一聲,兩人離得那麼近,他隱約聽到茅豆豆再說公司出了一點事情,轉頭看向歐陽姍姍:“出了什麼事情嗎?”
“豆豆說公司出了一點事情,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歐陽姍姍如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