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終是恢復(fù)了平靜,LED顯示屏上放著廣告,地面上只有雨水流過的痕跡,還有那飄落在地的花瓣。
……………………
第二天的A市出奇的靜,好似昨天的事情並沒有引起波動,娛樂報紙的標題依舊是某某明星。
“二哥,你到底在等什麼!”辦公室內(nèi)焦急的聲音,說話的人惱怒的看著面前的人。
被問之人反而是平靜無波,“小左,你今天這麼準時,平時你可不會在十點之前來公司。”
左祁揉了揉雙眼,這真的是昨天在廣場上嘶吼的墨郗決嗎?左祁不會忘記昨天找到墨郗決時,他顫顫巍巍的撿起掉落的白花,失神的黑眸望著屏幕上的照片只說了一句:小左,晚了,我還是來晚了。
那是第一次左祁看到墨郗決痛苦的樣子,可是現(xiàn)在面前端坐著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二哥,你不去找嫂子嗎?難道你就這樣看著她消失,你不是擔心她一晚上了,爲什麼現(xiàn)在不去找她?”
“出去!”墨郗決厲聲打斷左祁的話,劍眉緊蹙,緊握的雙手擱在辦公桌上,不去找她,怎麼會不想去找她。
“小左,我們先出去。”蕭寒推門而入,看了眼墨郗決便對左祁說著,走到墨郗決身邊,“郗決,你應(yīng)該好好想想清楚,你現(xiàn)在到底在做什麼。”
郗決,聰明如你,也終是逃不開情網(wǎng)麼。
兩人離開後,墨郗決卻只是看著文件上放著的照片,墨黑的瞳孔一片幽暗,盯著那照片,他和言依在湖邊的照片……
……………………
此刻的白色別墅裡卻是另一番景色。
藍色窗簾的大牀裡,一女子躺在牀上,柳眉微擰,滿是不安,嘴裡一直在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阿琰,阿琰,你……你真的要回美國嗎,你不……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阿琰,阿琰……”女子急促的聲音早已讓牀邊的白琰變了臉色。
白琰迅速起身,拍著女子的肩膀,撫了撫女子的額頭,輕柔的在耳邊說道:“若初”,你別怕,阿琰回來了,不會,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阿琰,笑笑她……她……啊……”
看著雲(yún)若初痛苦的模樣,白琰更是不忍心,他的女孩,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下一秒便是一道優(yōu)美的嗓音:敬愛的神,我知道,她就在某個地方,那個我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我知道,在某個時刻,你會讓我見到她,你能否照顧她,安慰她,保護她,直到我們相遇的那一天,並讓她知道,我的心一直與她一起跳動。
一遍遍說著,看著牀上的雲(yún)若初,幽藍的眸子滿是傷痛,“小初”,我一定會查清所有的真相。
許久,牀上的雲(yún)若初慢慢安靜,空氣裡只聽到白琰一句句唱著,溫柔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看到雲(yún)若初再次睡去,臉色漸漸平緩,撫了撫雲(yún)若初微皺的眉,白琰才輕聲離開。
“少爺。”
“谷稀,醫(yī)生來了沒有。”白琰出了房門便對門外的谷稀說道
“已經(jīng)在客廳等候。”
“好了,你叫他直接來書房。”
“是。”
……………………
“嗨,Yan,多就沒見了!”書房裡突然響起蹩腳的中文聲。
白琰笑了笑,“Jose,還是要麻煩你了。”
“哈哈!”若澤大笑,“能得到Y(jié)an的一句謝謝倒真是不容易。”若澤打趣的看著白琰。
白琰沒在開玩笑,一臉正色看著若澤,“若澤,我跟你提過的一個女孩,她現(xiàn)在在這裡,你幫她檢查,看她身體有沒有出問題,或著說有沒有丟失了記憶的現(xiàn)象。”
“Yan的要求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白琰將若澤帶到雲(yún)若初的房間,本想直接叫醒雲(yún)若初,卻被身後的若澤打斷,“琰,你最好不要叫醒她,人在沉睡時是防備力最弱的時候,你叫醒了她或許有很多事情她會下意識的隱瞞。”
“如果不叫醒她會不會對她有傷害。”白琰快速問著若澤。
“這個嘛……”若澤似笑非笑看著白琰,“如果有影響,你會怎麼做。”
“我不會讓你靠近她。”白琰很堅定看著若澤,幽藍色的眸子帶著堅決。
“哈哈,琰,這還是我第一次看你這麼緊張,看來她就是你的太陽女孩吧。”
若澤說完便走向雲(yún)若初,看著她安睡的臉孔,陽光的女孩。雖然看不到雙眼,但是看著眼眸的弧度,若澤也能猜出這雙眼睛一定很美。
琰,你看她的眼神便能看出你愛慘了她。
若澤拿出一些專用儀器便對雲(yún)若初大腦進行了一些檢測,白琰在旁邊看著,若澤的能力他到是相信,美國腦科權(quán)威專家,這也是白琰爲何放心他給雲(yún)若初檢測的原因。
“笑笑,你別動我眼睛!”雲(yún)若初突然說了一句,胡亂揮手打斷若澤的動作。
“若初!”白琰一個大步站在若澤的旁邊,緊張的看著雲(yún)若初倒是讓若澤不解,一向冷靜的白琰也會這樣,當初被白易威脅回美國也沒見他這般慌張。
“琰,你……”
“若澤,你先停下,別動她眼睛,聽聽她說什麼。”白琰快速拿開若澤放在若初雙眼上面的手。
“若初,你想說什麼,笑笑怎麼了?”白琰問著雲(yún)若初,緊張的神色生怕錯過雲(yún)若初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表情。
“笑笑她……她……”支支吾吾許久雲(yún)若初再沒有下文。
“你想起她了,若初,你想起她了?”白琰快速詢問,焦急的神情落在若澤的眼裡,若澤笑了笑。
“琰,你這麼著急做什麼,你一直問反而會讓她產(chǎn)生抵抗心裡。”
“好……是我太心急了,若澤,我們出去說。”
兩人離開房間卻沒聽到牀上的雲(yún)若初再次喊了一句“笑笑”。
……………………
“若澤,你檢查的結(jié)果。”白琰直接開口詢問,立於窗邊的身影讓若澤怔了怔眼,什麼時候,這個男子也染上一種叫做孤獨的病了。
“琰,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她沒有丟失任何記憶……”
“不可能!”白琰打斷若澤的話,幽藍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若澤,“她一定是丟失了什麼記憶,不然她怎麼會不認識我,也不認識笑笑。”
“琰,你太心急了,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呢?”若澤似笑非笑看著白琰,金色的短髮顯得極其耀眼。
“琰,你從回A市的時候就一直讓我來A市,兩個月都等過去了,現(xiàn)在反而等不了這一分鐘嗎?”
若澤的話提醒了白琰,那雙幽藍色的眸子漸漸恢復(fù)平靜。
“琰,這樣的話,我倒是擔心你會被白易抓到把柄,你可別忘了當初他是怎麼逼你回美國的,而且……”若澤突然停下,“白易已經(jīng)來了A市!”
若澤話落便看到白琰一閃而過的憤怒和恨意,白琰只是聽著若澤的話,心急麼,可是那是他的女孩,他如何能不急。
“好了,我告訴你我今天初步檢測的結(jié)果,我可以很肯定告訴你,她沒有丟失什麼記憶,但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失憶會讓人丟失記憶外,還有一個可能性。”
“記憶是可以被篡改的。”
……………………
白琰看著牀上的雲(yún)若初,一直想著若澤那句話,記憶是可以被篡改的,那“小初”你的記憶是不是也被篡改了?
看著雲(yún)若初氣息越來越平穩(wěn),白琰才放心,昨天,他不敢去想,如果晚了一步,面前的女子會變成什麼模樣。
那麼多張嘴,那麼多雙眼睛,每一個都是在質(zhì)問他的女孩,白琰起身看著雲(yún)若初,幽藍色的眸子溢滿傷痛,若初,就算墨郗決那般傷你,你倒下前的那一刻還是看著他。
他怎麼會忘了昨晚的若初一遍遍喚著墨郗決的名字……
“少爺。”
“谷稀,消息封鎖的如何。”
“A市所有的報紙、新聞、雜誌,都沒有昨天的消息。”
“做的不錯。”白琰極少誇了谷稀。
“少爺,我……”谷稀雖然驚訝白琰的舉動,但是想到接下來的事實卻更是害怕。
“不是我們,是墨總的人,在我們?nèi)ブ澳弦呀?jīng)將消息封鎖,所以……”谷稀沒再說下去,因爲知道白琰早已經(jīng)明白。
“到是沒想到墨郗決速度這麼快。”
谷稀看著冷靜的白琰到是詫異,“少爺,你……”
“你以爲我會很生氣?”白琰笑,“谷稀,你不知道,只要是任何對她有幫助的事情我都會開心,即使那是墨郗決所做。”
谷稀沒再說話,她的老闆就是這麼……這麼讓人興疼,谷稀突然想起初次被白琰收留的情景,當初不是他,現(xiàn)在的自己說不定早已餓死在華爾街街頭。
“少爺!”敬燁匆忙跑進來,看著房間的谷稀,然後對著白琰,“墨總來了!”
“呵,終於來了麼,我倒是等了很久,你們先去替我好好招待墨總。”
墨郗決,你怎麼還有資格再見到若初。
白琰對著雲(yún)若初的臥室望了一眼便離開。
走到大廳便看到墨郗決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著,溫和的眸子閃過慍色,這男人,倒還真是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