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等的就是他,不由嘲諷道,“賭桌上有賭桌上的規(guī)矩,場下的人只觀不語,你不知道嗎?”
凌子彥一把將喬瑾從賭桌前拉開,自己坐了上去,“這一局,我來賭。”
喬瑾驚愕,“凌子彥,你做什麼?你起來,我自己可以!”
賭桌上的規(guī)矩,上了場就不能換人,否則對方可以將賭局作廢。
“少廢話,坐好。”凌子彥衝她呵斥,轉(zhuǎn)而望向司徒夜,陰沉如水的臉上蓄起了笑,“我上場,你更換要求。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右手?那就以我的右手爲(wèi)賭注,怎麼樣?”
喬瑾驚呆,“凌子彥你說什麼呢?你瘋了?”
她猛地上前,衝他吼道,“你快起來,這是我的賭局,你憑什麼替我賭?”
“閉嘴,你的事情,我說了算。”凌子彥擡頭看她,鳳眸漆黑如夜,似要把人吸進(jìn)去。
喬瑾莫名的,就紅了眼眶,突然就揪住他的衣袖,“不賭了,那些股份我不要了,我們走吧。”
凌子彥微微一怔,不禁問,“你不是想玩?”
她搖頭如撥浪鼓,“不想玩了。”
“喬氏的股份真不要了?”
“不要了。”
凌子彥笑了,摸摸她的頭,“乖,別怕,我?guī)湍阙A回來。”
喬瑾愣了愣,像是被順毛的小動物,瞬間靜了下來。
或許,她該相信他。
先前司徒夜提出讓她做賭注,她沒有相信他,而是自己站了出來,可這次再以她做賭注,他卻站了出來,以右手作爲(wèi)更換,她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呢?
她點了點頭,無聲地坐到了一邊。
司徒夜顯然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盯著凌子彥的右手,笑容透著嗜血的味道,“很好,那就開始吧。”
洗牌員開始發(fā)牌。
等到抽了兩張牌,司徒夜看了一眼,兩張黑桃K,不由笑了,“這還是第一次跟你在賭桌上對決,倒是興奮得很。”
凌子彥嘴角噙著一貫的微笑,“出價碼吧。”
“1%喬氏股份。”
凌子彥笑,“跟,5%RC。”
司徒夜微微詫異,想不到
他不用喬氏的股份,反而用自己手中如日中天RC。
繼續(xù)抽牌,又是黑桃K,司徒夜默然微笑。
“2%的喬氏。”
“跟,10%RC。”
司徒夜望向他,可他除了微笑,讓人看不出任何表情。
繼續(xù)抽牌,再次一張K。
這牌好得讓他無憂,目光不由瞥向坐在凌子彥身邊的喬瑾,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緊張兮兮地盯著凌子彥,一眨不眨地,似乎又忐忑,又不安,卻又格外的認(rèn)真,倒是可愛得很。
他忽然就想,要是能弄到身邊玩玩也不錯,順便讓她知道扇他巴掌的後果。
正想著,一低頭就撞見了凌子彥的目光,陰冷陰冷的,夾著濃濃的警告。
司徒夜無所謂地挑眉,“跟,4%喬氏。”
他話音剛落,凌子彥已乾脆道,“20%CR。”
司徒夜心底有了疑慮,20%RC不是小數(shù)目,他到底拿了什麼牌,底氣這麼足?
最後一張牌,又是一張K!
5張K,他贏定了!
司徒夜心底大喜,除非凌子彥能拿到5張A,否則他的右手,他要定了!
“加,我手上所有的喬氏,6.5%。”
他信心滿滿,根本不信凌子彥能有那麼好的運(yùn)氣,會拿到5張A,可他沒有想到,凌子彥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跟,30%RC,外加20%賭你手中20%的司徒企業(yè)的股份。”
司徒夜一愣,面上雖是雲(yún)淡風(fēng)輕,心底已是驚疑不定。
到底拿了什麼牌,讓他這麼大的手筆?50%RC那可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他居然眼睛眨都不眨就丟了上來,這能不讓人遲疑麼?
自始至終,他除了微笑,再也沒有多餘的表情,根本讓人看不出破綻。
難道,他真拿了5張黑桃A?還是,在故弄玄虛?
洗牌員問,“確定不退出了嗎?”
凌子彥從容微笑,“不退。”
洗牌員望向司徒夜。
司徒夜?jié)u漸握拳,沒有理由,凌子彥沒有理由用50%RC去賭小小喬氏的那麼點股份,除非他是瘋子!
司徒夜咬牙,憤憤道,“我退出!”
如果退出,他只失去3.5%的華氏,如果不退,凌子彥手中的5個A,會讓他失去6.5%的喬氏和20%的司徒企業(yè)的股份。
不是他冒不起這個險,重點是,老爺子會打斷他的腿啊!
一聽他退出,一直不敢說話的喬瑾,只覺全身緊繃的神經(jīng)都在一瞬間繃斷了,一下癱軟,就要從椅子上跌落,卻在下一秒落在男人的懷抱裡。
凌子彥將她攬在懷裡,望向司徒夜道,“6%的喬氏股份,當(dāng)場交付吧。”
司徒夜這輩子還沒輸?shù)眠@麼慘過,這簡直是他人生的恥辱!
可賭場上有賭場的規(guī)矩,願賭服輸。
他沉著臉,命人拿來文件,發(fā)泄似的蓋上印章,甩給凌子彥。
凌子彥毫不客氣地接過文件,衝著司徒夜微笑道,“司徒少爺,告辭了。”
說著,攬著喬瑾就往外走。
“Shit!”
司徒夜氣得咒罵一聲,突然就走到對面,揭開凌子彥蓋住的牌。
然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誰他媽說是5張A?
5張牌,分別是:62898。
司徒夜都石化了,他的5張K,居然被這幅爛牌給KO了?
瘋子!凌子彥這個瘋子!
他竟然被這個瘋子給耍了!
……
下了遊輪,凌子彥攬著她上了車。
懷裡抱著他塞過來的文件,喬瑾有些恍惚,心有餘悸問道,“你到底拿什麼牌,竟然出那麼大的賭注?”
凌子彥不以爲(wèi)然地道,“拿什麼牌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贏了。”
她怔了怔,忽然喊,“凌子彥。”
他側(cè)目,望向她。
“謝謝你。”她開口,聲音又輕又誠懇。
她不會自以爲(wèi)他來澳門是專門爲(wèi)了她,可他自始至終都是在幫她,她沒法不動容。
他卻突然問,“開心麼?”
她點頭。
一直掛心的事情解決了,她怎麼能不開心呢?
“開心就好。”
凌子彥笑了,鳳眸一瞬不瞬盯著她,語氣卻是漫不經(jīng)心,“你要記住我的好,以後我要做了錯事,你不許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