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傾若輕輕地點頭，從認識她的時候開始，辰千墨就一直對她非常的好，爲了她，什麼都可以付出。

原來那些小時候的感情，根本也不重要了，不是嗎？

辰千墨拿出錢包，將照片拿出來，說道：“扔了吧，已經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再留著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剛纔那一刻，他真的忍不住懷念小的時候，但是此刻卻覺得，不管什麼，都比不上眼前的人重要。

他剛要揚手，言傾若卻抓住了他的大掌，笑著說道：“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我也不會跟一張照片吃醋的。”

“反正都已經完全放下了，扔掉和留著，又有什麼區別呢？”辰千墨說道。

“不如……你跟我說說她的故事吧。也許說完了，心裡要好受一點呢。”言傾若不想讓他留下任何遺憾，不想讓他將照片丟掉。

辰千墨已經很久沒有記起這些事情了。

跟若若在一起後，這些陳年往事他已經拋卻了很久。

他握住照片，說道：“其實我也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了，畢竟那個時候，我的年紀也不大……當初我和母親在海面上失事，我掉入大海，是蘇老爺子救了我。回去之後不久，我就看到了襁褓中的這個小女孩。她那個時候應該纔出生不久，大約是照顧不善，連哭聲都像小貓咪一樣，有氣無力。蘇家的人喂她奶她也不肯喝……我被她吸引，決定自己照顧她。沒有想到，我喂她和照顧她，她竟然很乖很聽話。”

辰千墨的脣角上，帶著一絲柔和的笑容：“別的人都沒有辦法照顧她，只有我來照顧。可是我那個時候，也才只有一丁點大呢。我六歲的時候她兩歲，那年我被爺爺帶回了辰家，就再也不知道她的消息了……後來我打聽過很多次，蘇家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蹤跡，我問過蘇老爺子，老爺子說她早就死了……”

言傾若聽到這裡的時候，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之前她也並沒有特別在意，此刻忽然記得之前蘇老爺子跟她說過，她也是蘇老爺子收養的，當初是辰千墨照顧的她，那個時候她剛剛出生就到了蘇家，跟辰千墨說的年齡剛剛好對上……

之前言傾若並不太相信蘇老爺子的話，以爲蘇老爺子只是故意這樣說，讓她感激蘇家，去幫蘇家說服辰千墨跟蘇家合作。

所以言傾若覺得蘇老爺子一定是說謊。

但是現在辰千墨的口裡，這個小女孩的身份……根本就是她自己！

完全就是她自己，正如蘇老爺子所說，那個時候，辰千墨還很小，就已經非常喜歡跟她在一起，照顧她，疼愛她。

而現在她已經長大了，重新再遇到辰千墨之後，這份感覺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所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真的不是隨口說說的事情，而是真實的存在著。

蘇老爺子沒有說謊，他的話跟辰千墨的話，完全可以相互印證，印證著辰千墨從小到大，對她從未改變過的感情。

言傾若低頭沉思著。

辰千墨見她低頭沉思，以爲她在多想，擁著她的腰說道：“傻瓜，這樣就吃醋麼？那是我很小很小時候的事情，跟現在已經相去甚遠了。我剛纔不想提她，只是因爲她已經不在人世間，提起來難免有些傷感……”

他低頭吻住了言傾若的脣，想要化解她的不安。

“唔……”言傾若卻掙扎起來，想要說話。

辰千墨以爲她真的吃醋了，咬著她的脣，不讓她說出來，將她的聲音都狠狠地堵回口中，言傾若想說的話全部被他堵住了。

她根本就反抗不了辰千墨的任何行動，焦急地想要說什麼，被他給堵得死死的。

直到他終於成功攻城略地，撫著她的頭髮，用嘶啞的聲音輕聲說道：“若若……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怎麼還會因爲那個時候的人，而心懷思念呢？”

言傾若緊緊地抱住他，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那你那個時候，真正的喜歡她麼？”

“那個時候我年幼，遭遇家庭變故，只有跟她在一起，纔是真正快樂。但是如果她真的長大，也許這感情早就變化了，何況她已經夭折……我現在愛的人是你，也唯有你一個。”辰千墨想要化解她的焦慮和不安，讓她知道，自己的心裡，並未有其餘的任何人。

言傾若的眼淚一點點地滑落下來，辰千墨見她掉眼淚，還以爲她吃醋不肯相信自己，急切地抓著她的手說道：“若若，不準哭！”

“那有沒有想過，那個小女孩子已經長大了，而且在你的身邊？”言傾若的脣角上，帶上了一絲笑容，眨著大眼睛看著辰千墨。

辰千墨低聲，十分堅定地說道：“從來沒有想過。而且就算她還在，我也不可能對她有當初的感情了，最多隻當她是妹妹。”

言傾若幸福地笑了笑，說道：“那如果她一定要喜歡你，還一定要嫁給你呢？”

“那我會告訴她不可能了，小時候的感情，跟長大後的感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我會告訴她，我跟一個我很愛很在乎的女孩子相愛結婚了。”辰千墨低頭看著言傾若的眼眸。

“那如果她一定要呢？”言傾若再次問道。

“那是不可能的！”辰千墨加重了動作，“言傾若，不準再問這樣的問題！”

言傾若再次低聲開口：“那千墨，你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辰千墨的動作停了一下：“傻瓜……是嫌我很久沒有懲罰你了嗎？”

言傾若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動情地說道：“千墨，千墨……謝謝你從小到大，一直照顧我，謝謝你一直對我好……謝謝你在人海茫茫之中找到我……”

辰千墨一怔，低頭認真看著她：“若若，你……”

“我在蘇家的時候，蘇老爺子告訴我說，當初我也被蘇家收養過。你一直在照顧的那個小女孩……是我。”言傾若的眼眸裡亮晶晶地，認真地看著辰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