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的一句話,卻是精準(zhǔn)地抓住了盛淮南的要害,“那個,嫂子,您要請教的問題能留待一會兒嗎?現(xiàn)在我得先跟老大去把那瓶酒給取了先,要不然一會兒等到老大變卦了,我就追悔莫及了。”
凌喬心忖,我現(xiàn)在要是讓你離開了,我纔會追悔莫及呢。
轉(zhuǎn)而改換政策,雙手拉著錦瑟的手臂輕輕地?fù)u晃著,語帶撒嬌地說道,“瑟,你就先讓我諮詢了嘛。”
錦瑟伸出手,做了個輕便的手勢,聲音淺淡,卻是透著幾分不容人拒絕的強勢,“問吧。”
“這……”
凌喬的視線繞著在場其他三個人的身上繞了一圈,最終得出的確是沒有什麼問題可以避開其他人問的道理。
雖然盛淮南是虞城不可多得的醫(yī)學(xué)奇才,當(dāng)也終究是個男人,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問題需要別開自己的男人跟未來婆婆的面的呢。
凌喬開始在心裡暗怪起盛淮南男人的身份來了。
若是當(dāng)時盛淮南給她藥的時候,若是當(dāng)時她沒有隻顧著羞澀的話,若是她能夠?qū)κ⒒茨辖淮鷤€幾聲的話,是不是結(jié)果就會變得不一樣了呢?
“怎麼不問啦?”錦瑟等了幾分鐘,見凌喬吐出一個這字後便沒有了下文,湛湛的轉(zhuǎn)眸,凝向正在暗自神傷的某人。
他知道她對他有所隱瞞,卻不急於點破。等的就是讓凌喬能夠主動跟他交代,那麼他想他心底裡的怒意應(yīng)該也不至於像現(xiàn)在這般越燒越炙,他感覺那股名爲(wèi)嫉妒之火,此刻在他的胸膛內(nèi)越積越多,越燒越旺。
就連頭頂上都快要冒出白煙來了。
可是他還能做些什麼呢,唯有等待了,可是長時間的等待卻是換來了凌喬的一句,“算了,沒什麼特別想問的。”
然後轉(zhuǎn)向盛淮南,嘴角帶著笑意,可是實現(xiàn)中卻是明顯的多了一些警告的意味,“盛淮南,我覺得你的醫(yī)術(shù)不錯,有時候這張嘴有些不討喜,我勸你還是改改吧。”
吳管家浮沉半世,又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暗
潮涌動呢,起身前,也是拍了拍盛淮南的肩膀,“你嫂子說得對啊,這嘴上的毛病啊,的確是應(yīng)該要改改了,所謂禍從口出嘛,還是有著一定的道理的。”
凌喬見吳管家這是幫自己說話,歡喜地走過來,挽著吳管家的手往客廳內(nèi)走,“阿姨,我陪您出去走走吧,散散步。”
錦瑟招手叫來傭人,吩咐其去酒窖內(nèi)幫他們?nèi)【疲齻蛉穗x開後這才轉(zhuǎn)眸睇向盛淮南,“說吧,你們兩人之間藏著些什麼秘密?”
剛纔有了凌喬跟吳管家兩個人施了壓,盛淮南此刻斷然是不敢再隨意地開口說話了。
要不然,以後這錦繡閬苑可真的就要將他列爲(wèi)頭號不受歡迎的人了。
“不說?”錦瑟從傭人的手中接過那瓶珍藏的紅酒,拿出起子動作優(yōu)雅地開起紅酒來了。
“看來你對這酒的興趣也不大嘛。”端著水晶高腳杯,卻獨獨只爲(wèi)自己斟了一杯,輕輕地?fù)u晃著杯中猩紅的液體,跟空氣中的氧氣相互結(jié)合著,順著空氣的流動縈繞在空中。
醇厚的色澤,濃郁的香氣,都引得盛淮南好幾次生生地嚥著口水。
兄弟做了這麼多年了,錦瑟怎麼會抓不住盛淮南的軟肋呢,他今生最大的兩個愛好就是美酒和美女。
如今美女只怕是很難再勾動了他的興趣了,唯獨只剩下這一大愛好了——美酒。
又能經(jīng)得起多長時間的誘惑呢?
錦瑟狀似在看水晶杯內(nèi)紅酒的色澤,實則是要透過水晶杯正在觀察著盛淮南臉上的表情。
那雙桃花妖魅的雙眸,此刻都快要放出狼光來了,尤其是色澤紅潤的薄脣,緊緊地抿在一起,就差要留下哈喇子來了。
錦瑟優(yōu)雅地託著杯座,湊近鼻端輕輕搖晃著,薄瞇著雙眸一副很陶醉的樣子,然後卻並未像剛纔那般走正常的程序,而是一仰頭,將裡面的紅色液體悉數(shù)全都倒進了嘴裡。
“喂,這麼好的酒,可不是拿來這麼喝的,你這麼喝就體現(xiàn)不了它其中的細膩感了,完全品嚐
不到其中的奧妙了。”盛淮南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差直接從錦瑟的手裡搶酒了。
錦瑟長臂看似優(yōu)雅實則快速的將那瓶紅酒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挑了挑俊眉,像是完全沒看到盛淮南痛心疾首的樣子。
閒淡的語氣,仿若眼前這瓶紅酒不過是撲通的紅酒一般,“那又如何?我喜歡。”
“老大,哥,求求你了,善待這瓶紅酒,你知道像這麼純的八二年的現(xiàn)在全世界就僅存兩瓶了你知道嗎?”盛淮南擺出一副,你再這麼折磨我我就死給你看的表情。
“我知道。”錦瑟仍舊不鹹不淡,端起紅酒又欲往水晶杯內(nèi)倒。
“好,我說,我說。”盛淮南心想著,自己本就沒想著要去隱瞞錦瑟的,現(xiàn)在只不過是遵從本心,應(yīng)該不算是故意挑撥離間吧,禍從口出吧。
另一邊,凌喬挽著吳管家的手,漫步在花園中。
盛夏的虞城,似乎醒來的都要比平日裡來得更早一些,此時太陽已經(jīng)爬得很高了。
凌喬待在錦瑟身邊兩個月有餘了,從他的生活的點點滴滴可以看出錦瑟是一個對生活很考究的人,也許是生活的磨礪也許是在商業(yè)上的爾虞我詐,早就已經(jīng)練就了錦瑟沉穩(wěn)冷峻的性格。
他雖只有二十九歲,但處理起事情來的果斷很倔那就算是在這樣的場合摸爬滾打了半輩子多的人也無法比擬的。
所以他在生活上從不想時下年輕人那般的浮誇炫耀,反而多了對世事看透的淡然超脫。
就單單從錦繡閬苑和海邊別墅來看,這一景一色,那可不是一般的奢華華美,他的身家到底有幾許,在凌喬還只是一個大學(xué)校園裡的一名住校生的時候,耳邊便經(jīng)常有聽葉靈講起唸叨過。
不過那些都是報紙雜誌上的揣測,說他身家過千億,甚至是萬億,到底有多少卻一直像是一個謎團一般,從未有人給出過正確的答案。
甚至是他錦達集團旗下到底是涉獵了多少個行業(yè),也無人能夠正確地羅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