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錦瑟拉著她回了臥室,爲(wèi)她打了一盆熱水端到她的面前,擼起袖子,蹲到了凌喬的面前,聲音溫軟細(xì)膩,“累了兩天終於結(jié)束了,來泡泡腳解解乏。”
“我不累。”凌喬是真的不累,她不過是坐在電腦前,寫寫字哪裡來的累呢,其實(shí)要說累的人應(yīng)該是錦瑟,他這兩天爲(wèi)他忙前忙後的,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爲(wèi),而且還要時不時地兼顧著他自己的事情,累到分身乏術(shù)的人應(yīng)該是他纔對吧。
“要不今天我給你泡腳吧?”凌喬心下一動,想要站起身,想要跟錦瑟互換位置。
“胡鬧。”錦瑟制止了她的動作,將她重新按壓回了位置上,伸手捧起凌喬的嬌小的腳。
細(xì)嫩瑩白的小腳,被放置在錦瑟寬厚的大掌上,彷彿世間最溫情的畫卷,生出絲絲的柔情,凌喬凝著腳腕上那條墜著星星的腳鏈,看得出了神。
世間的事情很神奇難道不是嗎?
當(dāng)初錦瑟拿出這條腳鏈,要爲(wèi)她戴上的時候,她記得自己曾經(jīng)對他說過,“你不該這麼隨便就送人腳鏈的。”
男人雖是不解,卻又霸氣十足地說道,“送給自己女人腳鏈還有什麼樣的說法嗎?”
女人素來會在意這些小東西所代表的含義,凌喬也並不例外,所以她說了一句,“若是男女雙方護(hù)送腳鏈、戒指、手鐲的話,多半是有想要拴住對方的意思,所以像這樣的東西是不可以隨意送出去的。”
當(dāng)時凌喬的心思完全都在這突來的禮物上面,沒有聽到錦瑟當(dāng)時後來又說了什麼話。
此刻看著這條腳鏈的時候,她竟然神奇地想到了那天錦瑟似乎回了一句,“這不正中我的心意。”
原來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生出了要栓住她的想法了啊。
凌
喬情深所動,彎腰抓住了錦瑟的手,看著自己腳鏈上追著的那顆星星問道,“這顆星星價值多少?”
錦瑟擡眸看著她,輕啓脣瓣,“一意。”
“什麼?這麼貴?”凌喬馬上要伸手去解自己的腳踝上的腳鏈,“我還是不戴了,要是哪天被有心人看到了,還不定要遇到危險了呢。”
錦瑟啞然,反手握住了凌喬要去解腳鏈搭扣的手,然後湊到自己的脣邊輕咬了一下,輕聲道,“這代表了我對你的一心一意,難道你不願意接受?”
“一星一億?”這個男人就連情話都說得跟別人的特別不一樣。
“嗯,也許這顆星星的價值並未達(dá)到一億,但是就是代表了我的心意,所以沒有我的允許,這輩子你都不可以隨便的摘下來,聽到了嗎?”男人這一次的語氣一如過去那般的強(qiáng)勢霸道。
聽在凌喬的耳朵裡卻從未像此刻這般的享受,她水眸氤氳著霧氣,凝著錦瑟,搖晃著頭,“不摘絕對不摘。”
論文答辯後,大四的學(xué)生就真正的開始脫離學(xué)校,步入社會了。
這天,吳管家?guī)е鴤蛉嗽缭绲膩淼綄W(xué)校寢室,幫她整理行李。本來凌喬的行李其實(shí)並不多,但是那天吳管家整理起來的時候,竟然有慢慢的三個行李箱,這些其實(shí)都是錦瑟後來命人送過來的,有些衣服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拆標(biāo)籤,便又被打包裝了起來。
看著吳管家?guī)е齻€傭人忙進(jìn)忙出的,凌喬有些無奈,但也有意放任。這畢竟是錦瑟的一片心意,她不好回駁。
她見這裡沒自己什麼事情了,便走到吳管家的身邊,“我想回家一趟,回去取一些東西。”
“很急嗎?”吳管家不明白她口裡的這個家到底指的是哪裡,“我們這裡馬上就收拾好了,一起回去吧。”
是啊,何況是吳管家呢,只怕是連她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她跟她母親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不用,我想要回一趟以前的家。”
這一
次吳管家是聽出來了,她伸手要去拿手機(jī)想要向錦瑟彙報。
凌喬按住了她手,“我自己給他打電話。”
“好。”吳管家不再勉強(qiáng),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轉(zhuǎn)身自顧自去忙去了。
凌喬背了包,走出寢室,拿出錦瑟爲(wèi)她定製的手機(jī),撥了個電話。
錦瑟正在會議室內(nèi),那個專門負(fù)責(zé)BT的經(jīng)理正在跟他彙報上個星期的業(yè)績,他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
放在右手邊的手機(jī)屏幕亮了起來,他在開會的時候,素來不喜歡別人打擾,但今天是個例外。
今天是凌喬離校的日子,早上他在更衣鏡前穿戴整齊,突然覺得這樣不好,跟凌喬走在一起會產(chǎn)生距離感,他遂又脫下襯衫跟西褲,特意換上了一件白色翻領(lǐng)休閒短袖,下搭一條淺藍(lán)色的休閒褲,還去了浴室重新打理了一番頭髮,將原本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髮絲,從頭頂上梳了下來,稍顯凌亂地垂放到額際,他知道時下的年輕人更崇尚一種隨性美。
等到他自我感覺滿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想象著跟凌喬一起站到人前的畫面時候,他的臉上竟然不自覺地勾勒出了幾分期待。
他拿出手機(jī),給凌喬撥了個電話過去,“今天離校?”
“嗯。”想必凌喬才剛醒,慵懶的聲音中透著幾分惺忪,她抓了抓頭髮,伸了個小小的攔腰,手扶著欄桿往窗外看,天才剛亮,就連太陽還沒有晨起報到,“怎麼這麼早?”
早嗎?錦瑟自問,隨後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貴腕錶,才六點(diǎn)鐘,的確是早了一些。
“有什麼事嗎?”凌喬像只小豬,朝著被窩裡拱了拱,用薄被將頭蒙了起來,準(zhǔn)備再睡個回籠覺,連帶著意識也開始渙散,隨意地對著手機(jī)問道。
“我去接你回家,嗯?”錦瑟對著鏡子,又前前後後地照了一圈,他竟然覺得自己緊張得連手心裡有開始出汗了,聲音中隱含著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小雀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