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葉柔聞言,無奈地?fù)u搖頭,“算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以後這事兒我也不提了,但婚禮的事,媽還是希望你和小玦一起辦。13579246810”
“我明白,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婚禮完美呢?等榮玦回來,我就和他說。”方佳琪說道。
葉柔聽著這話,心上堵著的那口氣也就比剛纔順了不少,像是想到什麼,她擡頭,迎上方佳琪的那雙眼眸,不解的問,“琪琪啊,你不是要搬去和小玦住麼?”
“……”
方佳琪怔了怔,眸底劃過一抹異樣的光,繼而苦笑一聲,“媽,這件事說來話長了,我不急,反正結(jié)婚之後,我總要搬進去的。”
“琪琪,你是不是瞞了媽媽什麼事?”知女莫若母,方佳琪有心事,葉柔一眼就能看出來。
方佳琪攤攤手,“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榮玦好像並不怎麼歡迎我住進去,我上次和他說這件事,他倒也同意了,只是讓孔舒航把他在西郊的那棟別墅收拾出來。”
“你說什麼?小玦讓你住西郊那棟別墅?不是東山墅?”葉柔聽著方佳琪的話,微不可聞的擰起眉,格外不悅地道。
“媽!”方佳琪無奈的喊了她一聲。
葉柔看了她一眼,“這件事你爲(wèi)什麼不早和我說?小玦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把你安置在西郊別墅?東山墅那棟房子他打算怎麼辦?留著懷念他的前妻?”
“好了好了,媽,你別說了,早知道你脾氣這麼大,我就不告訴你了,免得你去和榮玦亂說什麼!”方佳琪起身,走到葉柔面前,在她身邊坐下來,嬌嗔的挽著她的肩膀,頭倚在葉柔的肩膀上,哄著她。
葉柔聽著這話,張口閉口就是向著榮玦,喉嚨裡又堵了一團鬱結(jié)之氣,“好了,看把你急的,生怕我會對小玦怎麼樣似的?!?
“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至於小喬的事,反正我一點都不擔(dān)心!你也就別擔(dān)心了!”方佳琪笑了笑。
葉柔擡手,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一臉**溺的搖頭。
方佳琪看她終於不生氣了,這才呼了口氣,她剛纔還真擔(dān)心葉柔去找榮玦說什麼。
……
周清帶著盛天堯到了一處他名下的別墅,四周附近有不少保鏢。
兩人下了車,盛天堯擡眸,環(huán)顧了周圍一圈,又把視線轉(zhuǎn)向周清,一雙鳳眸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撤掉三分之二的保鏢,讓他們在暗處保護!”
“……”
“你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盛天堯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周清這才後知後覺,連連點頭應(yīng),“是屬下考慮不周,oss您教訓(xùn)的是。”
“他人呢?”盛天堯問。
“在上面,您跟我來。”周清陪站在一側(cè),帶著盛天堯進了客廳,兩人又經(jīng)過長長的迴旋樓梯,這才走到書房。
這棟別墅是盛天堯名下的房產(chǎn),他平時很少住,基本上都住在市中心的公寓。
周清走到旁邊的書櫃前,在書架第三個格子上,有一尊佛像,他向左搬動了一下,書櫃便向內(nèi)側(cè)緩緩的開啓。
緊接著便是一道暗門。
他隨後上前,衝著緊閉的門敲了三下,又敲了兩下,隔了一會兒後,才敲了一下。
緊閉的門突然開了。
開門的是盛天堯的私人醫(yī)生,他看了眼周清,又?jǐn)E頭,看到身後的盛天堯時,微微頷首,“oss!”
周清站在一側(cè),盛天堯整了整身上的西裝,走了進去,“希拉怎麼樣了?”
“他已經(jīng)醒了,也恢復(fù)了意識,起初他對我們很排斥,但我們和他表明身份後,他的情緒好了不少,其他事還得oss您親自問。”醫(yī)生說道。
盛天堯點了點頭,徑直走了過去,他人剛進臥室,轉(zhuǎn)頭時,就看到希拉臉色蒼白的靠著**頭,左手臂上還打著石膏,臉上也有淤青,敞開的衣領(lǐng)處,到處都纏著繃帶。
可見他受了很重的傷。
幾乎可以說是命懸一線。
周清給盛天堯搬來一把椅子,他稍側(cè)身,擡腿坐上椅子,面無表情的看他,“你是希拉?”
“對?!毕@p微的點頭。
“你要怎麼證明你的身份?”盛天堯倏然勾脣淺笑,一雙鳳眸閃著饒有興致地光,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是傷的年輕男子。
“我纔是阿卡的傳人,至於給喬沐研製解藥的人,是有人冒充我!”希拉的情緒有些激動,扯動到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嘶啞咧嘴的。
盛天堯聞言,笑了笑,“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萬一你說的是假的呢?”
“我不會拿我的命開玩笑?!毕@f道,“他們把我抓起來,就是想要從我嘴裡套出7號藥水的事。”
“繼續(xù),是誰把你抓起來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個女人來找過我,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的時候,就被關(guān)了起來?!毕@f道。
盛天堯翹著二郎腿,目光淡然的落在希拉身上,他想了想,隨後掏出手機,調(diào)了一張照片出來,交給周清。
周清接過,看了眼照片,雙目微凝,可很快把手機舉到了希拉麪前。
“你看看,是這個人麼?”盛天堯問。
希拉看了眼盛天堯,可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時,他的臉頓時扭曲起來,擡起手,指著屏幕,顫抖著聲音道,“是,就是她,就是她!”
“你看清楚,到底是不是?”盛天堯又問了一次。
“是!就是她,她就算化成灰我都記得!”希拉這話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字一字,說的格外滲人。
周清收起手機,轉(zhuǎn)眸看了眼盛天堯。
剛纔手機照片的人是方佳琪。
盛天堯擡手壓了壓,周清又站在一旁,他倏然放下腿,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裝,低頭,眸底亮起一股瞭然的光,“你還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那些人冒充我要做什麼,但7號藥水的事,很重要,我希望你們能找到它,並把它銷燬,不要讓它再禍害人!”希拉雖然恨那些綁架他的人,但他內(nèi)心到底是善良的,且又謹(jǐn)記祖輩的話。
聞言,盛天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他的話,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擡眸,問了他一句,“問你個事?!?
“你說。”希拉看著他道,於他而言,盛天堯救了他命,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不管盛天堯有什麼問題,他都會回答。
“你們苗族是不是有種****,可以控制人的心,做出一系列違背常理的事?”盛天堯突然說道。
希拉點點頭,“有是有,但這種****早就失傳很久了,而且現(xiàn)在幾乎基本上很少有人在用?!?
“具體說說?!?
“我也是聽說的,只知道這種****很厲害,是用女子的**之血,加上數(shù)百種劇毒性的毒物泡製而成,一般女子在做了這種東西后,會埋在地下,等時機成熟後,給心愛的男人服用,這之後,他就會對她死心塌地。”
盛天堯倏然擰起眉,下意識地動了動薄脣,“那要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呢?”
“心臟會負(fù)荷不住。”希拉道。
盛天堯負(fù)手而立,背後的雙手不由得握緊成拳,冷冷地看著他,“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有是有,只是……”希拉欲言又止。
盛天堯不耐煩的說,“趕緊說!”
許是被他身上的氣勢給嚇到了,希拉下意識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只是必須下蠱的那個人死,才能破除這個****?!?
“……”
聞言,盛天堯頓時緩緩的直起身體,鳳眸閃著決然的光,他轉(zhuǎn)眸,深色幽冷的看著周清,“看好他!”
他沒再說什麼,便離開了。
周清一臉的莫名其妙。
壓根不知道盛天堯這怒火到底來自於哪兒。
盛天堯從別墅出來後,就自己開著車離開了,車子很快便駛向了寬敞的柏油馬路。
然而,他的臉色依然很難看。
耳邊迴響著的盡是希拉的話。
“下蠱者必須死亡,才能破除蠱術(shù)!”
這段時間,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找到了解鎖口,希拉的話讓他醍醐灌頂,頓時將所有的事想的明明白白。
怪不得榮玦會性情大變。
怪不得他會和喬沐離婚。
怪不得他堅持要和方佳琪結(jié)婚。
等等。
盛天堯突然握緊方向盤,雙眸冷冽地凝看向前方。
榮玦這麼著急的要和方佳琪結(jié)婚,難道他是知道自己可能中了****,和她結(jié)婚是爲(wèi)了在婚禮上殺了她?
或者……
他是打算和方佳琪同歸於盡麼?
盛天堯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給喬沐打了一個電話,可手機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他又撥了一次,可還是沒人接。
他擡眸,鳳眸冷凝著前方,沒再多想,直接給周清打了電話,那邊很快接起,“周清,幫我訂一張,不對,是兩張去美國的機票,越快越好。”
“好?!敝芮咫m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盛天堯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盛天堯?qū)④囬_上了主路,冷冷地看著窗外。
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親自去一趟美國。
讓希拉自己和喬沐去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