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地面上被他摔得粉碎的錄音筆,怒聲道:“耍我!陸聽雨,你夠狠!”
說完之後,便轟然起身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走了進(jìn)去,電梯門緩緩合上,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了這裡。
等他走後,所有人才開始了小聲的議論。
“怎麼搞得,這個女人,到了關(guān)鍵時刻開始掉鏈子,什麼想不通啊到了這個時候了開始想不通了,她可真夠狠的!”安迪都有些惱怒的抱著雙臂自言自語的怒斥著陸聽雨的惡劣行爲(wèi)。
“別這麼說我姐姐,她不是那樣的人?!比缦募泵Φ臓?wèi)陸聽雨辯解著。
安迪卻是得理不饒人:“不是那樣的人?那錄音你沒聽到?最狠得還不是這個,而是她本人連出現(xiàn)也不出現(xiàn),就給了一支錄音筆來打算所有人?她知道BOSS爲(wèi)了舉辦這場婚禮費了多少心血嗎,都是爲(wèi)了她,就是爲(wèi)了給她一個獨一無二!她居然當(dāng)頭澆一盆冷水,這不是耍人玩嗎?”
如夏不停的搖著頭:“不是的,不是的,我覺得不是這樣的,昨天她還好好的,我和她一起去婚紗店試婚紗的,那時候她還很高興的,看著自己穿著婚紗的樣子很開心,我敢肯定她沒有耍賀先生,她不是那樣的人!”
安迪不屑的諷刺道:“然後呢,然後陪你去了一趟醫(yī)院之後,就開始想不通了,是吧?哼?!?
“你!”如夏很明顯根本就不是一個善於表達(dá)的人,也根本說不過伶牙俐齒的安迪,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冥夜打斷了他們的鬥嘴:“好了,都給我閉嘴。”
兩個人便沒有再說話了,冥夜拉起了如夏的手,一直朝著外面走去。
如夏滿臉的疑惑不解,就這樣被冥夜拉著往前走,可也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她不禁問道:“冥夜先生,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冥夜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拉著如夏走到了孔家別墅內(nèi)的一個很僻靜的小路上,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有些微微喘氣的如夏,開始猶豫到底該不該不問。
如夏看著他奇怪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冥夜先生,你到底怎麼了?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們趕快去找姐姐吧。”如夏始終都覺得這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陸聽雨不是那種一聲不吭就消失的人啊。
冥夜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你跟我說實話,昨天去醫(yī)院,到底你們兩個誰去看醫(yī)生了?”
如夏心中一驚,微微張開了雙脣,身子都有些站不住了,冥夜先生問的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什麼了嗎?難道……
“我……我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去看醫(yī)生而已,姐姐……姐姐就是陪我去看醫(yī)生而已,醫(yī)生說我精神過度緊張,讓我休息一陣子的……我我……”不會撒謊的如夏開始語無倫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冥夜瞇起了雙眼,對她的話明顯的產(chǎn)生了懷疑,再一次確認(rèn)道:“真的?”
如夏拼命的搖著頭,又趕緊點著頭:“是真的!就是真的,姐姐只是陪我去看醫(yī)生而已!”
“如夏,你根本就不會撒謊,而你撒謊的時候也是最假的時候,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冥夜厲聲喝道,嚇得如夏身子都在哆嗦,不住的往後挪動著腳步。
“冥夜先生,我求你……不要……不要,我……”她的眼中立刻泛起了淚光。
冥夜卻說:“昨天,你匆忙下車,那份病歷表從你的包裡掉下來了,而你說的是你去看醫(yī)生,但那上面寫的卻是陸聽雨的名字,你不想跟我解釋解釋嗎?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即使冥夜懷疑到這裡了,但是他死也想不到是如夏懷孕了!
聽完了冥夜的話,如夏張大了嘴巴,原來是掉在了那裡,她昨天回去不管怎麼樣都找不到那份病歷表,沒想到居然掉到了冥夜先生的車裡,現(xiàn)在怎麼辦?糟糕了,他肯定全部都知道了!
“冥夜先生,你聽我說……”
“你不用說了,你只用跟我說,她爲(wèi)什麼會懷孕,懷的是誰的孩子?”冥夜只關(guān)心這個。
如夏又呆住了:“什麼?她?你……在說誰???”如夏有些沒聽明白,冥夜所說的她指的是誰,不是自己嗎?
冥夜有些不耐煩的繼續(xù)問道:“陸聽雨!你姐姐!她爲(wèi)什麼又懷孕了,上次懷的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掉,是不是?”
原來……他以爲(wèi)懷孕的人是陸聽雨。
如夏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這件事情又要怎樣編下去……
“我……我不知道?!比缦墓室夂滢o,不想說,不想說出自己,也不想承認(rèn)不是姐姐,如果不是姐姐,那必定就是自己了,她不想讓冥夜先生知道這件事情。
“你!”冥夜拿如夏實沒有辦法,早就知道這丫頭和陸聽雨是一個人,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
“算了,當(dāng)我沒問,不過事情的真相總有浮現(xiàn)的那一天,紙是包不住火的?!闭f完,冥夜轉(zhuǎn)身離開了這裡。
如夏看著他的背影,反反覆覆的想著他說的那句話,是啊,紙是永遠(yuǎn)也包不住的火的,他早晚會知道的吧?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某私人別墅內(nèi)。
陸聽雨躺在一張手術(shù)牀上,這裡到處都是專業(yè)的手術(shù)工具,頭頂上方是刺耳的照明燈,將她的的每一寸肌膚都要著涼。
她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一片藍(lán)色的海洋當(dāng)中,就那樣一直飄著,睜不開雙眼,卻能聽到海浪的聲音……就這樣一直飄,一直飄著,直到撞上了一塊巨石之後,她忽然睜開了雙眼,刺眼的照明燈將她的眼睛刺痛了,她條件反射的閉上了雙眼,然後緩和了一會兒,再一次的睜開,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手術(shù)牀上,四周有醫(yī)生還有護(hù)士,自己怎麼了?怎麼會在這這裡,可是這裡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醫(yī)院?。?
“我這是在哪兒?”她嗓子沙啞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