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章 欺負(fù)算計
童瞳這一次的確是將事情給惹大了,當(dāng)然這只是一根導(dǎo)火索而已,喬家和譚家的關(guān)係在喬雅芳出事之後就變得岌岌可危了,喬老沒有直接針對譚家那是因爲(wèi)知道譚家也不是好惹的,而喬家如今是外強中乾,根本無法得罪蒸蒸日上的譚家,可是喬藝進(jìn)了手術(shù)室,徹底點燃了喬老的怒火。
“譚司令!國有國法,今天這三個人害的小藝受傷,我只要你一句話!”喬老陰冷著眼神,猙獰的表情不再壓抑,視線陰狠的掃過霍建昀和胡風(fēng)之後,卻將更加冷厲毒辣的目光仇恨的盯著童瞳。
喬老竟然這麼仇視自己?童瞳被喬老那陰毒的目光看得渾身一冷,幾乎有點不敢想象,之前在糖果檢查的時候,喬老甚至還親自過來看過,當(dāng)時臉色雖然不好,但是對童瞳還算是和顏悅色,也說責(zé)任都在喬藝身上,完全看不出一點仇恨,可是此刻童瞳才明白喬老不是不仇恨自己,而且將這份仇恨給壓了下去,直到不需要僞裝的這一刻。
“受傷?正當(dāng)防衛(wèi)造成的傷害而已,喬藝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喬遠(yuǎn)國你心裡有數(shù),他們可是軍人,是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士,不是給你們喬家人當(dāng)玩具戲弄的!”譚老爺子冷冷的開口,聲音洪亮,態(tài)度堅定,火爆的脾氣一如當(dāng)年年輕的時候,“今天誰敢將我們軍隊的士兵帶走,那就試試看!看看誰的槍桿子更硬一些!”
和事老的人自然是一大批,該說的說,該勸的勸,該調(diào)查的調(diào)查,原本這件事如果沒有譚老爺子和童瞳攙和進(jìn)來,那麼霍建昀他們估計不死也要脫層皮,可是有了譚老爺子哦給他們撐腰,局勢立馬不同了。
霍建昀他們可都是現(xiàn)役軍人,霍建昀本人也立過一等功,軍銜中尉,而喬藝拋開喬家的身份不過是個普通人,她這麼踐踏霍建昀他們等於是羞辱了所有軍人,打了軍區(qū)一個耳光,譚老爺子這邊佔著理,喬藝受傷那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譚驥炎過來時,童瞳眼睛蹭的一下亮了,童瞳差不多是兩個晚上沒有睡了,剛打了個哈欠,淚水朦朧裡就看見了譚驥炎冷峻的身影,立刻蹭蹭的跑了過去。
“譚驥炎,你不要生氣,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鬧的這麼大!”童瞳走近一看就發(fā)現(xiàn)譚驥炎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進(jìn)的冷氣,童瞳心虛不已的吞了吞口水,討好的拉住了譚驥炎的大手。
冷淡的目光看了一眼童瞳,譚驥炎站在會議室的門口仔細(xì)的聽了聽裡面不絕於耳的爭吵聲,其實這事看起來鬧的大,但是不過是風(fēng)聲大雨點小而已,只是譚家和喬家交惡,不可能真的演變爲(wèi)政界和軍界交惡,但是喬藝這一次的確做的過了,這樣折辱了軍人,用他們的家人作爲(wèi)要挾,一旦傳出去,軍區(qū)只怕會一片沸騰。
部隊裡的男人都是血性漢子,誰家沒有父母親人,而他們在部隊裡吃苦訓(xùn)練,而自己的家人卻被威脅,最後不得不妥協(xié),甚至被一個女人隨意的踢打羞辱,這件事必定得圓滿的解決,否則軍區(qū)必定會動亂,而喬家如今又是強弩之末,所以譚驥炎明白喬家這一次只能認(rèn)栽。
鳳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童瞳,譚驥炎生氣的是她竟然敢半夜溜出去,甚至還不告訴自己一聲,不管譚驥炎知道童瞳如今的身手如何,可是半夜醒來,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人了,那種驚恐的感覺讓譚驥炎無法忘記,曾經(jīng),他就好幾次將小瞳給弄丟了,這種恐慌的感覺譚驥炎這輩子不願意再體驗第二次。
“譚驥炎,你去哪裡?”童瞳看著站在門口聽了幾分鐘之後,直接轉(zhuǎn)身離開的偉岸身影,立刻蹦躂的追了過去,這一下慘了,譚驥炎是真的生氣,以前譚驥炎還從來沒有將自己丟下來過獨自離開的,童瞳心裡頭酸酸的委屈了一下,不過還是快速的追了過去。
“回家。”冷沉的丟下兩個字,譚驥炎依舊繃著峻臉,這一次一定要讓小瞳明白,不管發(fā)生什麼事,第一個就要告訴自己,而不是獨自去處理。
“我們一起回家。”幸好還和自己說話,童瞳小小的鬆了一口氣,三兩步追上譚驥炎的步伐,回頭看了看李成,對他眨眨眼,畢竟霍建昀這邊還需要有人看著,誰知道喬家會不會偷偷的將人給抓走了。
李成也是退役軍人,瞭解事情的經(jīng)過之後,也很是反感喬家人,所以收到童瞳的指示之後,對著她點了點頭,自己會留下來,確保霍建昀他們不會出事。
回到西湖苑已經(jīng)早晨五點半了,這個時間睡是睡不著了,做早飯時間也太早了一點,糖果這會還在譚宸和譚亦的房間裡睡著,譚驥炎出來找童瞳的時候?qū)⑻枪偷搅俗T宸和譚亦的房間裡,所以這會倒是讓兩個人有相聚的一點時間了。
有了孩子果真很難好好的相處一下,譚驥炎想到此不由的想起之前譚宸和譚亦兩個孩子想法設(shè)法的和自己爭奪小瞳相處的時間,後來有了糖果,一想到前三個月禁慾的艱難日子,譚驥炎這輩子都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譚驥炎,你說我們現(xiàn)在幹嘛?”臥房裡,童瞳看著坐在牀邊臉色越來越陰霾的譚驥炎,小心肝顫了顫,摸了摸鼻子走過來撒嬌。
不就是出去的時候沒有叫醒他麼,可是那也是自己心疼譚驥炎想要讓他多睡一下,爲(wèi)什麼到頭來好心還是變成了驢肝肺,還要讓自己陪著小心來哄譚驥炎,生悶氣黑著臉的譚驥炎真幼稚。
譚驥炎擡起頭,目光冷冷的看著童瞳,沒有和往常一樣將站在身邊的人兒給攬到懷抱裡,渾身散發(fā)著冷氣。
“譚驥炎,我們來滾牀單吧!”直接豁出去了,童瞳紅了紅小臉,原本是想要讓譚驥炎消氣的,可是說出來之後,童瞳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真的想念譚驥炎身上的味道,更何況現(xiàn)在時間這麼合適,小別勝新婚倒是不假的。
不爲(wèi)所動著,譚驥炎其實心裡頭倒也沒有什麼氣,不過看著童瞳這羞赧的養(yǎng)子,很是享受的板著臉,依舊用涼颼颼的目光看著童瞳,爲(wèi)什麼每一次一犯錯了,小瞳這孩子就想著來用滾牀單來討好自己,難道滾牀單對小瞳而言就是懲罰?譚驥炎的好心情又壞了幾分。
“你看我就是怕你擔(dān)心所以將李成也給帶出去了。”童瞳直接跨坐在譚驥炎的腿上,小手摟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主動的親在了譚驥炎緊抿的薄脣上,味道很不錯,童瞳再次湊過臉,輕輕的咬住譚驥炎的薄脣,慢慢的摩擦著,享受著這種溫情暖暖的幸福。
“我沒有李成可靠?所以你遇到事情了第一個想到的是李成?”接連兩個反問,譚驥炎雖然在心裡頭享受著童瞳的主動,不過面子上還是酷酷的冰山模樣,挑著眉梢吃醋著。
“我那是想讓你多睡一會,我是關(guān)心你,心疼你。”童瞳挫敗的瞪了譚驥炎一眼,他那麼聰明難道想不通這一點嗎?幼稚!不過雖然說童瞳有點不滿意,可是小手還在譚驥炎結(jié)實的胸膛上畫著圈圈,慢慢的感覺到譚驥炎呼吸沉重了幾分,腿間的某處也不老實的頂?shù)搅俗约海σ獍蝗坏难劬ρe多了一份揶揄。
得,今天就豁出去了!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有三個了,童瞳一個用力直接將譚驥炎給壓到了大牀上,笑的如同小土匪一樣,拉過牀上的被子將兩個人直接蓋住,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今天伺候好了,本小姐有賞。”
“不需要!”悶沉冷酷的聲音緊隨著響起,譚驥炎一個翻身,巧勁的將童瞳給壓在了身下,薄涼的眼神看了一眼童瞳,然後直接掀開被子,打亂了這一室的曖昧。
“譚驥炎!你再說一遍!”童瞳炸毛了,原本就紅紅的臉這會被氣的更紅了,圓瞪著一雙眼,很是不滿意的看著拒絕自己的譚驥炎,難道自己來了興致這麼主動,譚驥炎竟然敢不要,譚三哥竟然還說小別勝新婚,自己是送上門來譚驥炎都不稀罕呢。
“不要。”譚驥炎低沉的聲音再次清晰無比的重複了一遍。
“我們結(jié)婚了,這是夫妻義務(wù),由不得你了。”嘿嘿陰笑兩聲,童瞳再次用力翻身然後將譚驥炎給壓在了身下,雙手迅速的去脫譚驥炎的衣服,敢不要,敢不要試試看!
童瞳的動作是很快的,三下兩下將譚驥炎和自己都給脫了個精光,雖然屋子裡開著暖氣,可是光著身體童瞳還是冷的一個顫抖,讓譚驥炎心疼的直接拉過被子將人給蓋住,省的凍生病了還是自己心疼。
看吧,還是心疼自己!童瞳縮在被子裡無聲的笑了一下,她就知道譚驥炎絕對是嘴硬心軟,小小的軟軟的身體在被窩裡動了動,動了又動,然後聽著譚驥炎急促的呼吸聲,童瞳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小野貓,柔軟的雙手也在譚驥炎的身上快速的點火著。
離平日起牀還有兩個小時,所以等到天大亮之後,童瞳痠軟著腰任由譚驥炎給自己穿衣服,白皙的小腳踢了踢站在牀邊的春風(fēng)滿面的譚驥炎,“譚驥炎,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不要,活脫脫自己像是個女流氓,結(jié)果呢,童瞳感覺自己傻到家了,脫光了衣服送上門給譚驥炎吃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自己這腰也幸好韌性好,夠折騰,還有譚驥炎從哪裡學(xué)來那麼高難度的體位,太折騰人了。
黑眸擡起,譚驥炎沉默的看了一眼垮著小臉知道上當(dāng)?shù)耐瑹o聲的勾了一下薄脣,依舊動作溫柔的給童瞳穿著衣服。
“譚驥炎,你怎麼可以這麼壞!”童瞳哀怨著,當(dāng)譚驥炎說不要的時候,自己就該高高興興的睡上兩個小時,而不是腦子一熱,主動纏上譚驥炎,換來腰痠背痛和一身的紅草莓。
“你太笨。”溫暖的掌心在童瞳的頭上揉了兩下,譚驥炎給童瞳穿好了衣服,這才轉(zhuǎn)身去浴室洗漱,心情飛揚,小別勝新婚果真不錯,難得小瞳那麼配合,而且身子骨又軟,那種高難度的姿勢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我笨你幹嘛還娶我?”下了牀,童瞳不滿的對著譚驥炎修長的被影嘟囔著,自己不是笨,而是譚驥炎這樣的男人太精明太陰險,太有城府和心計,自己這麼善良的小美女怎麼可能是譚驥炎這些政客的對手。
“互補。”浴室裡,伴隨著水聲是譚驥炎的回答聲,氣的童瞳直跳腳,結(jié)果動作幅度過大之下,腰痠痛起來,讓童瞳狠狠的將譚驥炎的枕頭狠狠的在牀上砸了幾下,也不鋪牀了,吧唧著拖鞋跑到浴室看著正刷牙的譚驥炎,童瞳突然壞壞的笑了起來。
“譚驥炎,我說個笑話給你聽。”童瞳走到譚驥炎背後,雙臂直接纏上了他的腰,小臉貼在譚驥炎結(jié)實而寬闊的後背上,笑話還沒有說自己就倒是笑的不能自已。
一面刷牙一面透過鏡子看了一眼身後笑的直顫抖的童瞳,譚驥炎無聲的嘆息一聲,果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當(dāng)初童叔怎麼捨得將她送去國安部,單純的可愛。
“有一對夫妻經(jīng)常吵架,每次一吵架,妻子就生氣的跑到浴室裡,然後關(guān)上門,半個小時後出來時就已經(jīng)不生氣了,丈夫很奇怪妻子這怪異的舉動就問她在浴室裡做什麼,妻子看了一眼丈夫,冷冷的回答,能做什麼,不過是用你的牙刷將馬桶刷乾淨(jìng)了而已。”
咳咳!譚驥炎漱口的水直接嗆到喉嚨裡,狼狽的咳嗽起來,回頭看著抱著自己笑的東倒西歪的童瞳,再次無奈的搖搖頭。
“譚驥炎,下一次你惹我生氣,我絕對就這麼幹。”童瞳笑的腮幫子都酸了,這會也感覺不到腰痛了,得意洋洋的歪著頭斜睨著譚驥炎,勞動人民的智慧果真是無限的。
“刷牙。”譚驥炎將自己的牙刷直接塞到童瞳的嘴巴里,峻冷的臉龐上表情是一點都不害怕,偶爾的時候童瞳也會用譚驥炎的牙刷刷牙,所以對於童瞳的威脅,譚驥炎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我有牙刷。”童瞳不滿的將牙刷給拿了出來,嫌惡的放到譚驥炎手裡,然後拿起一旁自己的卡通造型的牙刷,“你牙刷太大,用起來不舒服。”
童瞳自己用的還是十二歲到十五歲的兒童牙刷,毛很軟,而且牙刷小,童瞳嘴巴不大,成人牙刷太大刷起來不舒服,動不動會將牙齦給刷出血來。
“怎麼樣,下次敢和我吵架嗎?”童瞳得瑟的晃動著自己的兒童牙刷,小模樣很是挑釁的看著譚驥炎刷牙,她雖然偶然睡醒迷糊的時候會用譚驥炎的牙刷的,譚驥炎是從來不用自己的兒童牙刷,所以真的做了什麼,童瞳還是不怕的。
譚驥炎拿著毛巾看著一邊刷牙一邊還斜著眼瞅著自己的童瞳,直接將手裡的毛巾給丟到一旁,然後一手托起童瞳的後腦勺,在童瞳錯愕的模樣裡直接吻上她還粘著幾分牙膏沫的嘴巴,只是脣貼著脣親了一下。
“你不怕我自然不怕。”譚驥炎低頭繼續(xù)洗臉,冷酷的話語,冰山的表情,讓一旁童瞳恨的牙癢癢,丫的,譚驥炎什麼時候都敢吻,自己還一嘴巴的牙膏沫呢!當(dāng)然,從此之後,童瞳是絕對不會用譚驥炎的牙刷做壞事,除非她能拒絕得了譚驥炎的吻。
“都說男人對女人的感情規(guī)律是:得不到的時候是寶,得到了就是草,我現(xiàn)在就是一株狗尾巴草。”童瞳刷好牙開始洗臉,一面很是哀傷的抱怨自己越來越可憐的地位,譚驥炎果真欺負(fù)自己的時候絕對不手軟,童瞳小手不滿的拍上他的胸膛,“譚驥炎你是男人,你難道就不能風(fēng)度翩翩的讓我一下嗎?”
“再寵下去你都能上天了。”譚驥炎一本正經(jīng)的回了一句,小瞳身手是很好,可是不管怎麼樣,譚驥炎都是會擔(dān)心的,所以對於童瞳之前沒有叫醒自己就出門,譚驥炎依舊小氣的記仇著。
“我傻啊,下一次我一定不讓你好好睡覺,將你叫起來。”童瞳垮著臉直搖頭,世道日下,人心不古,好心果真是沒有好報的,快速的回頭看著已經(jīng)洗好臉在等自己的譚驥炎,童瞳壞笑著瞇著眼,“你就擔(dān)心半夜被我叫醒,然後第二天頂著熊貓眼去上班吧。”
“沒事,醒了我們做運動。”譚驥炎處事不驚的丟出話來,然後半瞇著狹長的鳳眸,目光很是曖昧的從童瞳的小臉上掠過,那其中的表情不言而喻,做什麼運動就不需要說的這麼直白了。
“譚驥炎你這隻色狼!混蛋!禽獸!”童瞳不滿的哇哇叫,爲(wèi)什麼吵架都吵不贏呢,譚驥炎的口才什麼時候這麼好,他不是沉默寡言,不是惜字如金嗎?
戰(zhàn)敗的童瞳一把推開譚驥炎直接走了出去,果真現(xiàn)在是草了,隨便欺負(fù)自己了!童瞳小聲的嘀咕著,渾然沒有看見背後譚驥炎那黑眸裡的寵溺和溫情。
童瞳坐在梳妝檯前擦臉,譚驥炎正在整理被單,將兩個枕頭整齊的擺放在牀頭,被子疊的很整齊,是童瞳選的牀單被套,素馨溫雅的顏色看起來很舒服,有種家的感覺。
估計是冬天,譚宸和譚亦早上也醒的遲,糖果半夜醒了一次,這會還在呼呼大睡著,譚驥炎輕聲的關(guān)上門下了樓向著廚房走了過去。
“早上喝豆?jié){,烙些麪餅,還有培根我也給煎了,一會卷在餅子裡吃。”童瞳將泡好的黃豆倒進(jìn)了豆?jié){機裡,稀飯已經(jīng)在砂鍋裡煮著呢。
“霍建昀他們的事情不用退步,這件事是喬家的不對。”譚驥炎幫忙打著雞蛋,等童瞳將鹽糖這些調(diào)味料放好了,譚驥炎接過盆子開始快速的攪拌起來。
“嗯,喬藝那是活該。”童瞳點了點頭,將冰箱裡的培根拿了出來,胡風(fēng)眼裡的自責(zé)和愧疚童瞳不是沒有看見,胡風(fēng)原本以爲(wèi)就這麼忍下去,被折騰夠了,也就息事寧人了,哪裡知道喬藝那麼張狂,連下春yao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如果童瞳當(dāng)時沒有趕過去,不但沐放會因此被連累,霍建昀和肖華他們的一輩子說不定也被毀了。
“我多煮一點稀飯了,一會再去買點早點順便帶過去吧。”或許是想到了沐放和譚景御,童瞳也有些同情受傷最嚴(yán)重的肖華,只怕他們?nèi)齻€也是一晚上都沒有睡,畢竟得罪的是喬家,普通人除了任人宰割的份根本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他們只能聽天由命,想到此,童瞳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心裡頭有些的難受有些的憋屈。
“我和你一起過去。”譚驥炎應(yīng)了一聲,麪粉里加了不少雞蛋這會已經(jīng)是淡淡的黃色,看起來很是誘人,童瞳加了一些切碎的香蔥進(jìn)來,黃色裡多了點點綠色,讓人食慾大開。
“差不多七點了,我來做早飯,你去喊譚宸和譚亦起來了,一會還要上學(xué)。”童瞳打開火,將平底鍋裡放了熱油,先將培根給煎一下,然後再烙餅子。
譚宸和譚亦很懂事,男孩子在譚家素來不會被嬌寵著養(yǎng)大,所以穿衣疊被這些小事都不需要譚驥炎動手,譚驥炎進(jìn)來時兩個孩子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穿衣服,估計是說話聲讓糖果也醒了,乖巧的也沒有哭,只是看見譚驥炎那一張放大的俊臉,糖果還是很無視的一扭頭,鄙視著將媽媽給弄丟了都不知道的笨蛋爸爸。
不是說小嬰兒的記性很差的嗎?譚驥炎將糖果給抱了起來,很是無奈的嘆息一聲,轉(zhuǎn)而給糖果開始穿衣服,等七點半一家五口人都坐在餐桌上時,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早飯,加了玉米片的稀飯,金黃色的麪餅,碟子裡有培根和荷包蛋,小碟子裡擺了下飯的鹹菜,再加上豆?jié){,其實很簡單的早飯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溫馨。
“依依呀呀!”糖果很是哀怨的看著一桌子的好吃的,只能靠在童瞳懷抱裡喝著奶,不時將貪婪的目光向著餐桌上的好吃的看了過去,似乎看看之後連奶牛都變得好喝了。
或許是多了糖果,原本就祥和的氣氛裡更多添了很多的歡樂,天冷了,譚驥炎也不讓童瞳做這些瑣碎的家務(wù),更何況現(xiàn)在童瞳去了軍區(qū)也要四五天才能回來一次,所以家裡又請了以前的阿姨過來打掃,吃過飯之後,碗碟什麼的都放到了水槽裡,九點的時候阿姨就會過來打掃,順便買菜洗菜,弄好了放冰箱裡,譚驥炎回來後會給兩個孩子做晚飯,如果譚驥炎因爲(wèi)工作不能回來,譚宸和譚亦一般都會去歐陽明那裡,童嘯經(jīng)常過去給兩個孩子和歐陽明做晚飯。
軍區(qū)醫(yī)院。
霍建昀沉著臉坐在椅子上,這是雙人病房,除了肖華睡的牀之外,還有一張牀,可是不管是霍建昀還是胡風(fēng)都沒有心思去睡覺,即使昨晚上有了童瞳的保證,可是霍建昀和胡風(fēng)心裡頭也是忐忑不安的,甚至都沒有精神說一句話,就這麼一直從深夜坐到了天明,不過李成一直守在病房裡,倒是讓霍建昀和胡風(fēng)鬆了一口氣,至少暫時他們還是安全的,昏睡的肖華也不會被抓到公安局裡去。
“童教官。”當(dāng)敲門聲想起來時,霍建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童瞳,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眼裡和臉上都寫滿了感激,只是膚色黝黑,不仔細(xì)看倒是看不出來。
“譚副市長,童教官。”胡風(fēng)倒是精明瞭很多,第一個招呼的卻是譚驥炎,這倒不是胡風(fēng)喜歡阿諛奉承,而是從小就是在大家族裡長大,富商的家庭糾紛多,勾心鬥角的事情也多,胡風(fēng)不自覺的就養(yǎng)成了一些習(xí)慣,當(dāng)然,胡風(fēng)雖然人活絡(luò)精明,也善於算計,但是心倒是依舊正的,否則也不會和霍建昀他們成爲(wèi)朋友。
“我?guī)Я艘恍┲嗪惋炞舆^來,你們先吃,李成,麻煩你去食堂那邊拿些碗筷過來,你要吃什麼的話也順便買點回來。”童瞳顧慮的是霍建昀他們昨天喝了那麼多酒,吃點稀飯也是養(yǎng)胃,當(dāng)時李成食量大,去醫(yī)院食堂倒是更能吃飽。
童瞳經(jīng)常給譚驥炎送飯,所以家裡的食盒倒是好幾個,也挺大,霍建昀和胡風(fēng)一看童瞳手裡的食盒是家用的,再看那麪餅也是自己做的,而不是店裡買的,兩個男人都是一愣,隨後心裡頭涌入了熱流和溫暖,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大清早來醫(yī)院看望幾個不算是朋友的下屬,甚至還帶了自己做的早飯。
“不用客氣,我們早上也是吃的這個,順手多做了一些,肖華怎麼樣了?”童瞳微微一笑,察覺到了胡風(fēng)和霍建昀的表情解釋了一句。
沒有什麼刻意拉攏對方的話,可是反而是這樣的真誠和坦然更讓人感動,李成速度很快,一會就回來了,拿了碗筷也順便買了幾個茶葉蛋過來了,童瞳帶的分量足,幾個男人倒是夠吃。
肖華醒來時看到正在吃早飯的霍建昀幾人,剛一動身體想要起來就感覺全身上下都痛的如同被汽車給壓了一遍,將骨頭重組了。
“小瞳,去食堂買份粥回來吧。”看到清醒的肖華,譚驥炎沉聲開口,童瞳點了點頭,疑惑的看了一眼譚驥炎,一般這樣的小事譚驥炎絕對不會讓自己做,看來譚驥炎是有話想要問霍建昀他們,童瞳也懶得理會這些勾心鬥角的門道,自己直接出了病房。
喬家和譚家昨晚上鬧的夠大,估計很多人晚上回去都沒有睡覺,這一次的事情如果沒有譚家出頭,霍建昀他們只能認(rèn)栽,可是有了譚家當(dāng)靠山就不一樣了,譚老爺子雖然脾氣火爆,性子剛烈,但是心思也是有的,昨晚上回到軍區(qū)之後直接發(fā)了一通火,然後霍建昀他們的事情自然就這樣傳開了,不單單是北京軍區(qū),其他幾個軍區(qū)也都有意無意的將風(fēng)聲給傳了出去。
譚驥炎預(yù)測的不錯,軍區(qū)上下是一片譁然,他們都是當(dāng)兵的人,背井離鄉(xiāng),不說什麼保家衛(wèi)國的空話,但是真的有危險的時候,不管是雪災(zāi)還是洪水,是地震還是其他爲(wèi)難,這羣人都是衝在第一線,將生死置之度外,而霍建昀他們?nèi)绱吮恍呷瑁@的確讓軍區(qū)裡所有的軍人憤怒,喬家想要頂著壓力將霍建昀他們給抓起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譚景御也刻意的在放出風(fēng)聲的時候?qū)⑼拇嬖谝卜帕顺鋈ィ屪T家在軍區(qū)的威望立刻升了起來,不是每個教官都能做到大半夜,零下幾度的寒冷天氣裡開車半個多小時去救幾個下屬,尤其是童瞳和霍建昀他們認(rèn)識還不到一個星期,甚至和喬家這樣強大的勢力起衝突,卻依舊堅定的維護(hù)幾個無辜的軍人,這份維護(hù)讓童瞳在軍區(qū)裡的名氣咻的一下升到了極點。
“譚副市長果真走了一步好棋。”崔斌的車禍並不是很嚴(yán)重,只是腿受傷了,此刻他正坐在輪椅上,邪魅的瞇著眼看著走過來的童瞳,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單純可愛的女人,卻有著極強的身手,而如今甚至還贏得了軍區(qū)的威望,譚驥炎是要將人放到軍區(qū)裡收攏勢力嗎?
“什麼意思?”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童瞳很是不解,看了看崔斌,他臉色還不錯,只是腿上打著石膏,而且和自己說話時也沒有什麼怨恨,他應(yīng)該知道他車禍?zhǔn)軅妥约好摬涣烁蓚S的,但是還能這麼平靜,果真從政的這些男人都是人精,一個比一個心思深沉。
“一舉拿下了喬家的勢力,又收攏了人心,這還不是一箭雙鵰的好戲嗎?”崔斌冷然一笑,譚驥炎果真是個勁敵,他能利用每一次的機會,然後無聲無息的增加自己的勢力。
看著童瞳還是一臉懵懂無知的模樣,崔斌只感覺童瞳太奇怪了,她很多時候是簡單的,心思一眼就能看透,可是很多時候,崔斌又在童瞳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否則已經(jīng)自殺死亡的黑乙不會不惜一切代價要殺掉她。
“譚副市長在政壇的勢力還不夠,至少不可能撼動喬家,可是這一次利用軍區(qū)和喬家的衝突,喬家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崔斌好心的解釋了一句,這一步棋走的太高了,原本喬家是一塊大肥肉,誰都想要吞下喬家的勢力,可是譚驥炎卻無聲無息的將喬家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喬家這一次真的亡了,而最得力的將是譚家。
童瞳想了想,難怪昨晚上爺爺不但沒有罵自己,還說自己做的很好,然後還大半夜的趕到軍區(qū)醫(yī)院來給自己撐腰,甚至還叫來了好幾個軍區(qū)的領(lǐng)導(dǎo),弄了半天就是要將事態(tài)鬧大,鬧嚴(yán)重,鬧的連加強連的軍人都荷槍實彈的來軍區(qū)醫(yī)院了,原來就是爲(wèi)了讓喬家成爲(wèi)衆(zhòng)矢之的,這麼說自己做了一件好事,那爲(wèi)什麼譚驥炎昨晚上還冷著臉,讓自己做小伏低的伺候著,最後還被狠狠的折騰了兩次。
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太陰險了!童瞳這會才明白自己真的是傻到家了,難怪譚驥炎早上一點都不吃醋的讓自己多做一點早飯帶到醫(yī)院來,他自己也親自過來了,弄了半天譚驥炎早就有了打算了,童瞳恨的牙癢癢,然後直接不理會崔斌咚咚咚的向著電梯方向走了過去,等一會沒人了自己要找譚驥炎好好算算賬!
病房裡,譚驥炎支走童瞳也的確是有些話和霍建昀他們交代,當(dāng)然,有了譚驥炎的親口保證,霍建昀他們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不單單是他們不會有事,他們的家裡也不會有事,而肖華的身體雖然需要調(diào)養(yǎng),但是也可以回基地,讓何軍醫(yī)那裡調(diào)養(yǎng),畢竟也不是大傷,不需要留在軍區(qū)醫(yī)院。
胡風(fēng)多少能感覺到譚驥炎親自來軍區(qū)醫(yī)院說這一番話絕對是有其他的打算,但是他們都是小人物,即使胡風(fēng)家是富商,可是民不和商鬥,商不和官鬥,不管譚副市長有什麼算計,對胡風(fēng)他們而言都是有利的,更何況看到童瞳的言行,胡風(fēng)相信如果真的要選擇一個人投靠,那麼譚驥炎絕對是最好的人選。
給肖華買了一份粥和牛奶回來,譚驥炎他們簡短的談話也結(jié)束了,也到了童瞳秋後算賬的時候,“你還敢繃著臉嚇我,譚驥炎你好樣的!”童瞳氣不過的開口,小手毫不客氣的在譚驥炎的腰上使勁的掐了又掐,擰了又?jǐn)Q,太過分了,害的自己還不停的陪不是,不停的道歉,到頭來就自己這個當(dāng)事者做了好事還傻到家了以爲(wèi)犯錯了。
“小瞳。”譚驥炎腰上一痛,童瞳可不是隔著衣服掐的,她直接將手伸了進(jìn)來,而且童瞳力度大了很多,腰間的肉被這麼一掐,譚驥炎也痛的嘶了一聲,肯定青紫了。
“怎麼,我不能掐是不是?”童瞳這會佔著理,所以毫不害怕的對著譚驥炎瞪著白眼,兇悍的小模樣看起來如同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沒有。”譚驥炎一想到今天早上那兩次高難度的體位,所以犧牲一點被小瞳掐了就掐了吧,反正最多青紫一下,幾天就好了。
“算你識相。”童瞳心裡頭這才舒坦了一點,然後毫不客氣的繼續(xù)在譚驥炎的腰間掐了又掐,太過分了,太欺負(fù)人了,不就是自己想不通那些算計那些門道嗎?竟然這麼欺負(fù)人。
霍建昀和胡風(fēng)他們已經(jīng)傻眼了,雖然童瞳和譚驥炎是站在角落裡,聲音也不大,但是在場的人都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耳力很好,自然將童瞳和譚驥炎的對話聽得清楚明白,譚驥炎在外人眼前永遠(yuǎn)都是冷酷威嚴(yán)的,話語簡短,鏗鏘有力,深沉睿智讓人看不透。
可是看著被童瞳掐的不敢說話,還滿眼寵溺的譚驥炎,霍建昀他們忽然明白原來不管一個男人多麼成功,在他愛的女人面前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男人。
而同樣站在門口的譚老爺子和軍區(qū)其他一些高官一個個都面帶笑容的看著角落裡的童瞳和譚驥炎,這些軍區(qū)的高官軍銜最低的那也是少將級別的,一個個平日裡在軍區(qū)那都是說一不二的主,此刻看著小一輩的童瞳和譚驥炎倒如同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花白頭髮下的臉龐上笑容滿面,年輕果真是好啊,尤其是譚驥炎那一張冷臉,這羣爺爺叔叔級別的男人可是看了很多年了,現(xiàn)在看到譚驥炎被童瞳收拾,自然也都是心情極好,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咳咳,爺爺,你來了。”譚驥炎眼尖的瞄到不但不阻止,反而笑容滿面的譚老爺子,無奈的咳嗽兩聲,提醒著張牙舞爪的童瞳,這裡不是家裡,還有很多人看著呢。
“爺爺!”童瞳轉(zhuǎn)過頭,皮笑肉不笑的瞪著譚老爺子,昨晚上估計是心裡頭都樂開花了,偏偏還裝的那麼氣憤,那麼暴怒,害的童瞳都擔(dān)心譚老爺子血壓不要升高了,結(jié)果鬧了半天,原來這爺孫兩人根本就是算計好了,太氣人了。
“都什麼時候了,驥炎該去上班了。”譚老爺子被童瞳瞪的心裡頭直發(fā)毛,童瞳敢掐譚驥炎,當(dāng)然也敢和譚老爺子翻臉,當(dāng)初譚老爺子的手杖那就是被童瞳給劈了,在這些老部下的面前,譚老爺子還是需要維持的尊嚴(yán)和臉面的,所以直接對著譚驥炎使著眼色,還不將小丫頭給弄走。
終於,童瞳和譚驥炎對老一輩們問好之後,然後直接帶著李成離開了,譚老爺子他們過來也是給一句準(zhǔn)話,慰問一下霍建昀他們,讓他們不用擔(dān)心,該做的面子工作還是要做的,而在霍建昀他們提出回軍區(qū)繼續(xù)接受訓(xùn)練時,譚老爺子也是大手一揮的準(zhǔn)了,心情很是愉快,畢竟能扳倒喬家那可是一件大事,至少對譚驥炎而言作用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