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大院內(nèi),南熙披著一件風(fēng)衣從陸希然車上走了下來。
她微微側(cè)目,看見院裡的桃花都已經(jīng)開始零落,一股花香沁人心脾。
陸希然看著這樣的南熙,微微蹙起眉頭,腳步頓了一下,對南熙說道:“上去!”
她並沒有回頭去看身後的陸希然,而是徑直向大門走了進(jìn)去。
陸希然隨後也跟了上去,在南熙的房門外停了下來,她微微側(cè)目對他說道:“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
她轉(zhuǎn)動房門走了進(jìn)去,正當(dāng)她想要反手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陸希然一把將她的手給緊緊的握住了,“我同意了嗎?”
南熙被捏的生疼,她轉(zhuǎn)過頭去,冰冷冷的看著陸希然,“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在陸希然那雙陰翳的雙眸下帶有一絲不明的怒意,他捏著南熙的手更緊了一分,隨後又扯開嘴角笑道:“那正好,我也想要睡覺了!”
南熙被他這樣的異常舉動臉憋的通紅,她又繼續(xù)反駁道:“那你還在這裡發(fā)什麼神經(jīng)?還不去睡覺?”
陸希然嘴角的弧度更深刻了幾分,他挑挑眉,“一起睡咯!”
南熙被他這番話頓時激怒了,她用力一踩他的腳,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對她的手有所鬆懈了,隨後她趁著這個時機把手收了誰去,將陸希然推到了門外重重地關(guān)上了房門,隨後便反鎖了。
門外的陸希然雙眸變得更加的寒冷起來,他對裡面的南熙說道:“開門!”
南熙先是呼吸一滯,隨後便脫下風(fēng)衣躺在了牀上,不再去理會門外的陸希然。
而陸希然怎麼會就這樣甘心的放過她呢!
不到一會,陸希然便找來了南熙房間的鑰匙,他嘴角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來,隨後便打開了房門。
只見南熙將被褥裹在身上,就連他進(jìn)來都還不知道。
陸希然靜悄悄的走到她的面前,俯視著牀上的南熙,說道:“你不熱嗎?”
南熙猛地將頭上的棉被掀開,她冷冷的看著陸希然,對他說道:“我說的我要睡覺了,出去!”
陸希然走到門邊,隨後再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南熙,對她說道:“這是我家!我爲(wèi)什麼要出去!”
南熙一時之間便不知道該要怎麼去反駁他,只好冷冷的看著他,咬咬下脣,便不再說話。
陸希然隨後將房門反鎖,屋內(nèi)就只剩下兩人。
南熙呼吸頓時變得不順暢起來,她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不用想也知道他接下來會對她做些什麼。
他的腳步慢慢的向南熙靠近,嘴角再次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來,“說吧!怎麼賠?”
南熙被他這樣的話語頓時說的愣住了,她擡起雙眸看著他,“賠什麼?”
陸希然低下眼眸,將目光停留在自己的鞋子上,隨後便又?jǐn)E起頭來看著南熙。
南熙呼吸一滯,她朝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他的右腳鞋子上有些一個被她高跟鞋所留下的腳印,還起了一絲的皺紋。
南熙冷冷的說道:“不就是一雙鞋嘛!只要你放我出去,我賠你十雙都沒問題!”
陸希然冷冷的笑道:“就你?”
南熙
被他這般諷刺的話語給激怒了,她憤恨的說道:“對,就我!不要這麼瞧不起人!”
陸希然再次挑挑眉說道:“那你知道我這雙鞋子多少錢嗎?”
南熙再次冷冷的瞥了一眼他的那雙鞋子,“一雙鞋子再貴也就幾百塊吧!”
在她的意識裡,這樣的鞋子也就百來塊吧!
陸希然眼神陰翳的看著南熙,帶有一絲諷刺的說道:“恐怕我這雙鞋你買不起!”
南熙先是一愣,隨後便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說來也是,像他這樣有錢有勢的人,身上隨便一樣?xùn)|西都是上萬的吧。
隨後他坐在了牀上,拖了鞋子,便把腳伸進(jìn)了被窩。
南熙就像是被電電到了一般,她將腳向後伸去,蹙起眉頭來問道:“陸希然,你幹什麼?”
陸希然擡起眼眸迴應(yīng)道:“睡覺!”
南熙急忙穿起鞋子走下了牀,憤恨的看著陸希然對他說道:“下來!不然我走!”
陸希然只是輕輕挑了一下劍眉道:“走?你能走到哪裡去?”
隨之南熙打開門就要向門外走去,當(dāng)她剛踏出一步,卻被一個厚重感的東西反彈了回來。
她擡起眼眸看著撞自己的東西,頓時呼吸一滯,她轉(zhuǎn)頭看了看陸希然,隨後眼神便變得冰冷起來。
她關(guān)上了房門,走到陸希然身旁,俯視著他說道:“陸希然,你無恥!”
陸希然眼眸微瞇,“這是防止你逃跑用的!”
這樣的回答無非就是火上澆油,南熙更加憤恨的看著陸希然,對他說道:“你這是在侵犯人家的隱私?”
陸希然劍眉微挑道:“放心吧!這門的隔音效果很好了外面是聽不見的!”
“……”如果非要說些什麼,陸希然這個人就是欺人太甚了吧!
只見他站起身,俯視著比他矮了整整一個頭的南熙。
熟悉的雪茄味再次縈繞在南熙鼻翼,她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有些害怕的問道:“你,你幹什麼?”
陸希然眼眸微瞇,“我?guī)质颤N你不知道?”
南熙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要做何回答,她向身後看了看,便把一步步的向身後退去,對陸希然說道:“你別過來!”
她急切的向身後退去,卻不料因爲(wèi)身後的牀剛好撞到膝蓋彎曲的地方,她重重地向牀上倒了下去。
因爲(wèi)身上還有傷口,在倒下的那一瞬間,南熙的心就好像要被擊碎了一般,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陸希然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慢慢的將身子向南熙靠攏了過來,眼睛微挑的看著南熙。
她微微蹙起眉頭,想要說話卻因爲(wèi)胸口疼痛的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見陸希然的薄脣微微向她靠攏,她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半點的力氣,也只能夠任由他處置了。
熟悉又潤滑的嘴脣緊緊的貼上了她的嘴脣,盡力的吮吸著屬於她的味道。
南熙卻不知道爲(wèi)什麼,突然變得難過起來,眼淚瞬間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直到流到緊貼著自己臉的陸希然臉上。
他
從她的嘴脣上離開,擡起頭來微微蹙起眉頭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問道:“哭什麼?”
南熙死咬著下嘴脣,一副苦不堪言的狀態(tài)。
陸希然總算是看出了她的痛苦,眉頭蹙的更加緊密了起來,他打開房門,對門外的黑衣保鏢說道:“去找一個護(hù)士來!”
隨後便不管門外的保鏢如何反應(yīng)關(guān)上了房門,焦急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南熙。
他沒有想過她會是這麼的脆弱,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卻是像要要了她的命一般。
她一手抓起牀單,使勁的在手中捏著,直到看見她那泛白的骨關(guān)節(jié)。
從這些小細(xì)節(jié)陸希然就可以看得出來,南熙現(xiàn)在有多痛苦。
“咚咚!”
陸希然起身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一個二十多歲的護(hù)士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她話很少,在見到陸希然的時候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便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她放下肩上的藥箱,只見從裡面拿出一些治療外傷的藥水還有幾根棉籤,轉(zhuǎn)過頭去對陸希然說道:“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要給病人上藥了!”
陸希然先是一愣,隨後目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他微微側(cè)目,看向端站在一旁的保鏢便問道:“這個護(hù)士是在哪裡找的?這麼不禮貌!”
保鏢依舊端站著,沒有說話。
陸希然兩手環(huán)於胸前,雙眸微瞇站在門前。
不一會,護(hù)士便提著藥箱走了出來,她眉頭微皺,看了看陸希然便對他說道:“裡面的那個姑娘傷勢可不輕,爲(wèi)什麼你們要這樣對她?”
被這樣的一番責(zé)備,陸希然的心裡自然是不會舒服到哪裡去,他陰翳的眼眸下藏著一股很濃重的殺氣對護(hù)士說道:“這是我們的私事,跟你沒關(guān)係。”
對於這種蠻不講理的家屬,她只能搖搖頭便提著藥箱走了。
陸希然余光中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保鏢,只見他微微低下頭不說話。
隨後他繞過兩名保鏢徑直走了進(jìn)去,只見南熙正坐在牀上,直直的看著進(jìn)來的陸希然。
他嘴脣微啓,兩手插在褲袋中,走到了南熙面前,俯視著她便說道:“怎麼,學(xué)會告狀了?”
“……”南熙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始終沒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從剛纔他出去直到現(xiàn)在進(jìn)來,她都不曾說過一句話,就連護(hù)士問她她都沒有做任何回答,卻又何來的告狀呢?
可是在陸希然看來,護(hù)士能夠?qū)λf出那樣的話,肯定是南熙對她說了什麼,纔會這樣的。
他見南熙不說話,便當(dāng)她是默認(rèn)了一番於是他上前,一把遏制住她的下頜,帶有一絲怒氣的說道:“南熙,你以爲(wèi)這樣我就會害怕了嗎?”
南熙臉被他捏的生疼,她憤恨的看著他,用手用力的將他的手打開,咬牙切齒的說道:“莫名其妙!”
她不想解釋,在南熙看來,就算是她解釋也不一定有用吧。
顧於她有傷在身,陸希然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不發(fā)作出來,他站起身,雙眸下有著看不到底的寒冷,他薄脣微啓道:“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