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留痕跡”當虞姬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末梢神經(jīng)突然一跳,她朝男人提醒道。
她這幾天依然在到處跑宣傳,萬一痕跡留在顯眼的位置怎麼辦?
結(jié)果男人壓根就不理會女人的叮囑,隨心所欲地一通亂啃。
“席靖堯”虞姬喊道。
“明天帶圍巾不就得了,哪那麼多廢話?”席靖堯咕噥了句,聲音也不是太清晰,但女人還是聽清楚了。
“席靖堯”虞姬開始掙扎起來。
席靖堯順手拿過領(lǐng)帶,直接堵住了女人的嘴……
事後,女人嗔怒地看向男人,抱怨道:“席靖堯,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
“你喜歡溫柔的?”席靖堯挑眉。
男人這麼一問,虞姬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最後索性背轉(zhuǎn)過身,不理他。
席靖堯脣角邪肆的勾起,將女人攏進了懷中,低聲說道:“好了,別生氣了,我下次一定溫柔。”
虞姬依舊板著張臉,相信他的話纔是見了鬼,他每次都是這麼保證的。
“怎麼?不相信我?要不,我現(xiàn)在實驗一下。”席靖堯作勢又要翻身。
“我累了。”虞姬嚇得趕緊壓制住了男人。
席靖堯捏了捏女人的臉蛋,笑道:“你說,我怎麼就是要不夠你呢?”
虞姬嬌嗔道:“沒個正經(jīng)”
“不是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難道我這個樣子,你不喜歡?”席靖堯微微挑了挑眉,反問道。
虞姬擡手,用食指描摹著男人的五官,說道:“若是讓那些愛慕你的小丫頭知道你人後是這麼的不正經(jīng),看她們還喜不喜歡你。”
“她們喜不喜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就好了。”席靖堯揚脣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攥住女人的小手放在脣上啄了啄。
“席長官……不,以後應該叫你席總了,我以前怎麼沒發(fā)現(xiàn),你竟然也這麼的油嘴滑舌。”虞姬的心底其實早已樂開了花。
“油嘴滑舌?你是在說我嗎?”席靖堯皺眉。
“難道車上還有別人嗎?”虞姬翻了個白眼。
席靖堯聳聳肩,回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席總,你喜歡上我了嗎?”虞姬樂呵呵地問道。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喜歡她,不然也不會爲了她做這麼大的改變,但她卻從來沒有聽他親口承認過。
席靖堯眉頭高高一蹙:“幹嘛突然這麼問?”
“你就說一句嘛我不會笑話你的,真的,我發(fā)誓。”虞姬在男人的身上蹭了蹭。
席靖堯的表情瞬間多種變化,最多的還是彆扭:“肉麻死了,不說。”
“那你就是承認了?”虞姬開心地問道。
“承認什麼?”席靖堯一邊的眉毛挑起。
“承認你喜歡我啊。”虞姬此時的表情賊可愛。
席靖堯這回倒是沒否認,輕咳了聲,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是喜歡我現(xiàn)在這個職業(yè)呢還是更希望我進入公司。”
虞姬著實沒想到男人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回道:“都可以啊就算你去當乞丐,除了感覺滑稽一點兒,其實我也可以養(yǎng)你的。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小白臉?”
席靖堯臉色一沉:“不願意”
“不願意就不願意嘛幹嘛擺個臭臉”虞姬哼道。
“就衝你剛纔那句話,我這輩子也寧死不窮”席靖堯沒好氣地回道。
“小白臉怎麼了?在我眼裡,那可是褒義詞。”虞姬解釋道。
席靖堯冷笑一聲:“褒義詞?”
虞姬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小白臉的好處可多了,一呢,他特別溫柔聽話,二呢,他又能給我暖,三呢,他善解人意,唯我是從啊”
“你確定你說的是人?”席靖堯冷哼一聲。
虞姬鼓著小嘴,瞪向男人:“席靖堯,你什麼意思”
“你確定你說的不是物?”席靖堯打趣道。
“怎麼?你做不到還不準別人做到啊”虞姬沒好氣地回道。
“誰說我做不到?第二條我就能做到”席靖堯颳了刮女人的鼻尖,嘆了口氣:“女人,你就知足吧有這一條就已經(jīng)夠你受用一輩子了。”
“席靖堯,你以後能不能朝上面這三個方向發(fā)展?”虞姬試探道。
席靖堯甚至都沒猶豫,直接一口回絕:“不能”
虞姬本來也就沒有抱多大希望,男人的回答也沒有使她多失落。
當察覺男人的大掌不停地朝下移動時,虞姬趕緊摁住了他的手:“席靖堯,你又幹嘛?”
“想多了吧?我只是摸摸你的肚子,也許……說不定……這裡面已經(jīng)有了我的種。”席靖堯輕輕地揉動著女人的腹部。
“哪有那麼快席靖堯,你有沒有點兒常識啊”虞姬忍不住笑出聲。
“你又吃避孕藥了?”席靖堯皺眉,聲音很嚴肅。
“沒有,我的月事剛完沒多久。”虞姬解釋道。
“那怎麼還沒懷上?”席靖堯一臉的不爽。
虞姬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你幹嘛這麼看我?”好像她是個惡毒的後媽一般。
席靖堯瞇眸沒吭聲,要知道他前一段時間要她的時候就沒帶那個東西。
“或許是你的問題呢。”虞姬說完就後悔了,但是已經(jīng)晚了。
席靖堯臉色一沉:“女人,你有種再說一次?”
“我……我的問題……我的問題行了吧?”虞姬趕緊安撫眼前的這個男人,像是哄小孩似的:“我開個玩笑嘛。”
席靖堯皺眉問道:“今天是不是你的排卵期?”
虞姬也有些不確信:“應該是吧幹嘛?”
男人再次欺身而上:“那就把握住時機多耕耘一下……”
“席靖堯,你個”虞姬的聲音戛然而止,這個可惡的男人,打著要孩子的旗號可著勁兒的欺負她不過就像他說的一樣,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但她覺得她對他的愛還是有些區(qū)別的,那就是愛屋及烏,因爲愛著他,所以連同愛著他的所有好和所有壞。
第二天,席靖堯便去了集團,集團內(nèi)的員工素質(zhì)很高,即使再花癡也沒有尖叫,除了眼神有些不淡定和小心臟有些亂跳外。
董事會上,席靖堯被直接任命爲總經(jīng)理,席父給了他半年的適應時間,而他卻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nèi)便將集團的所有資料盡入腦中。
席慕集團是家族企業(yè),裡面的股東基本上都是席家人,少部分慕家人席奶奶姓慕。
而席家四兄妹的股份就佔了集團股份的三分之一。
席奶奶說的沒錯,在他們兄妹四個當中,最有生意頭腦的就當屬席靖堯了。
集團主營房地產(chǎn)和電子產(chǎn)品,其他領(lǐng)域涉足很少。
而席靖堯天生對數(shù)字敏感,幾乎有過腦不忘和快速計算的本領(lǐng),所以他每年投出去的資金都會翻個好幾倍再進賬。
他進集團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改革集團制度,凡是對集團有重大貢獻的人都會施以股份獎勵,無利不起早,集團的高層還是有些太散漫了。
除了房地產(chǎn)和電子產(chǎn)品,集團還開了一家分公司,涉足了金融領(lǐng)域。
“席總,席董事長剛打來電話讓你晚上陪他出席一個晚宴。”席靖堯的秘書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幹練,有氣質(zhì)。
席靖堯微微蹙眉,擡腕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朝電梯走去。
拿起手機給虞姬打了電話,本來說好一塊吃晚飯的,但還是要爽約了。
虞姬也發(fā)現(xiàn)了,自從席靖堯進入集團後,他似乎比之前更忙了,人也整整瘦了一圈。
她知道他很累,所以也不會抱怨他沒時間陪她。
有時候聞到他身上散發(fā)的女人香水味兒,她也會朝他耍耍性子,但她很清楚,他現(xiàn)在的工作,應酬肯定是難免的。
每當她佯裝生氣的時候,他總會將她撲倒,邪笑地說道:“每當看到她們的時候,我總是恨不得飛回來將你壓在身下一番。”
“老實說,你喝酒後會不會把持不住?”虞姬也總是逼問。
“看到她們我沒有吐出來已經(jīng)算是對她們最大的恩賜了。”席靖堯的聲音帶著抹疲倦,但虞姬卻能感受到他的真誠。
虞姬現(xiàn)在依然還在忙電視劇宣傳的事情,雖然沒有之前忙碌了,但還是會偶爾參加某個節(jié)目。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竟然在一檔綜藝節(jié)目上遇到了溫嵐。
嘉賓的名字一般都會提前通知她們的,怕的就是兩人私底下不和會影響節(jié)目的拍攝。可是這次節(jié)目組說,是臨時有變,沒來得及通知。
虞姬心想,她和溫嵐有過節(jié)怕是衆(zhòng)所周知的事情了吧節(jié)目組把兩人安排在了一起,分明就是想找個亮點,賺取收視率。
虞姬本不想?yún)⒓拥模退愀饵c兒違約金又算什麼。可是溫嵐卻迎面朝她走來,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
“你就那麼怕我?”溫嵐笑著問道。
畢竟周圍攝像頭很多,虞姬也不好翻臉:“我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牽扯。”
“虞姬,你未免太小心翼翼了,我巴不得你拒絕參加呢那麼在外人眼中,你就坐實了狐貍精的稱號,因爲你見了我露怯了,別人會以爲你是在心虛。”溫嵐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溫嵐,你不必激我。”虞姬哼了聲:“我只不過是看到你就噁心而已。”
溫嵐也沒生氣,嘆口氣,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屑。
“溫姐,虞姐,好了沒?開始彩排吧?”有人朝她們呼喊道。
溫嵐朝虞姬聳聳肩,罵道:“膽小鬼”
虞姬內(nèi)心掙扎過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參加了。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她就不信她還能耍什麼花樣,尤其是到處都是攝像頭。
虞姬的擔憂是多慮了,節(jié)目中,溫嵐很配合,也沒有和她發(fā)生矛盾。但是這樣的溫嵐讓虞姬有些不適應,甚至說,她總感覺她渾身上下透著一絲危險,就像那個定時炸彈一般,只是還沒有到爆炸的那個點。
彩排完之後,臺裡領(lǐng)導要請兩人吃飯,不過虞姬以工作忙的理由拒絕了。
剛走出電視臺卻被溫嵐給叫住了。
溫嵐款款朝她走近,笑著說道:“虞姬,說實話,看到你現(xiàn)在過的這麼幸福,我好嫉妒啊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過頭了,你現(xiàn)在的幸福終將成爲你以後的墳墓”
“你什麼意思?”虞姬皺眉,冷聲質(zhì)問道:“溫嵐,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溫嵐只是朝虞姬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們走著瞧吧或許你以後的下場會比我更慘”
盯著溫嵐囂張離去的背影,虞姬微微蹙眉。這個女人還是不夠安分,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溫嵐生日那天,她故意發(fā)了一條短信給席靖堯,上面寫著一些厭倦世界之類的話。
席靖堯收到短信後,立刻給她回了過去,可是卻沒人接聽,最後只有去了溫嵐住的地方。
席靖堯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並沒有鎖,他推門進去,四下找了找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女人的影子,最後發(fā)現(xiàn),女人正站在陽臺上,迎著冷風,只穿了一件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