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持續照耀,讓人著實有些著急。
(這時間也太長了吧?!)
“Please! Dark Time!”
對手是神靈,即便是梵語吟唱,風海也不能保證自己的魔法能夠奏效。
還是不敢睜開雙眼,內心一直有一種感覺,現在若是強行直視事物,那麼從此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風海?風海!”
似乎是陽炎的聲音!風海內心一陣焦急。
“陽炎?你在哪裡?你沒事吧?”
左手正捂著雙眼,無奈只好用不習慣的右手向四周摸索。大廳不知何時多出那麼多東西,風海的手每摸向一處都要小心翼翼,就算細微的移動都會碰到奇奇怪怪的器物。於是,尋找陽炎的位置就顯得更加困難了。
“說是我在哪裡......”
右手突然被握住,這感覺!的確是陽炎沒錯!
“你睜開眼睛不就看見了嗎?”
“誒?!”
(能睜開眼睛嗎?)
自己的身體強烈抵抗這自己的意識,可畢竟是陽炎說的,應該......
四周漸漸變得清晰,桌椅碗筷,窗戶門簾,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這裡是哪裡?
“真是的!回來了也不打個招呼!知道嗎?你失蹤的一個星期大家都很擔心你呢!”
失蹤?擔心?什麼和什麼啊?不過話說回來!!!
“陽炎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哪裡不舒服?”
想起剛纔的慘叫,風海頓時將心揪了起來。
“沒事啊......別看了......”
似乎是有一些矜持,或許是一點害羞,可陽炎細微的抵抗沒有拗過風海的執著。可毫無顧忌的檢查,卻沒有一絲傷痕。
“都說了......沒事的啦......”
不過,陽炎的神情還是有一些奇怪。漂亮的紫色長裙,整齊的頭髮,略微翻紅的臉頰,看似正常的陽炎,卻透露著一點違和感。
(究竟是哪裡......)
“大白天的,我不在的時候幻化成人型?不會被揭穿嗎?”
“不是......剛纔看到你回來了嗎......”
這麼解釋也沒錯,可是......
“姐姐她......她的力量被完全抽空了......再也不能幻化成精靈了......”
靈隱從扶梯上走來,眼眶早已紅了一大圈,她停在最後一階樓梯,似乎事情不僅僅這麼簡單。驍天站在她身後,雖然也是一副傷感的樣子,卻還是能扶住靈隱,好言安慰。
“原來如此。”風海長嘆一口氣,反而顯得非常釋然。可愈來愈盛的怨氣卻明明白白的將他內心所想表露無遺。風海發狂似的怒吼,瞬間傳遍整個街區!周身散發出強勁的法術能量,硬是將身前的琉璃桌震的粉碎。還是不夠!遠遠不夠!明明想要一次徹底的爆發,可虛弱的身體顯然再也不能支持下去。
陽炎抱緊了風海,也不管殘留的元素能量會不會將脆弱的她弄傷。她在笑。依偎在風海懷裡的她,雖然眼中掛滿了淚水,可滿足卻成了陽炎眼神中的全部。
自己已經乏力,再加上陽炎現在的重量,風海顯然有些吃不消。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溫柔的將陽炎依到沙發邊上,這才自己坐下。
“這裡是哪兒?剩下的人呢?”
似曾相識的場景,可一時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準確的地點。難道說......
“這裡是帝都?!我家?!!”
“答對了。”驍天和靈隱坐到了對面,客廳對稱的坐著兩對‘情侶’,只是中間的琉璃渣實在是煞風景。“洛奇洛薩兩兄弟現在應該在公會管理所,蕾剛領到軍部發下來的任務補貼,開開心心出去購物了。至於梅林......”
“打擾一下......這裡是《伊貝洛爾》......嗎......”
門被打開了,似乎還站著個人。也許是有些神經大條,看到房內詫異的眼神,她這纔想起來敲門。外面的陽光實在是太過強力,以至於根本看不清女孩的面容。認清她的身份?那是看到大法杖和魔法學院校服之後的事情了。
“你們兩個真是的!一起走失的,鬧了半天卻分成兩撥回來!”
“走失?”
先不去說自己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回到帝都,光是走失這個詞就讓兩人鬱悶不已。自己明明和大家在一起,爲何會有走失這個詞?
“哦......我可能是真的走失了......”
梅林小聲抱歉,小聲到第一時間所有人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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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
同樣驚訝的還有吉安娜.埃斯蒂娜。法西奈德善意的好言相勸,到了吉安娜的耳朵裡卻成似乎變成了異大陸土著語。
“陛下我不明白您什麼意思......”
“裝糊塗嗎?”王子像是真的生氣了,“近一個禮拜的無故缺席!我每天去魔法協會找你都是人不在!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去和......”
突然發現自己的失態,法西奈德將後半句話生生嚥了下去。後半句說的是什麼?不用多加猜測,吉安娜已經有了答案。
“您是想說去和別的男人約會嗎?”
試探性的一問,沒想到得到的是曖昧的“呃喝!”和支支吾吾的“咳咳......”。王子似乎有些緊張,可看到她“噗哧”一聲笑出了聲,這纔將心放了下來。
“陛下,傳送術很累人。您知道吧?”
“當然!”法西奈德點點頭,在他那足球場般大小的書房裡踱來踱去,“正是看到你一臉疲憊,我纔會......那個......”
“從帝都到洛伊爾德這點距離傳送三次,其中最後一次還帶了個小女孩,且不談這大小文件的傳送,您知道這需要消耗多少精神力?”
“我......”
“您知道這不間斷的三次傳送後,我又馬不停蹄的趕到帝都這個和傳送場東西相對的希爾宮是爲了什麼?好玩嗎?”
吉安娜自始至終都在微笑——即使是眼中掛著非常委屈淚花。雖然說話還是畢恭畢敬,可這不時適宜的嗚咽讓人不禁心酸不已。
“吉安娜,我......我無意冒犯你......”
雖然一頭霧水,可王子還是道了歉。畢竟自己和吉安娜是兩情相悅,如果爲了這麼點誤會而讓感情鬧的很僵,這實在劃不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您還認爲我走失了,或者去幹別的什麼事去了,就請問問雷曼中尉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灑下兩滴晶瑩的水滴,吉安娜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王子徹底尷尬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留住她,只好目送著吉安娜就這麼離開,回過頭去,身後是同樣茫然的雷曼中尉。
“你倒是給我解釋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建議您還是去《伊貝洛爾》那裡看看風海大人回來了沒。然後帶著他重新去找埃斯蒂娜法師好好談談吧......”
雷曼擦了擦額頭,那隻手頓時被汗水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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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們莫名其妙的少過了七天?”
梅林將左手五根手指全部數完,發現還是不夠。
“有這個可能。”驍天泡了杯咖啡,取過調羹向裡面灌起了砂糖,“不過我認爲這不太現實。就我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來看,時間是唯一不可動搖的存在。”
風海喝了口果汁,卻發現沒有地方放下手中的杯。
“的確,可能性很小。不過我不認爲有誰能將我七天的記憶刪除。”
“我也是。”梅林舉手,一臉認真,“我從馬廄回來的時候大廳除了一個皇家法師已經沒有其他人了。而且很奇怪的是,明明是晚上的,可傳送過後卻是大白天......”
“會不會是時差?”驍天舉出了自己的觀點,“在我們的世界不同的地方的確會有同一時刻卻白天黑夜的情況發生,只是你們的世界......”
“可能會有一個剛從帝都傳送過來的法師在傳送回去的時候大吃一驚的嗎?”
乍看之下是一句指責,可梅林傻乎乎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此話的真正含義。
“這個問題稍後再說吧,現在的有個更加嚴重的問題!”靈隱收拾起臉上的笑容,將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神之干預比想象中的強大,幾乎所有人都不記得‘神之遊戲’了。即便是向人說明都成了困難。”
“怎麼說?”
風海皺起了眉頭。的確,這個問題是在是太抽象了。
“就像是被屏蔽的單詞!不......這麼說你們也不明白,呃......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聽不到‘神之遊戲’這四個字。”
“哈?”
似乎還是不好理解,可是要是仔細說明,似乎也要費很大力氣。驍天撓了撓腦袋,靜下心來重新開始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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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就放在書架頂上的啊......怎麼就是找不到了呢......”
可以想象嗎?一本本字典般厚度的書籍此刻就飛舞在不大的房間中。之所以是飛舞,而不是拋物線運動,是因爲房間的主人知道,這些書都已經成了孤本,幾乎每一冊都能換來數不盡的各系晶石,雖然將它們一個個隨手扔了出來,可還是小心的給它們加持了漂浮術。畢竟這些不全是法師自己的收藏,如果發生了破頁什麼的,那可就不是賠錢那麼簡單了。整個書架都已被掏空,法師似乎還是不滿意,重新將空中的漂浮物重新歸到自己懷中,重新放入書架。
《奧術與自然的辯證關係》、《三千次冰火法術碰撞對比》、《五百個不常用的奧術咒語實例解析》......光是看著這些讓人頭疼的封面,大多數人都會打退堂鼓。可書上滴塵不染,更不用說蛛網什麼的,說明它們一直被人翻閱著,可見這個法師的資質很不一般。書籍被小心的放回原處,這才讓房間顯示出它原本的模樣——沒有雜亂堆放的魔法卷軸,沒有隨意擺放的魔塵結晶,整間屋子異常整潔,要不是天平旁還算新鮮的灼燒痕跡,很難讓人相信法師一直在這個房間裡進行魔法研究。唯一不雅的,只是晾曬在陽臺上隨風飄蕩的幾件內衣而已。
“還回去了嗎?”
既然這裡沒有,那也不可能在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這一點法師很有信心。自己不是那種糊里糊塗的人,每次出門前後都會將自己身上的物件做統計。生活瑣事記憶力衰弱,這是每個法術研究者的通病。每個學者都有自己的防範措施,而這個,便是她的保險。像現在這種情況,便能將搜索範圍縮小,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要再去借嗎?】
法師有些矛盾,自己才和他鬧了矛盾,現在回去豈不是讓他笑話?
可如果不去借,如何找回自己消失的七天時間呢?
如果不去借,如何解釋那些神秘現象?
法師抱起那超大的‘小熊’玩偶,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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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我拍攝下來的影像他們也看不見。”
驍天取出手機,點擊播放。天知道這傢伙用了什麼手段,那4.2寸的屏幕上放映的,正是至上王附體,對著衆人發言的情形!
“看什麼呢?”
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五人著實被嚇得不輕。要不是這熟悉的聲音,恐怕驍天手中的槍便要忍不住冒泡了。
“喲!風海、梅林!你們回來啦?”蕾踏著小碎步,一蹦一跳的跑上樓去,似乎心情大好,“一堆人看著一個黑方塊,我是沒有意見啦~不要太專注咯~這樣會老的~~~”
“蕾!你等等!”
風海有些吃驚,卻不是因爲蕾她完全沒有看到屏幕上的畫面,而是......
“你...沒買東西嗎?”
“當然!”蕾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就在後面。”
“小心臺階!”
門外銀鈴的話語剛落,彷彿決了堤,洪水般的包裝袋順勢涌入客廳!原本琉璃桌的位置,現在完全被覆蓋掉了。
“還好碎渣已經處理掉了......”
驍天心有餘悸——怎麼會有這樣的購物狂?這還不算,這麼一堆東西......怎麼搬回來的?!
“那個......會長啊......這個被壓扁了......”
洛奇摸著自己被磕疼的腦袋,晃了晃手裡的小口袋。包裝已經完全變形了,一聲清脆的落地音,一條閃亮亮的項鍊出現在衆人眼前。
“還好,沒壞~”
蕾心情出奇的好。雖然很擔心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可那輕飄飄的樣子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補貼是多少?”
風海彎腰,幫著洛奇收拾這一爛攤子。衣服...衣服...衣服...還是衣服......話說任務前蕾已經購置了不少衣物,從火焰季到寒冰季,該有的都有了。可現在這......風海的大腦著實轉不過彎來。還好還有一半是各類小型戰鬥飾品和裝備,否則這花錢如流水的性格,風海真要好好糾正一下了。
“這麼些個東西,花了多少錢?”
見蕾沒有反應,風海換了個話題。
梅林撿起地上的一包魔塵。蕾不會大型魔法,也就是說這極有可能是爲她準備的。
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忽然靠近梅林手邊,擡頭一看——
“哇!好大的狗狗!”
和一般的女孩果然不一樣,面對如此巨大的犬科動物,梅林的第一反應不是尖叫和狂奔,而是一把抱住它的脖子,親熱的將臉蛋在毛髮中輕輕摩擦,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喔~這隻狗就送你了~”
蕾露出壞笑,和一旁苦笑的洛奇成了鮮明的對比。
“......”
狗是不會臉紅的。不過它迷離的眼神的確不太正常。
“洛薩?”
陽炎走到大狗旁邊,仔細嗅了嗅。
“陽炎姐姐......幫忙把她弄開好嗎......”
雖然看不清洛薩的表情,可從聲音上可以分辨得出,他的確被梅林出人意料的舉動驚呆了。
“蕾?”風海不折不撓,“不介意報一下帳吧?”
見無法矇混過關,蕾吐了吐舌頭,一五一十的將細明列了出來。
“這麼說......一共是871個金幣67個銀幣99個銅幣。”
驍天拇指按的飛快,將手機上的計算器功能發揮到了極致。金幣加四個零,銀幣加兩個零,最後分一下位數,不出半分鐘便得出了結論。
“哈哈......驍天算的好快......”
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臉尷尬。驍天手中的小方塊,功能還真是強大......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軍部的補貼應該是每個人三百金幣。關於洞穴冒險的所有所得全部在我的地精銀行賬戶裡。”風海攤開雙手,“怎麼樣?是不是想把我和梅林的份擦掉?這樣算算正好還多出一百二十八個金幣不是嗎?”
終於低下了頭,蕾取出荷包,一百多枚金幣如數被放到桌子上。
“剩下的我會慢慢補上。”
“補上什麼的就不用了。”
金幣再次回到蕾的荷包中。可蕾沒有絲毫的高興,眼中閃爍著更多的是疑問。
“不如坐下來聽我們講故事吧。洛奇洛薩,你們也是。”
能一次性坐下九人,除了餐桌似乎在大廳裡找不到第二個地方了。
“如果是神之遊戲的話就不用再重複了。”
洛薩幻化成人,坐到哥哥身邊。
“你......說出來了?”
彷彿是不確定,風海試探性的問道。
“我們兩個......似乎都沒有受到神之干預的影響......”
洛奇取出菸斗,點燃。
“三位神屬精靈屬於精神系免疫,神技對我和風還...抱歉,驍天不起作用。謝謝。”接過陽炎泡製的紅茶,風海繼續自己的發言,“梅林和她所說的那個皇家法師似乎是通過傳送術逃過了一劫。可你們兩個呢?爲什麼你們兩兄弟沒有被幹涉?”
“確實,如你所說。”洛奇點點頭,吐出一個菸圈,“不知什麼原因,那天晚上過後,很多人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麼。突然一份新的報告被送了過來,說是失蹤的地行龍已經悉數自行返回龍舍,具體原因是龍舍管理員得了一種失憶癥,連續兩次晚上將地行龍帶出去放風忘記帶回來。”
“處理結果呢?”
“那傢伙被停職接受調查了。沒了。”
“可你還是沒有解釋爲什麼你們沒有受到干涉。”
“我的確一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洛薩握緊雙拳,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要不是哥哥和驍天硬要我看那視頻,我想我也會失憶吧......沒想到偉大的王會做這種事......”
“那蕾是不是......”
“沒用。”驍天搖了搖頭,“無論怎麼強迫她,她眼前的始終是一片黑暗。”
“至親喚醒嗎?”腦海中只有這個解釋能夠勉強對上號,可事實究竟如何?風海自己也說不清,“難道喚醒蕾只有科莉婭老師?”
蕾有些驀然。其實他們所說的大概自己也知道。在風海來之前剩下的那些人不知努力了多少遍,想讓自己聽到根本不存在的聲音,想讓自己從黑暗裡看到畫面。可這......太牽強了不是麼......
“吾王......”
洛薩似乎還是有一些沮喪。作爲自己的導師,森林之王層不止一次的教導他要尊重生命,要以王的教誨警示自己。可現在所謂的神之遊戲卻將至上王與殺戮掛上了鉤,作爲神使......
“其實神之遊戲沒什麼誇張的。”陽炎走到洛薩背後,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你要知道,除了我**大陸有宗教,其他大陸還在一片混沌中呢。相反的,縱觀所有地區,**大陸的戰力是最低的。長時間的安逸幾乎讓人們快要忘記什麼是戰爭,什麼是殺戮。爲了大陸之間實力差距不過與太大,至上王纔會將公會引入各大陸,纔會參與在**大陸舉行聖典,纔會弄神之遊戲。雖然爲自己娛樂的成分比較大,可還是爲了我們好,不是嗎?”
內心的疙瘩終於被解開,洛薩重新露出自信的微笑。
“吾王之上。”
“嗯~吾王之上~”
爲了洛薩,陽炎還是陪他一起歡笑。可其餘兩個精靈和風海卻知道,被自己最信賴的主上去掉了所有能量,是一種多大的傷害。
“那我們與異大陸直接的差距到底有多少?”
洛奇產生了一絲好奇,但他也不確定原住民和神屬精靈到底有沒有標準答案。
“除了風海,驍天,洛奇。洛薩也可能是一個吧?除了他們幾個,就算是《聖戰》會長瑪麗,踏上異大陸的土地就有被殺的危險。”
“憑什麼這麼說?!”蕾拍案而起。自已與上層人的差距她已瞭解,可再怎麼說作爲**第一戰力的瑪麗,在她看來,靈隱如此的發言實在有失分寸,“我承認你說的四個人很厲害,可說什麼其他人踏上土地就有被殺的可能?笑話!你去過異大陸?你說的就這麼準確嗎?”
“絕不是危言聳聽。”風海的目光刺眼的讓人不能直視,“薩格拉斯大陸除了自由公會公國擁有一座無魔城作爲交通港口以外,幾乎再也沒有文明。人類,精靈,地精。這是**大陸人所認識的世界。可你聽說過獸人,食人魔和惡魔?”
“不要小看遊蕩者的博學!和死靈一樣,這些傳說中的生物只要受過良好教育都略知一二的!”
“那麼說來你確實和他們交戰過?”風海搖搖頭,嘲諷之意溢於言表,“這便是**大陸的文化禁錮啊......”
“在薩格拉斯,也就是俗稱的異大陸,唱主角的是他們。”陽炎加入對話,將蕾的立場徹底壓入牆角,“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生物,特殊的體制有著完全不同的作戰方式。”
“可即便如此......”
蕾還是試圖掙扎。
“即便如此?異大陸除了獵人就是獵物。所謂獵人,就是那些極度自信,或者極度小心的人。獵物麼......人人都是獵物,沒有例外。那麼,你屬於哪一類呢?”
蕾最後的反擊還是被靈隱擊潰。
“順帶一提,神屬精靈番地,便是在薩格拉斯極北之地。”
“爲什麼**人全然不知......”
“因爲會引起恐慌。”洛薩微笑。作爲動物使者,森林之王教給他異大陸知識實在正常不過,“聖主給了我們足夠的選擇,和平、冒險。凡人完全有理由選擇。可人類的發展還是太快、太過霸道,硬是將**大陸佔爲己有。作爲創世神,聖主默認了如此的發展。人類的過度小心,也就成了**大陸禁止三族以外的族類進入的原因。可人類還是擺脫不了好戰的心態,原本打算取消的公會制度卻在至上王神賜遊戲的激勵下愈演愈烈。各國也和聖主一樣,對和平的大前提下選擇了默認,只是將以前的世界封存了起來。”
“動物使者,多謝解釋。泄露隱藏曆史,你已經違法了。”
“彼此彼此吧,原住一民。透露異大陸詳情,要抓也先抓你。”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似乎閃出了火花。
“是嗎......我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蕾低下腦袋,大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
“現行犯。全部逮捕。”
熟悉的聲音,大家熟悉的反應。看到王子出場,禮儀當然不能少。
“免禮免禮。”王子揮揮手,從口袋裡取出一本公會準則,放到了蕾的面前,“傻姑娘,枉你還是一會之長。關於異大陸的各種解釋、說明和條例,公會準則上寫的清清楚楚。任何公會任何人,只要報批當國備案,就可自由出使薩格拉斯。異大陸也是通用公會的哦!這一點你們不知道?也是,這麼枯燥的東西也沒有幾個人讀過。”
“報告殿下,草民讀過。”
風海率先舉手。
“可上面寫的還是不夠詳細啊......”
不僅是驍天,除了蕾以外,其他五人都將手舉的高高的。
“要是我有這麼羣好會員,我也開個公會出去冒險了。”
大家相視一笑,王子玉口出此言也只能當作是玩笑。
“不知哥哥今天來,是爲了......”
“還好啊......今天你回來了......”適才的微笑轉眼變了味道,法西奈德將雙手死死掐在風海雙肩,突然變得異常認真,不輕易的便散發出陣陣怨氣,令人刮目相看。
“是......姐姐的事嗎?”
“陪我去一次吧~~~”
剛纔的氣勢一下子煙消雲散,發力的手指也突然鬆垮了下來。原本剛毅的面龐突然變得水汪汪,現在的法西奈德,完全的瀉了氣。
“又吵架了嗎......”
(要不要說明神之遊戲呢)
法西奈德和吉安娜的關係調和起來容易,可要讓哥哥回覆失去的記憶,現在倒是有些棘手。
(算了,讓它沉默吧)
神之遊戲已經不是第一屆了,這個風海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自己堅決抵制,可從古至今,“神遊”的確都在可控範圍之內,從沒出現過大規模死傷時間。
(這次應該也是吧)
“陛下......”
雷曼走到王子身邊,附著了幾句耳語。門外緊湊的腳步聲,應該是白色衛隊到了。
“風海,抓緊時間吧。晚上還有宴會。”
“那請哥哥和中尉等一下吧,請允許我洗個澡換套乾淨衣服,畢竟失蹤了七天,身上有些難受。”風海略一行禮,便朝二樓走去,“對了,利拉。聯繫一下地精銀行,讓他們折換等價於四百個金幣的黃金給梅林做補貼,還有記得提醒我蕾從今天起欠公會六百金幣。”
“有一點我想問一下......”
還沒走開幾步路,風海便被蕾重新叫住。
“利拉......不是和你一起失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