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聽到了白情的話,淡淡的挑了挑眉,看向白若夏,正準(zhǔn)備說些什麼調(diào)節(jié)氣氛,就又聽到白情那邊傳來的帶著刻薄與諷刺的聲音。
“她可是職場能手,每天都忙著工作,自然沒有時間好好對自己。其實女人嘛,就是應(yīng)該對自己好一點,不要把自己整得不像樣子纔好,沈先生,你說是嗎?”白情的話刻意的擡高了聲線,讓坐在這邊的兩個人聽得一絲不露。
坐在白情對面的男子笑了笑,雖然白情的話聽著有些刻薄了,但是美麗的人本來就該有任性的理由,而白若夏身爲(wèi)白情的姐姐竟然和她的差距這麼大,白情對她有偏見也是正常的。他笑著壓低了聲音,回答了一句:“還好白小姐是這麼想的,今日我才能見到如此美麗的你。”
白情滿意的勾脣,看著對面的男人盡顯紳士的動作心中有些不以爲(wèi)然。薄脣輕輕的勾起,鮮紅的顏色滿是諷刺的弧度。
自己的母親費盡心思爲(wèi)自己尋找的相親對象,看來也不過如此。
--自己出門的時候李慧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小心對待這個“沈先生”,說不出意外這個人就是她最好的選擇了。她還以爲(wèi)這個人有多麼難以接近,現(xiàn)在一看,不是沒費什麼心思就被她的容貌給吸引住了嗎,母親也太大驚小怪了。
挖苦了白若夏幾句,白情就適時的沒那麼張揚了,而是低聲與對面的男人說著一些閒話,畢竟她清楚自己出來的目的。挖苦白若夏只是爲(wèi)了找找樂子,自己的正事在於……征服眼前這個母親十分重視的男人。
白情的脣勾起自信的弧度,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展開自己的攻勢。
青年皺著眉,聽到那邊的聲音壓低,淡藍(lán)色的眼眸才轉(zhuǎn)向白若夏。
白若夏低垂著頭,睫毛向兩片小小的扇子,止不住的輕輕顫抖。所有的表情被盡數(shù)的收在眼底,從青年的角度,除了那睫毛的弧度,並不能看出來她有什麼異樣。
她其實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白情了,只是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場合,白情還是不願意給她一點面子。
自從自己的母親與父親離異,自從父親娶了李慧過門,她的日子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畢竟那是的白若夏還小,不太記得多少細(xì)節(jié),卻是記得,在母親還沒有離開之前,他們一家人是很幸福的。
然而讓白若夏完完全全意外的離異,讓白若夏從此缺少了母愛。而李慧的出現(xiàn),則把她的生活破壞得一踏糊塗。
李慧進(jìn)門才八個月,就生下了白情。對於白聞聲來說,白情和白若夏都是他的女兒,他自然會同等喜愛。而對李慧來說,白情是她十月懷胎生出的孩子,而白若夏只是李慧與白聞聲情感的障礙,只是與白情爭奪白聞聲的寵愛的人。李慧對白若夏的態(tài)度,不去想也知道該是怎樣。
小時候的白若夏不懂,爲(wèi)什麼自己的母親突然消失了,爲(wèi)什麼爸爸讓她叫一個不認(rèn)識的女人“媽媽”,爲(wèi)什麼不認(rèn)識的女人總是在父親的面前對她那麼和善,卻在爸爸的背後對她打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