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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父滿意地看著兒子有些心虛的模樣,心裡有了數,瞇著眼睛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別的我不多說了,人這一輩子,不長,做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但感情上,可不一定要看清楚自己的內心,不然啊,自己沒有幸福不說,還毀了別人……”
唐思寒意外地看著自己的老父,突然心潮澎湃,都說知子莫如父,這話今天可是實實在在地得到了驗證。。
在唐母還疑惑的分析唐父的話的時候,唐思寒已經起身,給父親投了個感激的眼神,“我知道了,我先回去加班了。”
唐思寒出門後,唐母埋怨著唐父,“你說什麼呢,聽你的意思,要思寒忍辱過一輩子?”
唐父不以爲然地看了她一眼,“都說夫妻連心,你怎麼連邊都不沾呢?——思寒根本就是對那個小佟放不下,什麼幫忙啊,都是藉口,你說硬要他和沙莎在一起,不是毀了人家嗎?對了,我聽徐院長說啊,小佟的兒子虎頭虎腦的,眉目間和咱們兒子還有點像呢……”
唐母頓時截斷他的話,啐了一口,“我看八成想孫子想瘋了吧你,她都多少年沒有聯繫了,還能有唐家的後?再說,就算是和思寒好,不也是才聯繫上的嗎?那孩子都歲了……唉呀,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異想天開了……”
唐父被唐母搶白一頓,“嘿嘿”笑了,“說的也是。但是,你怎麼就知道思寒是最近才聯繫她的呢?徐院長都說了,你兒子照顧這對母子,說是朋友,那架勢,和自己的親兒子也差不多了——等我回頭我得問問思寒,看是怎麼回事……來來,肩周炎又犯了,給我揉揉……”
從唐思寒辦公樓下面的百貨店回來的廖沙莎,獨自坐在窗前望著別墅院子外面的盛開的大片的櫻花出神。lnwow.
春花爛漫的季節,連空氣都是甜甜的,爲什麼自己的心裡卻是空落落、苦慼慼的?
兩眼無神地看著窗外,腦海裡反覆顯現的卻是剛纔她手機上收到的一條信息。
“我想和你談談,是關於一個共同的男人,哦,還有我肚子裡他的孩子。我希望您能準時赴約,明天上午8點,路號。我等您,不見不散。”
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署名,單看後面的內容,還以爲是情侶間的甜蜜約會信息。但是,這內容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看後崩潰、歇斯底里、甚至會有殺人的心思。
老公在外面拈花惹草,小三公然向正室夫人挑釁,甚至以腹中的孩子相要挾,這樣的戲碼無論是電視劇還是生活裡都不鮮見。但是,估計很少有正室夫人能像此刻的廖沙莎一般淡定。
自從和唐思寒的關係驟然降到冰點以後,廖沙莎也愛上了抽菸,以前N久纔會抽一根,現在是每天想起來就抽。
反正自己不會有孩子了,不必去考慮爲了孩子的健康而採取優生優育的措施;唐思寒也不在家,也不用考慮自己的煙癮是不是會影響兩個人的夫妻感情。
廖沙莎順手點上了一支女士香菸,煙霧繚繞中,她腦海了反覆迴盪著一句話。
“我想要個兒子,你行嗎?”
廖沙莎出神了半天,終於掐滅了手上的菸頭。
早上八點過五分的時候,廖沙莎開車出現在了約好的地方。
這是離唐思寒公司沒有多遠的一條路上臨街一間小小的院子,很不起眼的坐落在密密麻麻低矮的平房間,唯有院子裡一株櫻花開得正盛,這個城市,竟然哪兒都能見到櫻花的蹤影。但是,同一刻,她的腦海裡也閃現出曾經的S市,那芙蓉花開紅豔豔的小院。
只是這個地方,隱沒在高樓大廈的後面,和這個繁華奢靡的都市實在是格格不入。她從來沒有想到,還有這麼破的地方。
院子的門虛掩著,廖沙莎確認了一下門牌號,沒有敲門,直接推開。
映入眼簾的便是院子的形狀不規則的黃楊木石墩茶幾和一個安靜地坐在那裡悠閒地喝著茶的女人,似乎在專門等著她的到來。
聽到門被推開了,喝茶的女子看了看手邊的表,這才擡眸看著破門而入的女人,微笑道,“你來得很準時。”
待看清坐著的女子的臉龐,廖沙莎擡起的腳就定格在擡起準備要進門的那一瞬間,眸中的驚訝讓她彷彿是看到了天外來客,“是你?!”
隨即,腦海裡快速地閃出幾個畫面。
S市,她和她巧遇,她親熱地喚著她“廖姐”;讓她從遙遠的記憶裡捕捉到她的一絲影子;
昨天,唐思寒的辦公樓下,又和她巧遇。她微顯豐腴的體形,還有她看著自己眸子裡的神色。
現在明白了,那原來是一種算計,一種彷彿是上位成功後自以爲是的得意。
廖沙莎緊緊盯著田嵐,眸色變幻。
田嵐坐在原地沒有動,雙手交叉平放在黃楊木墩上,笑瞇瞇地看著此刻的廖沙莎,一種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爆滿心田,她就是要看到廖沙莎此刻的反應。
她的反應越大,自己就越高興!她最好是怒火沖天,當然,她最好是發瘋!
但廖沙莎的驚訝也只是持續了不過數十秒,很快地,她斂了神色,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般地邁入門檻,來到了田嵐的跟前。
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手絹,在低矮的木凳上擦了擦,隨手往旁邊一扔,又握住小巧的愛馬仕手包擱放在雙腿上,凝眸於眼前略顯失望的女子,淡淡開口,“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田嵐沒有看到預料中的效果,不免有些失望,自己的話都說得那麼直白了,事情也很清楚了,而且,她的情敵就坐在她的面前,她竟然能如此輕鬆地坐下來,真不知道是這個大家閨秀修養好地到了極致還是隱忍功力不容小覷?抑或根本是應付唐思寒的紅粉知己太多了,所以已經養成了處驚不變的習慣不成?
田嵐端起眼前小巧的茶壺,給早已準備好的廖沙莎面前的瓷杯倒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施施然道,“該說的我都寫在昨天的短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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