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軒抱著夏初語,出門剛剛轉(zhuǎn)過身,前面就擋著一個人。
是秦文倩。
她的脣角動了動,最後問道,“文軒,她怎麼樣了?”
秦文軒低眸看著懷裡的女人,閉著眼睛呼吸綿長,顯然是在裝睡。
他只能淡淡的說道,“真皮組織燙傷,如果處理不得當(dāng),可能會留疤?!?
秦文倩咬了咬脣,顯然是有點愧疚,可是看著被男人抱在懷裡的女人,又很是不甘心,“可能會留疤,那就是也可能不會留疤了?”
“文倩!”
有些警告意味的語氣,讓秦文軒抿了抿脣。
“那她現(xiàn)在成了這樣,各種事情都不方便,我?guī)湍阏疹櫵??!?
“我自己照顧就可以?!?
“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
說完,他就準(zhǔn)備走過秦文倩繼續(xù)往前走。
秦文倩也不好攔住,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那你們住酒店自然是不方便的,不如住家裡在這裡的別墅?起碼還有黃媽照顧。”
夏初語自然是一千個不願意,可是方纔裝睡、現(xiàn)在突然醒來也不好。她只能用手輕輕地扯著秦文軒的衣袖,希望他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
秦文軒低眸看了懷裡女人一眼,脣角勾了起來,“好啊?!?
一句話讓夏初語恨不得直接咬秦文軒一口,但是也無可奈何。
回到車上,秦文倩開車,秦文軒抱著夏初語坐著後座,安安靜靜的空間裡幾乎沒有聲音。
只是半中間秦文軒給別墅的黃媽打了個電話,“打掃一下臥室,我和少夫人咬過去住。”
“少夫人?”對面的黃媽顯然很是驚訝。
“嗯?!蹦腥瞬畸y不淡的應(yīng)了一聲,“收拾好房間,再讓廚房炒幾個菜,我們還沒有吃午飯?!?
說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沒有理會對嗎的驚愕,更沒有與駕駛位的秦文倩有任何的交流。
回到別墅,秦文軒直接將人報到了餐廳。
黃媽看了看秦文軒和他懷裡的夏初語,又看了看臉色不怎麼好看的秦文倩。心裡就明白了幾分,不過她只是一個下人,自然也不會插什麼嘴。
“少爺,湯正在煲,馬上就好。”
“嗯,”秦文軒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將夏初語放到餐廳的椅子上,又端起餐桌的水壺倒了一杯水放到夏初語脣邊,“喝水?!?
這是明擺著拆穿她裝睡!
可是現(xiàn)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她只能慢慢的睜開眼睛,然後笑了笑說道,“剛纔不還是在醫(yī)院嗎?這裡是哪裡啊?”
“這是在港的別墅,你先喝點水,馬上就能吃飯了?!?
“哦?!彼饝?yīng)著喝喂到脣邊的水,而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也沒有錯過秦文倩的眼神。
不用想也知道,這一餐飯吃的有多麼艱難。
夏初語的手被包紮了起來,根本不可能自己吃飯,秦文軒就拿著筷子和勺子,一點一點的喂她吃飯。
好幾次她都感受到對面?zhèn)鱽淼膮拹旱哪抗?,?shù)次之後她實在忍不住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餓,你先吃吧。吃了再餵我?”
男人根本沒有理會她,直接舀了一勺米,又加了一塊剔了刺的魚喂到她口邊,“張嘴?!?
還真是言簡意賅的話語,夏初語也不可能再說什麼,只得硬著頭皮在某人的瞪視下吃完了午飯。
等她吃完了,秦文軒纔拿起筷子吃飯。
雖說她吃的不算多,但是總有一種那是吃剩下的感覺,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到,“你讓廚房再做一份吧?”
“不用?!?
“可是,那都是我吃剩下的……”
“我不嫌棄你。”
淡淡靜靜的語調(diào),沒有任何旁餘的情緒,卻讓餐桌上的兩個女人有不同的感覺。
秦文倩覺得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坐下起來,說了句“我吃飽了”就起身離開了。
秦文軒也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沒有多少什麼。
直到聽不到她的腳步,夏初語才輕聲問道,“你妹妹……喜歡你?”
“有人喜歡我,很奇怪你?”
“……”
還真是無比猖狂的一句話,不過他那樣的人被喜歡也真的是極自然的事情,似乎也真的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這句話也頂?shù)南某跽Z無話可說了。
直到秦文軒吃晚飯,他將她抱到臥室,才低聲說道,“我得去處理點公事,會盡早回來。你有什麼需求就喊黃媽,我會吩咐好她?!?
受傷了,還要一個人呆在陌生的地方,確實不那麼舒服。不過這種情況下,她也知道不能給秦文軒找麻煩,只得點點頭。
秦文軒揉揉她的腦袋,“稍晚點助理會把行李送過來。你先睡會,醒來可以看看電影,我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
“好?!?
男人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又給她掖好被腳,才起身離開。
這恍惚的溫柔讓夏初語有一種錯覺,也許他真的愛上了她,將她當(dāng)成了他的妻子。
伴隨著這樣的恍惚感,她沉沉的睡了過去,而這一睡就好似進入一場恍惚的夢境。
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是她一直期待的生活,秦文軒溫柔的好似他們真的在戀愛一樣,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讓她對自己受傷這件事似乎都遺忘了。
只是偶爾秦文倩的出現(xiàn),讓氣氛有些緊繃。
不過秦文軒的淡然,讓她也學(xué)會了處之泰然。反正只是個小女孩,也翻不出什麼天來。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個月,在她第五次去醫(yī)院要拆除繃帶的時候,一切戛然而止。
原本是秦文軒說好陪她去拆繃帶的,但是她擔(dān)心留疤、不想讓秦文軒看到,就錯開時間讓司機送她去了醫(yī)院。
由於幾次換藥,她和醫(yī)生已經(jīng)變得熟慣,“陳醫(yī)生,我又來了。”
“哦,秦夫人啊?!标愥t(yī)生笑盈盈的站起身,“感覺怎麼樣?”
“很好,就是繃帶綁的我不舒服,拆了就該全好了。”
“哈哈,”陳醫(yī)生笑了笑,熟練的拆解繃帶,“拆了繃帶也要注意,不要一下子運動量過大?!?
話音剛落,夏初語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歉意的笑了笑,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滿心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