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記者灰溜溜地看著大傢伙,留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厚臉皮地接受來自現(xiàn)場之人的白眼和唾棄。
而這一場發(fā)佈會也再度成爲了熱門話題,有關(guān)李沁雪當衆(zhòng)飆火直斥造謠記者智商不足的新聞也登上了頭條,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一致追捧,直接將那兩名記者歸爲腦殘二人組,各大網(wǎng)站都是力挺太平的。
對於不幸的女人,人們總是不惜給予最大的同情。
在這個時候來歪曲毀謗一個失去雙親和愛人的女人,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當然,好事八卦的網(wǎng)友們也開始了這件事情的後續(xù),紛紛猜測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對太平下這樣無恥惡毒的黑手。
有說是前女友不甘心來報復的,有說是同行競爭對手蓄意打壓詆譭的,當然,猜測最多,矛頭指向最多的是林婭。
沁雪的粉絲直接列出了是林婭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可能點,這兩名記者是一家叫娛樂一手抓網(wǎng)的網(wǎng)站的記者,每天刊出的娛樂新聞都帶有非常大的挑事性質(zhì)。
當紅明星沒少遭他家的黑手,但是對於林婭,這家網(wǎng)站從來都是隻捧不貶,最先爆出林婭和馮雲(yún)晨分手,列數(shù)馮雲(yún)晨辜負林婭十大罪狀的新聞就是他們家出的。
而之後一系列花旦演技大比拼的新聞也都是他們做的新聞。
無一例外的,所有的小花都有黑點和缺陷,而林婭純潔無暇,單純善良,演技還有更大的進步空間,假以時日會是未來的花旦領(lǐng)頭羊。
而沁雪這邊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這家網(wǎng)站定然會不遺餘力地大做文章來抹黑她。
而根據(jù)網(wǎng)友們扒出來的最終線索證實,這家網(wǎng)站的幕後出資人便是林婭的公司,這也不難怪爲什麼它總是捧林婭而踩一衆(zhòng)小花旦了。
一時之間,林婭也被推上了輿論風口的浪尖,各家小花旦的粉絲紛紛加入戰(zhàn)場,加上之前得罪過的各家小生粉絲,彪悍無比的林婭粉絲這回算是吃了苦頭,抵不住八方敵人的來襲,被羣嘲了個半死,再也沒有張牙舞爪的能力。
日子在飛機失事的悲哀裡一晃變過去了很久,轉(zhuǎn)眼間太平進入公司已是一月有餘。
她也就是坐鎮(zhèn)而已,一些重要事宜都有職業(yè)經(jīng)理人和大哥李靖彥在打理,更多的時候,她會安靜地在家裡休養(yǎng),一邊對著肚子裡的寶寶說話。
沒有了祁慕寒的居家別墅,顯得特別的落寞和冷清。
夜深人靜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了熟悉的氣息,再也沒有溫暖的懷抱可以依靠擁有,這種滋味顯得特別的心酸和無奈。
午後的某一天,家裡迎來了一位客人,竟是許久未見的展煜。
太平招呼著展煜坐下,兩人開始閒聊了起來。
“很抱歉,到這個時候纔過來看你。”展煜清淺閒適地笑了笑。
“謝謝關(guān)心。”太平微笑著迴應(yīng),顯得很平靜。
“看樣子我的擔心多慮了,你的狀態(tài)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差。”展煜呵了一聲,“看你這麼安然
淡定,我也放心了。”
“你覺得我應(yīng)該一哭二鬧三上吊嗎?”太平悠悠地笑了笑,“換做是以前,我會這麼做的,但那是在我老公活著的前提下。也許你們男人有時候會覺得女人很麻煩,有些愛無理取鬧,其實你們不懂,女人也只有在心愛的人面前纔會顯露出幼稚的本性,做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無非是因爲覺得這個男人可以寵著她,愛著她,包容她。但是大部分時候,女人在別人面前都是正常的。”
“理解,因爲愛人能夠給彼此帶來安全感,可以讓人肆無忌憚地展示最幼稚和柔弱的一面。”展煜喝了口茶,目光溫軟地看著太平。
“你呢,最近怎麼樣?”太平笑了笑。
“我和靜菲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展煜平靜地說著。
“真是挺遺憾的。”他和姚靜菲解除婚約的事情她自然是有聽說的,不過她並未放在心上,因爲她覺得這都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別人的生活,旁人是沒有資格去品頭論足的。
“很意外你會說這樣的話。”展煜笑道。
“爲什麼?”太平有些困惑地看著展煜。
“我以爲你會勸我不要放棄她這樣的好女孩之類的。”展煜聳了聳肩。
“我現(xiàn)在自己的事情都一籮筐,沒空管那麼多閒事。”太平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你們解除婚約的時候,姚靜菲還鬧自殺,送了醫(yī)院去搶救。可即使這樣做了,還是無法阻止你要和她分開的結(jié)局。勉強的和自己不愛的人綁在一起,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懂你。”
“聽到你這樣說,我很開心。”展煜長吁了一口氣,“我以爲,你會認爲我不是個好人。”
“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個很好的人。”太平笑道。
“是嗎?”展煜臉上微微一動,目光深深地看著太平,“我這個好人,在你這裡還有機會嗎?”
“展煜。”太平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如此直接,“不要說這些可以嗎?”
“OK。”展煜攤了攤手,“是我唐突冒失了。我們可以現(xiàn)在不說,那以後能說嗎?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做的這些是爲了什麼。太平,我們之前因爲誤會分開我認了,你想要和祁慕寒好好開始,我也大方的祝福。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們兩個可以一直這樣幸福下去。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走了,你以後的人生路還很長,你需要有個人陪伴,我希望站在那個位置的人是我。”
“心一旦跟著某個人走了,是再也回不來的。”太平苦楚地笑了笑,“我很感激你對我的深情,但是我不能答應(yīng)你。”
“就算你心裡一直有他,我都不會介意的。”展煜握住太平的手,“我們本來可以是一對的,不是嗎?你可以愛上祁慕寒,爲什麼不可以再愛我一次?從頭到尾,我並沒有任何的過錯。而且,你肚子裡的孩子需要一個爸爸來疼他愛他,我覺得我可以做到。太平,我不希望看到你這麼自苦,我很心疼。”
“展煜,我們可不可以不說這些?”太平
一臉的無奈之色,她心裡清楚,展煜對自己一直都沒有忘情,只是一直在迴避而已。
原以爲,時間久了,那些感情也會隨著沖淡遺忘,可沒想他竟然如此執(zhí)著。
他若是不愛自己,也不會忤逆他那個強勢的媽媽,放棄和姚靜菲那麼大好的婚姻。
畢竟,他們那樣的家世是需要這樣一樁門當戶對的婚姻往上爬的。
“好,我們現(xiàn)在可以不談這些,我知道你心裡很亂,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不管怎樣,我都會等你。”展煜輕輕點頭,悠然一笑。
“如果你真跟我在一起,你不怕會影響你的前途嗎?”太平皺了皺眉,目色蕭然。
“你是知道我的,對於這些我並無興趣。當初心血來潮答應(yīng)我媽,也是在賭氣而已。我不是個熱衷權(quán)勢的人,我熱衷的事情只有一樣,那就是希望和你重新開始。你喪夫,我單身,在一起合情合理。”展煜淡淡地說著,目光溫和細膩。
“可我會讓你失望的。”太平搖了搖頭,“我的心,已經(jīng)裝不下任何人了。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慕寒他還活著,他一定還在某個地方等我去找他。”
“你這是憂思成疾,是臆想癥的一種。”展煜很直接地說道。
“不要用你那些冰冷的醫(yī)學名詞來代替我的感情好嗎?”太平有些不大高興地說著。
“是我失言了。”展煜很是抱歉地看著她,一邊聳了聳肩,從兜裡掏出一張門票遞給她,“這週末在展覽館裡有一場大唐時期的文物展覽,不知道能不能引發(fā)你的一些共鳴和回憶,我覺得,你現(xiàn)在需要一些事情來分散和轉(zhuǎn)移注意力,這樣對你和對孩子都好。”
“謝謝!”太平接過了門票,不得不說,展煜是很懂得她的一個人。
兩人又聊了一會,太平說是身體有些累想要休息,展煜也不便過多的打擾,便起身離開。
第二天早晨,祈武開了車送太平去公司上班。
下了車之後,太平正要往大堂裡進去。
冷不丁的,一個稚嫩清幼的男童音響了起來:“壞女人,壞女人,是你害死了我爸爸,奧特曼會收了你這個女怪獸的。”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太平只覺得腰上一熱,被人給捶了一拳,緊接著身子被一股外力給撞了一下,還好這股力氣並不大,太平踉蹌了幾下,到底還是穩(wěn)住了身形。
“少夫人!”剛剛停好車的祈武轉(zhuǎn)身見著太平被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推了一下,趕緊著跑了過來,一把奪過小孩手裡欲要彈石子的彈弓,將小孩子往旁邊一提,目光兇悍地看著小孩道:“哪裡來的小混蛋,你幹嗎推人,有沒有教養(yǎng)!”
小孩被祈武這麼一兇,登時嚇得哇哇大哭起來,連聲喊著媽媽。
哭聲自然是吸引了一批過路的人的圍觀。
“祈武,你快放孩子下來,你嚇著他了。”太平急急地喊道。
祈武依言將小孩放了下來,雙手抱胸,很是戒備地看著他,唯恐她再對太平做出一些危險的舉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