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她一度的以爲,他們之間會有一段幸福的美好,會有一段浪漫的愛戀,會有一場轟天動地的感情。
而他,也的確做到了。
讓她體會到了什麼是刻骨銘心。
不過,這樣刻入骨髓的不是愛,而是羞辱與悲憤。
這個男人無情狠心地拋棄了她,留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人來獨自承擔這異世的狂風暴雨。
她在他最需要他的時候,給了她致命一擊。
讓她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如果不是祁慕寒拉她一把,她現(xiàn)在不知道變成什麼鬼樣子。
而這個男人,現(xiàn)在還可以心安理得地打電話過來,顯得那樣的隨意,那樣的若無其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太平,你聽到我說話了嗎?”電話那頭,傳來展煜焦急的詢問。
“對不起,先生你打錯電話了,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麼太平?!碧揭Я艘嫞挥慷?,氣憤地將電話給掛掉了。
原本舒適緩和的心情在這一瞬間又變得無比的沉重起來。
爲什麼這個男人要這麼可惡,杳無音訊一個多月,卻又突然闖進她的生活,擾亂她的一切。
她以爲,這個男人已經(jīng)無法掀起她生活的波瀾,卻沒有想到,他還是可以牽動自己的情緒。
展煜,這樣踐踏玩弄我的感情你很有成就感嗎?
太平咬著牙,覺得身體有些發(fā)涼,深深地吸了口氣,心裡有些複雜的情緒在涌動。
一個月了,他現(xiàn)在打電話給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想告訴她一聲,他要和別的女人訂婚,希望她祝福他們嗎?
她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感情上的傷害,是不可能那樣輕易地抹平的。
太平散步的興致也因爲這一個電話給全都攪沒了。
中途的時候,太平叫了的士,直接打車回了祁宅。
回了家,太平便上樓休息去了。
鍾姐做的晚飯,太平也只是吃了幾口。
這期間,又不停地有電話撥打進來,太平直接將
那個公共號碼給拉黑閉屏,心煩氣躁地坐在牀上,用手機看下載的職場達人心得書。
可是,今天的心情似乎有些欠佳,才翻了幾頁就沒有什麼興趣看下去。
她好不容易安寧穩(wěn)定下來的生活,又因爲展煜的再次出現(xiàn),開始狀況百出。
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這一次是一個手機號碼。
太平有些遲疑地看著那一串手機數(shù)字,直覺告訴她,這是展煜打過來的。
接,還是不接。
太平皺了皺眉,心裡開始徘徊起來。
他都連著打了快兩個小時了,也沒有放棄過。
自己或許應該給他一個機會的。
他對自己無情,自己不一定非要對他無義。
不管怎麼樣,在她迷茫困頓的時候,這個男人的確給了她很多的幫助,讓她茅塞頓開。
“太平?!碧浇油藖黼姡謾C那頭傳來展煜欣喜而焦急的聲音。
“有什麼事情你快點說吧,一會我還有些事情要做?!碧秸Z氣冷淡,透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請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拋下過你。澄清發(fā)佈會的事情我事先真的不知道。我被我媽騙了,他把我關了起來,封鎖了所有的消息。這一個月,我都被她看管著,我是找到機會才逃出來的。太平,對不起,讓你受到那麼大的傷害,是我的錯。可我只想讓你明白一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只愛你一個人,其他的事情都是我媽設計的。”展煜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明了打電話的來意。
太平原本慍怒的面容有一瞬間的凝滯,呆愕了幾秒,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回答他的話。
一切都是樑幼卿的設計,他被他的母親給關起來,封鎖了與外界的聯(lián)繫。
她苦等了一個多月的結果,就是這樣的答案。
先前所有的悲憤和怨恨終究不過是一場精心的設計。
是啊,強勢如樑幼卿那般雷厲風行的女子,又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了。
心裡不知道是何種滋味,怪自己誤解了展煜,還是怨他不夠強大厲害。
“太平,你在聽嗎?你相信我,這都是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別人在一起,打從我在醫(yī)院裡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
就喜歡上你了。太平,你能出來同我見個面嗎?我現(xiàn)在行動很不方便,我媽已經(jīng)派了人四處找我,如果我露面的話,一定會被她給關起來的。太平,我想你。”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疲憊和憔悴,還帶著一種幽靡的心碎。
“我在聽?!碧骄徚丝跉?,平復了一下情緒,婉拒了展煜的要求,“展煜,不用了。謝謝你還能打電話給我解釋這些。你回家吧,聽你媽的話,按照她給你設計的人生方向去走吧。你沒有必要爲了我,跟你的家人鬧翻決裂,那樣不值得?!?
“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太平,電話裡我不方便多說什麼,明天下午一點,我在仁康醫(yī)院的南門口等你,就這樣,我掛了?!闭轨巷L風火火地說著,交代了一下明天碰面的時間和地點,就匆匆地掛了電話。
“喂,喂。”太平連著呼了幾聲,還想說些什麼,電話那頭已經(jīng)沒有了迴音。
太平皺了皺眉,心裡有些浮躁起來。
如今的自己,跟展煜還有見面的必要嗎?
她已經(jīng)選擇了祁慕寒,她已經(jīng)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他了,他纔是陪著自己一路走下去的人,而展煜只是她生命裡一個匆匆的過客。
太平跟著又撥了電話過去,然而接電話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你不是展煜?”太平愣了一下,“就剛纔,就是這個手機號碼跟我通過話的?!?
“哦,你是說剛纔那位向我借電話的先生啊。他好像有什麼急事的樣子,走得很匆忙。”男人耐心地解釋著。
“是嗎?”太平哦了一聲,“那謝謝你了,打擾了,再見?!币贿呎f著,太平已經(jīng)掛斷電話。
連打電話都要借用別人的手機,看樣子,展煜是真的被他的母親給關押起來了。
原本心中的怨憤也在這一通電話之後消散得無影無蹤。
可是,她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就算一切都解釋清楚了又怎麼樣,現(xiàn)在對她來說都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曾經(jīng),她真的很介意展煜的突然消失,杳無音訊,可現(xiàn)在,聽到了他的聲音,知道了他的消息,她反而平靜下來,就像面對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一樣,無法在她的心裡掀起滔天駭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