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慧低頭,淚意不聽話的漫上鼻尖,她咬住雙脣,用著身上最後一絲氣力哭著說道:“華軒,現(xiàn)在你來和我爭潤月的撫養(yǎng)權(quán)了,當初你爲什麼不願意見我?就連我到了你家門口你也避而不見的,現(xiàn)在怎麼有臉說出這些話來,難道這些女兒的病只有我一個人的責任嗎?”
“是,我窮,我沒有錢,可是我不是生來就窮的人,當初如果不是因爲懷孕只能輟學(xué),我也不會大學(xué)沒畢業(yè)就要出來工作,更不會沒錢養(yǎng)孩子。”最開始舒慧也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大學(xué)生的,爲了愛情她荒廢了學(xué)業(yè)甚至還要退學(xué),這巨大的代價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償還完,甚至降臨到她最愛的女兒身上。
“如果,最開始沒有遇見你,沒有愛上你,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你爭我奪了!”
舒慧說的聲嘶力竭,華軒卻聽的心驚肉跳,他從來沒有想過舒慧居然會恨他,還恨他如此之深,是不是弄反了?
還有她說到了他家去找他,這是真的嗎,他能相信她嗎?
華軒決定待會一定要打電話問問祁國平查的怎麼樣了,爲什麼好多事情都是後知後覺,難道這次找的偵探這麼不頂用嗎?
出了醫(yī)院之後,華軒首先打了一個電話給祁國平。
“華先生,有什麼事請吩咐。”祁國平語調(diào)恭敬。
“最新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有出來嗎?”華軒的語調(diào)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
“有送來一些,華先生,我馬上就給你送到醫(yī)院去。”作爲華軒的身邊人,祁國平馬上猜出華軒的心情並不好,就算他現(xiàn)在在外面有事情要辦,也要先辦好華軒的事情。
華軒這才語氣平和起來,他讓司機馬上開車到華盛集團,同時對著電話說道:“不,送到公司就可以了,我十五分鐘就會到公司。”
“好的,華先生,那份最新調(diào)查結(jié)果會在半個小時之類送到您的辦公室。”
祁國平的辦事能力,華軒一直是信得過,不然也不會打敗那麼多精英成爲他的首席秘書。雖然關(guān)於調(diào)查舒慧這件事情辦的不是很漂亮,但半個小時能見到結(jié)果還是可以相信的。
只是有些迷霧以前一直在阻擾著他的視線,現(xiàn)在想想會不會查不到舒慧的具體經(jīng)歷是不是有人在阻攔著,也許是楊雅茹的父親楊義昌,又或者是華文博-他的父親。
回到公司大樓的時候,正是上班時間,員工們偶爾來來往往,在樓上樓下奔波著,一切都那麼有條不紊著,讓這裡的主人很是滿意。
辦公室的桌子上已經(jīng)堆放了一些重要文件,助理看到總裁來了,連忙說起最重要的文件來。
“華先生,桌上的文件是設(shè)計部和企劃部的,現(xiàn)在另個部門的部長已經(jīng)做好最新的工作計劃報表,需要您的批準。”助理一一解釋著。
華軒拿起文件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後,筆下刷刷的簽好其中一份文件,最後將兩份文件都丟給助理說道:“設(shè)計部的已經(jīng)簽了,企劃部的這份文件讓他們重做,太浮誇了,我要看到一些實際的東西。”
助理惶恐的接過文件轉(zhuǎn)身就要出門,剛好迎面遇到了匆忙趕回來的祁國平,兩人點頭打了招呼
“華先生,這是您要的資料。”祁國平?jīng)]顧得上休息,趕緊先把東西交給華軒。
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的華軒淡定的接過那幾張資料,這一次總算比上次的內(nèi)容多了一些。不僅多了一些鄰居對於母女兩的瞭解,也出現(xiàn)了幾個陌生人的面孔。
不過有一個有些眼熟,一看名字,原來是米菲菲,舒慧的朋友,他見過幾次面。還有的人就是同事,有男有女,不過那幾個男人看起來都是普通人一個,沒什麼威脅,只是有一個男人,戴著眼鏡,身量頗高,面容也有幾分儒雅,還有幾分眼熟,一看介紹,原來是叫米澤明,米菲菲的表哥。
他就是那個喜歡舒慧的男人,華軒認了出來,趕緊仔細看著關(guān)於米澤明的更多內(nèi)容。
原來米澤明很早就認識舒慧,早在他之前。
因爲米菲菲的關(guān)係,米澤明和舒慧相處的機會比較多,也漸漸的愛上了那個時候天真活潑的舒慧。只是他認爲舒慧還在念書,不想因爲他的感情讓舒慧困擾,就一直忍著沒有告白,一直用著大哥哥的身份。
直到後來被華軒後來者居上,這才著急了。
奇怪的是,在華軒和舒慧戀愛的時候,不僅沒有見過米澤明,就連這個人也沒聽說過,直到三年前的今天才知道了原來一直有著這個情敵的存在。
當然這個情敵的武力不值一提,到現(xiàn)在還沒有得到舒慧的心。
華軒現(xiàn)在也知道自己之前在醫(yī)院其實看到的只是表面,舒慧並不一定是和米澤明勾搭,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心裡不高興還是有的,更何況現(xiàn)在還知道了一些舊事。
不過這些情緒他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瞄了祁國平一眼,剛想開口說話,就只聽辦公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響了起來,是一樓前臺的號碼。
“華先生,對不起,有一位楊小姐,自稱是您的未婚妻要見您,我們不好阻攔,只好放她上去了。”
“知道了。”
“況”得一聲掛了電話,華軒將資料隨手塞進抽屜,吩咐祁國平先出去。
楊雅茹這個女人最善僞裝,在外人面前她總會做出一副她最賢良的樣子,或者是淚語漣漣,好像自己幹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當初若不是父親強迫,他纔不願意和這個噁心的女人訂婚。
訂婚不是結(jié)婚,總有一天他會找機會解除這樁婚約的。
“阿軒,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辦公室。”
說曹操曹操就到,楊雅茹人還在遠處,聲音卻已經(jīng)傳了進來,生怕有人會不知道華軒和她的關(guān)係。
“阿軒,你一定要好好懲罰一樓的那幾個員工,她們居然不認識我楊雅茹,難道你沒有告訴她們我是你的未婚妻嗎?”楊雅茹一臉?gòu)舌恋恼f著。
她今天身穿一件枚紅色及膝連衣裙,外面罩著一件白色christiandior春款高定外套,長長的頭髮這次沒有做造型,而是柔順的披在耳後,襯著她有些美|豔的面容增添幾絲雅緻,如果不是瞭解她的人,一定會被她的色相欺騙,以爲是一位如水般柔情的美人。